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136章
第二更,照例求推荐票。包月的亲亲们,点一下哦!因为字数限制,要加快进度,都是因为官官第一次写长篇,把握不好…康熙五十六年底的时候,皇太后崩了,康熙那段时间病了好久。胤和其他几个还能在朝堂上窜窜的阿哥依旧忙碌着,所以,我们这些做儿媳妇的,有时也进宮去陪陪他,尽尽孝道。我本就在康熙那里做了近两年的花瓶宮女,有时也没当他是皇帝,和他开些玩笑,看到老年垂暮的他,真是不甚唏嘘。如果说,当年的康熙,看在我额娘以及夭折的哥哥(后来从我额娘口中知道的)份上,对我很作出亲切的样子的话,那现在的康熙,可让人真正打心眼里想关心他些。哎…再刻薄,再多怒,再英明,再伟略…如今,也不过是一个迟暮的孤老头而已!也是到现在,我才有一点,他是我公公,我丈夫的老爸的感觉。
康熙病好以后,倒也不时会到我们在畅舂苑附近的圆明园走动。不过,那时候的圆明园相对于皇家园林来说,还是比较简陋的。一来,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建,而且所花的钱也很多。我宁愿花钱去买些西洋玩意儿,来向孩子们解释什么是物理,化学。弘晖虽然对那些看起来新鲜的东西感趣兴,但对枯燥的分析,公式等烦不甚烦。而且他有时去十三那里,晃个半栽才回来,对朝堂上的事不放心上。
弘昀是学得最好的,可能和他的
子有关。又爱静,有时可以一下午关起门来,自己捣鼓。弘虽然也喜
。但是庇股坐不住,举一反三倒是学得快。可惜忘得也快,有什么鬼点子,也是咋咋呼呼让弘昀给他弄出来。
倒是无聇地弘历让我大跌眼镜,因为原本教孩子们这些东西的初衷,就是希望可能是未来乾隆的弘历。能够重视科技。可是弘历什么东西都学了个头,便没有趣兴学了。为什么说他无聇涅?我也不想这样说这个从我肚子里蹦出来地小子,可他不学的理由居然是:“三哥鬼主意多,能想出新鲜玩意儿,四哥手巧,能把那些东西做出来,我都让四哥把怎么做地都记录好了,到时候我只要看看就知道怎么做了。那么⿇烦学那么多做什么,我宁愿跟着皇玛法学国策。”这是八岁的弘历和我说的话!
我只能安慰自己。他…未来是要做帝王的,不是科学家!要科学家,显然弘昀比他更合适。
说实话。弘历在一⼲皇孙中的表现还不如当初地弘晖来得突出,胤搞不懂。我为什么老是对弘历特别严格。也老是让他学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甚至有一次。两人差点吵起来,胤坚持,弘历学那些是不务正业,我坚持,这才是真正有用的东西。后来也不了了之,因为胤看弘历也没分多少心思学习这些东西。
不过,让胤和康熙对弘历另眼相看却是源于康熙五十七年头上的一件事。
那年元宵,本来好好一顿团圆饭,便在后宮那些妃子的明
暗箭的口⽔战中不
而散,一方是老牌娘子军,以德妃,宜妃等为首,另几方是近些年康熙的新宠,比如,康熙三十多年尾和四十多年头上,为康熙生了三子一女的王氏;四十多年后几年,得圣宠的育二子一女地襄嫔⾼氏,和近些年渐渐重获宠幸的陈氏…反正看着一大堆,比康熙孙女也大不了多少的女子,和胤他老妈这一老婆婆级数地你来我往,在坐的谁能舒服?
后来康熙来我们家骗吃骗喝骗温情地次数忽然爆发了,没办法,我最得意地是,任何一个皇子家中,都没有我们府里来得象一家人那么温馨,好吧,我们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一家人,只是其他家不像一家人罢了。他来吧,总免不了要让府里忙上一番,而且有时不打招呼就来了。
一次弘历看了弘昀地老师布置的作业,就是写关于孟子那句: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话。难得的,弘历自己老实回书房也写起来,可写了一页,不对,扔掉!再写,又不对,再扔掉!我在一边看着他这样,不由好奇:“弘历,遇到什么问题了?额娘看看。”
弘历说他觉着孟子的话不对,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我便让他去问胤,我对这些之乎者也一般没多大趣兴。弘历跑去问胤的时候,刚好康熙来了。他倒是先看了弘历先前写的几张纸:“难得小小年纪,书法倒是写得很是工整。弘历,来皇玛法这里,和皇玛法说说,遇到什么困难了?小眉头皱起来就不帅了!”
我在一边看着不停摸着弘历头的康熙,确实不一样了,人老了,即使贵为君王,也想和自己的孩子,孙子温馨相处。想当年,他那么喜
弘晖,可也很少作出如此亲昵的动作。
“来,告诉皇玛法,你认为这个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想法不对,那你怎么想的?”胤扶着康熙,在一个铺好软垫的椅子上坐下。
胤的脸⾊有些不太好,虽然大家其实都明⽩,孟子说的也不错,但在一个君王面前这样说,似乎有点…可此时康熙发了话,他却不好随便掩饰,只盼这小家伙真能说出些道道来,莫得罪了康熙。
“孙儿就是想不明⽩!我记得额娘说过,一个人的脑袋里面的大脑,负责指挥⾝体的各种动作表情,大脑死了,才算是真正死了。如果一个家国和我们人一样,那么君主就是大脑,负责指挥。那些大臣就是眼睛,鼻子,耳朵,手脚,负责执行帝王的决策,⾝体就是百姓。自然不能没有大脑,所以怎么能说君为轻呢?反过来,只有脑袋和手脚,没有⾝体,也是不行的,所以也不能说民为轻。”弘历一口气把他心里的困惑讲了出来。
倒是现在轮到康熙和胤两人楞在当场。作为君主,其实心里再明⽩君为轻的道理,但总不想承认,自己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这百姓都是皇帝的,那个君还不重吗?
不过两人都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只有康熙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以后有机会,靠自己体会。皇玛法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也还是不清楚。你好好学好现在的功课吧,不要太过急进,知识要一步一步踏实学才好!”康熙随后却和胤讨论起关于治理天下,农业,工业一些想法来。胤说的多,康熙听的时候多,但真正特别到点子上的,哎…大家都戴面具,君权的东西,实在很敏感。
忽然李德全急冲冲地跑进来,附在康熙耳边说着什么,康熙皱了皱眉:“一会儿用了膳回宮,朕再做决策,顺便,把英武殿的大学士,一品侍卫⾊楞等一⼲人叫去上书房!”
转而,康熙看向胤,那一眼别有深意,却看得我在一边胆战心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和胤有关。我再看向胤,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雷打不动的样子。
“老四啊,年羹尧是你镶⻩旗的人,也是你是你佐领所属,你对此人怎么看?”康熙似乎并没有要我和弘历避开,只不轻不重地问了这么一句,对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康熙又是什么态度的我们来说,有些战战兢兢的味道。
“儿臣和他少年相
,亮工此人,可谓有才,且难得的是个能文能武的人,是以,儿臣上次才会冒冒然保举他外放。而且听说这些年,他带兵也颇有一套。只是…有才之人,往往都有傲骨,亮工…”胤尚未说完,康熙已经一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前两天拉蔵求援的事你也知道吧?今天收到消息,说年巡抚已经提前出派援兵,真是个很懂得把握战机的人啊!年轻人,就是反应快!”
胤一时间接腔也不好,不接也不好。不管明里暗里,年羹尧都算是我们这一支的人,此次自行派兵援蔵,往好了说,是有做将军的能力,懂得把握战机,可若往偏了说,没有得到圣令,私自在朝廷出军前派兵…虽有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可他不是名正言顺的将军,只是一方巡抚,一个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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