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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游戏(一)
 说起游戏,好象只是孩子们的事情,其实不然,游戏可以分为很多种,并且现在的社会,游戏的种类更是有增无减!从各种角度,你都可以听到这个词语,爱情游戏,游戏人生,网络游戏,死亡游戏┉┉

 今天不想说那些广义上的游戏,只想谈一谈纯游戏的游戏。

 游戏最多的时候,应该是童年时代,可我们的童年时代,现今意义的游戏的匮乏却是那样的史无前例。那时的我们没有象现在的孩子们的那些游戏机可玩,我们能玩的只是一些布头和砖头瓦块,可那时的快乐和精神的充实却是现在的孩子们有时不能比拟的。

 至尽犹记得那些童年的游戏,那时的我们,小小年纪,除了上学做功课,还要帮助大人承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农村的孩子,总是不被娇生惯养的,挖菜打草看孩子做饭,还要喂养那些饲养的家畜。但再忙,也童心难抿,只要稍有闲暇,小伙伴们就会聚到一起,利用手头一切可以利用的简陋器具,或者就没有什么游戏用具,在夜降临之际,玩藏猫猫,撞拐,打砖头;或在写完那一点可怜的作业后,坐在热炕头上,翻架子,打子儿!

 记得有一种游戏叫抓豆子:由一个人搂住一个人坐庄,然后把手伸开,其余的几个小朋友都把一个手指头放进庄家的手心里,然后庄家念念有词的说:红豆绿豆,啪!一把抓俩仨!当他那个仨字将要出口的时候,放手指头在他手心里的小朋友们赶紧往回撤,撤不及时而被抓住的那个不幸的孩子就要被庄家扣住,然后喊一声:红豆汤,绿豆汤,你看家,我放羊!那几个孩子赶紧的跑开,跑的远了找好的有利于回到庄家身边的地形,然后庄家又喊一声:撒鹰逮兔子!放开手中的那个孩子,那孩子真象一只雄鹰,瞄准早已看好的目标,箭一般的冲了出去,两个人闪转腾挪,绕几个圈子,这时候就要看双方的机智和力量了。被抓住的孩子就要代替前头的雄鹰,抓不住,那孩子还要被庄家扣在手里,一直到自己抓住替身才算罢。

 还有一种游戏我忘记名字了,也许就是叫打砖头,是和跳房子质差不多的,游戏规则也忘记的差不多了,因为那是男孩子的强项,女孩子虽然也玩,但总是因为力不从心,赢时少,所以不太喜欢玩。那游戏是每人拿一块半截砖头,好象那时也很难寻找到适合游戏的砖头。然后间隔有十来米的样子划两条线,一条线上一个人摆上一块砖头,另一个人站在另一条线上,手里拿着那块砖头,跳过去在距离一米左右的地方用手的砖头把对方立着的砖头砸倒。如果砸不倒,就要换手,砸倒了的话,就要接着砸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失败换对手为止。但是一次要比一次增加难度,比方说,第二次要把砖头顶在头上,到时低头把对方的砖头砸倒,第三次要把砖头夹在腋下,到时一抬胳膊要把对方的砖头砸倒。依次类推,要变幻好多的花样,谁能做的花样多,谁是赢家!

 还有女孩子们拿一条线绳玩的游戏,叫翻架子。那时是没有猴皮筋的,反正我小时侯没玩过猴皮筋,可怜的农村孩子。拿个线绳翻花样,还要是妈妈允许,或者妈妈满绱鞋用的白线绳,或者买两条头绳,就象杨白劳给喜儿买的红头绳那样的头绳,挽成一个圈,两三个女孩子,冬天天冷出不去的时候,坐在土炕上,静静的变着花样的翻,不时的发出一阵叽叽喳喳的喧闹声,和一阵阵咯咯的脆生生的笑声。

 还有撞拐,女孩子也很少玩而男孩子很热衷的那种力量型的游戏。什么辅助工具也不用,就用每个人的一‮腿双‬。把一条腿拐上来,用相应的一只手抓住脚脖子,然后用那条拐起来的腿形成的直角相撞,力气大撞倒对方的获胜。现在的孩子不玩这游戏了,即使他们想起来大人也不允许了,因为现在的人们好象骨质都不如从前的人们坚硬了,闹不好会撞骨折的,那可是危险。所以,还是不玩为妙!

 好象还有很多了,男女儿童都玩的跳绳了,跳房子了,拿个小瓦片,嘴里念念有词的在地上划好的格子里按着游戏规则一跳一跳的,还有女孩子们最喜欢玩的打子儿游戏,我们叫它拾子儿。子儿的材料多种多样,可以用厚瓦片打磨成圆型的有反正面的石子儿,最好的是过年的时候吃猪蹄,在猪骨头里挑出来那种小块四面都有凹凸面的骨头子儿,最明显的特征是两个侧面都是那种凹进去的象英文字母S的形状。一副子儿是四个,那时如果谁能拥有这么一副骨头子儿的,不知会被多少女孩子羡慕的心底的呢!因为过年的时候,就杀那么一两头猪,一个生产队男女老少那么多人都要吃上猪,分得过来吗?能吃到猪蹄儿的人家,又能有几户?况且还要照顾那些生产队的头头脑脑。所以,冰姐长到已不能玩这个游戏的年龄,也只和小我两岁的小姨共同拥有了一副这样的骨头子儿!

 想起打子儿游戏,就会想起那次难忘的可怕的经历,那天,我和几个小伙伴去地里给家畜挖野菜,没挖多少,就发现了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财宝的东西,原来是不知什么人丢掉的一个破瓦瓮,那可是做子儿的好材料,我们几个女孩子一下就扑上去,每个人拣了几块,赶紧找到一块平原上很少见得石头,顾不得挖野菜,认真的敲打了起来。先把大瓦块砸开,变成一个个适于做子儿的小瓦片,再一点点的把棱角打去,然后跑到用碎石子和沥青铺就的,我们经常用来磨镰刀的挖菜用的小刀的路面上,细细的打磨成一个个圆圆的石头子儿。

 问题就出在打碎大瓦块的时候,当我用力的把大瓦块敲碎的时候,没留神,一块崩飞的瓦块带着尖锐的棱角和我的小腿面肌最贫乏的地方做了一次最完美的亲吻,亲吻的结果是我的小腿上有手指头肚大的一块地方出了雪白的吓人的骨质,当时就把两个胆小的女孩子吓哭了,还没觉出疼痛的我楞楞的看着那块雪白被殷红覆盖,手里还兀自拿着瓦块做出要砸下去的姿势,当我反映过来是自己的腿被瓦块蹦破了的时候,慌乱的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把腿怎样,还是一个大一点的孩子比较冷静,她问我要小手绢,那可是我的珍爱和骄傲,很少有孩子舍得买的。农村的孩子没那些讲究,出汗了用袄袖子或手背一抹完事。鼻涕了用两个手指一抓,随手一甩,管它甩到什么地方去。而我要一条知青们用的那种小手绢,即使不用,只是足自己那一点小小的虚荣。要知道那是我省下妈妈给的一钱一块糖都没舍得买,攒起来买了的。平时不舍得用却总带在身边,现在被那个大姐姐给要过去,撕成了条,给我捆在伤口上,止住不断出的鲜血,然后几个人也不挖野菜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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