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北国归客文集 下章
别人的围城,我的驻守
   (一)

 婚姻生活是一座围城,生活在围城里的男男女女总是在有意无意地窥视着城外的风景。窥视的久了,不安稳的心思便开始萌动,想入非非。

 如同一个旅游者,看惯了身边的风景,便想着去追求目光之外的花花草草。这也许是一种必然。冥冥中存在的宿命便下了这样的咒语:婚姻的城堡,并非牢不可破。

 于是,终于有一天,或者吵吵闹闹,或者根本就没有心思吵闹,就各自长出一口气,带着一个牵强的理由——解,告别了那些曾经在雨菲菲的日子里的耳鬓厮磨,也从容地告别了曾经绕在心中的千丝万缕的思绪,上路。没有人同行,也没有人祝福。站在未知的路口,只是故作轻松地说一声:尘烟如梦,往事不再,让爱从头再来。

 这一刻,天空中默默游走的纯净的风,真的就吹散了中的霾了吗?这一刻,突如而来的细密的雨,真的就洗涤了相守岁月里忧伤过幸福过的情感了吗?

 《三国演义》开篇如是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大势也。婚姻,真的也是这样吗?

 记得看过一个很有点灰色意味的冷笑话。夫在婚姻中必然要经历三个阶段:相敬如宾,相敬如冰,最后是相敬如兵。

 爱情的新鲜感一过,也许,生活的乏味就来了。细细想来,制造乏味的,也不过是一些初始的蒜皮。当陈芝麻烂谷子的琐细积累到一定程度,才加剧了悲剧的演绎。就像眼下,让男人为之疯狂为之情欢呼的世界杯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足球寡妇们,足球怨妇们就在沉默和怨怒中埋下了被疏远的火种。世界杯是属于男人的,可当世界杯结束或者正在进行中,男人中的一少部分必然要忍受另一种战火,另一种成败输赢的煎熬。

 婚姻,总是这样叫人头疼。

 分手,也成为一些男人和女人对头疼婚姻的另一种注解。

 (二)

 摆了婚姻的桎梏,彼此带着嫌怨分手之后,如果,双方马上找到了新的归宿,让心有了新的依靠,新的情就是最好的疗伤之药。

 可是,如果不呢?

 月亮还是那轮月亮,依旧会在星疏无云的静夜挂在枝头,风儿依然是那缕风儿,只是在感觉中不再轻柔和温馨。寂寞地站在月影里,一个人凝望着满天的星斗,你真的能平心静气地感受到夜的沉静吗?

 默默品味记忆多于现实的短暂人生,一闪念之间,你也许会懂得,风景永远只是风景,属于自己的,不过是那片古老的庄园。生活,真的需要两个人好好地去珍惜,珍惜每一天,甚至每一秒。

 于是,心切切地懂得,只有对方的存在,才能发自己光彩闪烁的热情。于是,层层叠叠挥之不散的思念和牵挂氤氲心中。

 于是,开始后悔了,开始想到了对方的种种的好。俗话说,无冤不成夫,无仇不成父子。何必呢,因为彼此的粗心就轻率地毁灭了一段婚姻!

 于是,有人回头了,无需道歉,只一个眼神,就融化了所有的嫌怨(或者说,嫌怨本就没有过于计较的意义);当然,更多的人不肯回头,但知道了该怎样面对今后的生活,面对迟早都要到来的婚姻。善于总结经验,取教训,还不算愚拙。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固执地坚守着自己所谓的原则,继续着分分合合的婚姻宿名。

 套用无聊诗人的话说:这就是生活。在生活的旋律中,有低的乐曲,也有高昂的诗篇。——但是,我总觉得,生活象极了平平淡淡的柴米油盐。爱情是浪漫的,但爱情也需要人间烟火,毕竟我们不是世外神仙,我们是——永远都不能脱俗的凡夫俗子而已!

 (三)

 在爱情的游历中,我曾经过着居无定所的漂泊生活。并非在这里说些无关痛的话,也不是故作矫情地渲染生命的无奈。从少年时代的颠沛流离到中年时代的流离颠沛——我对爱情以及婚姻的渴望可能比别人稍微强烈那么一点——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古人的话,真切地刺得我的心痛。如今,人过而立,再也找不回儿时对陌生世界的那种新奇感因此,怀念故乡成为一种情结。在一定意义上,这种情结,也是对自己纯真无的童年的怀念,是追回生命中那段失落的阳光的企图。对失落的追忆,总是无比珍贵。念着旧,我更渴望拥有一段全新的爱。游子总是要有家的,需要家来慰藉苦闷的情感。

 也许看惯了别人的故事,我对自己的寻找有了新的诠释和理解。既然,我不想做一片浮云,变化万千,来去匆匆;不想做一只秋蝉,夏日长鸣不成韵律,最终在枯枝上长眠;不想做一片洁白的雪花,从漫漫苍穹中飘过,却留不下经历的痕迹;不想做点点的繁星,只能陪伴着爱人入梦,却不能一同拥有阳光的温暖;不想…那么,就让我睁大眼睛,不再去尝试不堪晚来风急秋雨飘飘的悲楚。

 我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多年的漂泊并没有将我的心锻炼的冷酷而无情。虽然我看不得梨花带雨却又逢黄昏的一树落寞,无法任美丽与灿烂,只留一片残景;也看不得晨曦清风醉,梦里落叶飞的惆怅;同样看不得苍穹碧玉,狂风冷瑟瑟的萧杀——对待爱情,我同样是这样的感受,既然不能长相厮守,又何必纠于一时的娱?

 于是,在爱情的路上,我毅然决然地选择驻守。

 灯下无眠,随心随,便给自己写下了这一篇芜杂的文字。  M.LanMxS.cOM
上章 北国归客文集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