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十八节 疑人偷
一怔,不过也知道他这是半真半假是试探我是否因此是很配合地
足了他的期待“要说‘见
起意’,倒也没有什么,男人哪有不喜欢漂亮女人的?只不过当你打量她时,我心里还真有那么点紧张…不过现在想想也是好笑,皇上做任何事都是极有分寸的,若是其他部族的女子,恐怕也就…”同时颇有深意地一笑,中断了话语。
多尔衮显然听到我的回答很是满意,女人吃醋,男人会有一种莫名的荣耀感,他自然也不会例外。“呵呵呵,”他
朗地笑着,从后面伸手揽住了我的
“女人嘛,没有不行,太多了也烦心,绝对不是多多益善的。你看看,现在后宫这么多女人,我每天一个都照顾不过来,还哪里有闲空去招惹外面的女人吗?我又不是那位十五爷,身强力壮,精力无穷。”
“笑话,”我毫不客气地拂掉了他的手“你们兄弟三个,都是穿一条
子的,只不过有人明目张胆,有人隐晦颇深罢了,其实内里都是一个模样,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他这下又重新正经起来“这样吧,我跟你说句实诚话,君子好财,取之有道;君子好
,得之正途。如今不比在辽东时可以任意妄为,必须要格外收敛,以前满洲那些个不好的习俗,也该逐渐改正了。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要的,比如这科尔沁部。在太宗时由于姻亲关系,俨然成了蒙古诸部之首,以至于渐渐忘记了自己是几斤几两,竟然妄图
手我大清地朝政,甚至暗藏不臣之心!我现在正在对陕西和江南用兵,没有闲暇整治他们,但在这个当口,又怎么可能再沾染他们的女人?”
“是啊。皇上所言极是。怪我多心了。”我点了点头。于是不再生疑。
接着说了一小会儿话,他从袖子里摸出怀表来看了看“哦,现在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去见见那几个大学士,你就在这里看着孩子们继续玩耍吧。”
“嗯,你别累着了就好。”我略微有些失望。却没有理由挽留。
自从正月中旬病愈以来,他又恢复了以前的忙碌,这半个多月来,他一直住在武英殿,不但没有到我这里来,也没有去“临幸”任何一个嫔妃。关于这些方面有专人记载,每
都送到我面前来请我过目。奇怪的是,以前看着那些累累的记录。我心里面虽然有些不舒服。却也成为习惯;而现在没有这方面记录了,我心里面反而不安起来,生怕他是不是这段时间太过劳累以至于连这方面都忽略了。
多尔衮起身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这样吧,你去仁智殿整理好那些折子之后,就早点回坤宁宫等着我,我晚上要去你那边歇息。”
我失望的心情立时一扫而空,似乎连天空都明媚起来“好啊,这次说话可要算话,不要像上次那样,我等你等到深夜,打发人过去一问,原来你早就睡着了,却忘记我在这边守冷炕头。”
他略带歉意地回答:“你放心,这次绝对不会了。这段时间政务繁忙,竟然冷落了你,我也很过意不去,”接着诡秘一笑,声音
低了点:“况且我也想你了,你就算让我吃个闭门羹,我也保证在门外等到天亮的。你准备几个小菜,我晚上去你那边,同你把酒言
,如何?”
“呵呵,你就不怕我以你之道还施你身,换成你来等我开门?”我尽管心下欢喜,却并没有溢于言表。
“怎么可能?再说了,你也不舍得嘛。”
等多尔衮走后,我正以肘支桌,沉思着什么,东青从侧面悄悄地扯了扯我的袖子“额娘。”
我被吓了一跳,笑着责怪道:“你这孩子,神出鬼没地,还要把你额娘吓坏不成?”
东青在我旁边地石凳上坐下,然后朝东和班吉那边看了看,那两个孩子正玩得高兴,活像一对欢喜冤家,丝毫没有注意到这里。“额娘,儿子总觉得那班吉地姊姊不像好人。”
“哦?你怎么看得出来?好人坏人又不会写在脸上。”我很是诧异,一个小小孩童,几乎没有人生阅历,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呢?
“这个…儿子也说不清,只不过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不舒服,感觉她会对额娘有妨碍。”东青谨慎地说道。
我见他说得认真,于是也就收敛了开玩笑的心态,重新审视他这番话。“你继续说。”
“方才阿玛抱着妹妹说话时,儿子一直悄悄地看那个女人。她表面上不敢抬头,实际上也正悄悄地观察着阿玛,那眼神,好像早就认识阿玛,如今久别重逢一样。”
我倒
一口冷气“你没看错吧?再说了,你明白什么样的眼神能代表久别重逢之情呢?”有些不敢相信,无论如何,我都想象不到那个宝音怎么可能早就认识多尔衮。
“虽然儿子也不能十分肯定,然而她那种眼神绝对不是面对陌生人时的好奇或者惶恐,所以儿子以为,这女人此番进宫来,似乎别有用心。”东青说着这话时,眼睛里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也许看一个人不顺眼时,就会处处怀疑他每做一件事都动机不良。额娘问你,师傅有没有教过你[子·说符],有个典故叫做‘疑人偷斧’?你背一遍给我听听。”我面色严肃道。尽管东青为人警惕,喜欢多动脑筋,看人仔细是没错,然而物极必反,如果发展方向不对,偏离了轨道,老是把别人往阴险的地方揣测,时间久了不但会弄得自己紧张兮兮,严重了还会养成阴暗
情。对于一个心智尚未成
的孩子来说。这实在太可怕了。
“是。”东青老老实实地喏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背诵起来:“人有亡斧者。疑其邻之子。>。。作态度。无为而不窃斧也。俄而掘其谷而得其斧。他
复见其邻人之子。动作态度。无似窃斧者。
我拉着东青地手,看着他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眼下,你正是犯了这样一个毛病,所以才会疑神疑鬼地瞎猜疑,甚至会产生错觉,自以为是。这样冤枉了好人倒也算了。还会把自己弄得很累。连觉都睡不好。憋在心里面特别难受,这又何必呢?”想破脑子,我也难以相信多尔衮和那个宝音早就认识,因为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再者,方才多尔的表现也是坦坦
,并无半点隐讳和闪烁的。出于对他的信任,我考虑再三。仍然倾向于东青的判断失误。
东青是个很听话的孩子,他并没有如同龄的
为不服气而顶撞大人,而是点了点头“嗯,儿子不教诲,以后一定避免这样了。”
我松了口气“你这些怀疑,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你阿玛。明白吗?”
多尔衮这人地可怕之处在于,他明明可以猜测出很多事情地隐秘和人心地深浅,却要不动声
。要么装作不知道。要么就故意回避。即使他已经对一个人产生了不满甚至疑忌,也从来不会透
任何信息给对方。他固然希望儿子是个聪明的孩子,却并不会为儿子地心机深沉而感到满意。帝王之家的亲情,自古以来都是有别于普通百姓的。
“儿子明白。”东青简单地回答道。
“至于宝音,额娘已经想过了,不管你的猜测是对是错,作为一个科尔沁的女人,她和宫里面地这些嫔妃们怎么也撇不开干系,额娘也不希望留一个聪明的女人,把这里的一盘散沙重新凝结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蒙古势力,继续控制我大清的后宫。”后面一段话,我并没有对小孩子说出来。我要让有些不肯死心的人知道,靠着卖女儿换利益,靠着裙带关系就能呼风唤雨的日子,从现在开始,就一去不复返了。
…
多尔衮果然没有食言,明月初上时,他就来到坤宁宫,和我对坐在炕头上,享用起我精心为他准备的菜肴来了。由于好久没有这样在一起喝酒了,我们都很兴奋,随着一壶壶烈酒地进肚,酒
地作用也渐渐明显起来,我感觉到开始有点上头了。
多尔衮虽然酒量不错,然而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于是说话也没有平时那样一本正经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熙贞,我看你怎么冒汗了,是不是太热,赶快把外面地褂子
掉吧。”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到一丝燥热,正想伸手去解领口的扣子,不过很快注意到他此时不怀好意的眼神,就马上停住了动作。“嗬,皇上一贯海量,怎么才这么几杯就不胜酒力,开始想入非非了呢?”
“嘁,瞧瞧你,竟然把我当贼防了,我这人一贯光明磊落,用得着这么绕***,变着法地暗示吗?不
就不
,反正你也不想我,待会儿我就回武英殿就寝去。”说着,他又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悉数喝了下去。
我做满不在乎状“好啦,少喝点吧,别一会儿烂醉如泥,让众人七手八脚地抬回去,第二天耽误了上朝,还传出皇帝半夜酗酒,早晨罢朝的说法来,可就大大不妙了。”
“怎么,你这是撵我走?我说话算话,这可真的走啦!”多尔衮放下酒壶起了身,开始下地穿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不
我,其他宫里的那些女人们可巴不得我过去呢。我这就去看看她们,你可别后悔呀!”
我知道他这是开玩笑,于是并不阻拦,还作出了送客的手势“那好,慢走不送,小心天黑地滑。”
“呵,你别说,这地还真是有点滑,”接着,多尔衮故意装作不小心一个踉跄,然后迅速朝我这边倒来“哎呀…还好你心疼我,把我接个正着,不然还真要摔断骨头了。”
“你!”我刚刚叫出一声,就猝不及防,被他
倒在炕上。这一撞,小腹内顿时一阵疼痛,我闷哼一声,皱起了眉头。
“怎么,是不是撞痛你了?”多尔衮也很快发现我的异常快从我身上爬起,仔细打量着。
不知道是不是酒
的麻痹作用,刚刚的那股痛劲很快就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酸
的感觉,我并没有在意。“没什么,一点也不疼。”由于此时灯烛未熄,我们的脸距离很近,所以一时间四目相对。从他的眼睛中,我看出了
望和渴求的焰火。这焰火,似乎能一直蔓延到我的肌肤上,身体里,甚至是心头,炙热异常,让我无法,也不愿它被冷水熄灭。
我仰躺着,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温柔地摩挲着:“我先前的话不作数,我,我也想你…”多尔衮欣慰一笑:“难得你也有主动说这句话的时候。”接着俯下身来,紧贴在我的鬓边,轻声说道:“好久没碰你了,我也一样想你呀。今晚我兴致好,就不走了。”于是,在我的脸颊上印下一记亲吻,很快,我的领口一下子松开来,他开始很有耐心地替我宽衣解带。
尽管心里面对他的热情很是渴望,然而身体却不争气起来。小腹和
间的酸痛越来越厉害,强烈地袭击着我的痛觉神经,我极力忍耐着,不肯发出哼叫声。心里面一面恨这疼痛来得不是时候,一面巴望着它赶快过去,不要打扰我和丈夫接下来的
爱。
此时,多尔衮并没有注意我的神情,而是专心地将我身上的衣裳一件件
下。等解开肚兜的带子,将这件贴身内衣扯落后,他借着烛光欣赏了一阵,这才开始细细地在我的身体上抚摸着。心里越是焦急,疼痛就越是厉害,我终于忍不住哼出声来。
他显然误解了,以为这是我这是在向他发出期望的信号,于是指尖渐渐从我的
口向腹部滑落,带来一阵细微的
麻“不要急嘛,我这就快一点了…”
此时,耳畔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一点点
重起来,我知道,男人的本能
望促使他准备放纵一番了,然而我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不争气,好像偏偏这个时候来了那个…奇怪,按理说应该在五六天以后才是准确
期的呀,难道是酒
的作用,连这个生理期都被催促着提前了?想到这里,兴奋的头脑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不,不行啊!”我刚刚出言阻止,多尔衮已经发现了其中缘故,因为他正抬手在烛光下面照,我可以清晰地看到沾染在他指尖上的血,还有他眼睛中微微
出的不悦和失望。
“真是不巧啊,本来我想…唉。”他叹了口气。正在兴头上的男人忽然遭遇这样的情形,是够郁闷憋气的了。更何况,在古代,男人们往往迷信地认为,沾染了这种血很可能会破坏运道,导致行事不顺的。然而多尔只是将手指上的血揩净,却并没有任何责怪我的意思。
我心存愧疚,正想说什么,只不过腹中的酸痛更加厉害了,连忙伸手取了块枕巾垫在身下,拉起被子盖住了身子。
我努力不让疼痛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带着歉意说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你要是实在不想扫兴,就到别的宫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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