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
那山,在那里已经有几万万年了吧,谁又会知道呢?与山相比人类是那么的缈小和不值一提。人们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他们太老了,并无聊的用手指着它上面的一块巉岩说,看它那皱纹,难道不是衰老吗?
有一天,人们老死了,朽掉了,连骨头也成了灰,而
那山,却依然在哪里。那些变成泥土的人们又怎么会知道,几万万年前,那山也象现在一样站在哪里,任由你去评说呢。
我是经常来看那山的,我把那山当成永远也不曾长大的孩子,要不然它那青青的衣服下面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蚱蜢?小孩子是喜欢抓蚱蜢的啊。
我来到那山下,用手摩挲着它的每一寸肌肤,柔
如蛋清,让你不敢用手去触碰他,生怕它会受伤,它会哭泣。
有时,我悄悄的来到它的身旁,宛如看着在襁褓之中
睡的婴儿,一脸的安祥,一脸的静谧。我甚至于能感觉到它均匀的呼吸。
我依偎在它的身旁静静的睡去,在睡梦中,我在那山上奔跑,跳跃,它也发出欢呼声与我相和。然后,我们一起沉默,一起…
那山又是寂寞的,毕竟,象我这样肯来陪它的人很少,即使有象我这样的人,有闲暇的时间又很少。理解它的人则更少。不要以为寂寞是一件让人难堪的事情,寂寞是快乐的。想一想吧,那山站在哪里,千年万载,都不曾动一下,任由你在它的脚下演绎着一幕幕的悲喜剧。
雷电
加的夜,人们躲在屋中,用被子把自己的恐惧和不安紧紧的包裹起来。彼时,你可曾想到那山?它仍然坚持着站在哪里,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它甚至是在享受暴风雨给它的这个洗礼呢,只有勇敢的人才配有这样的洗礼,可是真正勇敢的人又有几个呢?
我们礼赞那山,我们歌颂那山,诗人用诗歌
咏那山,散文家用美丽的语言动情的记述那山。他们犯的最大的错误在于,以人的思维来度量那山。他们又何曾真正理解过那山?
那山,它也许什么也不需要,它不需要礼赞,不需要歌颂,不需要
咏,甚至不需要哭着喊着的理解。所有理解山的文字都是人类的自以为是和愚蠢透顶的卖弄吧。
那山们,有自己的朋友,它们也许相隔万里,但它们却拥有同样的根基――土地。于是,不管相距多远,它们总是心意相通的,它们
着同一管鲜血,它们的血
是人类称之为水的一种物质。
所以,那山们拥有同样的
情,它们年轻,它们凝重,它们沉默,它们怒吼,它们热情,它们冰冷。它们自有它们的世界,那世界怎么会与人类
融?
当你走在那山上,你追古思今,你感慨万千,你无聊的想哭,你孤独的麻木。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站在那山上。把那山当成一个你既熟悉又陌生的朋友吧,也许你不懂它,但谁说一定要懂它呢?就象现在这样呆在一起,不说话,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也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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