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梦非梦
昨天,天气真是好热,上午十点钟的太阳,光线也是威力四
。站在大桥上等着她,好久不见她的影子,颇有些着急,幸好有两个小摊点,一顶黑帆布大伞倒也遮住了些许阳光。算是有情,丝丝风过,便把心情也吹得闲适了起来。放眼望去,这是个很宽很高的大桥,河水曲曲折折地南来北往地
,远处鱼网密布,
河面没有一条船,想必现在水上航运已是不流行了。也见不到闲鸭游戏,显出一种和谐宁静。
不
让我想起曾在九龙口教书的日子,那是个穷地方,只有像我这种没钱没势没找关系的人才会分到那个地方工作,离家很远,只能住在学校里,与另一位年轻姑娘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们每天晚上都有些提心吊胆。令我们欣慰地是,倒是常有空欣赏那醉人的夕下美景,记得还常常遇见一些高鼻子的老外,我也是带着与小学生一样的好奇心看着那些外国佬。
夕阳西下的时候,站在九龙楼上向四面望去,远处鱼网也是密布如蛛丝,通红的太阳如同红色的大气球漂浮在水面上,最能
醉我的心神。游人们喜欢租一个小艇到几里外的荷塘去玩赏,遗憾的是我一直没去过。倒是去采过菱,与我同宿的女生也是个很野的女生,既波辣又大方,在她的影响下,我也学会了打牌,并且也打打篮球,她能跟男生打得一样好,当时还有个跟我们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也是住在这个学校里的一位老师,我们常在一起打牌,打球,谁输了就烧饭洗碗。总得下来,十天,我要做八天了。那位男孩子总是笑我,那位女生也是在旁边窃窃地笑,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夕阳西下的时候,学生们常常乘着一两条狭狭的小船来叫我们跟他们一起去游玩九龙口,真是羡慕那里学生的撑船技术,孩子们带我去采菱,去那个高架塔边玩,孩子们能爬上高架桥的顶端呢,我就在旁边静静地望着这些可家的孩子,动作熟练的像猴子一样的孩子,他们能爬到塔顶上唱歌,那里的男孩子似乎都敢爬到塔顶上的,女生们不怎么敢,我班上有个女生倒是比男生还胆大,每次她也要爬到塔顶去风光一回。
刚刚走上讲台的我,与孩子们的关系真是很亲密,常常在一起玩。那是个水乡,鱼虾是否很便宜的,河蟹也很多,学生常常带给我品尝,那时还真是吃了不少。在那里工作了两年,那是个穷地方,但那里的情与景却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至从调离那个地方之后,我也去过几次,每次去那儿,我都要登上九龙楼,静静地望着那里的天与那儿的水,任散淡的记忆悠悠漂过脑海,久伟的感觉重新袭过心坎,一丝说不出的不知是淡淡的美妙,有叹息,我逝去的岁月呀。。你在哪里,我曾经的朋友们,你们在哪里?我可爱的孩子们,你们的老师来了,怎么不见你们热情的小船?
昨晚我又来到了昔日的夕阳下,那位男生,那位女生,那群可爱的孩子,还有我,又坐上了曾经的小船,正在几里之外的河面上采菱,那里的菱好多哟,我高兴地笑着,笑着,不停地从水中捞起菱叶,采下了一个又一个,感觉采了足有满满两筐了,可回来的时候竟发现采的菱全不见了…梦还是醒了,我逝去的菱再不会回来了,想要的不是菱的美味,而是那种采菱的惬意。
夫君说,他以后要带我去江南水乡,游遍烟雨江南,享受一下画船听雨眠的感觉,欣赏炉边似月的江南姑娘…人说:“
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但我总认为下雨的江南会更美吧,也许有一天,你们会发现有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其中一位穿着蓝底子白花的古装小褂,静静地做在那乌篷船上,曾经做过的千百次的梦又慢慢地摇散在那悠悠的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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