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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的情事
   钱包丢了

 我的中学同学菲从深圳大老远跑来看我,据他说是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看样子十分疲惫,我有点儿为这哥们感到劳累。

 五年未见,这哥们邋遢样已经远去,长成一个气度非凡的帅哥。

 顾小慢说用火锅来招待他吧,我欣然同意。

 顾小慢是我的《爱在左岸》中的女主人公,当然她是很有资格安排这次招待的,因为钱包向来在她那里。

 菲同我一样,童年和青春期都是用豫东平原的阳光明媚滋润习惯了的,然而重庆的绵并没有足他被阳光普照的要求。在重庆转悠了几天之后,哥们儿感觉内心特压抑,充满了霾,十分的不

 他对我说,哥们,这地方不适合咱,咱走了。

 临走之前总要逛游下重庆城的青山绿水,但歌乐山、南山、缙云山终究没去,就连名声在外的解放碑也没有去,最后很意外的想到了洋人街。于是,我们就拥挤着上了318路公车。

 洋人街,一个吃喝玩乐的地方,一个周末学生都喜欢到这儿谈情说爱的地方。

 大朵的串10块钱10串,另送2串。看店家吆喝那阵势,我们真以为是羊串,吃下后放知是猪。店家自然没有欺骗咱们,因为人家标的是串,并非羊串。

 桥下长脸的馒头很实惠的,1块钱1个,物美价廉,吃的肚子涨涨的,带几个回家就着酸刚好是一顿不错的早餐。

 天的脸依然憋的随时都有哭的可能,似乎要说话而喉咙里堵了什么,一直这样子和大地毫无怨仇的对峙着,甚是无聊。

 闲逛了几圈,基本上走遍了洋人街的每一个角落。那里的厕所有意思,我和菲都去方便了的。肚子被烤炸煎的零食装的满满的,一打嗝就想翻胃。看看再也没啥玩的了,咱们只好就走吧。

 318路公车上的人还是很多,不知道向来会做生意的公公司为何不多增加几辆咱老百姓的代步车,我们挤了两趟车才有站立的位置,内心窃喜了一大阵子。

 20:30,我们到了三峡广场。顾小慢排队去麦当劳买圆筒冰淇淋,发现她那个玫瑰红的钱包不见了。她落寞的走出人群,一脸的沮丧。

 没事,不就圆筒嘛,我给你买,吃几个。菲自告奋勇的说。

 嗨,一个就够了。算了,再加两个,我们一人一个。我对菲说。

 钱包怎么丢了呢?你是不是放错地方了呀?你看我的钱包都在,两个钱包都在你包里放着,要偷也是偷完啊,小偷不会那么好心的剩下一个的,也许你忘记带了,回家再找找。我关切的安慰顾小慢。

 那好吧,我回家找找。吃着圆筒的顾小慢似乎对丢失了钱包不再所谓,而是细细的嚼着裹着油的蛋卷,吃着的津津有味。

 这个低成本且缺乏技术含量的二块五一个的圆筒冰淇淋,吸引了大量的少男少女来排队等候,看着女生啃着冰淇淋脸上洋溢起的笑容,真要感谢蓝眼睛高鼻子的洋人为男生节省了口袋里为数不多的人民币。

 晚年的幸福

 顾小慢每次去家的时候,总是喜欢带上我。

 当然我作为其准男朋友,她像拖油瓶一样的带上我,是应该的。

 看望老人家空手是决计不可的,按照顾小慢的安排,我提着一盒桃酥跟在她身后默默的进了电梯。

 老太太七十多岁了,眼不花耳不聋牙齿吃嘛嘛香。她拿起一块桃酥,在嘴巴里嘣嘣的嚼着,很让我羡慕。我像她这年龄,只能吃软软的馒头和面条了,哪有这种口服啊!

 老太太嚼了一半问顾小慢,你带的这娃娃是谁家的呀?我怎么看起这么眼啊。

 我赶快把头抬起来,股朝着老太太的方向挪了挪,大声说,婆婆,我是那个谁谁谁啊。上周的上周我们还在一起吃鱼呀?您老想起没?

 是么?瞧我这记,唉!老喽,记不清了。她认真的打量了我一番,转向顾小慢摇着头说,这是那谁吗?是不是啊?家里来个人,你咋不跟我介绍介绍呢?

 顾小慢说,婆婆,您这才想起来啊,这就是那谁谁谁呀,桃酥还是人家买的呢。

 哦,他买的桃酥啊。这味道不错,那谁啊,下次来的时候还带这种,婆婆老了,牙口不好,只能吃这种了。

 您老牙口好着呢,下次我多给您带点。

 顾小慢说,你来的次数少,婆婆记不到你了,以后常来些。

 人到了耄耋之年,有婆婆这种口福和记已经很好了。这种年龄,不再为金钱劳累,不再为名利辛苦,不再为权势追求,只要醒来还能呼吸到新鲜空气,能看到三月的桃花映山坡,能看到子孙满堂,便再无它求。

 这个冬天不太冷

 转眼就要放假了,放假我就可以回家过年团圆了。据在同事们坊间盛传的确切时间是,农历腊月初六。

 报上说打96006就可以订票,我接连打了六次,前五次响了下就断了,最后一次我失去了耐心,自己挂掉了。我坐在椅子上转了几圈,拿起电话告诉顾小慢,请她帮我打下96006,订张回家的车票。

 十多分钟后,顾小慢发给我一串数字,说是订票的单号,凭这串数字就可以到任何一个窗口领票。我对顾小慢的办事效率大加赞赏,恭维的话说完之后,我想应该给她正名,她应该叫顾小快或顾快快或顾超超,如果要诗情画意些的,就叫顾草草或顾草块之类的名字。

 其实,在我印象中,顾小慢做事是很慢很慢的。有次我和朋友在她家楼下等她一起去吃饭,她化妆竟然用了二个半小时,很让我朋友郁闷。我也很郁闷,只是我没有说,还在一边夸她化妆不留痕迹,淡如云烟,比起那些浓妆抹的女孩子实在优雅万分,含情万种。

 她多年的同学喊她顾小慢,于是乎,我随了她的那帮闺中密友。

 回家的季节,是大雪纷飞草木萧条的,回家的日子,是鸟儿南飞冷月低垂的。顾小慢手,然后放到我的脖子里问,凉不凉。

 不凉的就是木头,我还有知觉呢。我抓起一把雪,洒在顾小慢身上。

 太阳直直的在雪上,反到眼睛里,耀的眼睛生疼。远处穿着红色羽绒服追逐我家莎姆的就是顾小慢,我怕冷,莎姆也怕冷。我穿了两个棉袄,揣着手站在雪地里,莎姆摇着尾巴张着嘴巴跑着接顾小慢扔给它的雪球。

 我的脚冻的生疼,看到莎姆吐着红红的舌头和顾小慢站在远处望着我,就跑了过去,加入到他们的追逐中去。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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