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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战争第二日 上
 当神灵成为一种借口,巫师却不知该扮演着什么角色,那巨大的猫头鹰,不止会在噩梦中出现,也会做为一种奇迹,当然,你得相信它!…摘自诗人梵阿古所撰写的《伟大的魔法导师爱德华。斯蒂费尔德回忆录》。

 雨一直没停,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第二天,黎明时分,爱德华和士兵一起来到城墙上,昨天的血腥,已经被雨冲刷的完全看不到,宛如昨天根本没有发生过战争一样。

 风中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透过雨幕往前看的时候一片模糊,旷野上散落的一些石块仿佛准备择人而噬的魔兽一样。要里一片安静,除了偶尔冒起的一丝炊烟。

 爱德华困倦的眼,那眼里布满了血丝,昨夜他将那部手札翻看了无数遍,遗憾的是,他并没有什么收获。

 墨森侯爵同样一夜没睡,他和手下的将领们整整商谈了一夜,制定了一些策略,所有人都明白,今天巴拉尼绝对不会比昨天好过。

 格雷军队终于还是缓缓的从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所有士兵的心都猛的一紧。等到攻城的阵型摆好,所有人不由得倒一口冷气,格雷已经不再是试探,今天已经一次投入了接近一半的兵力。

 巨大的挡箭车在泥泞中缓慢的前行,眼尖的士兵已经发现,除了在后边抗着云梯的士兵,还有一队士兵推着一个巨大沉重的撞车,那车轮在地上碾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他们想干什么?他们想撞开城门吗?难道他们没发现横亘在眼前的护城河吗?所有守城士兵心头飘过同样的疑问。

 墨森侯爵更是看到远远跟随着撞车后一些骑士,他们举着明显特制的盾牌,那盾牌大而厚重,在盾牌之后掩着一个人,正是昨天依稀站在伐德哈卡身旁的人。墨森侯爵大叫了一声:“谁能告诉我,那个身穿蓝色斗篷的人到底是谁?”一个斥候队长凑上来,低声的说:“我们怀疑他是神圣教廷的人,是水神祭祀奥利维尔!”

 墨森侯爵的心情变的更为沉重,他看了看身旁不远处同样在许多士兵保护下的爱德华,爱德华的眼睛看着前方,他也同样从人群中看到了那个身穿蓝色斗篷的人,神圣教廷的大祭祀?他究竟是否如同传闻中的那样强大?

 号角声此时突然响起,格雷士兵开始进攻。巴拉尼的战旗也升了起来,不过那旗帜却迅速被雨淋,无力的耷拉了下来。

 今天墨森侯爵甚至连第一轮箭雨都省了,他要尽量的节省箭支,支撑到援军到来。等到格雷士兵冲到护城河旁边,墨森侯爵才一声令下,弓箭手拉满了好久的弓弦猛的松开,如雨的箭矢迅速的收割着生命。

 今天的格雷士兵似乎比昨天的更为勇敢,云梯迅速的升了起来,向城墙靠近。

 “这些该死的宗教狂,难道他们不怕死吗?”墨森侯爵狠狠的咒骂着,同时命令士兵狠狠的还击着。双方的战争迅速进入白炽化,狭窄的城墙上再次撒上一层浓浓的血污。

 就在这时候,巨大的撞车顶着箭雨来到护城河边,在墨森侯爵的命令下,四分之一的弓箭倾在推着撞车的士兵身上,他敏锐的感觉到,格雷士兵绝不会愚蠢的带着这撞车游过护城河。巨大的石块也纷纷的砸向这个巨大的撞车,但撞车外边包裹了一层铁皮,石块一时半会很难对它造成破坏。

 战场上突然传出嘹亮的祈祷声,响彻了整个战场,那声音正是水神祭祀奥利维尔。

 “以水神阿亚库斯特的名义,将阻挡道路的河凝结!”

 伴随着这句话,河冒起了蓝色的烟雾,烟雾散去之后,城门前的护城河诡异的开始迅速冰封,一条冰的道路延伸到城门前。

 所有巴拉尼士兵呆楞的看着这幕诡异的景象,格雷王国的士兵却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那队士兵迅速推着撞车往城门靠近。

 “阻止他们,阻止这该死的撞车。”墨森一声令下,石块铺天盖地的朝着撞车扔去,格雷的士兵一**的被砸的血模糊,但马上有更多悍不畏死的人冲过来推着撞车,有些人甚至爬在撞车上,用自己的身体阻挡石块对撞车的伤害。

 巴拉尼的守军早已煮沸了热油,将那些热油倾倒在推在撞车的士兵身上,风中除了些血腥味,还多了些块烧焦的味道。有些士兵干脆将热油倒在冰冻住的道路上,希望能使河迅速的解冻,不过效果却不明显,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滑溜的冰再加上那些更加滑腻的油,使撞车一时前进的速度极慢。

 爱德华张大了嘴看着迅速冻结的河面,说不出话来。他看向祈祷的奥利维尔,不知所措的喊到:“谁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墨森侯爵身旁的一个将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爱德华,咬着牙说:“他是神圣教廷的六大祭祀之一,水神祭祀奥利维尔!”

 墨森看到近到咫尺的撞车,对爱德华大喊:“巫师先生,能不能让这该死的河解冻?”

 爱德华再次看了看不远处的奥利维尔,那蓝色的斗篷在格雷军队中是那么明显,一个祈祷就能使一条河冰冻,这力量未免强大的可怕!

 所有焦急的目光都投在爱德华身上,他拿起身前的一个巨大包裹,里边防水的布料裹着一大团红色的磷粉,他将那粉末撒下,无奈的开始念颂那不完全的咒语,同时,心里开始祈祷这个巫术能成功。

 他到现在为止掌握的巫术只有这两个,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没有更适合的巫术来解决眼前的情况,他也不确定,这巫术是否能起到作用。

 短暂的咒语结束后,红色的磷粉猛的燃烧了起来,不像第一次那么的短暂,这次的剂量充足。火焰持续燃烧了几分钟,第一波时,推着撞车的格雷士兵猛的感觉到一阵温暖,身上和寒冷迅速被赶走,许多人舒服的差点呻出来,接下来的火焰却迅速将他们包裹在火焰里,烧成一团灰烬。

 爱德华心里涌动着狂喜,难道说,难道说我已经掌握了这个巫术吗?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以前,他的无数次实验中,那磷粉为什么却不听话的燃烧起来。

 河冰冻的厚度大大超出了爱德华的想象,火焰燃烧完之后,撞车沉入水面半米的深度,半米之下仍冰冻着。弓手持续的下箭矢,将那些趟着水冲向撞车的格雷士兵一一的钉死在水面上,围绕着撞车的河水被鲜血完全染红。巨大的石块不间断的砸在撞车上,却因为水的阻力,对撞车造成伤害更小。

 奥利维尔一直冷冷的看着施放巫术的爱德华,他突然走出骑士盾牌的保护,往要走去。弓箭手看有机可乘,许多箭支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向他,不过那箭支却被他身前一个蓝色的光盾阻挡住,无力的落在了地面上。

 正在发呆的爱德华突然有了危险的预感,他抬起头看到了盯着他往前走的奥利维尔,他那蓝色眼睛突然像起了水雾一样模糊。他将双手拢在前,喃喃低语着,城墙上方的雨改变了下落的轨迹,汇聚在一起,变成了拳头大的冰雹,向正在施法的爱德华落去。

 当奥利维尔低语着的时候爱德华已经感觉到不妙,守侯在爱德华身旁的士兵迅速的举起手上的盾牌,冰雹持续不断的落在盾牌上,发出巨大而沉闷的响声。

 爱德华刚松了一口气,那空中却又突然凝结了大的冰刺,冰刺从高空落下后力量巨大,第一落在盾牌上一个士兵已经被砸的单腿跪在地上;许多士兵举起盾牌的手臂突然一阵剧痛,就失去了知觉,但他们迅速了换了手,半跪在地上合力将同样倒在地上的爱德华护在中间。

 冰刺持续落下,擎着的的盾牌越来越少,失去盾牌庇佑的士兵无一例外的被冰刺穿透之后,钉死在爱德华身边,雨水冲刷着浓浓的血淌着。一巨大的冰刺被盾牌阻挡之后顺着盾牌之间的隙落了下来,砸在爱德华的头上,爱德华眼前猛的一黑,晕了过去。

 墨森侯爵大惊失,如果失去这个巫师,巴拉尼就完了,几百名士兵在他的命令下擎着盾牌冲了过去,奥利维尔看着着血倒下的爱德华,轻蔑的笑了笑,停止了祈祷。那冰刺重新变成雨滴,轻微的拍打在盾牌以及满脸血迹的爱德华脸上。

 爱德华身旁的老狼突然愤怒的咆哮了一声,那巨大的声震的本来准备去将爱德华送回去治疗的士兵站都站不稳。它死死的盯着奥利维尔,那双眼睛逐渐变的血红,嘴里念出一些奇怪的咒语,守城士兵全都呆呆的看着这只一直跟随在巫师身边的狼,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咒语冗长而繁复,谁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些什么内容,这是所有人都不懂得的另外一种语言。奥利维尔突然一阵恐惧,因为他感觉到要城墙上那只狼的身体上聚集了强大的能量,那能量令他发抖。

 咒语整整的念颂了一分钟,老狼四周的空气逐渐变的灼热,空中的雨滴还没落下来直接就被蒸发了,从虚无中生出丝丝的火焰,附近的士兵分明听到了那火焰的歌声,它们快的聚集着。就在这时候老狼突然痛苦的摇了摇头,因为它记不清接下来的咒语,只有沮丧的停止了。那火焰失去控制之后落下城墙,在护城河上剧烈的燃烧着,撞车出水面的部分迅速被焚烧的一干二净,河水开始沸腾,冰冻住的河面在这恐怖的火焰下终于完全的解冻,烧毁的撞车迅速沉没,不见踪影。

 守城士兵虽然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还是忍不住欢呼了一声,为巫师身边这只神秘而强大的狼欢呼着。看到这只古怪的狼平静下来之后,墨森侯爵急忙吩咐那些士兵将爱德华送回去治疗。

 奥利维尔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明白那只狼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力量,看那只狼的样子似乎只是那个巫师身边的一个跟班,最奇怪的是那个巫师为什么会在刚才受伤,他想不通。

 轻轻的念颂出一段祷文,空中的雨突然变成浓浓的雾,隔断了巴拉尼守军的视线,奥利维尔开始在骑士的保护下向后走去,他不敢保证,在那只狼恐怖的力量下,自己能完好无损。

 虽然那辆撞车已经不再是威胁,但现在情况仍然恶劣,那雾气完全遮挡住了弓箭手的视线,城墙上的敌军越来越多,墨森手忙脚的一些命令,将一些士兵派往那些危急的地方。最后他无可奈何的命令弓箭手无差别的散,现在他也顾不得节省箭支了,巴拉尼已经陷入了生死存亡的一刻。

 巫师受伤,至今生死不明,这对守城士兵的士气是个打击,格雷士兵在浓雾的掩护下疯狂的攻击。灰黑色的城墙早已经被鲜血染红,格雷军队更是将大笨重的投石机运到程之内,一颗颗巨大的石块呼啸着落在城墙上,震的整个城墙一阵颤抖,那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就如同砸在守城士兵的心头上一样。更是有许多石块在头顶呼啸而过,落在要里边。

 城墙上格雷士兵越来越多!巴拉尼要失守了!所有守军心里都升起一股绝望。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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