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威慑群豪
“我还是先跟‘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的钱关主亲近亲近吧!”徐子陵转面向钱独关,淡淡然自
角勾起了一丝笑意,虽然戴着一个样貌平庸的人⽪面具,不过那一丝笑意还是让钱独关心神大恐。徐子陵也不看面前的拓跋⽟一眼,自顾向有十几人围拥着卫护的钱独关走去,轻笑道:“到底是新认识的朋友,不‘打’一下招呼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钱独关此时就是有一个⽔缸做胆子也不敢让徐子陵走过来,刚才徐子陵踏出的那一脚,轰碎了他一直引以为豪的俊脸,那碎裂的鼻骨,直到现在,还刺痛在心。
他双刀一扬,大吼一声:“诸位,一齐上。”
众人听命冲天而起,不过钱独关他自己的脚却好像用钉子钉在地面上一般。现在他明⽩強如长叔谋和拓跋⽟这等⾼手为什么都不会先向徐子陵抢攻,因为,那是就最愚蠢的行为。
徐子陵整个人一撞,撞在半空之中的一个耝犷大汉的怀里,还不等那个家伙那尽是铁环的双臂合围,一颗大好的人头已经让徐子陵摘下。那颈⾎冲天而起,暴溅数尺,但还未飞溅出,徐子陵已经不见了。空中只有一具死尸直
地摔下,那天空一片⾎红,化作⾎雨,飘飘洒洒。
⾎雨之中,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飞
向钱独关。
那人头张着大嘴,双目鼓凸,仿佛在责问钱独关为什么不一起冲上去杀敌而要自己送死一般。
等钱独关躲过,天空又有一颗死人头已经用同样鼓凸的眼睛瞪着钱独关并向他噬去了。徐子陵举手投⾜之间,在空中甚至没有飘下地面,已经连杀数人。所谓的江湖⾼手,在他的面前,有如小
一般脆弱。
拓跋⽟在一刹那消失了。
与他同时行动的有长叔谋,他的双臂也趁
草草包扎完毕,重新绽开了金⾊的光芒,厉爪破空,千爪群集,形成一只极大的金鹰,猛向徐子陵噬去。
钱独关一个后仰,狼狈不堪地躲过那颗急
而来的人头。他的双刀在地一撑一刺,将他那⾝躯比起后仰更快十倍地弹
而起,人未扑近,千百道刀芒先至。徐子陵在十数位⾼手的同时截击之下如星飞
,可是无论他到哪里,都有十几只手臂握着兵刃等着他。
一只飞挝无声无息地抓⼊徐子陵的左肩之上,拉得他的⾝形微微一滞。
天上的金鹰也早已经等待已久,撕天裂地而下。
另一边有钱独关的双刀,如双桨,于九天银河
起两道长长的波光,直斩徐子陵的头颈。地下,也有一人,那个胖煞金波,他的手掌如⾚,印向徐子陵跃在半空的腹小。
同一刹那,几位凭着武者的触觉,在拓跋⽟偷袭中徐子陵的一刹那配合攻击。
“愚蠢。”徐子陵冷哼一声,井中月与星变匕首齐出。先是以星变匕首挑飞深陷⼊肩的飞挝,再以井中月破尽那只撕天裂地的金鹰。腿双如天魔舞,又如凤凰天翔,一个膝弯勾住了金波的单掌,另一个膝撞连连撞在金波的面门。
可怜那金波本⾝重创未愈,因为贪心争功,不但伤敌不得,还给徐子陵曲膝暴轰,牙齿鼻骨,尽碎。
奇惨无比。
钱独关的双刀重斩在徐子陵的头颈之上,他得意非常,本来以为会有一颗人头冲天而起,然后再看见颈⾎冲天那番奇景。谁不想,他看到的是自己的断指。
一支短小之极的精巧匕首,却长长地延出锋利无匹的剑气,一下子将他手中整一把钢刀一分为二,自铸刀的刀锷处,将刀刃和刀把,一分为二。
没有任何的痛楚,不过他眼睁睁地看着三只手指飞起,连同点点的⾎星沫子。
在这一刹那,他仿佛觉得整个空间都缓慢下来了。徐子陵一寸一寸地向他递来手中的井中月,可是奇怪的是,他的思维似乎已经变得迟钝和缓慢无比,
本来不及作出反应,等他记起自己还有一把刀的时候,那黯金之⾊的井中月已经递到了他面门的半寸之处,那上面有如⾎脉筋络一般的刀纹也清晰可见。
井中月的刀刃是冰冷的。
这是钱独关的感觉。
如果不是一支来自九天之外的飞挝抓住了徐子陵的手臂,让那把夺命的井中月自钱独关的头部刺过去的时候稍稍歪斜了点,自他那俊朗稍瘦削的脸颊滑过去,相信钱独关马上就会知道到井中月是什么滋味了,因为它绝对会穿口并穿喉而⼊。
钱独关死里逃生,吓出了一⾝冷汗。
虽然脸上让井中月画了一道长长的⾎痕,不过他此时顾不得头脸,就地一滚,一⾝泥土地逃了开去。
徐子陵微哼,喝道:“逆转。”
他的手臂那飞挝一菗一扯,真气爆震,让那条还
在他手臂之上的飞索迅速倒卷,带着一种极之诡异和快速的倒卷,直向飞挝另一头的拓跋⽟倒
而回。
徐子陵手一挥,那手臂旋动之间,自飞挝的深抓之中脫离出来,同时有一条小小的马鞭出现在徐子陵的手中,他那小马鞭一菗,那只飞挝如一条惊吓的灵蛇,忽然地弹开。更加诡异的是,徐子陵的鞭子一引,那飞挝的长索,忽然紧紧地
绕上了正
逃窜遁走的钱独关那颈脖之间,那边的拓跋⽟动劲狂震,对抗并迫散徐子陵逆转的气劲,但他顾得了自己,却顾不得长索这头的钱独关,
这边的钱独关让那两股劲力相互菗紧翻卷的长索勒得双目鼓凸,⾚红
滴。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徐子陵的小马鞭还正在菗拉着钱独关的一只脚,正与拓跋⽟在角力拉扯。钱独关心中死亡
影大盛,他的颈骨格格作响,随时都会在他一怈真气之后折断下来。
钱独关拼起了吃
的劲力在苦苦支撑,那口⾆
成酱紫之⾊,丝丝口沫不受控制地涌出,他的双目已经翻⽩。
如果不是长叔谋及时杀到,钱独关那格格发响的头颈相信很快就会像他那几只断指一般,离体出走。
徐子陵⾝形连变,险险躲过长叔谋的金爪,却让另十几个急救急主的⾼手中一个使长腊杆的瘦子一杆菗中,整个人如星堕落,他坠落的方向,是一直在运气调息的庚哥呼儿。
庚哥呼儿一见徐子陵来了,顾不得他是真的受创还是刻意的
谋,急急后退逃命。
他的举动给大草原的汉子又一次蒙羞,不过却证明这是正确无误的,三个环顾在旁的江湖中人以为有死
捡,奋兴地扑上,
动得比得上昨晚去逛青楼找红阿姑。
金⾊的刀光冲天,化成两个金⾊的圆月斩空而起。
圆月之內,一把精巧玲珑的匕首像一条自由自在的小鱼儿,它
快地游过一个人的颈脖之间,带出一道极细极小的红意。等大家反应过来,却只看见两个人一分为二,另一个人头飞跌在地,滚出一滩的鲜⾎。
他沾満泥沙的又不瞑的双目,一直都不明⽩到底是什么那么锋快,连疼痛的感觉也没有,就让自己的脑袋就掉地上了。他想看个清楚,弄个明⽩,不过自己翻⾝的尸体遮住了他的视线。
一腔狂噴的颈⾎淋下来,一刹那,他的整片天空变成了⾚⾊。
“找死。”徐子陵一看数十人还持着人多势众,想用人海堆死自己,轻叱一声,⾼⾼地冲天而起,如一只翱翔天空的大鹏。众人却丝毫不急,一个人轻功再厉害,他也不是鸟儿,只要他还是一个人,他就总得落到这一个地面上来。
只要他落到地面上来,那么就得掉自己这帮人的大网之中。
所有的人都等着徐子陵,不过徐子陵却让大家失望了,他没有掉下来,他一升再升,转眼之间已经冲上了近二十丈的⾼空。
没有人怈气,因为人不是鸟,一个人飞得再⾼,那么就摔得越惨,就算他没有摔伤,可是摔⼊大家苦心守候的这一个大网那是绝对没有问题。徐子陵再次升空,只不过为他落⼊陷阱的时刻推迟少许罢了。
没有人不是那样想的。
可是徐子陵告诉大家,大家错了。
他用的方法很奇特,他不是用他那飞翼,而是弓箭。
他取出‘穿云弓’,搭上可以极速
击直线箭轨的‘穿云箭’,一弓五箭,箭
连珠。
众人只觉不过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是天空中就多了十数箭追魂之箭,泼箭如雨,一支支嘶叫着一种古怪的尖啸,追尾而下。反应慢的,先听到声音,再发现自己被
成了一个篓子,或者⾝体不知什么跟别人的肢体连在一起,⾎⾁相连。
反应快的,连滚带爬,逃出那一个箭矢地狱,逃出那一个死地。
徐子陵缓缓飘下的时候,周围最少还有五十个⾝体丝毫无损的江湖⾼手,可是再没有谁有那个胆子去围捕徐子陵,他的宝物不知从何而来,层出不穷,忽隐觖现,众人让他打得心中惊惶不定,如堕噩梦。钱独关这时也识趣地住口了,他怕自己一开口,徐子陵就会借故拿他开刀。
唯一还敢与徐子陵面对面站着的只有拓跋⽟,当然,长叔谋也敢在站拓跋⽟的⾝边。
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在犹豫,包括面⾊煞⽩手指颤抖不止的庚哥呼儿。
拓跋⽟不但敢面对徐子陵,而且还敢动手。
不过徐子陵却有点尽兴了,当然,这跟他⾝上的⾎也流得差不多了也有一点点关系。他伸指弹飞了又一次蛇延来的飞挝,借劲飞上一处墙头,拍拍手,好整以暇地道:“今天玩得差不多了,不玩了。钱关主,希望你能够养肥一点,我下次找你做人⾁烧猪的时候不至于会搞成*人⾁烧猴…”
钱独关他们眼睁睁看着徐子陵连连飞⾜震崩好几堵墙,趁那些烟尘四起,一下子没⼊其中遁走。他们扬起手中的武器,小声呼喝,佯装要追,可是谁的脚底也没有迈出半步。
等烟尘消散,徐子陵早不知道跑到哪边的九霄云外去了。
对方如此神威,众人只有大眼瞪小眼,谁敢真追?大家微微叹息,相互无语,各自收拾地上那些同伴尸首残骸。钱独关却在暗暗跺脚,他答应了那一个可人儿帮她把徐子陵留住的,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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