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的2004和2005伊始
1、
很久没有写妮了。周末的早晨妮跑到我的房间。我想起,妮很小的时候,我们常常做的游戏。妮趴在我的身上,小脸垂在我的面前,一双亮闪闪、淡蓝底
黑黑瞳孔的眼睛离我很近。和妮比赛对视,看谁忍不住笑起来,最先笑起来的人要被刮鼻子。妮很认真地玩,我却“醉翁之意不在酒”实在喜欢妮那张晶莹剔透的小脸,因为下垂
嘟嘟的着实可爱。
想起了这个很久不玩的游戏,也就又想起妮小时候很多有趣的事。妮说,妈妈,给我讲讲。
妮,不管你走多远,有那么一段关于你的时光寄存在我的脑海里。
于是,督促自己,无论无何还得常常写写妮妮,就算是送给妮的礼物,等着妮在合适的时候收取。
2、
2004年过去很多天了,才想起应该盘点。妮曾问过我,妈妈,为什么有两个新年。我回答妮说,因为一个是“太阳的新年”一个是“月亮的新年”不
又为自己的突发奇想的回答沾沾自喜。冬天里,白天很短。送妮上学的早晨,遇到清朗的天气时,总是能够看到微暗的天空,还有没落去的月亮,可能会是各样的形状,只是月亮身边不远的地方,一定会有一颗极亮的星星,妮说,妈妈,月亮是你,星星是我。
常常会在忙碌的生活
中,突然伫立,想起询问自己为什么奔波,一个声音会告诉我,是在寻找家和温暖。家是一个让我总感到困惑的概念,所以心在闲暇时总想一个人去远游。而温暖,妮可以慷慨给予我,一点儿也不吝啬,所以在盘点一年的开始,还是要感激妮:在这转瞬已逝的2004年里,妮给予我的温暖最多也最实在。
我对妮说,妈妈出门远游,一定买保险,万一妈妈没了,会给你留下一笔钱。妮,钱在大多的时候是好东西,钱多了,人也就自由,很多梦想可以实现。
妮很固执,说,妈妈,不要钱,要你。
我问妮,你的家在那里?
你说,在妈妈的肚子里,因为我是从那里来的。
妮很臭美,围着彩
的围巾当作裙子,在
上摇摆着,指挥着我,叫着,咪子。这是妈咪的简称,我喜欢。
其实我
不愿意妮子长大的。
3、
2004年,读了不少书。给妮子朗读了《火狐狸》、《尼尔斯骑鹅旅行记》、《王子与乞儿》、《我生活的故事》。还有不少书,比如《小公主》、《海蒂》、《鲁宾孙飘
记》和都德的《小东西》在排队。陪妮的时间很少,读书也只是一周
出几天的晚上,在妮睡觉前,读上半个小时。
很少给妮读童话,总感觉童话该是给尘埃中的成人读的,在童话中扫除心灵的麻木,抹去心窗上的浮土。孩子本身就是童话,在试考中发生的错误也具有童话的色彩。妮写到:“小草在草地上散步。”后面是老师红色的差号还有扣除的分数,我却读着,心里
美的。如今,无论无何,也无法自然而然犯这样的错误了,若是偏要,则刻意做作,于是只好偷偷羡慕妮。只是妮不知道。
4、
2004年的秋天,妮上学了,背着和身体不太成比例的大书包,常常很沉,像是要把妮
没了。心疼妮。
妮很独立,书包在幼儿园学前班时,我就不曾帮妮整理过。妮的本子、书和铅笔盒喜欢放在哪里也不知道。妮不愿意让我翻她的书包,妮的铅笔秃了,会在晚上收拾书包时,拿着小汽车的卷笔刀,问我,妈妈,你有没有铅笔要削。
所有的笔中,我还是最钟爱钢笔和铅笔。钢笔人们很少用了,我还在用。钢笔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写东西的时候,不敢太马虎。铅笔写出的字是可以擦掉的,带有极大的宽容
,感觉轻松。所以,总是不断叮嘱妮,你还小,要用铅笔写字。妮,你可以多多犯错误,受到批评不要太在意,没有错误怎么知道什么是正确呢?
5、
2004年12月的那场大雪后,妮就独自坐班车上学和回家了。上学时,我把妮妮送在班车发车的那里,妮,放学回家时,总会和一个大一些的姐姐相伴。很偶尔听同事描述,妮在上班车的时候,常常被大孩子挤在最后,因为妮最小。心会在那一刻突然疼一下。妮没有对我叙述过这些,我也从不问妮妮。妮是要长大的孩子,长大意味着要付出努力。
我会在中午或是下午放学的时候,在阳台上,看妮的小身影出现在通向家的小路。妮走过楼下时,会抬头看我,冲我招招手,我也冲妮招招手。玻璃窗外,常常是阳光明媚,妮子是我的眼里,是一道最温暖的阳光。一天天,妮妮的心里,家是和妈妈联系在一起。想起家,就想起妈妈的温暖,想起妈妈,就想到家的安全。我愿意是妮心中,永远不会消失的小岛,坚定、执着和宽厚地等待妮的归航,并一次次送妮走得更远。
6、
2005年新年的初始,离开妮,尝试了一个月没有妮的日子。妮每天给我电话,听着妮的声音总是快乐。妮病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说怕是妈妈担心。于是,我就觉得妮妮一定快乐。
回来后,点点的妈妈告诉我,在我要飞回家的那一整天,妮妮在点点家里,一直都很开心,并且不断对点点说,点点,今天我妈妈回家来。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底
漉漉的,被一个人真诚惦念着,是多么幸福,尽管她是我的女儿,也许就是因为她是我血
相连的女儿。
我问妮,那一天是怎样快乐的?
妮说,就是一直笑着,什么原因都不能让我生气,因为妈妈要回家来了。
妮,表演一下,在你送妈妈到出租车上,妈妈离开以后,妮怎么样了呢?
妮很认真的表演:妮哭了,想妈妈,回家后,趴在妈妈的写字台上,给妈妈写信:
妈妈:你走了,我也哭了。我爱你,我爱我的好妈妈,谢谢我的妈妈,祝你新年快乐。妈妈我爱你,是我,妈妈我是你的女儿。1月16
妮子的爱,幸福而又沉甸甸的
在我的心头,有些承担不起。我开始盼着,妮,你什么时候长大?
7、
2005年的3月,我开始着手给妮找一个好一些的学校。妮现在的学校,虽说也不差,但是一个班拥挤着近60个孩子。妮是一个随遇而安的孩子,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能找到快乐。我对妮说,妈妈想送你去妞妞那个新学校。妮听了,难过得掉下眼泪了。
我说,妮,妈妈不能强迫你去新学校,明天妈妈和你都请假,我们去那里看看,再做决定好吗?
妮到了新学校,一进门就感到满意。妮通过了入学测试,老师们夸妮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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