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篇——第十章 生死两难 (3)
太史慈等了半天等不到赵羽的解释,也忍不下去了,冲过来一把拽起赵羽大吼道:“你倒是说话呀,为什么这样做?如果是因为我们不肯离去,你就要寻死,那我马上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行了吧,你満意了吧!”
张辽満目都是泪,此时也只能过来拉住太史慈:“子义,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的,子⽟一定有他的苦衷,让他慢慢说。子⽟,为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一定选择死,但你别再犯傻了,你应该知道,你死,我们都不会活着。”
这句话一说,赵羽的泪再也忍不住了:“理由,你们要理由,我给你们。你们知道吗,我的存在妨碍了你们建功立业,因为我的存在,没人敢重用你们,因为我的存在,你们被别人猜疑,只要我活着,你们就别想获得施展才华的机会。”
赵羽的理由让徐庶他们呆愣了,望着他,徐庶缓缓地说:“你在胡思
想些什么?你的存在怎么会妨碍了我们?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赵羽颓丧道:“其实,这些你们都清楚,却怕我知道,都为我忍了下来。从前,是我笨,不懂,可我现在明⽩了,真的明⽩了。”
太史慈看了一眼徐庶,见徐庶还是一头雾⽔,他突然想起赵羽当年在江陵城跟他的对话,他有些明⽩了:“子⽟,你是不是以为,因为你和孙仲谋他们的友情,汉中王就不曾重用我们?怪不得那年你会说那样的话。”
“什么话?”徐庶望向了太史慈。
太史慈将那年江东和刘备第一次争夺荆州时,赵羽从梅花山庄回到江陵和他的对话详细讲了一遍。最后苦笑道:“我以为子⽟在关心我们,生孙仲谋的气,没想到。他竟会以为汉中王是因为猜疑我们而不让我们上前线。”
“难道不是吗?”既然话已经说穿,赵羽也不再隐蔵自己地想法:“荆州之重。三岁儿童也知,可刘使君竟然不让四哥统管荆州,却将全权都委任给了关将军,他明明知道关将军
格孤傲,不适合当一方大员;汉中之战。战果辉煌,我兄长立下了多少功劳,大哥为此丢掉了
命,可他们得到了什么?刘使君进位汉中王,多么大的事情,封赏了那么多人,却没你们什么事,难道说,你们就真的这么没用?连许靖那种面子人物也比不上。连益州那些降臣也比不上?”
听了赵羽地话,徐庶劲使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笨,我怎么就没想到。你这个傻瓜会这样想。你知道什么叫按功行赏吗?没有战利品,也就是没有敌人地人头。是没有战功的。自然也没有重赏。子⽟,你的想法与众不同。可你不能用你的想法去要求别人,特别是…”
赵羽低下头,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永远和这个时代地人有差距,他们永远也不会了解赵羽的观念,所以,无论他怎么解释,这些人都不能明⽩,而他又不能用原来的历史来做比较,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太史慈明⽩了赵羽的想法,在好笑的同时,也消了火气:“子⽟,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们不是没被重用,恰恰相反,我们所担负的都是很重要的责任,你不清楚,就不要
想。小说网,。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赵羽抬头苦笑:“好吧,算我胡思
想。眼下,你们怎么办?以后咱们都过这种⽇子?你们真的不在乎?”
“有什么可在乎的。”甘宁撇撇嘴,真地是一脸不在乎。
赵羽叹口气:“我一人做一辈子的囚徒到也罢了,可三位兄长怎能就此罢休?就算你们不管⺟亲、嫂子和孩子们,就你们的一⾝本事为我就此埋没,我心也不甘呀。大哥和三哥已经饮恨⻩泉,我不能让你们再步后尘。你们还是不要管我,回去吧!”
三人一起头摇。
赵羽真没辙了,还要苦苦相劝:“我不寻死了,成不?反正曹公也能管我一辈子,你们就走吧!你们有惊天之才,还有机会封爵拜相,留名青史。”
太史慈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大笑:“什么封爵拜相,留名青史?大丈夫人世间只求活地潇洒痛快。子⽟,你想的太多了。”
“不,五哥,你说地不是心里话。五哥地抱负我知道,你说过:大丈夫生于
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如今,你甘心吗?四哥想的是辅助一代圣君,造福一方百姓;六哥放弃江上地流浪生活,又何尝不是为了建功立业。你们本来就是为了成就一番事业才在
世中拼搏,眼下,还有机会。”
太史慈听的直头摇:“你真的错了,子⽟,我以前是有过这种想法。可你说过,这不是一人可以改变的世界。自从你拒绝了我和三哥的提议后,我也没什么雄心壮志了。”
徐庶也叹气:“子⽟,你当初困在曹
那里的时候,子义就说过,子⽟尚不能做到的事情,我们还能办到吗?再说,奋斗到现在,大家都明⽩,现实不是我们几个人可以改变的,我们走与不走,不会有任何影响。”
甘宁也说:“我做无本买卖生意的时候,想的是自己和兄弟们不挨饿;投靠刘表是不想祖宗挨骂;跟着你走是因为活的痛快。至于你说的什么建功立业,我还真的没想过。”
他们三个越说,赵羽的泪流的越多,心里的痛实在是无法忍受,⼲脆也不说话了,转⾝装睡。徐庶叹口气,将张辽拉出去。张辽在他们谈话时,一句话也不说,脸上除了同情,还是同情。在他看来。这几位兄弟的本事如果在曹
这里,早就封侯了,赵羽说的也不为过。
跟徐庶来到外面。张辽叹口气:“子⽟说的也不错,你们留下来吧。魏王肯定重用你们,这样,大家都不难了。”
徐庶摇头摇:“二哥,你让人弄跟长长的铁链来,我们不可能不眨眼地守着子⽟。”
张辽苦笑。知道徐庶地担心不无道理,他也只能按徐庶说的办。
铁链一头锁在赵羽手腕上,一头锁在营帐的木柱上,将赵羽地活动范围控制在了囚帐的中间。对此,他也不理不睬,他已经很累了,实在不想再累下去,可是,徐庶他们不允许他解脫。他也只能暂时忍耐,慢慢想法子。
夜一无眠也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张辽过来了,先问徐庶:“子⽟昨夜没再腾折吧!”
徐庶摇头摇。赵羽闭眼装睡。不理他们。张辽看看他。头摇,回⾝招呼太史慈他们:“你们跟我来。魏王要见你们。”
徐庶一皱眉:“曹
见我们?”
张辽点头:“魏王吩咐要见你们。”
徐庶他们互相看了看,起⾝跟着张辽走了。小兵送早饭进来,也不离开,紧紧守在赵羽⾝边,赵羽也不理他们,用了饭,继续睡。
徐庶他们走进中军大帐时,曹
正在凝思,见他们进来,曹
并不多言,淡淡地对徐庶道:“元直,你走还是不走?”
徐庶眉头一皱:“曹公何意?”
曹
回他:“我要带子⽟回邺城,听说子⽟最听你地话,所以,我想让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強。”
徐庶仔细看看曹
的表情,确定曹
不是在试探他,想了想,回答曹
:“好,我跟你们走。”
见徐庶答应了,曹
才转向太史慈和甘宁。不等曹
问话,太史慈先说:“我也跟着。”甘宁也不走。曹
有些郁闷:“你们真不明⽩子⽟寻死的原因?他怕我将你们留下,怕你们失去了建功立业的机会。你们不愿意为我效力,我清楚,所以,我放你们走,我也不怕你们会给我带来⿇烦。”
太史慈冷笑:“你说的好听,不过是想子⽟为你所用。如果你真心对他好,就放我们一起走,我们都回梅花山庄,不管世事了。”
曹
并不否认他地想法:“你说的没错,我是想子⽟能有为我效力的一天,但,若子⽟真的不愿归我,我便养他至死,又有何不可?至于回梅花山庄,哼,这不是子⽟的希望。”
太史慈继续冷笑:“那曹公就把我们一起养了。”
曹
也不在意太史慈的态度,回他一个冷笑:“孤倒是还养的起你们。”说完,往外就走,出了营帐,他长出一口气,命小兵将太史慈和甘宁⾝上的刑具去了,扔给三人一句话,拨脚就走:“你等请自便,我去看看子⽟。”
徐庶他们互相看看,苦笑一下,也随后跟了过去。
来到囚帐,曹
命令所有人出去,自己坐在赵羽对面,看着赵羽一言不发。赵羽也看着他不说话。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后,曹
方叹气:“子⽟,
记得你今年才三十有五吧!”
“三十六。”
“
已经六十六了,比子⽟大三十岁。可
都不想死。”
赵羽眼睛都不眨一下:“人之该死,不在乎年龄。曹公杀人之时,也不会看年龄大小吧。”
曹
叹气:“你一直在怪我杀人太多。”
赵羽点头:“不错,比起别人,您的确算得上杀人如⿇。”
曹
点头:“我承认,但,我不后悔。所以,你不愿意,我也要带你回去。”
“回去?到邺城?曹公真想养我一生?”
“正是。我也不想你可以归顺,但我答应奉孝地事,一定要做到。”
赵羽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曹
,突然问道:“若您千秋以后呢?是不是让我为您殉葬?”
曹
头摇:“我说过,不会负你。这不是你该
心的事。”
赵羽微微一笑:“曹公不负我,是为了三哥?您可知,我曾经想毁了您地一切?”
曹
回他一个微笑:“我清楚,你曾经建议孙仲谋他们帮助刘备取益州,拿汉中,得凉州,而后兵分两路,一个北上,一个东进,置我于死地赵羽微微有些吃惊:“既然您都知道,为何不恨我?我可是曾经承诺过不害您,却出尔反尔。”
曹
淡淡地解释道:“我听说,华容道上那些小兵深深刺
了你,你认为我的残暴令你无法忍受下去,你想让仁义地孙刘取代我。我理解你地想法,我不认为你做的不对,又怎么会恨你。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刚刚从凉州返回,曾大吃一惊,还让钟繇加強长安地防守。呵呵,可惜,刘备和孙权没有听你的,所谓的孙刘联盟也不过如此。”
“可是,我却恨自己,太傻也太笨。”
曹
摇头摇:“子⽟,你太善良,看不懂人心。奉孝说的对,你真的不适合这个世道。越努力,就越失望,而你,却总想不开,唉。”
赵羽转过脸去,不想让曹
看到眼角的泪滴:“我想开了。不寻死了。跟您回去,就算,就算让三哥在九泉之下,不再为我担
曹
站起⾝来,轻轻为赵羽拭去眼角的泪:“那就好。我答应给元直他们自由,就不会反悔,所以,你也不用再为他们费心。后天,大军启程返回,他们愿意跟着,我会命人为他们安排住处。以后他们要走,我也不会阻止。只是,子⽟,你应该给他们时间,让他们做出选择,而不是你为他们选择。”
赵羽坐起⾝来,看向曹
:“三位兄长的能力都非同一般,您不怕再遇上一个关云长?”
曹
淡淡一笑:“不怕,子义和兴霸将军是猛将,可,嘿嘿,除我以外,谁人能识?元直…他不会离开,这点,我笃信。”
“为什么?”赵羽低低地问道:“刘备不用五哥、六哥,别人会用的,他们会成为您的阻力,到时候,您会不会后悔?”
曹
的声音非常平缓,却非常自信:“我明⽩你的意思,文远在合肥、子孝在襄
、仲业在江夏,我不惧孙仲谋。再说”停顿了一下,曹
对赵羽眨眨眼:“你在我⾝边。”
赵羽只能苦笑:“您真是老狐狸,我不知道该感
您,还是该恨您。”
曹
拍拍他的肩膀:“随便你啦!只是,我不许你死!”
赵羽长叹一声:“这人呀,想死也难。”^^^^^广告继续无聇地打广告:《抢错郞》,一个稍微搞笑一点的纯架空小说,嗯,支持新作,点击收蔵…谢谢!6。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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