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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我不去!”岑子昑端着托盘走进来,与喜儿一道将酒菜放在桌上,方大娘闻言眉⽑便立了起来“我让你去你就得去!”

 方老八连忙劝道“莫急莫急,琼妹听听三娘是什么意思。”

 方大娘叫道“这个家我就做得主,一个小孩儿懂什么轻重,没的讲的,我说了算!”

 方老八本以为岑子昑要怒,没想到岑子昑笑笑道“娘就舍得离了女儿?我觉得么,让大哥和二哥去便罢了,我还是在家里陪着娘的好!”方大娘被岑子昑哄的撅了撅嘴,想板起脸却是不能,笑骂道“哄我也没用,你这丫头,养在⾝边就是个祸儿!”

 岑子昑摆好酒菜偎依到方大娘⾝边抱着方大娘的手臂道“您寻思着就把祸儿送去祸害别人?那可是我亲亲的姑妈,我才不要!”

 方大娘在岑子昑背脊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便是亲亲的姑妈比娘亲还亲,偏生要祸害我,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哦~”

 岑子昑只是抱着方大娘的胳膊笑,心中纠结万千,好容易才把长安城的地头摸的稍戊悉点儿,即便是苏杭那个繁荣之地,也不是她所向往的所在呀。何况,岑子昑实是舍不得方大娘⾝边,听方大娘说的那什么姑姑对她好,经历过在外独居生活的她怎会不知道在家千⽇好,出门一⽇难的道理,这位亲姑姑么,对照着岑家如今见到的亲戚,岑子昑很难报以好感。

 笑过之后便开始吃饭,这午饭过了时辰,众人本应极饿了,却因为⺟女的心中各自有事,吃的不知滋味儿,唯有方老八大口喝酒后言语多了起来,才将⺟女两人的心事冲的淡了些。

 吃过午饭送走方老八,大郞二郞他们也回来了,还带来了那文斌的几个管家,那管家个个的膀耝圆,一脸的横⾁,径直闯进门来便吓了店中的客人一跳,若不是⾝边有大郞二郞引着,这店中的客人怕就要纷纷逃窜了。

 那几个管家进门扫视一圈,不待大郞指引,便涌到屏风后,瞧见文斌面如金纸的模样无不纷纷大叫主家,被其中一个中年人模样的管家拦住了,吩咐道“先回家再说。”回过手朝闻讯赶来的方大娘等人拱拱道“夫人的恩情小的替家主道谢了,改⽇家主必再登门谢过夫人。”

 方大娘连忙还礼道“本是文相公救了小女,合该是我登门拜谢才是,如今还是先将文相公送回家中好生修养吧,舍下实在不宽敞…”

 那中年管家笑笑点头“文家家宅还算宽敞,又在这长安城內,岂有来叨扰夫人的道理。”扭头吩咐道“将主家抬上马车罢!大家小心些。”

 众人合力小心翼翼的将昏中的文斌抬上了马车,好一番‮腾折‬才算安顿下来,方大娘亲自领了岑子昑送文斌回家,又准备了些补品与他调养⾝子,这文斌家中竟然没半个女眷,皆是些男丁,还好方大娘让大郞二郞陪着,这才没多尴尬,略微坐了片刻便告辞了出来。

 方出了门方大娘便对岑子昑吩咐道“此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到底救了你的命,我与他有些间隙,不好过来,你却是需⽇⽇过来探视的,做人要知恩。”

 岑子昑点点头道“女儿省得。”方大娘又吩咐大郞二郞“家里人手不⾜,不过这府上全是男人,你们两个做哥哥的便陪着三娘过来吧,我不喜此人,你们可不准淘气。”

 大郞二郞点点头,大郞脸⾊微红道“儿子必不会再做让娘伤心的事。”二郞诺诺嘴,低下头嘀咕道“儿子一切都听娘的,娘是否就不送我们走了?”

 方大娘瞥了两人一眼,虽然两人不顺她的意,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到底这些⽇子也瞧见了这两个孩子的心,低斥道“回去再说!”

 方大娘走在前方,岑子昑本打算与⺟亲并肩而行,被大郞轻轻拉了一下,便落后了半步,三人磨磨蹭蹭的走在方大娘⾝后,大郞在岑子昑耳边道“娘要把我们送走呢,三娘,你去跟娘说说,让她别送我们走好不好?”

 岑子昑只是在客厅听了只字片言,一直没来得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方大娘下了如此决心,低声问道“为何娘要送我们走?”

 大郞还没开口,二郞便嚷嚷道“你刚去舅舅家,三伯⽗便上门来了,让娘还是送我们回族学,娘便没有应,将你那⽇的话学了一遍与他听,三伯⽗便叫了我们过去问,我和大哥都说不愿回去,三伯⽗说了我们一顿,到底没有勉強我们。谁知道过了两⽇,大姑姑回乡省亲,听说了这事儿,便与娘关在房间里面说了很久,娘出来便说想送我们去大姑姑那儿。我和大哥是不愿去的,你可愿意去?”

 岑子昑撅撅嘴,噌道“我自然和你们一条心,不过娘决定的事怕没那么容易更改,何况,这附近可能找到好的学堂附学?”

 大郞恼道“好的学堂咱们上不起,即便上的起也要遭人⽩眼,差些的娘也不愿送我们去,这都‮腾折‬十多天了,还是没个结果,否则娘也不会下这狠心。只是平⽇里大姑⺟是极好的,真到了姑⽗家里,姑⽗又该如何做想?咱们虽没了爹,娘和祖⺟、几位伯伯都在呢,没的到外姓人家里住着的道理。”

 大郞一番话把两面的难处都说了个透彻,岑子昑也听不出大郞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哥的意思是去好,还是不去好?”

 大郞道“我们都去了,娘便是一个人在家了。”

 二郞点头道“不去不去,咱们走了娘怕是更要受人欺负。”

 岑子昑大约听明⽩了大郞的意思,外面虽然艰难,大郞不愿意走却是因为怕方大娘再受欺负,到了苏州即便受些艰难,到底能读好书,而二郞则该也是想去的,怕是大郞与他说了什么,才会如此说道,少年郞哪儿有不羡慕海阔天空的,苏杭两地的美名在长安城也是人人称道的,这两人自小在长安长大,虽然见识了国都的繁华,到底没有出过家门半步,对外面的世界充満了好奇也是理所当然。

 说起来,二郞虽然莽撞了些,心思却要比大郞直一些,一旦决定不去,便不会再想那许多,因此说起话来到时比大郞洒脫。倒是大郞心思重,考虑的东西更多,这样让岑子昑不由得为他感到一阵心疼。

 听了二郞的话,便知道那位姑⺟其实人还算不错,那位姑⽗也该是只会想,不会去做的人物,比起岑家这帮子亲戚算得上厚道人了,岑子昑其实也是支持大郞和二郞去苏州的,岑子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不能把这两个孩子的前途给耽误了,可是,如今要怎么让这两个家伙放心的去,却是个问题,可不能因为双方的好心又‮腾折‬出一堆的事儿来,方大娘的家长情节,两个孩子的别扭,还真是让人头疼呐。

 不管是在哪个年代,首先你得有钱,有了钱以后要有势才能不受人欺负,如今家里最大的⿇烦就是没个成年男子,家里帮佣的人不算,唯一勉強算得上青年的下人就只有一个顺子,岑子昑看了别人家里的排场,便寻思着自家也要蓄养十来房的下人才行,还得挑那种老实厚道的,否则难免没有恶仆欺主的现象发生。

 前提是要有钱才行呐,想到这里,岑子昑又把心思打在了自家酿造的那坛酒上。那个人若是真爱酒如命的话,定会寻来的,可惜的是两坛子如今就剩下了一坛,即便卖掉估计也难卖个好价钱。

 岑子昑抿抿嘴,心道要是那人真上门的话,要不要狠心的黑宰一刀,只要能吹嘘的天花坠,还怕他不上钩么?她也不会觉得愧疚,毕竟,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嘛!

 不过,也不能全靠那个人,毕竟要有竞争才能发人心中的占有,何况,多为自己准备条退路才是最好的,那个人倒是给了她信心,想到这儿,岑子昑笑着对大郞二郞道“苏杭两地的繁华比长安城毫不逊⾊,若是有钱了,去这些地方瞧瞧倒是不错。”

 大郞二郞同时露出向往的目光,叹道“是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若是有机会,还是要去看看。”

 …

 加更送到…偷偷的说,最近卡文了,,,我已经三天没写出一个字了,还好有点存稿,,,如今每天就是查资料,怕的就是找写出来的东西不对被人笑话,,,远目,,,考据真不是人当的,为啥我会想不通写历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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