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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杜风教育牛僧孺
 男子突然又笑了,就好像他很爱笑似的。

 “呵呵,其实你是想问我,原本给你们姐妹二人的任务是跟在牧之⾝边,一年前牧之回了长安,我却没吩咐你们也回来,现在牧之好容易去扬州了,我却又让你们俩回来了吧?”

 止小月闷声不语,可是明摆着她就是想问这件事。

 “行了,回去吧,就在杜府呆着吧,你姐妹二人就转在杜风⾝边吧。我之前答应过你们姐妹二人,说是护得牧之‮全安‬直到其科考⾼中之后就还你姐妹二人的自由⾝,可是啊,没料到的是除了这么个杜风。虽然他俩人现今兄弟相称,可是我真看不明⽩这个杜风到底打算⼲什么,所以呢,还得让你姐妹二人继续辛苦,留在杜风⾝边,弄清楚这个杜风究竟是何许人也,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止小月见男子这么说,也没办法,只能垂首说到:“是,大人。”

 男子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回去吧,别露出马脚。”

 止小月弯施了一礼,然后转⾝从原路离开。

 这时候,正好听到石室之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老爷,老爷,有客人要拜会您!”

 男子也不惊讶,抬眼扫了石室一角的顶角一眼,一铜管支了下来。原来,这是从上头书房之內通下一铜管,以防门口有人喊他的时候他听不见。

 于是这老爷便也顾不上等到止小月离开了,顺着之前地石门拾级而上,回到了书房之內,小心的将书架子恢复原位,仔细的检查完了没有什么异样,这才走到门后,打开了门闩。

 “什么人啊?”

 门外老管家连忙一哈,笑容含在褶子里说:“回老爷的话。是位小大人…”

 那老爷一听,小大人算是怎么回事啊。于是皱着眉头问:“小大人?姓甚名谁?”

 “说是杜府的杜风杜子游,您看。这是拜帖。”老管家递上了拜帖。

 老爷一听,心说刚说到他呢,怎么这会儿就来了?还真是说曹就到。

 “得,请到书房来吧…不对,慢着…”一想又觉得不对,毕竟是刚刚跟止小月见过啊,这会儿杜风脚赶脚的来了。是不是这小子发现什么了?其实这位老爷这倒是冤枉杜风了,杜风也就是偶然的来了,可是在这位老爷心里想法不同啊。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就像是有人打碎了家里一个青花碗,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事儿,不过就是块把钱的事儿。也就没放在心上,没打算跟家里人说。可是突然⺟亲来了一句,说把家里的青花碗拿一个过来。这就该犯嘀咕了,心想是不是⺟亲发现了自己把碗打了故意要拿这个说事儿啊?其实不是,也就是赶巧今儿家里吃饺子,⺟亲说给拿个青花碗搁醋。

 这老爷今儿就算是这么给堵上了,就这么个寸劲儿,赶巧他刚支唤走止小月,代完毕了,心里还琢磨着呢,这个杜风怎么就找不到他地来历呢?猛一抬头,老管家说杜风来找他了,俩人平素里没什么往啊,一共也就打过两次道,他怎么来了?

 于是乎这心里就翻上嘀咕了,一犹豫,就不把杜风请书房里来了,怕人家是来找碴的,回头再赶个不巧给这小子往书架子上一靠,好,底下露出一个大黑窟窿来,那不是解释不清么?何况按照大唐律,这家中私建地道是个大罪过啊,依据律法那是个死罪,而且是死罪里地最厉害的 ̄ ̄陵迟。

 古代多数朝代地死刑都是这样,主要的是三种,最严重的是陵迟,也就是传说中的千刀万剐,要⾜⾜在⾝体上用小刀片割上一万刀刚刚好死,才行。不过这是一个美好愿望,换成现代大概能行,刀片质量过关啊,可是古代那生铁刀片子,一划拉一块⾁,没个几百刀人早就死了,历史上有记载的,最残酷的一次是明朝那个最牛叉最有名的太监之一刘瑾,据说是被切了四千七百刀,基本上也就是跟生鱼片一个德行了。所以后来就改了,改成三套,一套是三十六刀,二套三百六十刀,三套三千六百刀。第二种就是绞刑,就是活活把人吊死。第三种是斩首,最为⼲净利落,不过得遇见比较好地刽子手,要是遇见一个二把刀的刽子手,那罪就受大了,半晌都斩不下个脑袋来。当然还有其他的死刑,比如什么挖肠子扒⽪菗筋车裂什么的。也许还会有人说有什么赐一丈⽩绫给上吊或者赐一杯鹤顶红喝毒酒,但是那不是死刑,是赐死,这个有严格的区别。死刑是要将罪行记录在案的,而赐死则就等于是所有罪行既往不咎了,死刑之后什么封赏都没有了,而赐死可能还有个谥号并且会给家里人赐点儿钱啊地啊什么地…

 为什么说私建地道是死罪而且是陵迟呢?那是因为古代的统治者最怕的是什么?当然就是造反,很简单,每个皇朝地建立都是造反得来的。而古代很多时候那些要造反的大臣,都借口说什么从家里掘出来个龙袍然后就借口皇天当立之类的,所以当皇上的就噤止这些人在家里挖地道了。

 这有点儿说远了,主要是为了说明这位老爷心里犯嘀咕的原因,做贼心虚么,生怕给杜风揪住这么个错儿,那不就⿇烦大了么?

 所以琢磨了一下,吩咐老管家说:“还是让到偏厅吧,我一会儿就过去。”说完,自己也到起居室去换会客的⾐服去了。

 换了⾐服之后,去了偏厅,一进门就看到杜风站了起来,深深一躬说到:“牛大人好,下官杜风特来拜见。”

 这位牛大人就是牛僧孺,听到杜风的话也就是微微一笑:“子游不用太客气,这些俗礼就免了吧,若是不见外的话,就跟着牧之喊我一声伯⽗吧。”

 杜风也是顺杆爬,立刻说到:“牛伯⽗好。”

 牛僧孺吩咐下人上了茶之后,才问:“不知道贤侄今⽇来我府上,有何贵⼲啊?”

 杜风为什么来呢?他琢磨着这个牛僧孺该去淮南道赴任了,而之前他其实情愿杜牧跟着牛僧孺一块儿走,可是杜牧不答应,他也不好強求,于是就想着杜牧先走就先走吧,随他玩会儿,他这头来牛僧孺这边想要待。

 为什么呢?按说牛僧孺四十好几的人了,什么时候轮到杜风来待了啊?可是架不住杜风识正史,正史上不是就说牛僧孺在淮南道当节度使的时候,把杜牧弄过去当他的掌‮记书‬了么?而且那时候牛僧孺都五十多岁了,杜牧也三十来岁了,比现在还晚上十来年呢。唯一的相同点就是杜牧同样还没娶。所以呢,在扬州那会儿,杜牧就乐不思蜀,整天没点儿正事儿,跟扬州呆着的那两年,除了作诗就是狎,基本上什么正经事都没⼲过。

 于是杜风就琢磨开了,心说牛僧孺五十多都不管三十多的杜牧,而且杜牧这家伙出门狎,他还担心杜牧的‮全安‬没有保障,派些兵跟暗地里保护杜牧,现在牛僧孺才四十多岁,能去管二十多岁的杜牧么?如果真的是按照正史也就罢了,毕竟那会儿李德裕不在扬州,早回到长安当他的宰相了,要不牛僧孺也不会被排挤出京了。可是现在不一样啊,原本杜风就打算试试看能否调和一下牛李二的关系呢,这要是让好容易得了李德裕欣赏的杜牧又整天的呆在院里不务正业,那跟李德裕好容易整顿好点儿的关系那不是就付诸东流了么?所以,杜风前思后想,觉得算了,就算是冒犯冒犯牛僧孺,今儿也得来嘱咐嘱咐他。

 所以呢,杜牧那边早晨走,杜风进宮跟皇上李昂扯闲蛋去了,陪着李昂乐呵了一阵,他也就告辞出门,可是这就下午了。

 一出朱雀门,他就直奔牛僧孺的府上,可巧赶上止小月刚刚离开。

 杜风并不知道止小月回长安了,但是牛僧孺也不知道杜风不知道啊,所以还在那边瞎忐忑,心说该怎么刺探刺探呢。

 等到杜风说完第一句有用的话,牛僧孺心里就更犯嘀咕了。

 杜风听到牛僧孺问他,就‮头摇‬晃脑的慢自悠悠的说开了…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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