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爱情
李刚躺在
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点滴在静谧病房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周身的疼痛阵阵袭来,疼痛难忍,当时情景历历在目。那是一个
水挂梢清晨,李刚收拾好镰刀草团,拎着水壶坐上同庄的手扶拖拉机,阵阵秋风吹得人周身舒畅。
稻田里镰刀飞舞,
珠在稻禾骨折声中纷纷迭落,砍刀闪着白亮的光。
实的稻谷纷纷横躺在
润的田间,汗珠顺着脸颊劲脖向下
动。疲惫的李刚立了立身子,望着
实的稻谷,困乏顿时减轻了许多。李刚加紧捆稻速度,十多里山路难行。稻捆全部堆上拖拉机,太阳正在用红光抹着西边的天空。
拖拉机车箱稻捆如山,三四个人只能坐在摇摇晃晃稻捆堆顶上,秋风吹着疲乏的身子让人昏昏
睡。山上有一处断
岭,坡长且陡,拖拉机似得了哮
病,突突冒着黑烟缓缓爬行,路途换档时拖拉机停住了,三四人只得下车推行。总算捱过山岭,人们又爬上稻捆堆。陡峭的下坡让人体味到速度的快乐,拖拉机空档滑行。
翻车前没有任何征兆,只听司机在转弯说刹车失灵了。话音刚落,李刚身子飘了起来,耳旁的风声呼呼作响,接着感到档部遭到重重一击,疼痛传遍全身。
李刚是三天后在市立医院苏醒过来的,镇卫生院、县医院无法收治转到市立医院,在受击后又顺坡翻滚撞击,这个过程他一点都不知晓,是后来听水桃说才知道的。李刚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不过出院有待时
,导
管还未拆除。手术比较成功,已过危险期,不过左肢血管断裂严重,沿途耽误了时间,复接血管困难且费用巨大,左手部分功能丧失。李刚靠在
头,接着水桃递来的
巾,不想左手竟连拿
巾的力气都没有,望着无缚
之力的手,伤感的泪盈满眼眶。
李刚出院那天,心情特别好,肌肤之亲的渴望,李刚努力挣扎,不想屡屡失败。水桃笑着说,许是身体虚了,康复后就会好的。
水桃天天早早起
,生火做饭伺候好李刚,再给
猪喂食,收拾停当后,一人赶紧下田干活。望着
渐黑瘦的水桃,李刚满脸愧疚。想起以前男
女爱夫唱妇随的日子,心中隐隐地痛,他想到了死。
李刚
下整瓶的安眠药,静静地躺在
上,等待死神地到来。醒来时,水桃趴在
头,李刚的响动惊醒了水桃,望着满脸泪痕的水桃,李刚决心不再寻死,要为水桃寻找幸福。
生活的压力让人
不过气来,残手无力帮上一把,上门讨债不断,水桃起早歇晚在田间刨也没有能换上几个钱。又到了稻黄收割的日子,水桃一人随着人群赶到山外圩田收割稻谷。星星眨眼时,李刚才听到拖拉机“突突”的声音,看到水桃亲切的身影坐在拖拉机的稻捆堆上时,李刚悬挂的心才放下来。高高的稻捆堆渐渐萎缩,李刚看到一个壮实的身影在忙碌。男人摆放好最后一捆稻谷,水桃端来脸盆凉水让男人洗脸。李刚才看清男人脸呈古铜色,身材高大壮实,双目炯炯有神。男人擦干脸上的水渍端起桌边的茶缸“咕咚咕咚”狂饮,放下喝干的茶缸,把上衣往肩上一搭脚已出门。
水桃对男人说,这是我丈夫李刚。接着又指着男人说,这是我同学刘青。
李刚说,谢谢你送水桃回家。
水桃接过话头,今天多亏刘青帮忙,不然我一人是割不完两亩田稻禾,更别说把稻捆运回家了。
李刚说,谢谢刘青兄弟,别走了,让水桃炒两个菜,咱俩喝几杯。
刘青说,不了,天黑山路不好走。
李刚没有再挽留,水桃让李刚送送。
晚上,听到水桃翻来覆去弄得
板吱吱作响,李刚心如刀绞。
麦收的季节,李刚留下帮忙割麦的刘青,让水桃杀
做饭。两碗烧酒见底,喝得舌头全卷了。李刚找出两个碗,用白净的纸巾把碗仔仔细细擦了个遍,啤酒的泡沫很快消失,气泡在
快跳跃。李刚喊来水桃,让她陪刘青喝杯啤酒。
水桃推让再三,李刚生气了,说也不给家里男人面子,喝杯啤酒又不要命,刘青老弟今天帮忙劳累,敬同学一杯还不是应该的。水桃只得闭着眼睛
下碗中酒,啤酒苦涩的味道让她难受。水桃不胜酒力,不多会体内就有了沸腾的感觉。
水桃醒来时,感到心旷神怡,浑身清
透彻,回味着梦中的情事,脸上放出幸福的红彩。
着惺忪的睡眼,又摸摸自己一丝不挂的
体,水桃知道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李刚恢复了男人的功能,虽然医生说除非出现奇迹,水桃激动不已。水桃轻轻推摇身边的男人,她想把喜讯快点告诉李刚。
男人哼了一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水桃懵了,怎么会是他。
水桃赶紧穿好衣服,背对着刘青说,快起来,你怎么睡到我的
上。
睡梦中的刘青惊醒了,望着自己赤身
体,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再也不敢了。
刘青匆匆穿上衣服急急离开,水桃忐忑不安地走到后房,李刚躺在
上睡得沉沉的,脸上还挂着幸福的微笑。水桃不敢作更多的停留,怕引起李刚的怀疑,赶紧生火做饭,心却在“扑通扑通”地跳。
李刚哼了一声。水桃赶紧跑过去说,起来了。李刚说,昨晚喝多了,怎么跑到后房还不知道呢!
水桃紧悬的心才松下来,李刚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件难以启齿的事,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没几
,女人的渴望在水桃体内滋生。
早稻灌浆的季节,李刚说要出去打工,远房的表弟给找了一个看守工地的差事。李刚踏着尘土厚重的村路,水桃泪水涟涟。中巴车扬起漫天的尘土,李刚望着挥手的水桃,痛楚顿袭全身。
邮递员送电报时,水桃正在田间。
水桃赶到医院时,李刚没有了呼吸。水桃顿时晕了过去。
处理完李刚的后事,表弟递给水桃三万元钱,说是垃圾场的赔偿款。李刚没有在表弟工地,只是借住在那儿,他一直在垃圾场捡破烂,好时一天能挣个十元二十元的,毕竟手残不如人。那天,李刚到垃圾处理场,正当他聚
会神地捡拾破烂时,垃圾山“轰”地一声塌陷下去,李刚独手还没有来得及抓物,人就掉下去了。发酵的垃圾如火炉,等人们发现求他上来时,高温烧烤的李刚已是面目全非。
水桃来到工棚,住处的角落处有一个蛇皮袋。水桃颤抖地打开布袋,里面零零碎碎的的钞票。
李刚望着山头堆起的新坟,心生无限惆怅。用催情粉是迫不得已,做出这个决定时我的心在
血,从医生那儿知道我做不成男人了,看着里里外外由水桃一人
持,夜里听到翻来覆去吱吱的
板声,心如刀割。多次观察刘青,觉得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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