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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人生若只弱智如初见
 莫言点起墙上的灯,指间划过斑驳的花纹,现出惆怅又骄傲的表情。有点像巡视自己领土的帝王,又有点像潜逃多年的罪犯重回犯罪现场。我承认这两种⾝份差距大了点,没办法,我不是他肚里的蛔虫,猜不透人家此时的心情。

 他一个猛回头把我拉到⾝前,像挑⻩瓜一样来回摆弄着我的脸“来,给爷笑一个。“你想⼲什么?”我蜷缩在墙角奋力推挡莫言肆无忌惮的的狼爪“我很脏,别靠近我。”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我捏着莫言的黑手‮头摇‬道“我嫌弃你!”

 “嫌弃我?”莫言微皱着眉头,晴不定的视线傲慢地打量着我“那你还跟着我?”

 “不跟着你,我能去哪?”我说着把他推到对面,一手扶墙一手轻抬他的下巴“你真是比女人还美!”

 “你不让我碰你,为什么却要碰我?”莫言露出些许不解。

 “你碰我是你占我便宜,我碰你是我占你便宜,这两者区别很大。其实…”我抬起头,无限风情无限惆怅的说道“其实,给我一支红缨,我可以攻得很好。”

 莫言的表情有点走形“我该说什么?想要吗,求我啊?”

 “不,那是我攻系的专属台词。”我坏笑道“想要吗?求我啊!”“唔…求你…进来…”莫言不情愿的说道。

 “你,你果然是**大神派来跟我接头的!”我动的拉住莫言“原来是自己人,怎么不早告诉我?快说,是不是我多年如一⽇对清⽔文的执著感动大神了?”

 “对。他被你感动了,派我来解救你。”莫言摘下墙角地铜灯,拉起我。,.。“所以你要乖乖听话。”

 “好吧,姑且相信你”我任他拉着不再挣扎。“尽管我觉得有点像怪大叔拐骗小

 莫言不再说话,昏⻩灯火令他紧闭的嘴角更显冷峻。他的眼睛似乎比往常更亮了,有点期待,有点恐惧,但更多地是紧张。“你在怕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啊。被你看出来了。”莫言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并不是怕,只是一想到故人有些…”他把我地手按在自己前。那満腔澎湃无不诉说着他对往昔的怀念,我明⽩,让一个人为一个人去忘记另一个人很愚蠢,可心中还是涌起了类似酸梨子的味道。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来到一扇沉重的石门前。莫言放下手里的灯,吹去门上厚重地积尘,露出两行我认不出的篆体字来。他‮摸抚‬着门壁念道。“昂然一笑剑出鞘,不教儒冠误此生。”随即沉沉地叹了口气“仇歌。为什么你不肯再站到我边?为什么你一定要和我争?他愤然起⾝,猛推开大门。走了进去。他径自伴着寒灯残照踏进烟尘缭绕。竟不曾对我看过一眼。谁说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那是因为没见到我这样的新人。原来我终究是比不过故人的…

 里面霍然明亮起来。听到莫言在叫,我赶忙进去。一个⾝穿黑⾐的男子躺在石上,枯⽩的十指从褪⾊的⾐袖中伸出握置于前,虽然外形骨感了些,不过从⾐着上依然辨认得出⾝份。四壁上挖出的凹陷陈列着各种东西,其中一个空刀架分外显眼,想来应是当初“清城”的所在。

 莫言将仇于世颈上地⽟佩取下“他说过要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都道:美人自古如名将,人间不许见⽩头。眼前的美人倒真是没被人见过⽩头,我瞪着仇于世不赢一握地颈椎呑了口口⽔“不用了,他都带这么多年了,还是让他继续带吧,君子不夺人所爱。”

 “你…你不喜?”莫言脸上浮起几分落寞“还是嫌我送给过别人?”

 “没有,我只是不习惯从死人⾝上扒东西而已。”

 “你们不是的吗,就不用计较了。”莫言趁我不备,在背后轻轻一推,我便直扑向仇于世枯⼲许久地⾝体。

 清脆地声音自⾝下响起,我便如弹簧般跳起“呀,我把佳人的⽟骨庒断了!”我哆哆嗦嗦把他断掉地骨头摸索着摆回原位“对不起,你要怪就怪莫言,不关我的事。你不说话,我就当同意了。”我稍等片刻“好吧,看来你是同意了。”见,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你不说话,我就当想了。”这个暂时借用的⽪囊哪个更好看?你不说话,我就当我更好看了。”

 我坐在石上与仇于世聊天,或是说迫一个不能反驳的死人听我说话,莫言就在旁边翻看各种东西。突然一只木盒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我抬起头,只见莫言紧握着一卷画轴,面如死灰。他猛地将画轴掷到墙上,吼道“你们非我将山河拱手才満意?!”

 我从没看过他如此失态,过去的事难道真的无法过去吗?我悄悄捡起画轴展开,一位不识人间烟火的冰山美人跃然纸上,眼含讥诮,侧卧在梨树下,雪⽩的梨花铺了満地,映得一头乌发更加动人,在她⾝后立着一个⾝材⾼大⾝形魁梧的男子。他配长剑,神态清朗,眉间英气十⾜与莫言的温柔多情大不相同。画面的空⽩处题到:拼得一生休,只为今⽇游。落款是仇歌、洛璃。回想起仇于世孤傲的样子,果然与她⺟亲如出一辙,难怪莫言一下就认了出来。

 洛璃,淡⽩如落梨,虽然美,但不久就会枯萎,江山、美人无论如何取舍,莫言都不是那个能吃到梨子的人。拼得一生休,这短短五个字不知羡煞多少人?莫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想必又在想他剪不断的相思路了。仇歌和洛璃肯为对方拼得一生休,那我们呢?我第一次觉得莫言离我好远,人在咫尺,心在天涯。小时候很喜那种忧伤的调调,于是就记住了这句“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未敢言,未敢言…原来我的生命里也会有“未敢言”三字。

 莫言忧伤的样子深深锥痛了我的心,她真的那么好吗?她的儿子都化为一把枯骨躺在你眼前了,你为什么还在想她,你为什么不肯抬头看我一眼呢?哪怕一眼呢。

 “爱真的是锦上添花吗?恨真的是刻骨铭心吗?”我強忍泪⽔抓紧莫言的⾐襟“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要做件对不起你的事,让你一辈子都挂念我。”

 “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莫言的语气冷淡得让我心寒。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你以为我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和你开玩笑?”我哭道“你知道你这样,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小透明也是有尊严的啊!”我委屈地抱着莫言,看他的⾐服如何被我的眼泪沾。如果一切都止停留在我们初识的那天该多好,两只小⽩⽩⽩的偎在一起…

 表和我计较那四句话,鄙人不才,也就是照葫芦画瓢勉強把意思表达出来,没拿韵书学习。所以呢,关于诗词格律的问题,大家姑且请无视吧。前面某章谭瑾和李悦递小纸条**的情节也是如此,贻笑大方了。至于我那篇坑掉的文,完全因我眼⾼手低所致,计划是该写个楚辞或乐府风格的小曲,结果我苦昑至今连个绝句也没编出来…以后打死不写正经古代文!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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