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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断想
   岁月匆匆,恍然如梦,回顾茫然意阑珊心依然。

 还记得最初在外闯的日子,孤独时分,总是落落地听起“Nothingbutradioon”每逢节返家时分随身听上的詹姆斯拉斯特的“Rollinghome”就成了世界上最快的旋律。而现在家中静坐,在听起这些生命中陪伴的旋律,已在没有当初的感觉,那些美好已随我们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过去,这些美好的旋律总有一天会重拾起流行,而一代又一代人正逐步作别着这个世界…

 (一)单纯的快乐

 真正的快乐是单纯的快乐,当年轻的心爱上一个人、用按捺不住的喜悦重新审视世界时;当一个孩子得到盼望已久的玩具、此刻那种别无所求足时;当我们放松一天的心情,一杯清茗淡对人生,聆听一曲快旋律陷入沉思时。这就是一种单纯的快乐、一种纯粹快乐的快乐、一种因快乐而快乐的快乐。

 人的一生中不知多少历练千徊的单个快乐,而快乐与快乐的叠加却成稀释,愈多而愈淡。纵然一个事业小成、生活无忧、美眷在侧的男人,他快乐吗?纵然一个从小掌捧、婚后呵护、无风无雨的女人,她快乐吗?快乐各有各自快乐的理由,而不快乐却千篇一律的无喱头。

 与爱的笺注相似,快乐的个人解渎也不尽相同。真正的爱意是从对方背后默默投注的目光、是看到对方就开心的快乐。占有只是一种收藏方式。多为对方所想,因对方的快乐而快乐才是一种境界。深情簇拥是一种快乐,心灵相通遥望相对也是一种快乐。

 周末在家偶尔看起电影廊桥遗梦,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究竟是悲剧呢、还是喜剧?电影当然拍得太煽情、太赚人眼泪,但我也在想:有多少人一生中也没有碰到让自己燃烧过一次的人,如果像电影般幸运碰到一次,这仍是千万次流星机遇中偶然碰撞的概率,虽留有一份遗憾,虽有感伤。其实最大的痛苦不是回忆的疼痛,而是活在生活之中而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是不是该换个角度来庆幸一下呢?知足就是一种纯粹的快乐,凝泪的快乐就是一种单纯的快乐。即使没有快乐的理由、也不是不快乐的借口。更多的时候,放到历史的高度看自己,站在人生的跨度来看现在,把一层层多余的感受剥除,从而去感受出一份单纯的快乐。

 (二)只此度一生

 一个通身幸福的人可不可以每逢‮夜午‬就披上忧郁的蓝披风?当我们积攒足够的经验和应对,轻松着、而“相忘于江湖”这究竟是我们追求的快乐吗?如果连上次让自己紧张出汗是多久以前的事都记不清,那么,我们是在享受驾驶的乐趣吗。每天与能听懂知其然而从不知其所以然的人群打着交道,一边你打着哈欠一边你仍要应对,但这一切是你所需要的吗?如果到了连情感都生活化了,那么你漠然淡对着穿不息却使自己投望的眼神无处降落,我想问一句:难道你快乐吗?不快乐需要很多理由,而片刻的快乐用一世的希冀都无法筑就。

 又听起十三四年前达芬公司一张CD的一首主打音乐:只此一生,这才应是通俗意义上的靡靡之音吧,不管是面对晨曦还是背对落,你都会被旋律一瞬卷入到时空漩涡的冥想沉思中:风风雨雨漂泊的执著,到头来就是为了栖宿屋檐?大江南北沧桑走过,却不成是为了立于一偶的相忘于江湖?所有的骁勇的义无反顾,就是为了老死于上的安详?对世界来说,不过一个过客;对自己,则是唯一一次,唯一一次的只此一生。

 月台上落的是不相关的凝视和断肠,也不再有等待的企盼和遥望,情感的码头淡漠得再无拍岸的风与;大街上人们步履匆匆似岁月般擦肩而过,记忆在斜的巷陌中泛黄。

 (三)历多而不惑

 历多而不惑,懂得明辨视听。连国人推圣的孔子都不能免俗,所修《秋》每用字词,都隐含“褒”“贬”的“微言大义”这是“秋笔法”的由来。后人由此讥讽编出一典:有个专攻《秋》的读书人陈生,同宋门一个女亲近厮混。一天,他俩又在曹门幽会,陈生一时兴起,仿照《秋》简练笔法在墙上题写文章:“正月,会吴姬于宋。夏四月,复会于曹。”有人见了,就在下面续写道:“秋饥;冬大雪,公薨(死)。”游客见了无不大笑。然后欧修在《新唐书》《新五代史》上继续将秋笔法发扬。

 波得喜欢的两个文人是李敖与柏杨,李敖科班出身,大学修过法律、历史,柏杨草出身,一生念过无数个学校,从小学到大学,因屡屡被学校开除,从没有拿过一张文凭,为此还造过假文凭。但看过的李敖作品甚少,只是喜欢看他电视上开骂,一种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的骂人,看其文却自以为是趾高气扬,让人读不下去。相反,柏杨一向惯于在文中打趣自己、调侃自己、自编排自己,草文趣跃然纸上,柏杨的25卷杂文、72卷白话资治通鉴及中国人史纲使自己一生受益。最看不惯李敖的地方是其对柏杨版资治通鉴的攻击,说柏杨国文水平学历程度都不够去玷污司马光,但纵观李敖40卷全集,李敖除了史、除了蒋介石、孙中山传等零星之作,没见到与柏杨中国人史纲这样纵横五千年人文思想贯彻其中的巨著,更遑论翻译、评校资治通鉴这么巨幅之著。所以文人无行、同行相轻从此事可见一斑。

 波得认为,任何人只要能从头至尾看一遍就可谓知史,抄一遍就算是知,那么翻译校对一遍就能算是精通。揪柏杨翻译的一些错处不足为奇,这么长的一篇论著中很平常,要知道即使一切史学之宗的24史的错漏之处更多,清乾隆间就有三部各百万字的巨著来修正正史上的错漏:如王鸣盛在《十七史商榷》、赵翼《廿二史札记》、钱大昕《廿二史考异》。而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就是在17史断代史的基础上,校对、压缩、增编而成,所以以讹传讹之处甚多。而其增加的部分集中在隋唐五代等与宋临近的年份,据民间的笔记逸事等而成。资治通鉴是在司马光不得意之十六年中所著,动不动“臣光”的秋笔法洋洋洒洒,其实是向皇帝一展自己的才学和抱负。那么监狱9年潜心翻译的“柏杨曰”加评在后当然也无可厚非。即使历史专业的人也不会有几个能通读浩如烟海的24史,资治通鉴再补上前面文辞优美的左传,补上前四史中的史记,这便是通常研究国史的全部。所以自己仍将一份感激之情给柏杨。

 (四)经久识宽容

 最近开始攻读买了很久没看的房龙《宽容》和《人类的艺术》,以前一直有点自以为是、不屑这类儿童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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