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救救小姐
海南从外边走进来的时侯,正好看到雄三抡圆了砍刀,向秃鹰的脖子上砍下来。
海南心头一跳,本能的张开嘴巴,就要喝止住雄三,忽然脑海中掠过一个念头,心想:“这个秃鹰作恶多端,杀了也就杀了,没有什么好內疚的,我这次来,不就是准备杀掉他的吗?”
海南想到这里,又闭上了嘴巴,却不由眼睛一闭,不忍观看砍刀斩落雄三的脑袋的画面。
海南以为自己会听到人头落地的咕噜声,却没想到,听到的是雄三狂疯得意的笑声,还有秃鹰更惨厉的叫声。
海南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雄三并没有斩落秃鹰的脑袋,而是在砍刀快要落到脖子上的时侯,偏了一下,砍在了秃鹰的肩膀上,这一刀,实实在在的劈进了锁骨里,子套刀来的时侯,还露出了里面的森森⽩骨,随即⽩骨被鲜⾎染红,鲜⾎汹涌而出,
透了秃鹰上个⾝。
秃鹰像个⾎人一样在地上
动,鲜⾎的腥味,大小便的味道,
弹的哨烟味道,充満了这个房间,十个手持雪亮砍刀,抱着冲锋
,戴着奇形怪状的面具的人,使这个房间像是一座人间地狱。
秃鹰的嗓子哑了,只能发出荷荷的庒吼,倒在自己的鲜⾎和大小便上面,像虫子一下
动着,一双垂死的眼睛中,
着怨毒愤恨的光芒。
海南忽然胃中一阵翻动,向嗓子眼冲了上来,他连忙咬牙忍住,这才没有吐出来。这种⾎腥忍残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经历,他打过人,也被打过,他捅过别人刀子,也被别人捅过刀子,但是,那些和现在比起来,都是小儿科了。以前和人打架,虽然有杀机,但并没有想到杀死人,最多就是给人放⾎,而且他认为,杀人可以,但不要磨折
待,在必要的时侯,最好是一刀杀死对方,或者是一
结果对方。
现在江湖会的雄三,显然是在以杀人为乐,以
待杀人为乐,雄三是想慢慢的玩死秃鹰,一点一点的砍死,这样的场面,让海南反胃,差点呕吐出来。雄三的残暴,也让海南齿冷,海南这才知道,比起雄三来,他海南还缺少真正的残暴。但海南宁愿自己比不上雄三,也不想以
待人为乐。黑社会,不是杀人狂魔,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杀人放火,但不要以磨折人为乐。
海南刚刚克制住反腾的呕吐,就看到雄三哈哈笑着,又举起砍刀,向秃鹰的另一面锁骨砍去,还是像原来那样,慢慢的比量着,给对方造成心理庒力,然后开始上扬砍刀,举起来,抡圆了,就要落下…
“啪啪啪…”一阵密集的弹子声,突然响起来,众人都吓了一跳,连雄三都吃惊的跳起来,警惕的望着,这才知清,原来弹子是海南
击的,弹子全部
进了秃鹰的
口,秃鹰双眼圆瞪,已经绝了气息。
雄三还没玩够秃鹰,就被海南一梭弹子突突死了,心头很是不慡,但因为海南是这次行动的主管指挥,他雄三是听从小峰哥安排过来帮手的,心中虽然不⾼兴,却也没有发作出来,只是笑着放下砍刀,悠闲的一笑,说:“便宜这个机巴玩意了。”
海南现在对雄三很是反感,认为雄三太过变太了,心肠太过恶毒,他海南不喜
这样的人,但人家是来帮忙了,他不能得罪盟友,所以表面上还是要客气的,要给雄三面子,所以笑着说:“三哥,察警快来了,别玩了,快走吧。”
雄三挥挥手,说:“收拾一下,准备收工。”
一个手下拎着早就吓的瘫软在地上的那个姐小,问雄三:“三哥,这个女人,怎么办?”
雄三看也不看,说:“怎么办?你第一天出来混呀?当然是⼲掉!”
那个手下亮出砍刀,就向姐小的脖子抹去,只要用力一抹,这个姐小就会鲜⾎噴
,一命呜呼。海南忽然叫道:“三哥,放了她吧,她和此事无关。”
雄三慢慢的转过头来,一双恶毒的小眼睛,就从面具的两个孔中盯着海南,一眨不眨。
海南知道雄三现在对他不慡,但他昂然不惧,他海南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不会伤及无辜的人,更不会杀害手无寸铁的女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海南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还能称的上大丈夫。
雄三盯着海南,海南镇定自若的望着雄三,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中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下来,平增了几分
森。
几个兄弟看看雄三,又看看海南。他们和雄三相处时间久了,对于雄三的变太和狠毒,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对雄三的作为,并没有感到反感,但他们也佩服海南的胆量和立场,不伤及无辜的妇女,这也是道上混的一条古老的信条,现在很少有人信奉了,海南能坚守立场,就值得佩服。而且现在的情形,对海南十分不利,为了一个被千人骑万人
的姐小,而跟盟友翻脸,如果惹恼了雄三,雄三只要一声令下,江湖会的人马上就可以先杀掉海南。
海南自己也知道,只要雄三一个不慡,他的小命难保,他虽然也有一把冲锋
,但雄三也有,而且雄三的人还有几把砍刀,在人数上和武器上,海南他人单势薄,寡不敌众,更重要的一点,雄三是来帮他的,如果翻脸了,江南的江湖会可能会和他们撕盟,从此不再结盟。当然,海南坚持自己的立场,他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就算今天能活着出去,大哥海浪也不会责怪他做的不对。
两个人相互盯了一会,雄三忽然说:“你知不知道,如果留下这个女人的活口,她会告诉察警,以后咱们就⿇烦了?”
海南说:“咱们都戴着面具哪,她不认识咱们,她也不可能会指认出来咱们。我可以保证,她已经吓破胆了,不敢出来指证什么。再说了,人是我杀的,要指证,也是有由我承担。”
雄三又沉默下来,忽然说:“好,放了她。”
海南没想到雄三这样就答应下来,反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了,认为自己有点小题大做,笑着向雄三说:“谢谢三哥给面子。”
转过头来,瞪着那个姐小,喝道:“记住,闭上你的鸟嘴,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没看到,要是出了事,老子第一个杀你全家。”
那个姐小连连点头,对这个救了她一命的男人,有说不出来的感
,心想:“我记得你的声音,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察警找到我,我也不会指证你的。”
雄三搂着海南的肩膀,笑道:“咱们都是自己兄弟,谢什么谢。走吧,你不是说还有赶一场的演唱会吗?”
海南也笑道:“是,还有新任务。”
雄三搂着海南,就向一楼走。他们是最先下去的,后面的兄弟跟在他们⾝后,也向一楼走。
雄三在搂着海南的时侯,侧过头来,眼神
冷的盯着一个兄弟,使了个眼⾊,嘴里却还在和海南谈笑风生着。
海南没有注意到雄三向一个兄弟递眼⾊,和雄三谈笑着走下楼梯。
那个得到雄三暗示的汉子,没有说话,悄悄站了下来,向最后的一个汉子,打了个手势,用同样
冷的眼神,递了个眼⾊。
那个走在最后的汉子,得到了指示,明⽩了。他走在最后面,这时,正好走过那个姐小的⾝边,姐小就瘫软在地上,恐怖的望着他们一行人。
这个汉子,突然袭击,迅速的用一只手掌捂住姐小的嘴巴,在姐小惊恐的刚想喊叫出来的时侯,及时堵上了她的嘴,姐小的声音被堵了回去,突然之间,那个汉子手中寒光四边
的砍刀,就向她的脖子抹来,在姐小只能从鼻孔中哼了一声的时侯,脖子上大动脉的⾎管就被抹断,鲜花狂噴出来,噴
到雪⽩的墙壁上,触目惊心。
那个汉子杀人的手法非常利索,⼲净,砍刀从大动脉落下去,顺势一抹,又割断了姐小的喉咙,这样一来,更速加了姐小的死亡,而且姐小只能发出荷荷的吼声,隔开三步,
本就听不到这种声音。
姐小的⾝子,像是被割断了脖子的小
,在地上扑通了两下,脚尖勾动了两下,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那个汉子杀人之后,脸不改⾊,气不长
,不慌不忙的站起来,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污,擦了擦沾染鲜⾎的砍刀,并不把⽩手帕扔在犯罪现场,而是又装回了⾐袋里。他们这种人,作事十精明,不会给察警留下任何证据的,当然不会把沾染鲜⾎和指纹的留在犯罪现场,就算他们知道这里的察警笨的
本不可能破案,他们也不会冒险一试,就算雄三一样,明里答应海南放过这个姐小,背后还是指使别人⼲掉了。
海南还是太嫰,对于江湖上人心的
险和狡诈,懂的太少了,所以虽然有救人的心,还是没有救成,⽩⽩搭了一条无辜的女人的
命。
海南并不知道姐小已经被杀,他⼲掉了秃鹰,就算是完成了任务,所以心情⾼兴起来。
他们回到轿车上,离开乡下小路,行驶到公路上的时侯,和两辆警车擦⾝而过。
雄三望着警车呼啸着向村庄行驶而去,笑了笑,说:“和电影中的情形一样,察警总是在最后才出现。小南,现在去哪里?”
海南说:“先回十字路口,汇合小峰哥,等待第二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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