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睏
前天是植树节,却因星期天,加之天气不好,所以各单位植树都改在今天进行。
昨天办公室就通知了,今天每个部门派一名员工参加植树。本人所在部门就只有我一个男士在家,植树也就成了咱义不容辞的责任了。
植树由老城办安排在近郊,我们单位去得最早,因人不多,工作人员让一户农民带我们到他们家承包地去栽,因是退耕还林的土地,实际是可以种庄稼的梯田。这户农民可能怕我们把他家已翻好了的承包地反而踩实了,或者也担心我们根本就种不活树,所以让我们象征
地种了几棵后,就再也不让我们种了,以致我们离开种树的地块时,大队人马才到达植树点。我们从出发到结束才一个多小时。
结束了植树,参加植树的同事都闹着要让带队的同志请到农家乐去玩,一致说这是“惯例”带队的同志没办法,只好同意找一家农家乐玩玩。
正如那天陪客人到农家乐一样,所谓到农家乐玩,就是打牌、吃饭,这已是公开的秘密了。在绝大多数人眼里,要是不打牌吃饭,那还叫什么“农家乐”?
面包车拉着我们一行人沿县河跑了十几公里都没找着一家满意的,还是我觉得一家临河而建的叫“长乐居”的农家乐比较好,建议他们就去那儿,可司机觉得不满意,继续沿县河跑了一段,找了一圈后还是回到了这里。
“长乐居”坐落在安平二级公路外县河边。县河在这里拐了个弯,形成一片开阔地,因此阳光十分的充足。长乐居主人沿河边用钢管木板搭建了一个类似土家族风雨桥一般的廊亭,廊亭上一溜摆了十几张牌桌,可见其旺季人气的红火。现在天气还没有暖和起来,所以没有什么人。夏天在这儿乘凉,肯定是再惬意不过的了。在廊亭外面和木板下面是清冽的河水潺潺,河对面的山坡上是一片松树林。长乐居屋后则是绿汪汪的青菜,正在拔节的麦苗,还有那盛开的杏子花、李子花、蚕豆花以及爬满地头的不知名的蓝色小草花。青山,绿水,红花,廊亭,相映成趣。如此美景,真可以“长乐而居”呀!只是屋后公路上不时呼啸而过的汽车引擎声,不断提醒人们:这里不是世外桃源!
今天的阳光十分明媚,但早
河边的寒风,也还是有些刺骨。一行人两桌半,只有我和另一名同志不打牌,其余人正好凑成两桌。廊亭上晒不到太阳,他们就在河边的石桌上开始鏖战。
最近几年植树节,我都因这原因那原因没有参加,不知道现在植树节已演变成目前这种状况,所以早晨走的时候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要不然带上一本书,或带上照相机也好。我不打牌,也没别的事可干,亦不好意思独自先走,于是便一个人沿着小河边遛达,想借此闲暇机会强迫自己思考一些问题。比如,为什么年年植树不见树?这种人海战术般的植树是植树还是糟蹋树?为什么一定要在植树节植树?比如,为什么长乐居上游的河堤上立着一块做工精致的“以工代赈标志”而旁边却是垃圾、
石渣一片?比如,为什么到农家乐就一定要打牌,而且打牌一定要带彩?为什么不打牌的人竟然成了“另类”?比如…比如…但不幸地是脑子基本一片空白,什么事也思考不成,我只好沿河边看山看水看石头。后来我又到公路边去观赏那盛开的杏花、李花。
我觉得那杏花十分好看,便仔细观察起来。杏花的花蕾很有特色,深红的花蒂包着淡粉
满的花骨朵,那种
人的
相,简直让人有些想入非非了!盛开的杏花花蕊特别茂盛,纤细的花蕊尖上顶着一点儿金黄的花粉,就像镀金笔的笔尖似的。百无聊赖之际,我便摘了几朵杏花,摘去花瓣,认真的数起花蕊的数量来了。我一连数了几朵,都是三十多
,可那花蕊的数量却不等,最多的有三十八
,少的也有三十四
,没想到半公分大小的花朵竟缀满那么多的花蕊。但有一点儿是一致的,那就是都是偶数,没有奇数。后来我还摘了几朵李子花数花蕊,李子花的花蕊数量比杏花略少一些,但大致差不多,而且也都是偶数。
看看,我都在做什么呢?知道的,明白我是在用这种方法打发时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果树专家呢!
这本是应该种植希望、令人兴奋、焕发人
情的季节,而我的思维却仍像没有解冻一般有些凝滞,竟然用最无聊的方式浪费着最美的春光。我这是怎么啦?难道这就是
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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