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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冥宗绝学
 蔡风暗自心惊,惟有强打精神,刚才与那四名护卫相斗损耗功力的确极巨,即使唐此刻出手,他也不是对手,更何况是叶虚?

 那四名护卫的武功完全超出了蔡风的想象,而且结阵之后,其威力更是提升数倍,斗志极为顽强,蔡风使出“暗云”的确极损功力。

 “蔡风,受死吧!”叶虚缓缓伸出一只手,在手臂伸直的过程中,蔡风看到了那只手掌转换了五种颜色:红…蓝…紫…黄…黑!

 黑如墨,抑或像是被天狗噬的月亮,森森的有着一种无法描述的异魔力。

 蔡风的目光竟因这样一只手而有些呆痴。

 手掌似乎在漫无边际地扩大,整个天,整个地,就像全都变成了这样一只黑手,一只黑得让人有些心寒的魔手。

 天空失去了应有的色彩,只有黑暗,如擎天之柱的五指在张狂、幻化。

 在蔡风的眼中,那五个手指如天柱,不能掩饰的惊惧在他的眼角显出来。

 天地突然一亮,黑暗的天幕,突地出现了一团彩球,五彩缤纷,绚丽无比。

 叶虚的眼角浮出一丝不屑,似乎是为自己的出手而不屑,但他看蔡风的目光有些怜悯,就像是在看一只小猫小狗,抑或一只被猫抓住的耗子。

 唐似乎有些惊异,虽然她的心神也被那团彩球所,但仍可以思考,她难以相信刚才那般可怕的蔡风,在叶虚这样一只手掌之下竟然如此软弱,似乎根本不知道反抗,那呆痴的目光哪里还有半分灵气和傲气?十足的一个白痴,她无法想象叶虚这一掌的魔力。

 叶虚对这一掌太自信了,比对他自己的自信更甚,抑或他的自信就是来源于这一只手掌。

 自信当然好,但过度的自信却只能是骄傲,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叶虚便有点过度自信,抑或是他大小看了对手,小看了对手就要付出代价!

 叶虚的确小看了对手,而且小看了一个可怕的对手,所以,他脸色变了,变得有些难看。

 叶虚变了脸色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蔡风的刀!

 蔡风一直都没有出刀,包括对付那四名护卫,他都没有动过刀子。最多也只是出剑,并击出那最凌厉的一剑。

 那一剑的确是震撼人心的,更有着惊天地、泣鬼神之威,但是叶虚却忘记了,蔡风最可怕的,不是剑,而是刀!

 因为他是北魏第一刀蔡伤的儿子,因此,刀才是他致命而狼绝的杀着。

 叶虚的那一只手的确很可怕,那种异无边的魔力似乎可以钳制人的心神,让人完全失去斗志,失去灵魂,但叶虚的对手是蔡风,一个身兼佛道两家绝学的蔡风。

 佛道两家所讲的都是修养心,培元炼神,其心志之坚,意念之强,绝对不是一般高手所能比的,绝对不是!

 蔡风不得不承认叶虚的魔功厉害,以他的心灵修为,在刚开始时,竟然也有短时间被夺心神,但却很快恢复了过来。

 演戏对于蔡风来说太筒单了,一个顽皮开朗的人,往往最会演戏,蔡风将计就计,而在最关键的时刻,蔡风终于还是出刀了。

 无首无尾的一刀,不知道出自何方,也不知道将去何方,但这一刀却有着一种奇妙的生命力,这股生命力乃是应叶虚而生,似乎叶虚的每一个动作都可以引起这柄刀一千种不同的变化。

 刀是活的,注入了蔡风全部心神的一刀!

 叶虚躲不开,其实叶虚并没有躲几次。当叶虚闪过了七次仍无法摆这柄刀的纠之时,他便放弃了躲避,他并不习惯躲躲闪闪的方式,他总觉得那完全没有必要,甚至是对生命的一种污辱,是以他硬受了这一刀。

 “轰!”五彩气团重重击在蔡风的身上。

 蔡风惨嚎一声,但却没有退,他的刀己经切入了叶虚的肌肤。

 不深,只有一寸,但是却被叶虚赶上来的两指钳住,若两道山壁一般,紧夹着刀锋,再难寸进。

 蔡风大骇,他没想到叶虚竟如此可怕,他的刀在破入对方的护体真气之后,力道已经所剩无几,再加上被叶虚那一记狂击,力道再减,刀的余劲顶多只能切入叶虚肌三寸,但叶虚在刀切入自己一寸肌肤时就已夹住了刀锋,那种速度的确让蔡风心惊。

 叶虚也为之心惊,蔡风的动作也绝对不慢,竟在对方掌击其口的一刹那间,一柄剑已无声无息地横挡在前。

 当然,剑是蔡风的。

 剑已被击得粉碎,但蔡风的伤却要不了他的命,想要蔡风的命,那一掌的确无法做到。

 蔡风的口染满了鲜血,那被击碎的断剑碎片全都嵌在他前的中,更有几片被叶虚的掌劲轰入体内。

 叶虚眸子中的杀机犹如闪烁之鬼火,那么实在,竟似可以看到形状,十分像剑。

 蔡风身子狂震,狂了一口鲜血,点点血珠犹如一柄柄利剑的锋芒向叶虚脸上去。

 “哗…”张开的是叶虚手中的描金玉扇。

 蔡风的身形如飞般倒跌而出,刀也断成了八截,整个人更被描金玉扇刮起的强劲掀了几个跟斗。

 与那四名护卫之战,蔡风损耗功力的确大多,疲惫不堪之下,根本就不是叶虚的对手。

 或许是叶虚的武功的确太过可怕。

 蓬松的泥土上,像蜂窝一般出现了不少孔,微微的红斑成了小孔一道独特风景,这是风以内劲出的鲜血所造成的,叶虚以手中玉扇发出的引力将蔡风出的鲜血引向一旁,才会造成这种结果.如果这口鲜血在脸上,不让人满脸成马蜂窝才怪。

 蔡风所受的内伤似乎极重,叶虚那震断长刀的劲气,无情地摧伤了他的少三焦经,这是蔡风自己的感觉。

 叶虚怒极,是因为蔡风不仅伤了他,还弄脏了他的描金玉扇。

 描金玉扇上那幅清淡自然的山水画,沾了数滴蔡风的血,大大破坏了那山水间的情调,怎叫他不怒?

 “蔡风?…”哈凤在马车之中看得一清二楚,不住惊呼出声,她的确很担心蔡风,毕竟蔡风是她喜欢的男人,而且为她而力战且受伤。

 “叶虚,你卑鄙,竟然施展出车轮战术,即使赢了也不光彩,若有本事,你让他养好伤,再打不迟!”哈凤情急,什么也顾不了嚷起来。

 叶虚一顿,转身向哈凤怒视一眼,杀机却收敛了不少。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蔡风被誉为中原第一年轻高手,而他更自信惟有自己才配称为天下第一年轻高手,自视甚高的人,往往会心高气傲,他们面对自认为可做为对手的人,绝不想以不择手段之法去对付,而要以征服的手段臣服对手,也只有从征服中得到的快才是那般真实而又让人心动。

 蔡风与他相斗,是在身受重伤、元气大损之时,这是不可否认的,即使这样杀死了蔡风也是毫没乐趣。何况,又有美人儿言语相,更增了他要臣服蔡风之心。

 “哼,以你今之罪,已经当死,但本公子知道此刻杀了你,你心中一定不服,再说这样做也不并是本公子的作风,因此,本公子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到时候,本公子要你输得心服口服,死得无怨无悔!”叶虚狠声道。

 蔡风以手撑地,半跪于地,咳出几口鲜血,冷眼望向叶虚,目光之中充满了嘲弄之意,有些气地道:“你会后悔的!”

 “本公子做事从来都不会后悔,别以为凭你现在的武功就可以天下无故了,待你伤好之后,我仍要让你败得很惨!”叶虚不屑地道。

 蔡风笑了,笑得十分轻松,十分自在,双目之中更有一种狂热的自信在燃烧,只要给他机会,他就一定会好好把握。

 “你说吧,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蔡风冷然道。

 “二月惊蛰,在泰山玉皇顶!”叶虚望了蔡风一眼,淡漠地道。

 “好,二月惊蛰,泰山玉皇顶,不见不散!”蔡风斩钉截铁地道。

 “如果那一天你没有到,她就会成为牺牲品!叶虚向哈凤一指,杀气腾腾地道。

 哈凤一惊,吓得向马车中缩了缩,骇然道:‘你敢伤我,父皇绝不会饶你!’‘哈哈哈…我叶虚向来说到做到,还从来都没有不敢惹的人,即使是尔朱家族、叔孙家族和刘家,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一群小角色而已,又岂怕你一个小小的高车国?’叶虚狂笑道。

 ‘我们之间的决斗关哈姑娘什么事?’蔡风冷问道。

 ‘我们之间的恩怨本就因她而起,自然需要她承担。总之,在这期间,我会保证她完好无损,但惊蛰一过,你若败了,她就是我的;反之她便由你带走。如果你迟到一个时辰,那就等着收她的尸!’叶虚冷硬地道。

 蔡风望了哈凤一眼,面对着哈凤那惊悚的眼神,心中一阵怜惜,更涌起了无限豪情,朗声道:‘即使是死,我也会在那一天让人将我的尸体抬上玉皇顶,希望你遵守诺言!’‘好,今之事到此为上,就此别过,不送了!’叶虚冷冷地道。

 蔡风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惨然一笑,再向哈凤望了一眼,这才拖着沉重的步子瞒珊而去。

 叶虚望了望那沾血的描金玉扇,心中极为不快,但蔡风那蹒跚的样子却使他傲气更甚,心道:‘什么中原第一年轻高手,我叶虚一定要成为天下间第一年轻高手,甚至第一高手!’想着那美好的未来,叶虚不住有些兴奋。

 唐的话却打断了叶虚的思路。

 ‘叶公子,看,那带走叔孙怒雷的人,一定是从这树顶掠走的!’叶虚一惊,却发现唐若一只纸鸢般立在一棵松树上,他飞身掠起,只见松树之顶那蓬松的雪面之上留着一个细小的脚印。

 ‘是个女人,对,一定是自树顶掠走的!’叶虚也断言道。

 唐一颤,脚下一滑,踩落一团雪花。仔细看了看那脚印,的确是个女人的脚印。

 ‘脚尖内扣,后跟斜,力道却是在后跟,这人真是个轻功高手!’叶虚仔细分析着那个看似极为普通的脚印道。

 ‘叶公子怎知力道在后跟?’唐的声音有些奇怪。

 ‘看这脚印后深前浅,但脚印凝而不化,似结成冰状,其人的内劲应属寒之类。’叶虚解释道。

 ‘难道真的是她?她怎么也会跟来呢?…’‘是谁?’叶虚奇声问道。

 唐有些失魂落魄地应了声:‘我师妹!’

 ‘你师妹?’叶虚也不住一惊。

 ‘不错,叶公子刚才所说的,正是我师父的独门轻功“燕双飞”而我师妹所学正是“意绝九冥”本来我就己经怀疑可能是她,经叶公子一证实,那就再也不会错了。’唐有些魂不守舍地道。

 ‘唐姑娘是怕你师父叫她前来抓你回去?’叶虚飘然落地,有些不屑地道。

 ‘我不知道!’唐也有些茫然地飘落于地上,回应道。

 ‘唐姑娘放心,只要有我在,没人敢向你撒野,既然你肯定叔孙怒雷是被你师妹救走,我今就放过他们,走吧!’叶虚自信地道。

 唐感激地望了叶虚一眼,跟着向马车走去。

 蔡风的归来,几乎所有人都为之愕然。

 的确很出人意料之外,蔡风竟然拖着伤疲不堪的身子归来,这对于三子和元定芳来说简直是一种打击。

 天下间竟然有如此厉害的高手,能让蔡风也重伤而归,这不能不让人感到惊讶。

 在元定芳和三子的调护之下,蔡风将这之中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众人全都听得目瞪口呆,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叶虚究竟是什么人。

 ‘哈鲁赞曾来找过你。’三子向蔡风道。

 ‘最好通知他不要轻举妄动,他们根本就不是叶虚的对手,去了也是白去,反而会赔上性命!’蔡风涩然一笑道。

 ‘阿风,你真的决定要去玉皇顶?’三子有些犹豫地道。

 ‘那个当然,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就得去,更何况不去又怎么向哈鲁代?至少他已将我当成了朋友。’蔡风坚决地道。

 三子默然,元定芳却对蔡风充满自信地道:风,你一定能胜,一定能!”

 蔡风不住握紧元定芳的手,凝望着她的眸子,不住有些感动,更是涌起无限的豪惰,肯定道:“对。我一定能胜,一定能!”

 元定芳无限温柔地自背后揽住蔡风的脖子,也不顾三子等人是否在身边,便在蔡风的脸上亲吻了一口,没有半点羞涩之态。

 蔡风前的衣衫尽被血染,那些长剑的碎片也一块块拔了下来,惟有被叶虚掌劲轰入体内的碎片有些麻烦,也是最痛的,哪怕稍稍动一下都会牵动伤口,痛得蔡风龇牙咧嘴。

 “奇怪,我怎会感觉到如此疼痛?”蔡风自语般地道。

 “这碎片切入了公子的肌之中,疼痛自然是难免的,如果他掌劲再大一些,这些碎片只怕会透体而入,刺穿心脏了,这小子下手也够很!”无名五气愤地话道。

 “不是这样的,自我变成毒人绝情之后,体质大变,肌理内层的疼痛感已经十分迟钝,不仅疼痛减少,而且伤口很快也会自行愈合,可是此刻伤口竟这么长时间没有半点动静,真是奇怪。”蔡风极为不解地道。

 “可是你现在已经不是毒人了呀?”三子和元定芳同时道。

 “不对,应该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虽然我不是毒人,但我的躯体并没有变,只不过以金针刺解开了我心头的制,其它的一切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按理我的躯体依然拥有毒人的力量和潜力。”

 三子想了想,觉得也对,同时也骇然变。

 “你怎么了?”蔡风奇问道。

 “我想起了一件事。”三子似乎有些害怕说出口。

 “什么事?”元定芳倒先急了,问道。

 “阿风,当时在神池堡中金蛊贼魔曾经讲过,如果他死了,你也只有三个月好活这句话吗?”三子道。

 蔡风蓦然一呆,像泥人木雕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头涌起了一种毫无来由的恐惧感。

 “风,你没事吧?”元定芳担心地望着蔡风那变了的脸,问道。

 蔡风深深了口气,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心中忖道:“田新球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在我体内另外置入了一种什么可怕的‮物药‬,可以在他死后再让我跟着他死?

 而我最近体内经脉出现了异常混乱之象,难道与他有关?”想到这里,全身不住起了一层疙瘩。

 三子和元定芳诸人见蔡风脸色变幻无定,又突然冒出冷汗,不住担心地望着蔡风,惟恐有变。

 “你说,田新球会不会在我身上种下了蛊毒,而天下间也只有蛊毒才能控制如此精确的时间,而且与施行蛊毒者本身能够配合默契?”蔡风突然开口问道。

 “蛊毒?阿风怀疑田新球在炼制你这个毒人之时,也同时种下了蛊毒?”三子惊问道。

 “不错,除了蛊毒之外,田新球还能够以怎样一种形式在他死后三个月让我死亡呢?”

 蔡风肯定地道。

 “也许他只不过是说来骗骗你罢了。”元定芳出言道。

 “那种时候,他根本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骗我何况他若施以蛊毒,那并不是毫无可能之事,他以蛊毒而成名,要种下蛊毒自然轻而易举。”蔡风了口气道。

 “阿风,你为什么如此坚持以为田新球在你体内有种下蛊毒的可能呢?”三于有些不解地问道。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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