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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也不知道是给气的,还是病毒太久没作祟,破晓这一病就足足躺了两天;加上气虚体弱的,需要几休养生息,因此等到她能去上课时,已经又是一个星期的幵始。

 星期一,BULEMONDAY,不论是学生还是上班族,一到这告别休假、回到原先岗位上的日子,难免都会感到一些些的忧郁;但再怎么样忧郁,也绝对忧郁不过一个人,那就是破晓。

 其实她不该感到诧异或意外的,对于这一天,她不是早有心理准备了?

 一直以来努力维持的平凡不起眼,从莫名其妙被拍照的那一刻就崩塌了一小角,加上这几天朝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样子看来…她知道,当她能上学后,很多事会变得不一样。

 对此,她做了心理准备,只不过她没想到,接她的不光只是蜚短长、闲言闲语而已。

 首先,一路接受指指点点才进到教室的她发现自己的座位不见了,之后在男同学暧昧、女同学又羡又嫉的眼光中,她看向一早到她家,坚持送她上学的南宫寿,然后在他的示意下,她找到了她的新位子──位于教室最尾端,就在他座位的旁边!

 她,俞破晓,一个身高不及一百五十五公分的女孩子坐在教室的最后头?

 算了,她也懒得理会他是用了什么特权,竟让娇小的她改坐到他的旁边。就算她再怎么不也只能认了,谁让她最珍贵的东西被他扣留了?

 没错,所有的委曲求全就是为了那副眼镜!

 打从那副眼镜被扣留后,她一直就让南宫寿吃得死死的;不但得容忍他以探病为由出入她家、让他陪同一起上课,甚至她还让他拉着,破天荒的上了生平以来的第一堂体育课。

 说到那堂体育课…唉,那当然是让她丢脸至极的一堂课。一个从没运动的人,其运动方面的“灵敏度”可想而知,可南宫寿不死心,竟以增强体力的堂皇说词硬拉着她下场打篮球!

 这样的决定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证明是错误的,而可怜的她却得承担这项错误决定的苦果──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终结在她眼睁睁的看着一颗篮球朝她飞过来,然后命中!

 为此,她在保健室度过了剩下的体育课。

 这一天才过了一半,气力全失的破晓觉得自己像是又病了一场。

 为了取回父亲遗留的眼镜,破晓原本决定无论遭受什么事都要忍下去,甚至那些女同学的嘲弄、男同学的讪笑,她也不在意。但当她看到同学有意让她看见最新一期的报刊后…

 她、忍、不、下、去、了!

 破晓忿忿的将报刊成一团,眼一抬,看见引起整件事的祸首正对着她微笑。

 “都是你!”这绝对不是迁怒,破晓已然快让他气疯了。

 这个土匪、强盗、大扫把!不但欺负她、耍着她玩,还彻底颠覆她的生活!

 如今她努力维持的平凡世界不是崩塌了一小角,根本就让他弄崩了、弄坍了、弄垮了!

 “怎么了?”南宫寿的表情一如这几天来的温柔。

 “怎么了?你还敢问我怎么了?”破晓一肚子怨气全向他。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纯洁男孩出无辜的表情。

 “别告诉我你没看过这个!”破晓将成一团的报刊丢给他,态度自然谈不上好

 “喔,这个啊。”南宫寿瞄了纸团一眼,像是没什么一样的淡淡说道。

 破晓气死了他这种没事人般的态度。

 想她俞破晓平凡无奇的过了这么多年,姿平庸、个性不讨喜的她要获得新闻社的青睐真是难如登天,但看看现下报刊上的头条…真是见鬼了!

 她,没没无名、毫不引人注意的俞破晓,现在竟然登上头条了?

 看看那篇占尽整个版面的报导,内容夸张不实、极尽加油添醋之能事,尤其那几张照片,实在快把她气疯了…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他!

 要不是他,她不会莫名其妙的被人嘲弄、讽刺;不会破例的晒太阳上体育课;不会被篮球砸个正着…要不是他,她的眼镜会安安稳稳的架在鼻梁上,生活会一如往常的平静,她还是原本平凡无奇的俞破晓…要不是他的撑,朝就没胆跟她作对,遑论继续偷拍她的照片,还让照片刊登在新闻社出版的报刊上!

 她不相信朝有这么大胆,不但不抢回当意外拍到的照片,竟然还奉送上她养病时的照片。

 没有错,就是他!

 要不是他在做怪,她的生活不会变成一团糟。想想自从他出现后随之而来的一堆混乱,破晓愈想愈呕。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不懂,班上有那么多人,他为什么独独挑上毫不起眼的她呢?就算真是因为朝的紧迫钉人惹了他,冤有头、债有主,他大可以找朝报复去,为什么就一定是她呢?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你看不出我想怎么样?”南宫寿扬眉。

 虽然以往没有类似的追求经验,但他以为他已经表现得很明白了。

 “对不起,我真的看不出,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要跟我这种不起眼的小女子搅和?”破晓态度谦逊,试图用理智的方式解决这些莫名其妙的混乱。“就算是记恨朝跟前跟后的偷拍行为,那么这问题是出在朝身上,南宫先生为什么会将矛头指向无辜的我呢?”

 “记恨?你怎么会这么想?”南宫寿觉得有趣。

 “我还能怎么想?”破晓不悦的扁扁嘴。

 “就算是为了隐私权而记恨,对象也不会是你。”南宫寿的微笑带着点温柔。

 “那还真是谢谢你呀。”破晓嘲弄的冷哼一声。“如果不是记恨,那可不可以麻烦你解释一下,当初为什么趁我因病昏睡时,将我带到你家?又为什么之后一出门被逮个正着,你不但没有想办法解决被偷拍、被误解的问题,还在我请病假当中不时的到我家来嘘寒问暖?更甚者,对于朝,你不但不介意她之前偷拍到的照片,还纵容她在你来访时继续拍摄我们两人的合照,让她不顾我的意愿,将偷拍所得交给新闻社…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你该明白的。”

 “不,我不明白,我一点都不明白!要不是故意整我,你不该会有这些举动,还扣留我的东西来要胁我、我就范…但我又没惹到你,你没有理由这样整我的。”破晓已经快要歇斯底里了,早上让篮球到的头还隐隐作痛哩。

 “相信我,我不是在整你。”南宫寿一脸诚恳。

 以前他总听说人言可畏,本想用“众口铄金”的计谋让她认定她跟他是一对,但不晓得是效果还未彰显还是她反应迟钝,她非但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意图,相反的,她竟认为他居心不良…看来谈个小恋爱真的有其困难度在。不过说真的,那种设法亲近一个人的感觉还真是有意思的,尤其是这几发觉她不同的样貌后,他对她的兴趣是愈来愈浓烈了。

 “不是?”破晓相当怀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想到新的问题:“你在这里做什么?”

 由于平的午睡时间她都是在保健室的休息室里休息,是以她习惯性地在到学校后门拿晨曦送来的爱心便当后,直接到保健室与赵妈妈用餐。要是赵妈妈有事,她就一个人用餐顺便帮赵妈妈守着保健室…像今天这样被球砸到,她已经身处休息室中,通常是朝替她去拿爱心便当幷帮她送过来,没想到今天赵妈妈不见了,就连朝也没见着。

 “送便当啊。”南宫寿直到现在才现出手上拎着的宝贝。

 破晓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为什么是你?朝呢?赵妈妈呢?”不会吧!打从一早到学校后,她就一直避不幵他,他该不会连这时候都不让她口气吧?

 “怎么,由我替你送饭来不好吗?”南宫寿从手工制的袋子中拿出便当。

 当然不好!

 心里是这样想没错,不过良好的教养使破晓只敢在心里咕哝。

 “好了,饭你也送到了,可以走了吧?”看到他由袋子拿出两个便当后,破晓的心沉到谷底,“你…该不会想在这里陪我吧?”

 “是我弄伤了你,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实在说不过去;我理当留下来陪你的,不是吗?”南宫寿的表情相当无辜。

 “我的大少爷,收起你的好心,我一个人会觉得比较自在,麻烦请回。”破晓好不容易回来的一点点耐又没了。

 “不行,我有道义责任。”

 “不用了,虽然是你将球砸在我脸上的,但我『一点』也不怪你,我想你还是回去教室比较好。”

 “真的吗?”

 “真的!”

 “留下你一个人好吗?”

 “绝对没问题。”见他有离去的迹象,破晓就差没拍脯保证。

 “但我想跟你一起吃饭!”

 “你…”他一句话差点使破晓恼得气绝身亡。

 这死南宫寿,摆明了耍她嘛!真是&%#…

 看她兀自恨得牙的,只能暗自气恼的抢过便当,藉由进攻饭盒中精致的食物来愤的模样,慢条斯理打幵自己饭盒的南宫寿暗笑在心里。

 突然发现,这样逗着她玩真是有意思极了,而且那种感觉让人感到有些陌生,不仅有以往参与各项活动时所带来的新奇感,还有些得意、有些足,心头更是觉得温温热热的。这感觉…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吗?

 “你看什么?”不满于他的注视,破晓瞪他一眼,然后发现他饭盒中的菜。“为什么你的菜跟我一样?”脑筋一转,她更加恼火了,“你为什么有大姐做的便当?”

 “因为大姐帮我做。”南宫寿回答得理所当然。

 “大姐没事干嘛帮你做?”这大姐,怎么帮这家伙做起便当了?

 “我也不太清楚。”那一脸的惘很像一回事,“前两天我到你家看你,当时你说头痛不愿见客,所以我跟大姐在客厅里多聊了几句。是朝突然炫耀起你们有大姐的爱心便当可吃,我不过顺着她的语气,跟着抱怨学校餐厅供应的食物不怎么可口,后来大姐就自告奋勇的说要帮我做便当了。”

 太…太太…太过分了!

 这礼义廉兼备独缺的无男人,不光“污”了她最宝贵、最重要的眼镜,对她威胁东威胁西,竟然还趁她闷在房中懒得见他时对她的家人洗脑,像个病毒一样企图渗透到她的家庭中!现在还吃她大姐做的便当…

 “便当还我!”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但她实在是气不过。

 南宫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在破晓解析他的意图前,他默不吭声的将整个便当递给她。

 他这样好说话反倒让破晓吓了一跳。

 “我知道你在生气,别气了,我不吃就是。你的病才刚好,多吃一些。”诚恳满满堆在那张斯文秀气的出众面容上,尤其是那双深邃得像是能取灵魂的漆黑双眸,其中漾着像是心疼还是宠溺之类的光辉,让求和的效果更是大得惊人。

 看他这样,破晓真的觉得很不好意思,虽然她觉得自己根本没错。

 “算了。”明知道他很可恶、很讨厌,但她就是提不起劲跟他计较了,“你吃吧。”她将饭盒回他手上。

 “不用了,我不希望你不高兴。”他推辞,将饭盒推回去。

 “我说给你吃就给你吃,哪还有那么多问题?”破晓没好气地将饭盒再回他手上。“要真希望我高兴,你可以将我的眼镜还给我。”

 天知道她这半天来有多不习惯;眼镜一向是她的护身符,除了给予她信心与力量,还能替她隔绝这世界的喧扰,就像是她的保护层,谁知眼镜竟会被他抢走了。

 事情还不光如此。本来她觉得很不习惯而想先随便买一副来代替,至少感觉到有个东西阻隔着会比较安心;但没想到他看到后又抢走了那副替代的,而且还放话说不准她戴其他眼镜,否则就将父亲留下的那副给丢了!

 这人绝对是强盗土匪投胎转世的!可投鼠忌器,她能怎么办呢?

 害她现在鼻梁上空空的,心里也跟着空空的。在家也就算了,但在学校…她不适应,真的好不适应。

 “相信,我会还你的,不过不是现在。”那副眼镜遮掩太多她的真情了,他可不想让那副眼镜阻碍了他有趣的恋爱探索之路。

 “是喔。”这话破晓已经听得烦了,“那你自粕以告诉我,究竟何年何月何才会将眼镜还我吧?”

 “时间到了我就会还你,在这之前,我会好好帮你保管的。”

 “你知不知道你很卑鄙?”懒洋洋的挑着菜里的青椒,破晓随口骂道,反正不骂白不骂。

 “张嘴。”他突然说。

 “干嘛?”破晓反的问,张口问话的同时被进一颗虾球。

 “你不吃青椒?青椒很有营养耶。”南宫寿将她挑出的青椒全数夹回自己的饭盒中,然后大口到嘴里去。

 破晓呆愣的看着他,嘴里的那口虾球吐也不是、吃也不是。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他们什么也不是,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太亲密了些?他竟然用他的筷子喂她吃东西,还不避讳的夹她的菜去吃!那总觉…好怪,真的好怪!

 “怎么了?”放下筷子,南宫寿担心大病初愈的她其实体内病毒尚未完全扑灭,用手测量她额上的温度。

 破晓又吓了一跳。

 她跟他非亲非故的,可他的举动却是这样的自然,好像对这样的事情早习以为常,经常对她这样做似的。

 “体温很正常嘛!”南宫寿放下大手,奇怪的看着她,“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是刚刚让球打到的地方在痛吗?”

 破晓下意识的摇头。

 “没有?没有的话就快吃饭。吃完了你休息一下,下午才有精神上课。”他对她出一个哄的笑容,夹了牛丝到她嘴边,“不吃青椒,吃口牛吧。”

 面对他炫目的笑容,已经碰触到边的牛让破晓不知所措。

 怎么…怎么会这样?

 僵持了三秒,最后破晓选择回避。低下头,她硬着头皮吃下口中的虾球,然后胡乱的吃了几口饭,希望藉此痹篇这样奇怪的场面。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南宫寿笑笑,不当一回事的吃下那口被拒的牛

 由眼角余光见到他的行为,破晓心中怪异的感觉更甚了。

 她真的不懂,不懂为什么他会将因病昏睡的她带回家,不懂为什么他要任误会“发扬光大”不懂他干嘛走她家走得那么勤…就算他们两家确实住得很近,就算他真的以一个同学的身分关心病情,他也用不着这样的,不是吗?

 除此之外,她也不懂他为什么坚持要送她上学,不懂为什么要安排她坐在他旁边,不懂他所有的小动作,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

 似乎打从那莫名其妙的一天幵始,事情正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向在进行着。

 她很纳闷,真的很纳闷。要是有人能替她解答,她真的很想问一问──

 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

 好不容易捱完一整天的课程,又到了社团活动的时间了。

 原本没参加任何社团的破晓在上完课后就能先行离校了,不过很可惜,握有威胁利器的南宫寿有活动,还是西洋剑社的校际友谊赛,而他…嘿嘿!没错,就是语带威胁的要她留下观赏。

 他知道她一定看不懂,也知道她不喜欢处在人群当中,更知道这一天流言之多,让她度如年、难过得只想快些回家,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要她留下。

 他知道两家住得很近──若以学校为中心的话,他住的地方是学校右方新建的公寓,她住的则是学校后方的洋房社区;这样近的距离要玩你送我、我送你的把戏似乎有点离谱,但他才不在乎咧。

 他希望她能留下来看他比赛。明知她看不懂、明知她不可能开口替他加油打气,他还是希望她能参与他的活动,然后在活动后两人一起回家。

 夕阳西下,拖着两道长长的身影…那种感觉,该是温馨美好的吧?

 而破晓虽弄不懂他坚持要她留下的意图与居心,但既然大人有令,为了顾全父亲遗留的眼镜,她又能怎么样呢?

 在没得选择下,她破天荒的没在第一时间内离校回家,而且还出席这场比赛,让人羡的置身选手席中,身上还披着南宫寿帮她披上的轻薄外套。要不是定力够,只怕四周又嫉又妒的眼光早把她千刀万剐,撕成不下千片了。

 虽然才五月而已,但今天简直闷热得不像话,所以他其实没必要坚持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即使比赛的场地是在冷气房内。

 没错,她的体质差,是比一般人容易生病些,经常在冷热替中一不小心就感冒了,但这是她的事,他没必要弄得好像她是他的责任一样呀!难不成他真的想让她惨死在校内女同胞的凌迟目光下?

 嗯!有可能。虽然他嘴里说没有,但会不会是她在无意中招惹到他了,所以他想用这种不见血的方式来整治她?

 破晓很认真思考这念头的可成立度,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一身西洋剑行头的他正在跟参赛同学做赛前的小小讨论…

 不可否认,他真的很出色,尤其身穿西洋剑服除了彰显出他比例良好的傲人体魄外,那一身的白更将他俊秀出众的相貌衬托得英贵气。要是让人知道他是美国商界两大家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而且他早拿到两、三个商业博士学位…这样一个又有人才又有钱财还不缺身材的优质美少年,是每个妈妈眼中的超级金婿,要是可以拿出去叫卖的话,她一定可以赚进不少的钱。

 可是真的很奇怪,像他这样拥有诸多优秀条件,在女孩子心中简直就是白马王子的人,却老是做一些很奇怪的事,就像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你会帮我加油吗?”看她正在发呆,刚讨论完的南宫寿突然在她耳边询问。

 破晓撇撇嘴,“要加油,这一屋子的人还不怕加爆了吗?”她真不懂,都这么多人来凑热闹了,干嘛一定要她来呢?

 “他们不是你。”他对她微笑。

 破晓怪异的看着他。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能帮我加油。”纯洁男孩的眼中带着些许的冀望。

 什么意思啊?这人是不是有问题?破晓觉得愈来愈怪异了。

 “别这么惊讶,帮我加油真有这么困难?”南宫寿失笑。

 “不是困不困难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这个必要。”又不是人缘差到没人来帮他捧场!一屋子参观比赛的人当中,女的人数远多于男,而这些女孩子绝大多数都是冲着他来的,他还想要什么?

 “若没必要,我又何必坚持要你来呢?”他莫测高深的笑望着她。

 “南宫同学,请你认清一个事实──截至目前为止,你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我能理解的,我怎么会知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真是见外,到现在你还叫我南宫同学?”看来他的求爱技巧得检讨一下了。

 破晓忍下骂脏话的冲动,瞪了他一眼。

 要是可以,她还想叫他南宫强盗、南宫土匪、南宫变态、南宫混蛋哩!现在还能维持礼仪的叫他一声同学,这已经是很委屈了,他还想怎么样?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叫我『寿』。”像是没看到她的不悦,南宫寿要求。

 “你去死吧!”破晓还是忍不住,骂完后干脆别过脸,懒得理他。

 “你真是伤了我的心啊,我亲爱的晓晓。”南宫寿从不知道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简直是麻当有趣嘛!不过说真的,这样的对话还有意思的。而且他很满意这口而出的匿称,晓晓、小小…人如其名,她真的好小好小──不是年龄小或是个子小,而是感觉,那是一种让他满心想宠她、呵护她的感觉。

 “不准你这样叫我!”破晓迅速回头,像是被螫到一样。

 “不准我怎样叫你?”南宫寿装傻。

 “你…”破晓被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晓晓…晓晓,我的晓晓。”南宫寿故意的。

 “我说过,别这样叫我!”破晓气急败坏。

 “为什么?”南宫寿好整以暇。

 因为这名字会让她软弱,可她不能软弱的…

 “不准就是不准。”沉默了半天,破晓只是恶狠狠的说了这么一句。

 “真奇怪,为什么不准呢?我觉得很公平呀,我是寿,你是晓晓。”

 “公平个鬼!”破晓气得口不择言,“寿?我看是野兽的兽吧。南宫野兽!”

 南宫寿大笑出声。

 “随你,反正你是晓晓,我是寿,管他是野兽的兽还是什么寿,总之就这么决定了。”老是拨她,是因为喜欢看她来不及伪装的真实情。尤其是生气时,她白皙的小脸会因愤怒染上淡淡的红晕,一双清灵的美眸闪烁着夺目光芒,璀璨得一如暗夜中最明亮的星,整个人显得逗趣又可人。

 “谁理你啊,南宫野兽。”破晓恼得想撕了他那张嘴。

 “你呀,真是可爱。”他忍不住了下她如云的发。

 “你干嘛?别动手动脚的。”上次被劫到他家时也曾这样,那时他竟没来由的亲了她,即便只是额头,这对生保守含蓄的她而言已经是逾矩了。当时她因为意外而忘了计较,但不表示她俞破晓是这样随便的人。

 “可是我就是想对你动手动脚耶。”南宫寿突然发现自己很有无赖的天分。

 “你…你变态!”破晓大有秀才遇到兵之叹。

 “是吗?之前你也这样说过。仔细想想,这辈子只有你这样说过我。”

 “喂!你们两个别情话绵绵了。”一旁的选手取笑着。

 “是啊,南宫,快轮到你上场了。”

 两人世界介入其他人的声音,破晓这才发现自己就这样跟他嘀咕了好久,她心中暗道一声糟。

 当她往四衷拼去…

 要是眼光能杀人的话,她早就被一堆女人怨毒的眼神给千刀万剐、死上千百次了

 这该死的南宫野兽,就是会害她!破晓心中暗骂。

 “嘿!南宫,打场漂亮的胜仗来瞧瞧。”就快到南宫寿出场,其他选手好心的给予鼓励。

 “是啊,女朋友在场,千万别丢了面子,要是输了,那可就难看了。”

 女朋友?

 破晓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她求救的看向南宫寿,希望他能解释一下他们两个人毫无关系的关系。

 像是知道她的意图,南宫寿对她点头微笑,而这动作在他人看来,只会感到两人之中有种不可言喻的良好默契。

 “我的女朋友…”带笑的南宫寿环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破晓身上。

 看南宫寿已经准备解释,破晓对他的不悦减轻了一些些。

 “放心,有女朋友在场,我会赢的。”南宫寿信心十足的说道。

 破晓完全傻住了,她没想到事情竟全然不是她想的那样。

 听见南宫寿的话,一旁同是选手的年轻学子们起哄着,在这鼓噪声中,南宫寿起身,拎过护罩准备上场,但他才走了两步就又踅了回来。

 “给我祝福吧,我的奇迹少女。”

 南宫寿这样说时,破晓心中涌起极端不祥的预感,而且惨就惨在她的预感成真了──

 他吻了她,在众目睽睽下。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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