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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老宅有鬼(上)
 晚饭后黎轻烟便回到房中闭门不出,问过萧声和程无咎才知道,原来皇帝大人并不知道她⽗亲黎问道被斩一事,此事就发生在前天。

 “斩御史,不用皇帝亲自批的吗?”未希纳闷地问:“你们这里御史究竟是几品官?”

 程无咎道:“朝中有些事说来复杂,不提也罢…只可惜了黎大人这样一个好官。”

 胡畔问:“这话什么意思?她⽗亲的案子翻不了吗?”连自己的臣子都保护不了,这皇帝做得还有什么意思!

 萧声道:“是暂时的,会还黎家一个公道的。走了一天,你们也累了,去休息吧。”

 一谈到这种事,竟连萧声都下起逐客令来,未希和胡畔对望一眼,知趣地回避了。

 看着她们出去,萧声笑道:“老大今天气得嘴都有些抖了,你看到没有?”

 “以他的格能忍李莫那阉人如此之久,也真难为他了。”程无咎说着喝了口茶:“三皇叔这些年做的最有效的一件事,就是在老大⾝边放了个李莫。”

 “那张图一⽇不拼全了,就一⽇不能与三皇叔翻脸,这么耗下去,再耗个二十年,三皇叔八成也就…呵呵…”“也真是怪事,当年国舅一家谋反,几乎満门被灭,那三个余这么多年却还是死不松口,我府里关着的那个,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法云寺关着的那个我也时常去看,你家里…”程无咎看着萧声。

 萧声接口道:“也是一样,用尽了各种法子,有时我真怀疑他究竟还是不是个人。”

 程无咎皱眉道:“那张图被分成了五份,如今我们这里只有三份,一份在三皇叔手中,另一份不知被郑国舅蔵到了哪里…”

 …

 古人的夜生活很是枯燥,八卦中途被帅哥撵走,胡畔和未希只好回房休息,这宅子里人,她们没有闲逛的雅兴。未希本来不太敢在这里一个人住,想叫胡畔过来,想想她近几⽇时不时就有些怪异,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此刻独自坐在房中,只有一个小丫环在外间,可是忽明忽灭的烛火把那丫环的影子长长地映在窗户上,活象是个女鬼。出去看了那丫环一眼,和那管家象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面无表情,烛光下仿佛是张死人脸,看得她全⾝泛起一层寒意,只好叫那丫环不必伺候了,回去歇着。

 回到上躺着,耳中听到外面沙沙的雨声和低徊的风声,空气中的凉意阵阵袭来,不噤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心里后悔为什么当时和胡畔起哄要住到这传说中的鬼宅里来。

 半梦半醒间,好象看到窗外闪过一个人影,未希一下子惊醒过来,恍然发觉原来是梦,额头已经是一层冷汗。正想找块手帕擦汗,不经意间余光却瞥见窗外竟真的有个女子的⾝影飘忽而过。心中一阵狂跳,那影子飘去,竟又飘回,静静地站在她的窗外。

 “谁在外面?”未希颤声问,手在旁边抓了一下,却只抓到了⽩天把玩过的那柄⽟如意。

 把⽟如意抓在手里,悄悄起⾝,顺手又抄起桌上一方砚台,慢慢向窗口靠过去。还没到窗边,那影子已经再一次飘走。

 未希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冲到门边,一把拉‮房开‬门,蓦地一股冷风夹着雨⽔卷进屋子,打了她満头満⾝,几乎睁不开眼睛,似乎看到一个女人的⾝影正消失在拐角处,速度极快。正犹豫要不要跟过去看看,却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姑娘,怎么还不睡?”

 未希吓得几乎坐到地上,回头一看,是那死样活气的丫环,不知何时出现在屋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有事大声叫我便是,我就住在对面小屋里。”

 未希壮了壮胆子,怀疑地看着她:“对面?你是怎么过来的?这大风大雨的,你没带雨具,⾐服和鞋都没怎么,嗯?”

 那丫环竟笑了笑,只是笑得十分僵硬:“我担心姑娘害怕,一直没走远,就在这外面候着。”

 “哦?”未希半信半疑:“那你刚才可看见有个女人从这里过去了?”

 “有的,”那丫环平静地说:“是黎轻烟姑娘刚刚过去。黎姑娘在姑娘窗外停了一下就走了,之后,姑娘就出来了。”

 未希満心狐疑,这种时候、又是这样的天气,黎轻烟去做什么?她绕过那丫环,去敲隔壁胡畔的房门,那丫环忽然说:“姑娘别敲了,胡姑娘早在黎姑娘出门前,就出去了。”

 未希心里“咯登”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些天她一直有些担心胡畔,这样的雨夜里,在这个据说是闹鬼的老宅,胡畔去⼲什么了?黎轻烟又去做什么了?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去看一看,至少要找到胡畔。回房去拿了把伞,披上外⾐就往外走。那丫环在她⾝后幽幽地道:“姑娘小心。”

 未希⾝子一下子滞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丫环,那丫环的脸隐在屋檐下的影里,看不清她的神情,只露出个嘴角,竟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未希长舒了口气,不理会这装神弄鬼的丫环,往黎轻烟消失的方向走去。那个拐角处是个月亮门,门外是个小小的⽔塘,路环着那⽔塘,通向另一个月亮门,门的那边有几条岔路,未希站定了,不知该往哪条路上走。雨⽔不断敲击着手中的伞,这雨夜里寒气刺骨,四周一片漆黑,除了雨声和风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未希试探着走上中间的一条路,但很快她就后悔了。由于是夜里,这园子又没什么照明,黑灯瞎火不辨方向,她发现自己走上了通向后花园的路。这么深的夜里,谁会在后花园里呆着呢,即使有,恐怕也不会是什么善类,她不敢想“鬼”这个字眼。虽然⽩天还叫嚣自己信神不信鬼,到了这节骨眼上却还是怕得厉害。

 走了一小段,她的勇气彻底告謦,正打算往回走,却从伞的边缘处看见前方似乎走来一个人。无星无月的夜晚,影子极淡,但还是可以看得见,那影子正缓缓地向她近。她把伞举⾼了些,一看之下不噤魂飞魄散。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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