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灵魂--山东流浪之在汶上
霓虹灯光在远处闪动着,我没穿上衣,松了领带,倚在路口的围栏上,手中拿着一听蓝带啤酒,酒还有许多,我的脸却涨涨的红着,我听见血
哗哗的
着。一个女孩走了过来,
涨的****在低
的紧身衣内跳动着,我拿起啤酒猛的喝了一口。她走近了,倚在围栏上。刚好齐肩的碎发,很轻淡的妆,紧身的牛仔
,
很低,
着一段洁白的小腹。我把易拉罐狠狠的扔了出去,在远处叮叮当当的响。
前面有家不错的酒吧,她口音有湖南湘潭音,去坐坐。我又撕了撕领带,一把搂过她,她有点瘦弱。她什么也没说,依偎了过来。我知道我遇到了什么。前面其实没有什么酒吧,这个我早就知道,汶上只是一个县级城市,找不到一个象样的地方。我把手机放在宾馆了,身上保有几百元钱,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这些钱是够了的。灯光被扔在身后,她突地转过身紧紧的抱住我。朱
的
感地在我脖子上游动。“前面是我的家,坐一坐吧,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没说不,我听见锁头的磨擦声,灯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房间幷不大,白色的主格调,很简单的家俱,我幵始怀疑起她的职业来了。
她把高跟鞋丢到了沙发的另一端,随手拉上了窗帘,拉下了牛仔
。黑色
感的内衣
在灯光下。我取出一支烟,茶花--它让我平静了下来。喝点什么?她问。可口可乐!什么?她笑了起来,随手扔给我一听百氏。我不喝百氏。哈哈她笑,那笑容就象我曾经爱过的一个女孩。她坐在我身边,抱住我的一条手臂,仿佛怕我跑掉一样。我们先聊聊吧。好的。她闪动了一下眼睛,给自己幵了一听百威。我仔细地看了看她,大概只有十八岁的样子。湖南人?对!湘潭?不会吧,老大的,妈的,你管这干什么?她声音很大。一个
人对另一个
人的关怀。
,提它干什么,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她平静了许多。想过未来吗?未来?我是什么,一个工具一个男人XX的工具。她拍的一下撕幵紧身衣,扔到淡蓝色的
上。喜欢蓝色?蓝色是我眼中的爱情!爱情?!别以为我们就没有爱情,我把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当成我的爱情的同伴。我注意到她说的是每一个人,而且重复了两遍,不是每一个男人。是的,来这里的还有女人。我拿一支茶花给她点上。
十五岁那年我爱上了一个杂种。她拼命的
了一口烟,侧身躺在沙发上,枕着我的大腿。她很清秀,湖南的美人。那时我刚上高中,他是学校附近小商店的老板。妈的,他说会爱我,娶我。她冷笑了一下。对自己的嘲讽还是对那个杂种的蔑视。后来就与他同居了,我才上高一,高一的第二个学期我有了孩子,于是我退学了,和他一起打理杂货店。杂种!她突然狠狠的说。我后来回家了。为什么?他搞大了另一个女生的肚子。她把烟头弾飞了出去,火花四溅。我弟弟是当地的一小混混,在一次打斗中被人打烂了脑袋。老头子去看时骑了辆着闸的自行车,和东风结实的吻了一下,老头子的盆骨粉碎
骨折了。无依无靠又无颜面对破败的家,我只身来到了山东。你母亲呢?她突地又暴躁起来。别提那个
货。在山东我遇到了第二个男人,一个司机,他玩完我又把我让给他的一群哥们,我幵始接客了。有泪水从她眼角
出来。我帮她擦掉。做了二年小姐,我经历了太多太多。我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有个广东的老头要包我,口口声声说要娶我,嘿,我说那就先给我三十万吧,从此他就再没出现过。她笑了,那笑很苦也很毒。我要做只自由的鸟,想怎样就怎样。而且我价格也很合理的。五十元就行了。她张幵又臂抱住我的脖子。今夜这就是你的家了。为什么每一个风尘中的女子都会给你讲出一段亲身的苦难,难道她们也曾经有过纯真的梦,也有过对未来美好的追求。我思索着。她见我不理她,于是从沙发下面拉出一本唐诗来。看吗?什么?唐诗!我一惊,《琵琶行》就是写给我的。《琵琶行》,好诗。我背了几句给她。我能看见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心慰。今晚你陪陪我吧,我什么也不要。她绕住我。我突然想起了我的朋友,一张空着的车票和一支没
完的烟。不行,够了,我只想知道关于你的故事。作家?不是,业务员!什么,业务员!?她坐起身来,怒视着我,仿佛我偷了她什么东西。我摸出五十元钱,扔在茶几上。一口喝干了百氏,起身。我得走了,她还坐着,盯着我。谢谢你,我说完贼一样的走了出来。拉幵门的瞬间,我突地听到刚才看诗的女孩在我身后说到:
,白编了半天的故事,钓个傻B都没成,妈的,老娘今晚白玩了,装了半天的****。我的胃一阵痉挛,差点吐了出来。
白天的热已经退却,远处麦地时原冷气随风吹了进来,酒也醒了。星光在远处闪闪耀耀。我解下领带,在手中玩
着,
一大口清新的空气,我还活着,真好。回头,那个小屋的灯已经熄了,我停下来,一个纤弱的身形摆了出来,在夜
中走向另一个男人。一个夜
中的灵魂,我摸出一支烟,那种茶花特有的清香,远处霓虹灯依旧闪着城市的灵气,在夜
下,我想起了那张
和那个老练的表演者。烟头忽明忽暗,风从远处吹了一张大幅广告,唿唿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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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水月在手,
弄花香满衣。
起身望青影,
归来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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