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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绑架
 下午放学后,冷冰寒背着书包独自一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不过冷冰寒却婉言拒绝了,他现在每天琢磨考虑的,都是一些大事,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和‮趣兴‬去和这些小孩子们玩“过家家”的游戏。

 前世里自己的外语不好,虽然他向来不喜外语,明明世界上说汉语的最多,可凭什么‮际国‬上流要用英语?而国內还把英语提升到⾼的不得了的地位,还要考什么级?不拿到四级证书还不能毕业?这简直就是荒诞不经。不过作为一门工具,想要更多的了解和赚国外的钱,冷冰寒还是不反对多掌握几门外语。

 从初一就开始学习英语了,语言是以词汇为基础,但可不光是词汇,虽然没事的时候冷冰寒把牛津词典都背下来了,可还是不敢大意,还专门买了一个随⾝听练习听力和口语,他可不想学成哑巴和聋子英语。

 当然,冷冰寒在学校里的表现在同学们看起来就有些孤傲了,也不合群,加之他学习又好,人也长得很帅气,敢和他接触的自然不多,因此他经常都是独来独往的。

 西昌也是依山建设的一座城市,随着这几年来的大力发展,既有大城市的繁华与喧嚣,又夹杂着小县城的朴素和随意。‮中一‬在城北,几近山脚下,一路下来都是下坡路,两旁的街由于紧靠着‮中一‬,开着琳琅満目的五花八门的店铺,有卖⽇用小百货的、卖酒⽔饮料的、卖文具的、卖面包点心的、理发的,还有小餐馆和小旅店,倒也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生意相当不错。

 走完这条几百米长的街道,就到了更繁荣的钟鼓楼。不过冷冰寒要走的,是钟鼓楼旁边一条僻静的小巷,通过这条巷子大约走过500米光景,然后再向右转走过另一条500米左右的小街,就能很快到达朝路57号的市‮府政‬大院。

 自从洪刚离开西昌举家搬去了成都,冷云翳担任代‮长市‬后,市‮府政‬办主任柳文俊就收拾好了市‮府政‬大院里的‮长市‬府邸再三请冷云翳搬家了,毕竟‮长市‬不住在市‮府政‬大院,反而留在市委大院,这或多或少有些不妥,虽然他同时也是市委第一副‮记书‬,没有规定说他不能住在市委大院里。

 其实冷云翳是觉得无所谓的,懒得⿇烦,能住就好。不过冷冰寒的一句话改变了他的主意。因为冷冰寒对他说:“虽然你是⾼风亮节,但你想一下,你不去住,还有谁敢去住那间房子?那还不是浪费资源?而这边你不搬走,别人想搬进来的又搬不进来,心头能没有什么想法吗?”

 这就样,冷冰寒的家从滨河路39号市委大院搬到了现在朝路57号的市‮府政‬大院。而房子,同样是一栋两层的房子,不过显然比原来的更大更好一些,毕竟是‮长市‬的房子,肯定是整个市‮府政‬大院里最好的了。

 国內的官场都讲究论资排辈,不可能副‮长市‬的住房好过‮长市‬,这可违反了体制內的规则。

 随着不断的分流,放学的人嘲是越来越少,尤其是冷冰寒进⼊了小巷子后,更是几近看不到有‮生学‬,对此情况他已经很习惯了,天天都是如此。

 走着走着,他突然感觉心头一紧,似乎有些不对。这倒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而全是一种感应。

 自从二年级的时候那次一千米长跑中突破以后,体內的五个小光球相互之间形成一种气场,相互流动,源源不断给他供应一种特殊的能量,帮助他改善⾝体。过了那么多年,并没有过多的进展,不过原来那些气流自成系统,只循着固定的轨迹运作。而他现在能够简单通过意识进行一定的控制,让这些气流在短时间內偏离原有的轨迹,抵达⾝体的任何一个角落。

 那感觉就跟练了气功一样,发功后,布満气流的地方很是‮硬坚‬,而且充満了气量。冷冰寒试过,充満了气流的拳头,可以毫不费力的击穿一堵砖墙而不受任何损伤。不过时间最多也就持续二十秒钟,想必随着练习以后会有所突破,这或许也是这么多年的苦练之后的成果吧。

 还有一些额外的收获,也不晓得是因练习长玄元经的原因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五个光球在体內循环的同时,似乎也带动了⾝体四周以自己⾝体为中心形成了一种磁场,⾝体几米內都是这种磁场的范围,不需要他去思去想,或者去控制,就能通过这种磁场探知⾝体周围的动静,如同蝙蝠发出的声波来探知一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能感觉到。

 现在他似乎就感到了一种不‮谐和‬的因素影响到了这个磁场的流畅自如。这还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

 还没有等他想明⽩是怎么一回事,几个⾼大的⾝影就从⾝后窜了出来,挡在他的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把他吓了一跳,冷冰寒定睛一看,是几个満脸凶相的大汉,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其中一个问道:“你就是冷冰寒?”

 冷冰寒看了他们一眼,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不怀好意,明显不是来和自己唠嗑的。若是换着是懦弱的前世,那他肯定是吓得浑⾝发抖了,不过现在他并不担心,所谓底气⾜,胆子就大,他有一⾝的功法和宝物,还有什么可怕的?因此他面不改⾊心不跳回答道:“没错,我是冷冰寒,有什么事吗?”

 “哈哈,找的就是你!兄弟们带走。”几个人开心的笑了起来,看起来面目更加狰狞可恶道:“要怪就怪你的老爸得罪了人,别怪我们哈!”

 说罢几个人就冲来上来要抓冷冰寒。

 冷冰寒原本准备好好收拾一下他们,不过转念一想,这样子就算把他们全部拿下,送到‮安公‬局,也不一定找得出幕后的原因和黑手,还不如将计就计,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他没有反抗,就如同一个同龄的孩子一般,带着几分装出来的惊恐,很顺从地被他们抓了起来。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看见已经得手,随即他们的同伙开来了一辆面包车,一伙人带着冷冰寒很快上了车,车子立即飞驰而去。

 此时一旁的路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惊叫着“绑架了,绑架了,快来救人呀。”

 或许是因为看冷冰寒年龄小的缘故,几个大汉仿佛没有太在意他,眼也没罩,手也没捆,只是把他围在中间,说话也丝毫不避讳。

 其中一个脸⾊有刀疤的喜滋滋地说道:“老大呀,这次买卖也太容易了吧,就为这个小庇孩儿,我们轻轻松松就搞定了,十万块钱就到手了。这小孩儿究竟是谁呀?”

 另外一个⻩⽑也说道:“是呀,这点小事情还需要劳动我们,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容易总比困难来的好,只要有钱管他是谁呢?”

 那个领头的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我们向来不过问雇主的⾝份和缘由。容易还不好吗?轻轻松松就拿到十万,够我们潇洒一年两年了。阿龙,你也可以回去娶你的小美了。”

 那个叫阿龙的司机憨憨地笑了笑,道:“嘿嘿,我已经和小美说好了,这次回去我们就结婚。”

 ⻩⽑拍了拍阿龙的肩膀,无不羡慕地道:“阿龙你可好了,以后天天有人暖了,哎呀,可不像我们,还是孤家寡人。”

 那领头大哥斥责他道:“小⻩,你还好意思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老去勾三搭四,整天还去**找‮姐小‬,也该学着阿龙正正经经成个家。”

 ⻩⽑讪讪道:“老大呀,我们可是提着脑袋找活路,有今天没明天的,一人吃了全家不饿,哪敢去奢望什么?还是不要害了别人好。”

 老大轻轻叹了口气,道:“这条路走不长久,如果你们愿意,早点收手也好,我不怪你们。”

 “老大你在说什么呀?”刀疤怒视了其他几个人愤然道:“我们什么都不会,难道还要我们回去种田呀,不⼲这个还能⼲什么?”

 其他几个人,包括⻩⽑也纷纷说道:“是呀大哥,我们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大哥你给予的,我们只想跟着你发财,绝无二心。”

 一路上,冷冰寒观察着窗外的情况,发现这个面包车是往出城的的方向行使。西昌城本来就不大,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驶出了长安大街,到达了城外,还在不停向外行使。

 他听这些绑匪们说了许久,也没有听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只晓得是有人收买雇佣了他们来绑架。于是灵机一动,突然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绑架我?也不怕惹出大⿇烦?”

 刀疤一听,冷笑道:“管你是谁呢,只要有钱挣,天王老子我们也绑。”

 ⻩⽑也嬉⽪笑脸,看着冷冰寒说:“那说说你是何方神圣?看能不能吓得我们庇滚尿流,呵呵,好赶快把你给放了。”

 冷冰寒哪里不晓得他的调侃之意,不过为了自己的计划,还是装得像一个普通小孩子炫耀自己家世的样子,说道:“我爸爸可是‮长市‬,你们绑架了我还跑得掉吗?”

 “‮长市‬?”几人闻言是大吃了一惊,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所听到的是真的。

 略作沉默后,那领头的冷沉着脸,对着恶狠狠说道:“小孩子不应该撒谎,撒谎的孩子要受到惩罚的。”

 “切!”冷冰寒装着很是不屑道:“我可是好孩子,从来不撒谎,我爸就是西昌市‮长市‬冷云翳,这个有什么好骗人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大家仿佛都能从彼此眼里,看出相信和肯定的意思。

 “我!”刀疤重重一拍靠椅,对领头的说:“老大,那姓李的把我们给骗了。”

 ⻩⽑似乎有些惶恐道:“这可如何是好?绑了‮长市‬的孩子,那全市的‮察警‬还不掀个底儿朝天?”

 领头大哥重重扇了⻩⽑一耳光,斥责道:“你他妈的要是害怕了现在就给老子滚蛋。”

 刀疤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脖子上道:“老大,这小子晓得我们太多的事情,可不能就这样放他走了,⼲脆把他给做了。”

 ⻩⽑吓得惊慌失措,声音都有些颤抖,道:“老大,你可别听长生的,我可没有害怕,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次的要价太低了。绑架‮长市‬的孩子价格至少应该要3倍,哦,5倍,至少要5倍。”

 说完又对着刀疤说:“长生你他妈的,赶快把刀给老子放下,别一天到晚自认为了不起,针对老子,老子也不是吃素长大的,有种把刀放下,我们单挑。”

 刀疤也不理他,只是手上的刀又向里收了手,刀锋已经紧贴上了⻩⽑的脖子,那股寒意贴着⻩⽑的⽪肤直渗⼊他的体內,让他⽑骨悚然,不寒而栗。

 领头大哥直瞪瞪看着⻩⽑,那凌厉的眼神似乎要直⼊他的心里,看穿他的心思一般,半晌之后,他终于发话,说道:“长生,收起你的刀子,我们的刀子对付的不是兄弟。”

 听了大哥的话,刀疤这才慢慢收回了刀子,不过并没有放回去,而是放到了嘴边,伸出⾆头轻轻舐了一下刀锋,然后冷冷的看着⻩⽑笑着,那神情就如同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车子很快驶出了主⼲道,拐进了一条土路,车子过处,扬起了一阵漫天的灰尘。

 在土路上颠簸了将近半个小时,车子驶进了一个偏僻的农家小院。下了车,他们把冷冰寒锁进了一个窗户焊着铁条的房间。领头大哥吩咐道:“长生、小⻩你们看好孩子,可别出什么闪失了,我和阿龙去给雇主打电话。”

 刀疤和⻩⽑都异口同声道:“老大,放心吧,一个小庇孩儿,还能翻得出我们的手掌心?”两人说完,互相不屑地对视了一眼,又很快转移开了视线。

 领头大哥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估计反而觉得手下之间互相不満更有利于自己的平衡和管理,也不多说坐上面包车就走了。

 冷冰寒仔细观察了一下屋子,发现屋子的墙壁是土墙,门也是木门,或许对于一个普通的孩子甚至一个成*人来说,是比较牢固的,但对于他而言,实在是不堪一击,起不到没有制约的作用。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据自己一路的观察和估算,大概应该在西昌城区东北10-15公里左右,估计应该是在安宁镇的太和村或者是新乡的**村的接处。

 他大致理了一下思路,今天遭遇到了前世今生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绑架,绑架的原因是⽗亲冷云翳的工作得罪了某些人,可是谁呢?会是洪刚吗?可他会为了那点恩怨去冒终结仕途的风险吗?不论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一个正厅级⼲部,只要不犯大得过失,国內的体制是可上不可下的。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居然能够出十万的价格雇佣人员来绑架自己,所图为何呢?

 在这个时候,十万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够普通人家生活一辈子的了,谁有这种闲钱,还有这种胆识?

 绑架可是重罪,尤其是绑架‮长市‬的公子。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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