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O三、八尺
杜冰道:“客气了,杨少做的还少吗?”
杨少鹏微微一笑:“不也是你老爷子经手的吗,而且也没做干净不是。”
杜冰铁青着脸,虽然火大,但也知道在这个场合就是沉默都有用,唯独发飙发狠没用。想着,她坐了下来。
杨少鹏笑道:“我就知道杜总是讲道理的人。”
杜冰不理会他,问石林:“石局说说,我的份额多少?”
石林不立即回答,岔开道:“份额我们可以找时间商量。不过这里我有点小事需要杜总帮忙?”
杜冰暗里再骂一声,表面还得说:“我听着呢。”
石林不急不缓的道:“有个后辈侄子投资了点小生意。不过贷款方面现在有些问题。总归我能力小,比不得别人,因此想杜总的担保公司保下这笔款。”
杜冰皱眉道:“多少?”
石林道:“只是7个亿。”
杜冰不
眉头跳了一下,料不到石林的胃口这么大。
看她不说话,石林又道:“杜总不用担心,这当然可以按照你公司的要求进行一定审查程序。你有间担保公司,原本也就需要寻找适合的业务。帮这个忙也是帮你自己,该有的担保费用一样有。这就是一桩生意。所不同的介绍人是我。”
到此杜冰开始沉默,谈判到此,她可选择的实在不多了。
坐在一边的周小渝可郁闷坏了,他一点也听不懂,但是不难感应到,有两个男人始终在合起来欺负老板。小菜鸟也知道,杜冰此时的局面,陷入到对方的规则当中去了。
孔姨说过,要想赢必须有新的规则,最不至也要变为规则和规则的对抗,而不能处于人家的规则内对抗。
他忽然开口道:“不早了。我们还是走吧。”
杨少鹏微微一愣,什么也不说的看着他。
石林不完全知道周小渝的底细,也不好发作,提高了些声音道:“周先生着急吗,我们这边不是还没谈完?”
周小渝道:“关键的地方在于,谈得完吗?”
石林不
愣了愣,和杨少鹏对视了一眼,片刻笑道:“周先生有什么建议呢?”
周小渝怎么会有建议,干脆不回答。
杜冰还是很感激他的,轻轻拍拍小菜鸟的手,意思是:先别急。
杨少鹏尤其见不惯杜冰对这个不知底细的小男生的暧昧举动,有点难受,却不能对此有措施。
杜冰有点混乱,不觉中再次挽住了身边的周小渝的手臂,低声问:“你怎么看?”
杨少鹏和石林也颇有兴趣的看着周小渝,想听听他怎么说?
周小渝模仿着孔渔那诡异的神态道:
“有些东西是一早注定了的。曾几何时非洲大陆上各部落划地而治。他们从事生产。各部落之间会有战斗,但是力量平衡,该生产还生产,都有饭吃。有天,白人骗子开着船来,提供火器,让黑人抓奴隶再来换。有火器的黑人不生产了,拿火器去抢别个部落的资源,然后把人绑去再换火器。如此,一种有别于生产的体系诞生。没人去生产了,各部落都去抓人,把抓到的黑人送给白人换火器,有火器就去抢。如此反复,淘汰,竞争。非洲大陆战火飘然,黑人的生产力没有进步,却源源不断向欧洲大陆输出奴隶。其实,自从白人买办奴隶建立新体系开始,就已经决定了往后几百年这群黑奴的命运。”
杨少鹏和石林面面相视了一番了,脸色显得有点难看。
杜冰重新好好把周小渝打量了一番。低头想了很久。
这个道理并非很复杂,甚至可以说非常
浅,许多人都知道,却许多人都没有那么直接清晰的去理解过。特别是当局者
的杜冰,陷入某种规则之后,一味纠
于边角,无法看清全局。如今被说破,对于她已经在黑暗当中看到了曙光,至少是多了一种以前没有的考虑。
杨少鹏自始至终盯着周小渝。每次见这个年轻人的感觉都不同,他到底是谁,出现在杜冰的身边干什么来了?
石林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个疑似来自“门阀”的年轻人。显然,把自己这个学习了半辈子马列主义
思想的南下干部都不是太清晰的观点说那么透,石林觉得,这已经不是一个纨绔子弟那么简单了。
杜冰始终一句话也不说,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
宫的家伙的充满猜疑的样。
在诡异的气氛中尴尬了许久,杨少鹏微笑着问:“周先生,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刚刚那个美
的女人,你们似乎认识。可以引荐吗,或者告诉我她是谁?”
周小渝神神叨叨的学习着刘
上次的神态摇头道:“不可以,我和你不
,你和她也不
。”
杜冰一双美木凝视着小菜鸟,神色古怪,这还是平时那个经常被自己如欺负的家伙吗?
面对这样的回答,杨少鹏心中恼怒,表面却不以为意的笑笑:“也是,我唐突了。”
石林接入道:“周先生刚刚那番话说的过于
骨了。这样说吧,看起来你完全在代表杜总说话了,那么我想问,你有什么更好的策略?”
周小渝有个脑壳的策略,觉得自己麻烦大了,不过还是硬撑着
说道:“那就更直接点好了。这里我们姑且将手握国家资源的官员比作欧洲骗子,把九龙之类的社团比作黑人部落。”
“你…”这次石林和杜冰一起被他气得咬牙。但是最终,她们却又都不在说话。
杨少鹏看在了眼里,他最知道杜冰的为人的,傲娇得没普,玉娇龙的外号。这样的话即便自己来说,杜冰也忍不下去。如此看来,杜冰显然有了新靠山,局面很复杂,他感觉很不好。
周小渝继续模仿着孔渔的神态道:“都已经知道角色定位了那就好办了。照我看,那群黑奴想要避免将后来被奴役的命运不难。只需要看透骗子的本质,于自己内部协商组成联盟,发展自己的生产力。那时欧洲骗子要抢,将付出代价,会把黑奴结成一个整体,欧洲骗子若不抢,那就只有以生产力换取生产力。这才叫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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