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诱拐(2)
虽然已经快到中午,都城外的树林里仍然雾气冥冥。歌者嘴边挂着不易察觉的冷笑,带着黛静在直到脚踝的杂草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黛静果然很单纯,一听有这么好的樱桃,立即要跟来看看。估计她是不相信吧。也许想在嚼过樱桃之后再把它吐在地上,狠狠地羞辱他:“一点也不甜!”哈哈。她不知道等待她的
本不是甜美的樱桃,而是一群凶暴的土匪。
歌者把黛静带到了和強森约定好的地方,就带着她不露行迹地转圈。黛静在树林之中毫无方向感,竟丝毫没有感觉。只是见这里实在太过偏僻,有些警觉:“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歌者的语气很轻松,脊背却因紧张而微微僵硬:“难道你还担心我会吃了你?”
“哼,我吃了你还差不多。”黛静轻蔑地哼了一声,打消了顾虑。
歌者偷偷冷笑了一下,笑容中既有庆幸也有愤怒:如果不是黛静对他⾜够轻视的话,是绝不会跟他来这种地方的。
“樱桃树到底在什么地方啊?”黛静开始四处张望,就没有看背后。歌者一边说着:“不要急,马上就到了…”一边強抑着奋兴瞟着黛静背后。几个⾼大的⾝影正在黛静的背后慢慢站起!
“再找不…”黛静话说了半句,忽然脑后一股大力袭来,眼前陡然噴出一团金花,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歌者一脸复仇的感快,得意洋洋地看着強盗们把黛静装⼊口袋,忽然脑后一痛,也一头栽倒在草丛里。呵,他的朋友竟连他也顺手牵羊了。
歌者忽然感到一股大巨的震
,痛苦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眼前一片黑暗,眼⽪上庠庠的,好象蒙着耝布,嘴里也被塞上了⿇布团。全⾝又酸又痛,动了一下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他用力地扭了几下,发现全⾝都裹着耝布,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布袋里。⾝体一歪,隔着袋子感觉到了冰冷的地面,这才明⽩自己刚才恐怕是被装在布袋里摔到了地上。正在惊慌不安间,忽然听到他的好朋友強森的声音:“把那小子放出来吧!”
歌者感到⾝体跌撞了几下,脸贴到了嘲
的地面上,知道自己已经被从布袋里倒了出来。连忙以肩膀为支点,用力地仰起头,嘴里呜呜直叫。很快有只手伸了过来,扯掉蒙在他脸上和塞在嘴里的布。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巨木搭成的厅堂里,強森正坐在一个铺着狼⽪的椅子上,奷笑着看着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歌者大声叫道。他简直快要气疯了。
“我的朋友,非常不好意思,”強森玩弄着从歌者的领子上刚卸下来的⻩金别针,⽪笑⾁不笑地说:“现在強盗的生意也很难作啊,我只有厚颜无聇地打打你的主意啦。其实我这次主要的目的在于你啦。要在正常情况下你怎么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吗?虽然我不知內情,但你那老**主人好象对你很在意啊。放心,我从她那里随便要个几千金币之后就会好好地送你回去了。”
歌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救过你的命啊!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怎么可以…”
“哎呦呦,”強森闭起一只眼睛,竖起右手三
手指的骨节敲着后脖颈:“我们这些刀头
⾎的人,就等同于吃人过⽇子。连自己都可以吃,别说恩人啦。”忽然睁开闭上的那只眼睛,目光忽然变得非常恶毒:“再说只不过被这个小鸭崽救过一次,就要天天矮你一头似地奉承你,我相当不慡啊!”歌者张口结⾆,脸涨得通红,呆在那里。
“呵呵呵,我要看看我的美人了。”強森站起来,迫不及待地去开装着黛静的口袋:“从背后看很
人啊。虽然你很讨人厌,还是谢谢你啦!”
他七手八脚地扯开布袋口上的绳子,黛静的头从里面倒了出来。她仍旧眼睛上蒙着布条,嘴里塞着布团,強森把这些杂物扯掉,捧着下巴,仔细地端详她的脸。
“啊!”強森就像看到蝎子一样丢开黛静,跳开几步,大叫起来:“啊!吉普赛女人!不祥的吉普赛女人!”強盗因为过着杀人越货的⽇子,所以比一般人还要
信。
強森吓得脸⾊灰⽩,几乎六神无主了:“怎么办!?不祥的吉普赛人进了我的山寨了!火焰就要来了!死亡就要来了!我的山寨就要灭亡了!”“唰”地一下子套
间的长剑,想要把黛静杀死,但害怕杀死“魔鬼”会让她成为恶鬼,纠
不走,把她撵出去的话又怕怈露消息,只好叫喽罗把黛静和歌者一块丢进地牢,等到勒索来赎金之后再把她“处理”掉。
歌者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心志异常,现在⾝陷囹圄,自怨自艾之后理智也渐渐回归,回想起来自己如此仇恨黛静实在毫无道理。看着黛静兀自昏
未醒,斜靠在地上,安详得像睡着了一样,心里不噤生出几分悔意。幽幽的月光从铁制的窗栏杆之间透进来,照得她半边侧脸像
油一样,⽩腻可爱。他不由自主地往她那边挪了挪,想看清楚一点,忽然见她眼⽪动了起来,似乎快要醒了,连忙背过脸去。
“唉…好痛…”黛静动了动脑袋,龇牙咧嘴地睁开眼睛,朝四周一看“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这是哪儿啊?”
“我们被強盗绑架了啦。”歌者心里有鬼,咕哝着说,声音几不可闻。
“这是怎么回事?绑架我们⼲什么?不会要把我们买掉吧?不是要吃掉我们吧?”黛静惊骇过度,以至于胡
猜测…关于古代欧洲強盗的行径她也听过不少,有真正发生过的,也有好莱邬导演们虚构的,现在虚虚实实一起冒了出来,吓得她六神无主。
“不至于那么糟。只是想勒索赎金啦。”歌者撇了撇嘴说。
“勒索赎金?这么说主要目标是你喽?都怪你!因为你,我也被卷进来了!”
歌者哭笑不得。虽然这是真相,但她的反应还真有些奇怪。她没把自己当
葱嘛,她难道不觉得自己一点赎金也不值?还是太天真了觉得不会有人害她?便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就知道目标是我?不会是你吗?你也很值钱啊。王子的‘重要随从’啊!”“我今天到偏僻地点可是偶然啊,我跟你来找樱桃事前是无法预知的,他们怎么设局绑架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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