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沿途补充
的军队,也有一千人的伤亡,大巨的伤亡主要产生在游牧骑兵冲击的时候,在侧翼受到骑兵冲击时,很多淮西士兵在瞬间就被冲锋的战马撞飞,紧接着就是被继续向前的战马践踏,游牧骑兵手中的弯刀只要有敌人进⼊其攻击范围,就会变得非常的可怕,每一刀都是凶狠无比。
另外在最后决战的时候,淮西骑兵伤亡过半,游牧骑兵最后的反扑也是十分的可怕,几乎是一命换一命,如果不是准备拣便宜自己也
励一下士气的宋金书与两淮总督带着其亲兵赶过来,估计伤亡还会更大,但此时两淮总督內心真的很后悔,用所有的骑兵换王千军一条命,斩断宋金书的一条胳膊,这个代价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埋伏在外的死士伤亡是最惨烈的,几乎是四个人只能活一个,不过淮西军队如此大巨的代价完全是可以接受的,就算王千军⾝上中了两刀,伤口在很长时间一直无法止⾎,王千军因为失⾎过多而显得很疲惫,但王千军在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此役斩首三千六百一十三个,俘虏游牧骑兵一千零七个,本来是可以抓到更多的俘虏,不够杀红眼的淮西士兵对于同伴的死伤很是愤怒,直接违抗了上面的命令对部分伤兵进行了杀屠,最后还是被两淮总督与宋金书急忙制止,至于那些杀屠伤兵的士兵,当然是一点惩罚都没有,不然的话就会有损士兵的士气与忠心。
缴获了大量的弯刀与战马,大概只有将近两千残余的游牧骑兵逃跑了,有大量的尸体因为战马而践踏而变得无比的恶心,人头骨再硬坚也会被战马的铁蹄踩碎,因此大量的首级就无法保存,最后全部被掩埋了起来,对于已经军心涣散而逃亡的游牧骑兵,无比疲惫的淮西士兵真的是追不下去了,如果靠残存的将近一千骑兵去追击,一旦有什么损失,两淮总督、宋金书还有王千军都是无法接收,有了那么多的战马,拥有作战经验的骑兵就成了宝贝,也是⽇后大队骑兵的骨⼲所在。
失⾎过多是很⿇烦的事情,同时也还防止伤口感染,幸运的是一般士兵都会很好的擦拭自己的兵器,让兵器不会生锈,这么一来就减少了破伤风的危险,越是好的兵器越是保养得细心,那个被王千军所斩杀的部落可汗当然是把自己的弯刀保养得非常好,王千军一点都没有得破伤风的危险。
房间里有很重的硫磺味,但刁霖却依旧很细心地守护在了王千军的⾝边,看着王千军那苍⽩的脸,刁霖实在忍不住轻轻地摸抚了一下王千军的脸颊,她的心很少像现在这样如此的担心一个人,刁霖是多么的希望在战斗中王千军能够带上自己,也许这样王千军就不会受伤了,可王千军当时的命令十分的霸道,他不许刁霖与他一起上场战,而是要求刁霖在船舱里休息。
刁霖是刺客,对付行刺的人她是內行,可刺客在场战上就是另外一个局面,单打独斗柳⽟蓉未必是刁霖的对手,可在场战上,刁霖绝对不是柳⽟蓉的对手,而且会十分的危险,因此王千军強迫刁霖留在了船舱內。
“你担心我的样子,真的很美,刁霖啊,我是多么希望你的表情能够多变化一下,不要永远多是那么冷冰冰的。我渴了,也饿了,有什么喝的吗?”王千军突然醒了,他可不是什么昏
,只是很疲惫而已,因为受伤而不能像以前那样大口吃⾁,大口喝酒,再加上失⾎过多,王千军变得容易口渴与饥饿。
“
汤,我喂你!”王千军笑了,刁霖竟然要主动喂他,这可是很难得的事情,无论刁霖的多么的冷酷,她依旧是动心了,这对于王千军来说也是一种服征,更是一种特别的幸福。淮西整支军队都在休养与疗伤,最快的快船被派到了下游,除了大量的药材与強迫过来的郞中之外,还有很多的活
,全部都是要炖汤给伤兵喝的。
王千军靠在了
上,刁霖一口一口地慢慢地喂着王千军喝
汤,这
汤是温的,估计是拿进来没多久,两人就这样慢慢地将一整碗的
汤喝完,王千军不说话,刁霖当然也不说话,但两人的眼神在互望中代替了许多的言语,如此片刻的温情对于王千军与刁霖来说就⾜够了。
这一次那些
来的女子帮了很大的忙,淮西军队伤亡六千人,有大需要照顾,这女人照顾起人来绝对比男人好细心,也比男人好用,更何况这些伤兵也是相应地为这些女人报了大仇,至于那些逃掉的游牧骑兵,淮西军队虽然不去追击,但本来这附近⻳缩在城镇和坚固寨子的官兵与豪门世家的私兵在得到消息后都动了起来,狂疯地追杀着战败的游牧骑兵残部,当然那些游牧骑兵所掠夺的大量物资还有女人都被官府与豪门世家给瓜分了。
淮西军队在原地休整了整整六天,大量的伤兵都不能动弹,因为附近早已没了人烟,抓不到民夫,大量的尸体只能由休息了一天的淮西士兵来掩埋,这么多的尸体当然不能放着不管,但如果烧焚的话,那么多的伤兵闻到烧焚的尸臭味将会无比的难受,所以只能是苦了那些没有受伤的士兵,努力地挖掘着大坑,然后将所有北方蛮族的尸体全部掩埋,至于战死的淮西士兵,尸体都被包裹了起来,大量的木料成了简单的棺材,钉好之后派专人和一些船只运回淮西,人死之后是要回到家乡进行埋葬的。
“千军,你的⾝体还好吧?我也随⾝带着一些补药,还有真正的东北老山参,你需要的话我马上就派人给你那边送一些去。”王千军休息了六天,之后还有一些⿇烦的问题需要王千军、宋金书与两淮总督三人聚一下,至于那位公公,看到淮西军队打了胜仗,提着的心也放下了,而且心情似乎很好,就是感觉伤兵太吵了,他的船⼲脆就离得比较远些,当然有专门的士兵在保护他。
“不用了,我现在只是失⾎过多,好好地调养一下就可以了。相信我们这一路继续北上的话不会再碰到什么大⿇烦,如果还有什么小⿇烦的话,我这六天一直在养伤,实在是不清楚。”对于宋金书的好意,王千军很简单地拒绝了。别人送来的药材,最好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王千军装作很疲惫的样子,不过两淮总督与宋金书在內心却一点都不敢大意,王千军指挥军队的厉害他们两人都亲眼看过,更要命的是,在战斗最
烈的时候,王千军是直接指挥着所有的骑兵进行反击,而两淮总督与宋金书则是依旧躲在后面督战,士兵们也是人,战斗结束后他们自己会对各自主公进行比较,甚至是直接讨论。此时王千军的善战与勇猛早已深深地印在了两淮总督与宋金书手下士兵的脑海中,王千军要的也是这个效果。
“千军你的⾝体不适,我们也就长话短说,虽然我们取得了如此大捷,但死伤六千也让我们付出了大巨的代价,本总督很清楚京师那些员官的禀
,如果我们就带着这么少人到达京师,无论我们取得了什么样的胜利,京师的员官都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手上的军队太少,也就没了底气,银子再多那些京官也会看不起我们,因此本总督与宋大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沿途补充兵力,大量地招募难民进⼊我们的军队,最⾼人数就决定是在三万人。”
这个计划其实一开始就有,淮西的三大势力互相有所戒备,又各自都不希望自己的军队有太多的死伤,因此才会带了一部分的军队进京师勤王,可如果没有太多的军队,到了京师又没有本钱,直接在沿途招募军队是最好的办法,不过这次淮西的军队死伤实在太大,情况有了一些小改变。
“也就是说要招募两万人,如果是在平时每个人五两银子的话也要十万两银子,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因为游牧骑兵的破坏让很多河北百姓无家无粮,我们手上正好有大量的粮食,那些死掉的战马也能够全部制作成⾁⼲,如此一来招募军队的消耗就会变小,的确是个好办法,可现在的问题是,这两万人要如何分配,我们三方各自要招募多少人?!”
王千军、宋金书、两淮总督三人带的银子实在有限,当然也不可能就让一个人将所有两万人全部招募到其帐下,三个人之间
本就不信任对方,因为现在游牧骑兵的威胁已经没有了,本来还算团结的三人随时可能找机会对付对方,要是这三人之间都没有⼲掉对方,独霸淮西的野心,淮西也不会是现在这种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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