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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节、峰回路转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多霾终于在今晚出轮明月洒在我们的营地上,显得是那样柔美。而我则坐在火堆旁看着这人间的孤岛,短短的四,让人们心中潜藏的另一面充分的暴了出来,无论是值得欣慰的坚强,还是令人鄙视的无,这一切似乎发生在一瞬间,让我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被困在这里一辈子那么久。

 一个在火光下有些扭曲的身影一股坐到了我的身边:“这下可好,小鬼子们将自己本来就紧张的帐篷和睡袋破坏了不少,今天晚上有不少人要宿在这深山野岭了!”

 “心疼他们了?”我不无调侃的扭头问他。

 文翰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仰天干笑了三声:“哈、哈、哈!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确实,我也觉得这并不好笑,但是日本的领队也参加了探路工作,也就是说现在照顾这些日本的孩子是排除了小白同志之后的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

 那么我就换个说法:“知道他们‘自’的原因吗?”

 他叹了口气,伸手用木搅了搅眼前的灰烬,将一些燃烧并不充分的碳块又扔回了火堆中:“起先是互相争执困的方法,后来他们逐渐的分化成了两派,其中一派认为现在最好是固守待援,因为他们对这里的环境并不了解,而且也不知道咱们愿不愿意和他们一起行动…”

 “而另一派就一定是希望马上采取行动,抱着早动手机会大的心态想搏一把!”我替他说出了另一个可能。

 他点点头:“很可笑吧,没想到这些人也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团结。”

 那是,要说自私这个世界上日本人绝对可以排的上前十名。只是在他们一贯彬彬有礼和坚忍牺牲地表象之下,这种阴暗面很巧妙的隐藏了起来。

 “说起来,我倒真是很意外你有这种威望让咱们这里没有出现内讧的景象,而且还能让这些平时连袜子都没有洗过的家伙俯首听命!”

 他听完我的感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从小而融目染之下,这点手段不算什么,再说他们的长辈和我的爷爷多少有些私,肯听命与我也是多年地积威所致!”

 我差点忘了,这位的爷爷也是了不起的人物。不比那些算计我的老家伙级别低多少!

 “其实,我倒真是很佩服你!”他很诚恳的看着我:“以至于我都有些嫉妒…”

 “这就是你一开始看不上我的原因?”

 “不,一看是我只是想和你较量一下,因为…我爷爷总是将你挂在嘴边说:看看我老战友的外孙子,再看看你,怎么这差距就这么大呢?”他学着那个为老不尊的样子,将一种尖酸刻薄地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个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的爷爷?要是他爸说的这句话我并不会有多吃惊,在孩子幼小地心灵中。其实是很在意这种攀比的,尤其刻薄的语言出自自己最亲近的人,那种伤害可不是一般的大。

 “我想,你爷爷也只是在鞭策你…”憋了半天。我实在是找不出能有什么安慰他的话,而且他的痛处好像还是因我而起。

 只见他摇了摇头:“我爷爷轻易不会夸奖一个人,他是那种喜怒不形于的人,即使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也总是板着一张脸,尤其是喜欢指摘别人地缺点!所以他的确是很欣赏你。”

 我是不是应该说一两句:惶恐之至、不胜荣幸之类的话缓和一下气氛,看看他那认真的表情,我只好将这些句子又咽回了肚子里。

 “既然你心中存了和我一较长短的心思,那你最后一刻为什么放弃了?”

 他神情严肃的一拍我地肩膀:“不是放弃,而是被迫延后罢了。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我会找机会挑战的!”

 这里的孩子之所以会对我敬而远之,恐怕大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谁也不会喜欢一个被自己父母经常拿来比较的敌人!对于文翰的豪言壮语我付之一笑,虽然知道他为什么想战胜我,但是我觉得他这辈子都别想真正的赢得胜利了。除非他能同时成为世界名人而且财产超过我…

 就在我们漫无边际扯淡的时候,一阵踩着泥泞的土地,给人一种怪异感觉的脚步声传入了我们的耳朵。我们同时噤声,双眼搜索着周围黑暗地空间,营里的孩子们除了一些看守篝火的人之外,应该都已经钻进帐篷里了才对,那么这是什么人?

 由于月光的缘故,我们看见了几个朦胧的黑影正缓慢的向营地走来,脚步虽然有些蹒跚,但是这绝对是人的身影!我和文翰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站起身大声喊道:“什么人?”

 寂静的夜晚。这声叫喊显得是那么突兀和响亮,其他几个值夜的孩子听见了我们的声音,正飞快的跑了过来,而半山的人影身形明显的一顿,然后也运足了力气大喊到:“是我们…”

 我们的“天气预报员”回来了,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营地,且不管我们将怎么走出这片大山,我倒是对他带来的那个赤脚医生寄予厚望!

 “他们能找到大夫,也就是说他们一定找到了附近的某个村庄,看来我们困有希望了!”文翰的这番分析让所有的孩子都欢呼不已。也就只有我们不为所动,眼睛一只盯着帐篷的门口。

 那个长得想个杀猪的屠夫一般的赤脚医生已经钻进去很长时间了,我实在是不放心他的医术,不过现在这里也只有他具备最基本的医学知

 说是我们,就是那些总用挑剔的眼光审视中国的日本耐心的等在帐篷外边,因为里边那个让人不放心地大夫手中有着可以救命的抗生素!

 外人尚且如此。我们这些王秀的死就更不用提了,山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就一直蹲在门口玩着手里的伞兵刀,我猜如果里边的庸医要是宣布王秀已经无法医治,那么这小子很有可能会让他一起陪葬。而杨宫还是那么的大大咧咧,只见他围着帐篷转来转去就是闲不住,还时不时的想扒开一条隙窥探一下里边的情形,要不是可欣一直紧盯着他。我估计这小子早就已经钻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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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大家都赶紧回去整理一下个人物品,丢掉不必要地东西,我们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文翰知道这么多人聚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所以就自作主张的驱散了好奇的孩子们。

 领队冷眼旁观的看着他的表现,又若有所思的瞅了瞅站在一旁不敢作声的小白,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

 霾了多之后,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我的脸上是那么地令人惬意。以至于我都有些享受的不想起,只是…我摇了摇头,一个鲤鱼打的站起身!可惜没有成功…

 昨夜那个大夫对所有的病人进行了集中治疗,即便是赤脚医生也不是我们这些外行能相提并论地。尤其是他那种中西结合的治疗方法,不仅是日本人,就连见多识广的我都有些瞠目结舌,他真的又行医执照吗?不过现在就连一向死心眼耳朵日本人都装聋作哑,我们就更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按理说,这些重病号不可能再受长途跋涉,所以她们的病情就决定了我们动身的时间,只是时间必须要抓紧,因为根据这次领队得到的消息。今还会有一场大范围的降雨!再不动身我们地生命就真的堪忧了!

 我翻个身,从火堆的余烬旁爬了起来,要说我这个值班员还真的不称职,守到半夜竟然就这样的睡着了,再看看盖在我身上的衣服…是可欣地!这丫头最近两天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那个只知道着我撒娇的小公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性独立、没有了矫造作的全新形象,说实话有些和上辈子接近了!

 还是环境能改变一个人啊…再看看那些晚睡早起,现在正兴高采烈的收拾行李的“少爷”、“小姐”们。我已经在他们的身上找不到一点当初的影子,恐怕就连他们的父母也不能想象这几天对他们地改变竟如此之大!

 可欣还是一副疲倦不堪的憔悴样子,只穿着一件宽松T恤的她钻出帐篷之后,手搭凉棚的看看东方的红,然后对我点了点头。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已经退烧了!神智也清楚了一些,但是现在她还很虚弱,不可能随我们一起上路!”赤脚医生…不不不,是“赤脚大仙”的定语对我们的打击不小。

 想来也对。且不说她只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女生,就是一个健壮的成年人,这样连续高烧水米未进的躺上三天,恐怕也走不动路了!

 “那我们扎担架怎么样?”文翰急不可耐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出去探路的成年人集体的摇了摇头,最后还是领队说出了问题的症结:“这一路上已经不是我们来时的样子了,很多地方已经被泥石所掩埋,即便是身体健康的情况下也不能简单的通过,更别提抬担架了!”

 现在怎么办?多等几天就有可能会遇上更大的降雨,马上下山就意味着这些病人成了累赘,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几乎得我快要发狂了。这一刻帐篷里的人也只有可欣似乎是没有听见我们的麻烦,只见她正兴高采烈的用水壶将医生带来的葡萄糖一点点喂给王秀,就在我们对此一筹莫展的时候,帐篷外边突然传出了一阵动。

 杨宫再次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老大!那些小…日本人又要闹事了!”

 这究竟是怎么了?他们又想搞什么?心中一股无名火起的我窜出帐篷,所有的孩子里只有我和可欣懂语,现在要想弹他们也只有靠我自己了。但是…

 “你不是说他们要闹事吗?”我指着人群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日本人。

 “对!你看…”

 这下杨胖子也说不下去了,因为那些日本人不仅没有一丝造反作的样子,反而各各兴高采烈的指着天空欢呼不以。

 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我终于直到这些家伙为什么这么兴奋了,因为在这一瞬间,我再也不用发愁病人的问题了,所有的难题似乎都刃而解了。因为我的老人来了!

 来的人不仅我,现在全世界几乎都认识他,这个临危不惧驾驶者受伤飞机挽救平民生命的英雄,现在正好整以暇的在我头顶上盘旋,不是他不想降落,只是这个被我们糟蹋的不成样子的玉米田实在是没有可供降落的地方,文翰正指挥着一些人拆掉部分的帐篷,好给飞机的降落提供场地。

 他来了,他又走了,时间短暂的令我都有些意外,不过他还算是仗义,整整一飞机的方便食品和各种药品被文翰指挥着有条不紊的卸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三个病人被抬进了飞机,这期间我们俩没有说一句话,但从对方的眼神中,我看见了很多…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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