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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怀疑不需要理由
 第三十六章怀疑不需要理由

 【于是,让票票收藏来得更更猛烈些吧——继续握爪泪目的虎妞敬上~!】

 我却有些小心肝颤抖的戳戳他的手臂。小声嘀咕“好像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淡淡的应了一声,舀了勺汤递到我嘴边,眼见我表情僵硬的喝下,他才微微勾了勾嘴角“魔族虽然好斗,但却很团结,她刚刚那样凶你已经引起了众怒,估计不用多久那几个人类就要倒霉了。”

 “诶?”这样也行?她明明就没做什么啊,而且是我先笑她的,怎么说也是咱理亏。

 “别忘了,你现在是魔族的样子,而且还是个个子小小的女魔族,再加上你摸鼻尖和缩脖子的动作,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人类欺负了一个未成年的小魔族,即使不认识,其他魔族也会自发的为你出气。”

 “…!”我囧然的瞪着周围几个已经开始眼冒绿光的成年魔族男“那怎么办?”

 他轻轻按下我因激动而有些颤抖的手,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仔细擦干我嘴角上和他自己手上的油渍,才慢悠悠的开口“别在意。人类与魔族的恩怨由来已久,与你无关,今天就算没有这场冲突,这几个人类想在魔域自由行走,总是要经过一番磨难的。”

 “可是…。”

 “吃了我们就走吧,给一些精力过剩的好事者让地。”

 “…!”百里墨,就算你是魔王,也请不要用这么淡定的表情来述说将要发生的血事件好不好,你主人我也是个人类的说。

 “放心吧。”他轻轻拍拍我的头,然后拉着我的手起身准备离开“那些人类就算死了也还会复活,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的。”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不甘不愿的被百里墨拖着往大门走去,我瘪着嘴却又不好抗拒,虽然只认识了一天,但相比之下,对于我来说,百里墨比那几个陌生的西方玩家要重要的多。

 只是没想到,在路过那一桌的时候,百里墨却脚步一顿,漠然的扫过那个有着金发的阳光男人,两人目光对碰后,金发男人微微有些惊讶,却还是友好的笑笑,只是这一个貌似单纯的微笑居然带出一抹类似于圣洁的色彩。

 我微微一愣,不多看了他两眼,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亲切,疑惑的歪了歪脑袋。难道咱在什么不知名的时候见过这位阳光帅哥?不可能啊,西方帝国的人咱现在还是第一次碰到的说!

 如果不是因为人熟悉而亲切的话,那就只有…职业关系?!

 是什么职业的人会让身为大地之母的我感觉亲切?西方的职业者…?

 烦恼的抓了抓脑袋,我还真是不擅长这种脑力猜谜活动呐~!

 短暂的对视过后,百里墨无视对方额头渐渐缜密的冷汗,淡定的收回视线,拉着我重新起步,离开了这间混杂的酒楼,结果,我两只脚刚刚同时站在马路上,身后的大门里就响起一阵怒吼,紧接着便是乒哩乓嚷的摔打声,混着偶尔的娇喝和咒骂,我微微侧头,居然看见有两只懒慢悠悠的爬出大门,就那样趴在楼梯边打盹儿,一点都不受里面血斗的影响。

 嘴角微微一,我终于对魔族生物又有了个新的认识。

 仿佛完全没有听见身后的混乱,百里墨面容淡然的望着我“接下来想去哪?”

 “这个…,你等等。我看看。”

 我慌忙翻出任务志,仔细阅读,却发现本来应该写着【特殊任务‘魔王印鉴’之三‘寻找炼狱魔窟’】的文字已经变成了【特殊任务‘魔王印鉴’之五‘寻找百兽祭窟’】,愕然的眨巴眨巴眼睛,在使劲的瞪了瞪,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我才疑惑的打开任务历史记录找到【魔王印鉴】这一栏,然后恍然大悟——

 炎鸟带着我冲进去的火焰熔岩池就是传说中的炼狱魔窟,而任务之四上写的是【轮回血窟】,很不幸的就是百里墨呆着那个荼蘼花海,所以,我基本上是接连完成了两个任务,然后现在就变成“之五”果然,RP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但,奇怪的是明明我已经得到了身为魔王印鉴的百里墨的共生契约,为什么这个任务却还没有结束?!

 “怎么了?”冰冷的手指轻轻按着我纠结起来的眉心,小心的将皱纹柔散,黑眸泛着如水的光泽,百里墨静静的望着我“有什么烦恼吗?”

 “呃…,没,我想问你你知道百兽祭窟在哪吗?”

 “知道。就在王城外的魔兽林海中心。”

 “诶——?!”

 “我说过魔域内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哦,那我们就去那里。”

 “好。”

 他仿佛永远都不懂得“不”这个字怎么发音,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答应,这样的他反而让我有些招架不住,就怕时间一长,咱不够坚定的意志会忘记他是个NPC。而生出什么不该有的依赖之感。

 自初恋的谜局中清醒过来后,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懂得什么叫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是个心志容易动摇的人,说得通俗一点、难听一点,就是“墙头草、两边倒”谁留下的印象深刻,我就会自然而然的向谁靠拢,无关乎情爱,只是心志脆弱下的本能而已。

 一边鄙视着自己的摇摆不定的性格,一边烦恼着越来越莫名其妙的任务,我魂归天外的胡思想着,只是呆呆的任由百里墨牵着我往不知名的方向走,良久,他轻轻的开口,清冷的声音仿佛在说着什么闲话家常一般“你为什么会想去百兽祭窟?”

 “呃?”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我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身出来,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不为什么,我师傅让我去找的。”

 “哦。”

 对了,百里墨说魔域之内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伊尔丈夫说要我寻找的是魔族曾经的聚集地,那那几句莫名其妙的提示他会不会知道呢?

 想到这里。我按下雀跃的心情,小心的打量着他的脸色“那个…,你知道‘在离天最近的地方,离地最远的地方,比水更冷的地方,比火更热的地方,比风更虚幻的地方,比土更具生机的地方,那里是神明心魔的聚集地,是魔鬼良善的埋葬地…’指的是哪里吗?”

 宁静的水眸淡然的目视前方。百里墨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不安的试探和小心翼翼的窥视,仿佛只是在做着一些机械问答般,温和平静的开口“离天最近的地方指的是东海底部的地冥窟;离地最远的地方是魔域的百兽祭窟,就是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比水更冷的地方是冥域的冥焰冰川,虽然名为‘焰’,但其实那里是极冰之地;比火更热的地方是无量熔岩池,人类喜欢叫它炼狱魔窟;比风更虚幻的地方是虚无之领,不过目前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踏足;比土更具生机的地方是轮回血窟。也就是之前我等你的荼蘼花海,因为盛开着靠魔族之王鲜血滋养的死亡之花,所以,它是一切轮回的终点,同时也是起点,不过,失去我血的支撑,估计现在已经回归虚无;至于神明心魔的聚集地和魔鬼良善的埋葬地指的却是地狱的十九层,那里…,也是所有非人类的最后归宿”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喋喋不休的百里墨,倾斜青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照在他略微有些发青的俊脸上,居然反衬出一丝诡异的惑,但是真正令我惊悚的是他那已经丰富得几乎可以说是妖异的知识量,居然连这种全世界人类都当成是传说的上古提示都一清二楚,乖乖~,这个魔王真不是一般的彪悍呐~!

 “怎么了?”解完疑惑,半天没听见我的声音,百里墨疑惑的侧头,奇怪的望着我,我赶忙将脑袋摇得像拨鼓,有些干涩的瓣,扯了扯嘴角,笑得万分无语“你知道的真全。”

 望着我明显有些崇敬到吐血的表情,他微微勾了勾嘴角,眸光一瞬间就温柔了下来,声音里也晕染上一丝淡淡的笑,还有一点疑似狡黠的色彩。“那当然,因为这些提示最开始就是我说出来的。”

 “诶——?”我难以置信的惊呼一声,眨巴眨巴眼睛,怀疑刚刚从他的笑意里看到一丝恶作剧得逞的愉是不是咱的错觉。

 “当年副官问我为什么将不同位面的魔族大本营建在那些地方,我就胡乱说了这么几句,当时也只不过是想深沉一把的敷衍一下副官而已,谁知道会被人类听了去,还当成是什么秘密的传承。”

 说着,他还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那纯洁清澈的表情简直就像是个懵懂的婴儿,直把我雷得乌云滚滚,外焦里

 “…!”好吧…,咱已经RP得不能言语了~!

 嘴角搐、眼角筋的望着笑意越发明显的百里墨,我大大的叹了一口杯具化的息,原来,早在N多年前,自以为足智多谋的人类就已经被这位超级RP的大魔王给耍了一回,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最RP,只有更RP么?!

 ~﹏~

 没打采的被百里墨牵着走进传送阵,我像个游魂一样除了不停的叹息默哀一下可怜钻研了N年的人族们,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好做了,百里墨也不介意,只是静静的领着我往目的地走去,一点都没有无故耍了别人的负罪感(凸==凸)。

 王城听名字就知道是魔族的中心地带,它呈一个大大的正方形,高高的城墙将繁复庞大的楼群围起,构成了魔域最大的一座城池,城内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道路纵横错、叠叠,像一张密集的织网,倒是一点都不枉它国都之名。

 一走出传送阵,百里墨就径直往城外走去,我一边不停打量着周围令人目不暇接的特色建筑、买卖,一边还不忘问出自己的疑惑“你不用回自己的宫殿么?”

 他轻笑一声,脚步不停“我被封印了这么多年,魔域仍然发展的很好,我又何必去打破现在的局势,而且,我现在是你的契约共生者,绝对不会离开的你身边…,不过,虽然不想干涉朝政,但我仍然握有最高的决策权和唯一的全族军队调度权,所以,如果有需要,你一样可以支配整个魔族。”

 “呃…。还是算了吧,我不喜欢战争。”讪讪的抓着头皮,我扯着脸却笑不出来,最后只好放弃“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都不要有战争,希望所有的生灵都能过上稳定安宁的生活。”

 “我知道,这是大地之母的心。”他侧头望着我,目光柔和而凝炼,专注得令人不敢直视“我也知道,你一定能够做到。”

 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我终于还是在他的眼神中涨红了脸,倒不是害羞或者小鹿撞什么的,而是…,那种奇怪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头,他的目光中有太多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直觉的,也许…,他和我,并不只是契约者这么简单…,或者说,不只是玩家和NPC这么简单?!

 现在想想,好像从*宵消失的那个晚上开始,事情就慢慢变得有些不受控制起来。

 为什么飞天那么努力的撺掇我去找魔王?魔王的封印之地,明明连同为魔族的黑铁都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生活在天池的飞天会知道?还有,它和百里墨为什么都知道地狱里最吸引我的是彼岸的引领之花?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是我遗忘了什么,还是…?!

 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伴随而来的便是莫名的戒备和小心翼翼。

 微微侧目,我避过了与他目光对视的压力,下心里突然升起的不安,掩饰般的皮笑不笑的敷衍着“是吗,呵呵,但愿如此吧!”

 面对我的逃避,他静静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只是那本该云淡风轻的笑却也已经消失了踪影,紧抿的线反而透着一抹压抑的肃杀,他…,还是隐瞒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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