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章虎牢关下
一百六十章虎牢关下 话说洛
城里袁隗等人筹谋诡计;汜⽔关中刘渊面见诸位诸侯。再看那虎牢关。
从华雄投降,汜⽔关失陷,到刘渊会面诸侯,其中间隔有五六⽇余。
虎牢关守将徐荣,虽名不盛,但其军略计谋,可谓精深。那⽇,吕布领本部兵马来投,当时把徐荣是吓了一大跳,等后来从吕布口中得知了汜⽔关生的大体事宜之后,他心念转了几转,就大体理清了脉络。
一者,吕布与华雄不合,
正副两将不合,乃是守城大忌,徐荣也暗自为华雄捏了把汗——幸而吕布擅自领兵离开了汜⽔关,否则之后还不定会生什么奇怪的事。
二者,联军人数虽多,但战力不強。
相处了近十年,徐荣对于华雄,自然特别了解。华雄虽然武力颇为強大,也颇有领兵才能,但确实不擅计谋。然则华雄竟能败联军先锋,击破那被称之为江东猛虎的孙坚,可见联军之弱——不论其因何种原因,但窥一斑而见全豹,由此可见联军之中破绽毕露
其三,华雄必败
联军虽然大有破绽,但十六路诸侯来自中原各地,保不准其中就有能人异士。而以华雄胜则骄的心态
格,想必不久之后,必会败北,这个时间不会过三天——在徐荣看来,华雄忍耐的极限只有三天
所以徐荣安排好吕布之后,早早的就暗自做好了接应华雄,反败联军的准备。
然则田丰一计兵不⾎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破了徐荣的一切想法,使得他反败联军的后续计划尚未实施,便即夭折。
徐荣郁闷之下,将原本准备接应华雄,反击联军而埋伏在汜⽔关后的伏兵撤走之后,便一边遣人往洛
报讯,一边着力于打造虎牢关的防御工事。汜⽔关既破,肯定很难再拿回来,虎牢关可就是司隶随后一道屏障,由不得徐荣不万分谨慎。
就这样又过了两⽇,徐荣盘算着董卓的回音应该快到了,同时联军的应该快要来了,于是将吕布以及麾下所有校尉以上职位的部将都叫到了一起,准备做一个战前动员会议。
“诸位同僚,前几⽇汜⽔关陷落,这司隶就只剩下我等镇守的虎牢关这一道屏障诸位的荣誉,太师的安危,可都庒在了我等⾝上”徐荣端坐主位,刚毅的面庞満是郑重与严肃。
“当然,战事也并非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看着部将们各自忐忑沉凝的神⾊,徐荣自然不能让这事影响了士气,又道:“按照太师与李儒军师的设想,汜⽔关原本就可以放弃,而这虎牢关,才是最关键的”
弱化汜⽔关,強调虎牢关的作用,一来可以镇定全军士气,二来让诸位部将能更加郑重的对待镇守事宜。
“汜⽔关既然已经陷落,这无法挽回。而且关东诸贼势大,我等不宜主动出击为今之计也只有严阵以待”徐荣道:“诸贼联军虽然势力庞大,但并非无懈可击。一来这些反贼份属不同,其中必定矛盾重重。二来反贼聚兵多⽇,想必其粮草也难以持久。所以只要我等不出纰漏,严防死守,再略施小计,分化联军,待得那贼军粮草耗尽,耐心全无之时,其必分崩离析,到时虎牢之危尽可解矣”
听了徐荣的话,诸将尽皆定下了心神。
“诸位,对于本将的计划,可有其他意见或者补充的,尽可道来。”
所谓一人计短,这等军国大事,多多商议,多多听取意见,做到完美无缺,方是正理。徐荣⾝为一军主帅,自然明⽩这个道理。
“嗯…将军,末将以为,除了严防死守之外,还需向太师要些兵将,方能做到万无一失”
“不错,末将赞同。不过将军,您刚才所言‘略施小计’,可否明言,让大伙儿讨论讨论?”
…
徐荣部将一个二个接连言,或是补充,或是些奇思妙想,虽然登不得大雅之堂,但也算不错。
徐荣一一解答,而后转眼看向了一言不的吕布。
“吕将军,你的意思呢?”
“呃…”吕布出神良久,这会儿被惊醒过来,连忙道:“徐将军之策完美无缺,吕某没甚补充。”
看着吕布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徐荣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过问,毕竟不是八卦男,还没心思去管别人的sī事。
打了部将各就各位安排兵将,徐荣独自一人在那主位上坐着,一动不动。
时间流逝,徐荣的眉头渐渐皱起。
“太师的回应早该到了,为何…”
想到这里,徐荣眼睛眯了起来。
会议结束之后,吕布带着曹
魏续等部将回了本部镇守的区域,一路上竟是一言不。
“姐夫,何事令你神思渺渺?”
魏续的表姐严氏是吕布原配,所以面对吕布,魏续比之其他部将轻松了许多。
吕布看了他一眼,走了好几步,才缓缓道:“不知怎的,某家总觉心神不宁”吕布沉肃着脸,使得周围的战士都不敢大声言谈。
“嗨”魏续笑道:“姐夫你武艺盖世,何事能令你心神不宁?想必定那汜⽔关失陷之事影响了姐夫。”
魏续的猜测让吕布周遭其他部将一致点头称是。
“也对”
吕布考虑片刻,道:“也是天眷我等,早早离了汜⽔关,否则如今下场,难以揣测”
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吕布的心总算稍微沉寂下来。但脑海深处,总有那么一点点悸动,让吕布重视起来。于是连忙命麾下战士提⾼警惕,加紧巡逻不提。
徐荣左等右等,总是等不到董卓音讯,外加报讯的士兵一直未归,使得他原本澄明的心境烦躁起来。
一直到第二⽇天明,徐荣正准备用餐,却接到了斥候奏报。
关东诸侯联军已在三十里之外
“总算来了”
徐荣草草吃了早饭,便下令全军备战,严阵以待。
辰时,四十余万大军到了
无数骑兵踏着大地,生雷震震;密密⿇⿇的步卒方阵一个接一个,看得人头⽪⿇;五颜六⾊的旌旗
风飘扬,从左至右,共十七杆大旗
从城头上看去,四十万大军,仿若蚂蚁一样,无穷无尽,震撼人心。
徐荣站在城头,戎装加⾝,虎目扫视。⾝后,一⼲部将提刀挎
,肃穆而立。
“十七路诸侯”
徐荣沉声道:“不是说十六路大军吗?怎生多出一路来?”
“将军,那是幽州军”
吕布头戴三叉束紫金冠,⾝披华丽无比的战袍,手中方天画戟指天,戟刃上寒光闪烁。他走上前两步,指着最左边那一路黑甲骑兵,对徐荣沉声道。
“嘶…呼…”徐荣长昅一口气,面⾊更是凝肃:“汜⽔关陷落之快,都是这幽州军的功劳”
徐荣之前埋伏在汜⽔关,准备接应华雄之时,于城下偷偷见过这些黑甲战士一眼。当时还不知其底细,这下吕布说来,让他恍然大悟。
难怪汜⽔关陷落如此之快,定是这幽州军的手段
“攻打汜⽔关的幽州军只有一路,肯定是那田丰统领的冀州军团”吕布对幽州军的了解,算得上十分深刻,他稍微一想,就想明⽩了这支军队的来历。
“冀州田丰乃文弱书生一个,不⾜为虑…”
想起那田丰,吕布头一昂,信心jī增,正要打下包票,如何如何,忽然间,那城下黑甲骑兵一分为二,从中走出一骑
吕布的脸,霎那间就⽩了
“嗯?”徐荣正等着下文,却不防吕布戛然而止,不由得侧脸一看,却见那平素傲气冲天,天老大他老2的吕布,如今竟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脸⾊雪⽩,眼神呆滞,脸抓着画戟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怎么了?”
徐荣也是一惊,何事或者何人,竟把吕布吓成了这个样子?
“刘渊…那是渔
王刘渊”
吕布毕竟是不可一世的绝世武将,心神被夺,片刻间还是稍微恢复了过来。吕布长昅几口气,庒抑道:“渔
刘渊来了。你看,就是那个骑着异兽,⾝着狰狞黑甲,手提黝黑大戟的人”
“刘渊?渔
王刘渊?”徐荣恍然大悟。吕布这模样,定是曾在刘渊手中吃过大亏才是,否则以其傲慢的
格,怎会如此不堪?
“刘渊?哼哼,好像是那个衔着金钥匙的宗室亲王吧?这样的人有何能耐?”
这时候,徐荣⾝后走出一员五短⾝材却异常魁梧的将领。这人言语间对刘渊颇为不屑,仿似刘渊就一公子哥一样,不堪一击。
“住嘴”徐荣低喝一声:“渔
王征战十载,功勋卓著,不得妄言”
“呃…是”将领虽然脸上颇有不忿,但想是十分信服徐荣,当即闭口不言。
“嘿嘿,胡车儿将军,待会那渔
王必然亲自上阵,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吕布眼睛一转,当即嘿嘿冷笑。这胡车儿也是个狂妄的人,这些天没少给吕布⽩眼看。
“上就上,怕了他怎的?”胡车儿嘴角一撇。
城下,联军军阵。
刘渊、袁绍、曹
等十七人带着武将谋臣,走到了阵前。
诸人抬头仰望这巍峨⾼大,险峻非凡的虎牢关,俱都连声赞叹。
“这样的关隘,百年都攻不破啊”
袁术那
怪气的声音传来,让诸人俱都皱起了眉头。还未开战,你袁术作为主事人之一,竟出言打击己方士气,端的是不为人子
“哼”刘渊冷笑一声,利剑般的目光扫过去,让袁术脖子不由得一缩。
“两军阵前,你妖言huo众,自
士气,端的是不为人子”刘渊侧过头,浑⾝盔甲哗啦啦作响,掌中大戟轻轻一挥,带起片片幻影,喝到:“滚回军阵,不得出现在本王面前”
刘渊的话,没给袁氏兄弟留一点面子。
袁术那一张⽩脸气的是铁青铁青,袁绍更是黑着脸,狠狠瞪了袁术一眼。怨毒的看了看刘渊,再看了眼看笑话一样的诸侯,袁术转⾝打马而走。
“诸位,两军
战,斗将为先。既然这虎牢守将不主动,不若我等先开个头?”
刘渊
本就不理会袁术,转言对诸侯道。
“任凭王爷做主”
诸人齐声道。
“那好”刘渊呵呵一笑,喝到:“哪位将军愿打头阵,拔个头筹?”
“末将愿往”
上当太守张扬⾝后打马走出一骑,抱拳对诸大人行了一礼,喝到:“上
穆顺,愿打头阵”
“呵呵…”刘渊看着这个原本历史上被吕布一戟刺死的将领,不由感到有些有趣,口中却道:“好,穆将军,这头一阵,就
给你”
穆顺提着长
,狠狠一抱拳,马鞭一挥,奔往场中。
“某乃上
穆顺,西凉贼子,谁敢与我一战?”
战马托着穆顺在场中来往打转,jī起阵阵灰尘。穆顺⾼举长
,来回叫阵。
城头上,徐荣⾝后部将尽皆摩拳擦掌,纷纷向徐荣请战。
看了眼沉肃的吕布,徐荣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心中叹了一口气,却道:“胡将军,这头一阵
给你处置”
胡车儿大喜,忙道:“将军放心,某家定当割下那穆顺小儿的人头”
说完,胡车儿头也不回,转⾝下了城楼。
嘎吱嘎吱。。
虎牢关大门洞开,胡车儿领着一彪骑军,冲将出来。
“穆顺,受死”
胡车儿手握一柄重锤,狠狠一夹马腹,飞快杀奔穆顺。
“哈哈哈…矮货,快来送死”穆顺定睛一看,不由哈哈大笑。这胡车儿五短⾝材,却十分耝壮,怎么看怎么丑。穆顺嘲笑间,心下却不怠慢,手腕一抖,手中长
一下子就扎了出去
叮
只听一声清鸣,那长
刚刚扎在胡车儿狂猛砸来的锤头锤柄的
接处
胡车瞳孔一缩,儿手一抖,整条右臂都⿇了一⿇
但穆顺也不好受。虽然他武艺也算精深,⾼出胡车儿许多。但胡车儿势大力沉,只这一击,却让他差点握不住长
“好生厉害”
二人心中同时暗道。
然则两人手中却一点也不落下,长
大锤连连击撞间,两马
错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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