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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当小白遭遇小黑
 我明智的选择了沉默,虽然我之前说过类似于殊死抵抗的话,不过,小孩子的话怎么能信呢?随便说说,随便说说而已嘛,大家不必当真。

 当冰凉的匕首架上娇嫰的粉颈,我立刻乖乖坐下了,不声不响,比马戏团最训练有素的狗还老实。他把匕首移开时,我暗道,合作果然没有坏处。结果我话还没默念完,就被人家把脖子掐住了,我知道我脖子纤细⽪肤娇嫰很有手感,但大爷您为什么一定要从前面捏呢?人家真的要不上气了…

 我一边咳嗽一边推打云清,两眼一翻差点圆満。金无⾜⾚,人无完人。我承认自己有很多千奇百怪的缺点,例如:过于忧国忧民不注意个人健康、没眼光(莫言其实是配不上我的)、优点太多没留给他人表现机会等等。却不知哪一条碍到了云哥哥的事?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強大的气场已⾜够让我瑟瑟发抖。“你,你想⼲什么?”我怯怯问道。他没有说话,只是一记手刀劈向我的后脑,可怜的我连吱都没吱上一声便没了意识。

 我醒过来的时候,正伏在云清背上,金⻩如大饼般的太⾼悬于万里无云的碧空,可望而不可食。他发现我醒了,立刻把我扔到地上“起来,自己走。”

 “我饿了,走不动。”我赖在地上打滚死活不起,我不是不明⽩自己的处境,也很清楚俘虏的本份。可仔细想想,饿死和打死都是死,但被打死比被饿死速度快。也就是说两死相较,饿死更惨。本着占尽一切便宜的想法,我装作视死如归的⾼喊。“不给我吃地,你就打死我吧!”

 “想死还不容易?!”他一把将我拉了起来。“不过不是现在,马‮姐小‬。不对,应该是叫左‮姐小‬吧?”

 晕,闹半天他什么都知道,亏我还腆着大脸在人家面前揷科打诨呢。“既然如此。我们就把话讲开吧。”我掸掸⾐服,按照印象中普罗大众对优雅端庄的定义,缓缓起⾝“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要你做什么?我想要你为我师妹偿命!”云清眼中涌动着愤怒的火焰,他紧紧钳住我地双肩“你可曾想过,我看到她惨死,被你们钉在树上,心里是什么感觉?!”

 我老早就觉得缺了点什么可死活想不出来。如今恍然大悟,可不正是师兄嘛。本剧如此之狗⾎,怎么能缺了那暗恋小师妹不得只好充当炮灰角⾊的苦命师兄。怎么能,怎么能?我悲天悯人地圣⺟心澎湃了。嘿嘿。传说中的炮灰师兄。还是个四肢齐全五官俱在的活口,谁萌谁闪亮…对不起。其实我是师兄控。

 弱⽔三千,只取一瓢饮,可怜师兄恁多情。朝朝的期盼,暮暮的等待,望断天涯,只为唯一地她(尽管她在我们的人生中是无名炮灰,但并不妨碍她在云清的人生中扮演女神)。然而世事无常,香消⽟殒美人凋零,痴心一片的云师兄倚⾼楼把栏杆拍遍,寻觅着,寻觅着,直到鬓衰颜改,直到嗝庇着凉…

 光想想都这么,要真起来得多呀?

 死个师妹算什么,一个师妹倒下了,千万个师兄弟站起来了。我不忍心看他沉沦苦海,决定开导他,免得一时冲动做下傻事,他‮杀自‬无所谓,要把我拖去垫背就⿇烦了,我可是正经的大家闺秀,男女之防向来守得最严,从不和十五以下六十以上男接触,一⾝清誉万万不能毁于这厮手中。

 我清咳一声,沉着嗓子道“她的死与我有甚相⼲?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再说不也是照着教中规矩处置吗?”

 “你说她什么,咎由自取?!”我大概表错情了,云清不但没有冷静,倒成了见到红布的公牛。

 他扬起的巴掌还没落下,我已哭号着抱头捂脸坐倒在地“君子动口不动手,非要动手不能对脸动手!”自从挨过谭某人那记如来神掌,我条件反的敏感度就赶超巴普洛夫地实验⽝了。云清大概很少见人哭得这样酣畅响亮,竟有些呆滞。他看看周围,急忙蹲下⾝子为我擦眼泪“快别哭了,被人听到还以为我是拐你的。”

 原来人家还以为我不是他拐的呢,也对,我是被绑地不是拐的。

 在他保证过不欺负我,等到有人地地方给我买好吃地后,我満意地停止了哭泣。他背着我走在山间小路上,讲述着他与师妹那些甜藌的他一厢情愿地单相思的琐事。最后,他告诉我,胜者王侯败者贼,教主之位应当能者居之。

 我想告诉他,我觉得自己就能的,特适合居在那,转念一想,万一他嫉妒我的才华加害于我怎么办,终究还是忍下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我喜悠悠闲闲过没出息的小⽇子,云清热衷于做轰轰烈烈的英雄或者说枭雄,不管什么雄,反正和我不是一路人。

 我不想指责他,站在不同立场有不同考量,这无可厚非。例如,我饿了想吃红烧⾁,圈里的大肥猪不想被我吃,我和猪观点不同,但我们谁都没错。所以对云清,我只能说“理解,但并不赞成”

 也许是我太乖太可爱,也许是他可怜我挨饿,反正直到走上大路前,他始终背着我。即便我不重,他的⾝体也算得上強壮,可一背两个时辰也的确够他一呛,特别是在崎岖的山路上。

 中途我也曾表示过要下来自己走,他却只是笑笑“你不是饿得走不动了吗?”

 远远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我不噤润了眼眶,感谢上苍,终于能活着进城了啊。又饿又渴的我走在街上,巴不得多生出几只眼睛,看什么都人。望着街边卖糯米浆的小摊,还没开口,云清已端了甜甜的浆⽔回来。我好奇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有些怆然有些怀念地说,他师妹也是这样。

 我们找了间最近的客栈住下。我原本是不肯和他一起吃饭的,但看他満脸被嫌弃的委屈相又觉得不好意思,只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其实我完全是为他考虑,他大好年华,万一被我略嫌生猛的吃相惊吓出个好歹,下半生岂不报销了?不过再想想,他一个习武之人流⾎都不怕,哪会像些个酸儒般没胆量,动不动就呜呼哀哉的小题大做。

 然而,他还是惊诧了…很秀⾊,秀⾊可餐那种风凉话都是吃了之后说的,真饿的时候还得靠烧。”我如狼似虎的撕扯着烧,在大嚼大咽的同时还不忘招呼他“你怎么还盯着我,快吃!”

 “够吗?不够再添…”

 “够,你也快吃吧,吃完帮我把‮澡洗‬⽔准备好。”

 我吃喝⾜,打发掉云清,往热⽔里一钻,短路的大脑马上恢复了工作。他想带我去,想怎么处置我,我完全不知道。左思右想一番依旧无解,⼲脆安慰自己,能过一天是一天能吃一顿是一顿,管他什么明天不明天,说不准明天彗星撞地球,大家就跟恐龙一样灭绝了呢。

 我躺在上不知怎的,又想起了莫言说过的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个问题有深度,我在深⼊思考这么久后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了。从现在起,做个单纯的人,只管吃喝拉撒睡。从小老师就教育我们,蹉跎是可聇的,所以我雷厉风行的睡着了,没给失眠君任何机会。我隐约记得夕西下,光有点晃眼,照在脸上热乎乎的…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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