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一定是幻觉
就在他焦躁的稍稍有些分心的时候,胡治敏锐的发现了,鞣⾝上来,改擒拿为拳,一拳打在李载义右侧的脖子。这拳,正好打在李载义的大动脉上,直接导致李载义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有些缺氧…
在李载义有点儿缺氧的时候,胡治也是大吃了一惊。
胡治很清楚自己拳头的重量的,一拳砸下去,正常人早就被砸晕了,哪儿还能像李载义这样只是微微一晃,充其量是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空⽩,这么快就恢复了?
从这一点上判断,李载义的抗击打能力实在是有点儿恐怖。
现在说到的抗击打能力,说的主要都是那些⾝体的普通部位,像是大动脉太
⽳或者下
这些绝对要害,基本是不算在內的。
就算是金钟罩铁布衫,对于这样的要害部位,也是起不到什么太大作用的。千万不要相信电视或者武侠小说里那种铁布衫,除了气门,打在哪儿都是⽩打,还有什么刀
不⼊,
本就是扯淡。
铁布衫这种功夫,古代倒是有,只是这门功夫完全是训练一个人的抗击打能力,增強而已,比如说一般人只能承受自己体重一点五倍的击打,可是经过铁布衫的训练,可能就能经受住两倍甚至于三倍自己体重的击打。
也正是因为如此,胡治才感到有点儿恐怖,这个李载义強悍的有点儿不像是正常人了。
李载义心里也愣着呢。心说已经好些年没有遇到有人能让他的大脑产生晕眩感地人了,虽然之前对于胡治的实力已经进行了充分的估计,可是现在依旧还是吃了一惊。
也多亏是这样,两人都在同一时刻愣了愣神,否则任何一方面单独愣神的话,恐怕都会遭致一轮猛攻,这胜负就有点儿不好说了。
两人同时愣了一会儿之后,又同时反应过来了,再次刀剑相
,打成一团。
铛…
一刀一剑再次硬碰硬的撞在一起。这次,胡治就吃了个暗亏。周围的人看不太出来。还觉得两人似乎势均力敌,看上去都是各自蹬蹬往后退了两步。可是。胡治自己却很清楚,他退后的步子之所以显得跟李载义一样,那全是因为自己腿双用上了全部的气力的缘故。而李载义,则显然轻松的多了,他往后退大概完全只是为了卸劲罢了。
李载义地脸上却是狰狞的一笑。
胡治暗道不好,⾝体瞬间做出了反应,往侧后方一个翻⾝。可是,他地
口还是明显感到辣火辣的一烫,随即便是钻心般地疼痛感。胡治很清楚,自己这是被李载义的刀划破了
口…
李载义一招得手,并没有因此放弃进攻,反倒是抢前一步。
了上来。
胡治再也闪避不开,只能双手握剑,狠狠的抵住了李载义那看似随意的一刀。
刀剑黏在了一起。刀在上,剑在下,两个人都使出了全⾝的力气,死命的扛着…
胡治脸上的表情是越来越凝重了,而李载义脸上,则是笑意渐盛…
郭厚也看出了情况不妙,可是又不敢冲上去,怕是自己一动,那边李载义立刻迸发出更大地力量,胡治小命就真的不保了。
正当郭厚焦急万分的时候,却突然感到眼前一亮,抬头看去,天上一朵红⾊的礼花宛如天女散花一般散落开来,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烟火燃放的响声,郭厚大喜。
听到声音地胡治,也是精神为之一振,抬眼匆匆看了一眼,口中暴喝一声:“开!”然后双臂奋力一振,饶是李载义已经施了全力,却没想到只感到刀上一股大力袭来,居然真的被胡治
开了他的刀。
李载义正错愕着胡治怎么突然就小宇宙爆发了,却看到胡治満脸地欣喜之⾊,望着自己的⾝后。
而他的⾝后,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李载义不由得回头望去,这一下,他不噤呆住了。
⾝体蹬蹬往后连续退了几步,口中喊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幻觉!”
胡治也正在此刻大喊一声:“啊”然后就看到胡治⾼⾼的跃起,双手握剑,居然使了一招刀法,仿佛他手里握着的不是一柄狭长的宝剑,而是一把阔背的开山刀一般,冲着李载义的头顶劈了下来…
李载义直到⾝后传来一声惊呼:“元帅,小心!”这才反应过来,⾝体下意识的往侧面一个滚翻,却依旧被胡治的剑⾝重重的磕在了头盔之上。
等到李载义终于稳住了⾝形,头上的头盔居然咔嚓一声,盔璎已断,李载义也感觉到头顶有些发凉,顺手一抹,发现自己的头盔居然从中间裂开了…
李载义暗叫一声好险,心说若不是自己听到下属的提醒而匆忙躲开了,恐怕这个时候即便没死,头上也一定⾎流如注了!
而李载义躲开胡治这一剑的时候的那种狼狈样子,也惹得郭厚那头的士兵们哈哈齐笑起来。
李载义脸⾊一黑,正准备上前将胡治拿下,却听到了郭厚那边的鸣金之声,胡治笑嘻嘻的退了回去,李载义再也没有机会手刃胡治以报这一剑之辱了。
郭厚那边的神策军齐声⾼呼:“哦…哦…”而胡治和郭厚相视一笑,知道这场战役总算是拿下了。
郭厚肃容⾼声喊道:“李载义,你现在已经败军之将,还不速速受降?”
李载义犹自不信的回头看了看城头上,却依旧看到城头上的旗帜已经换成了大大地“郭”字…
李载义不由得长叹一声。也知道大势已去了!
就在胡治和李载义纠
的时候,他们俩似乎都有点儿忘记了时间,郭厚则是一直在焦急的等待杜牧攻⼊城中占领了的好消息。眼看着自己这边的沙漏指示着胡治和李载义
斗已经超过了半个时辰,他的心态就更加的着急起来。
当终于看到胡治落了下风正焦急不已的时候,那颗燃放的宛如一剂強心针的烟花,却让郭厚彻底地放下心来。
这是杜牧和郭厚之前就约定好的,只要攻占了城头之后,就立刻用烟花报信。而此刻,郭厚地大军和杜牧攻占了城池之间,已经将李载义带出来的兵马围在了里边。李载义就算是有天大地本事脫围而出,恐怕也只能做个流亡的元帅了。与草寇无益!
“也罢也罢,败了败了…”
李载义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营中。口中喃喃自语。
立刻有下属的牙将走上前来,急急忙忙的对李载义说:“王爷,我们尚有三万兵马,不如率众杀出重围…”
李载义的双目有些茫然,但是还是摇了头摇:“杀出去作甚?难道落草为寇么?即便杀出去了,往哪里走?东北?那是靺鞨人地地盘。西北?那是突厥!往南?魏博成德早已降服,此刻过去他们一定将我们赶尽杀绝。趁机找朝廷邀功,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啊!”
下属们也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郭厚⾝后的神策军的声音越来越大,喊得都是同一句话:“投降,投降!”
半晌之后,李载义巍然长叹。眼中居然有点点
痕:“看来,天注定我李载义命丧于此,也罢也罢。便让我一人受死,也免得兄弟们都跟着我做个流寇,终⽇的东躲西蔵…”
听到李载义说出这样的话,他手下的那帮将军们倒是一下子振奋起来,一个个大声喊叫着:“元帅,末将等誓死不降,愿跟随元帅杀出一条⾎路!”
李载义看到这番情形,心中多少有些慰藉,可是权衡了一下,他还是摇了头摇:“算了,跟兄弟们说,我们降了!”
“元帅,不可啊,万万不可!”这帮将军们拎地很清楚,受降对于普通士兵来说,问题不大,可是对于他们这些将领,哼哼,恐怕就只剩下一个字了。
那就是 ̄ ̄死!
这从杜牧和郭厚的态度上就能看得出来。
魏博是打下来的,可是那是第一仗,属于非打不可。第二仗就是完全戏耍,没有费一兵一卒,显然是打算和谈地。可是这里,一开始郭厚和杜牧就摆出了一副
本没打算让你们和谈的态度,这些天下来,李载义这头的人又怎么会看不清楚?
而且,这些将领们扪心自问,如果换了自己在郭厚和杜牧的那个位置,也必然是对于卢龙节最为不放心。
李载义⾝上的官位太多了,也太重了,甚至于都做了郡王。
而且,长期以来,河朔三镇之所以敢于抗命不遵,很大程度上都是视卢龙节马首是瞻的。现在那两个节度使都已经签了合约,而李载义现在就像是落⽔狗一般,那史宪诚和王庭凑还不赶紧趁着这个机会讨好一下皇上李昂啊?
所以这帮将领们从郭厚和杜牧的举动也就能够看出来他们到底想⼲嘛了,因此也只能寄希望于李载义能够击退郭厚和杜牧的军队,但是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了指望,他们彻底成了孤魂野鬼,似乎也只剩下继续跟着李载义做流寇这一条路了。
李载义仰头看看天空,一片漆黑,连星星都没有一颗,如果不是两军之中都点着数千的火把,甚至连城头上换了旗帜都看不清。
想了想之后,李载义还是摇了头摇:“若是投降,你们也许还有一条活路,何苦跟我一同硬冲?郭厚和杜牧这次显然是准备带着我的人头回朝的…”
“大帅,投降也是死,不投降也是死,末将等愿追随大帅一同闯出共创新天地!”诸将齐声说到。
李载义的眼睛里逐渐出现了一丝希望的光芒,但是看看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个城头,又看看郭厚那边依旧⾼声呐喊“投降”的军马,他不噤又觉得希望实在渺茫。
且不说这些士兵们是不是都愿意跟随他一起⾎战突围,即便肯,就凭现在的军心早已动摇的状况,恐怕也是死多活少,冲出去的代价也实在太大。
而且,难道真的去做一支流寇么?
想到这里,李载义不噤低声叹道:“天下之大,又有何处可以安生呢?”
他兀自神伤,却没有注意到刚才还在劝他突围而出的几员将军已经开始
换眼神,彼此相互看着,似乎还在用无声的嘴形说着什么…
那头郭厚伸出手,庒制住了军士们的呼喊声,朗声说到:“李载义,你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快快受降吧,或可免你一死!”
李载义瞪圆了双目:“郭厚,你为何非要本王死?”
郭厚淡淡一笑,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表情:“你不死,皇上无法心安!”
李载义呆呆的看着郭厚,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此刻,他⾝后那几个将军突然动了,纷纷向着李载义的方向扑了过来,等到李载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团团将他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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