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章 突遇贵人(二)
这雅阁内的空间不大不小,有着五六十个平方。正居中有四
雕柱竖立,围成一个四方形的空地,四面各半卷着白色轻纱,而一座丰盛的酒席就摆在这空地里,左右坐着李家的伯侄俩,正居中却坐着一位头戴金冠身披青色彩绸的老者,五十来岁左右,面貌清俊,目光炯炯有神,毫无半丝老态之状,鄂下一捋黑须显然用心修理过,像是画上去的一样。若说这老者哪点最吸引人,无疑就是他那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了,居然瞧不出丝毫花白迹象,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用染料染得。这年代可比不得后世的营养丰富,人一般到了三十岁就幵始衰老的很厉害了。我现在的爷爷陈老爷子就是明证,他才不过五十六岁,却已经满头灰白了。
我小心的打量四周,只见刚进来的门旁不远各站着一位带刀侍卫,其他三面的窗戸旁也各有两名,防卫的可谓严密非常。
虽然知道正中间的那位老者来历不简单,但我还是故作不知的几步上前,先给李家两只大小狐狸行礼,“谢某见过大老爷和县令大人。”
有外人在此,我也不可能对狗官“嘉言兄长”的称呼。“哈哈,想必这位就是向吾皇陛下进献神厕、神厕纸制造方法的谢安平吧?果然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快快入席!”
李府主人还没幵口,这位老者就亲热的伸手示意我入席。
“恕小弟眼拙,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我异常恭敬的向他拱手询问。我这么问可是甚有讲究的,就像上了年纪的女人无不喜欢别人说她还年轻,其实那些老男人也一样,无不别人说他还是个小伙子。如果我称呼他为前辈或老人家,肯定会让他心里多少有点不爽快。
“放肆!”李狗官一拍桌席,站起身斥道,“安平,这位…这位项老爷尊贵非常,你一个平头百姓哪有什么资格与他称兄道弟?”
“哈哈哈,无妨无妨,嘉言你就坐下吧。”老者果然是老颜大悦的样子,“这位安平对吧?你也快坐下,你若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项五哥吧。”
刚坐下的李狗官一听这话,立马又站了起来,慌急道:“五…老爷,这可怎么使得?他一口黄口小儿怎么能跟您称兄道弟呢?”
“嘉言,你给我坐下。本老爷自有主张。”老者微有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吓得狗官慌忙坐下,不敢言语。
其实我在听狗官说出这老头姓项之后,就心里幵始直打鼓了。这天下姓项的人本来就少,何况还是国姓,联系李家爷俩对他的态度。***,这项老头不会是皇族中人吧?不过,他一个皇族中人,不在京城呆着,大老远的跑到这乡下地方干什么?
我虽然心里有点紧张,但知道越是在这样的大人物面前,越不能显
出自己的慌张来。于是,我很是镇定自若的向这老头一拱手,微笑道:“嘉言兄长说的对,小子刚才多少有点无状了,我看我还是跟随嘉言兄长称呼您为五老爷吧。”
说完我很是自然的就在这老头对面坐了下来,旁边侍候的一个侍女,忙上来给我添碗加筷,倒上水酒。
“呵呵,没看出来安平你跟嘉言原来是称兄道弟的,也难怪嘉言刚才如此慌张了,倒是本…老爷错怪了他。”
项老头捋着胡须轻轻瞟了李狗官一眼,害得李狗官慌忙站起,“不敢不敢,是在下刚才失礼了。还请五老爷多多见谅。”
“呵呵,好了,嘉言,你总是这么谨小慎微,像安平这样多好。”
“是是是。”李狗官忙不迭应是,重新坐了下来。不过,我看见他的额头都微微冒出细汗了。这让我多少的对他微微不齿。妈的!这样的“兄长”还真是丢我的脸。
“安平,你这次进献的两份贺礼,当今圣上可是龙颜大悦呀!想必不久之后,圣上会有旨意下来嘉奖与你。为兄在这就预先恭祝你前程似锦了。”
项老头一脸祥和之意的举杯向我相邀,害得李家的两老小也是急忙举杯。而我心里虽然惊诧,但表面上还是一副处之淡然的表情,最后一个举起杯,笑道:“那谢某就多谢项老爷的恭贺了,小弟先干为敬。”
说完一仰脖子就干了下去。***!这酒好像比起飘香酒好上了不知一点,都快赶上后世的纯度酒了。想起上两次在李府喝过的酒,可都是普通的飘香酒,我就心里老大的不爽快,这老李家也***太抠门了点,这样的好酒,要不是老子适逢其会,还真是一辈子都喝不到。
“哈哈,谢老弟果然是痛快之人。”项老头笑完,也是一饮而尽。现在的大李小李当然就变成了陪酒的角色,也忙跟着干了下去。
“谢老弟,你年轻有为,可曾有过入仕的想法。”项老头捋着黑须笑眯眯的看着我,“为兄不才,刚好在朝廷中有几个
人,若是老弟有这方面打算的话。为兄可以帮忙说项一下。”
我故作洒
和谦虚的说道:“这…谢某目前还没有如此的打算,一是谢某才疏学浅,二是谢某做惯了闲云野鹤,实在受不得太多的拘束。”
这番表演可是我从后世的旧书上学来的,往常那些厉害人物或超级谋士,都是先自贬一翻,表示不出仕,然后害得那些“明主”要三请四请的才“勉强”答应,然后就被委以重任了。无疑的我眼前这位就是“明主”我九成九可以肯定他是皇族,而且在朝廷中有着不小的势力,不然也不会连连吓得李狗官头冒虚汗了。
“好,好一句‘闲云野鹤’,即如此本…老爷也不相强了,来我们再干一杯。”
我故作满面笑容的端起侍婢重新满上的酒,仰头一口闷了下去。我这个悔呀!妈的!干嘛故作清高呢?送官给你当,你也不当?这项老头也是的,你***既然有意招揽我,也多少有点毅力和耐心呀?被我一拒绝,就放弃了,实在是半途而废,罪不可赎。
“来,安平,吃菜,吃菜。想不到在十里集这地方还能吃上京城的口味菜,实属难得。”项老头自顾自的夹菜细细品嚼起来。
现下我后悔也没用,只好把悔意化为饭量,既然官没得当了,我也不必在意什么形象,我毫不客气的挥筷扫
起桌上的美味菜肴来。
赞!真是赞!吃到这些所谓地道的“京城菜”我感动的差点眼泪都
出来了。妈的!这口味怎么这么像去世的干爷爷烧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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