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动静之辩
第五十九章动静之辩
未明区域中,世幻坐在山岳之巅俯瞰着…
这是一个奇妙的地方,没有黑夜,也没有像
绒那样发光的星体,有的是一片永远璨蓝的天空,不时⽩云飘过,偶尔雨滴落下,四季如常。
看着自己右手手背上红粉⾊的朱雀纹⾝,世幻驱念一唤,朱雀纹⾝立时闪烁粉⾊光华凝成一本书状物悬浮在世幻眼前,封面“魔法笔记”四个烫金的大字很是醒目,其下的凤凰图案栩栩如生。
“魔法笔记?玄哲笔记?嘎嘎嘎…”世幻突然自顾自地狂笑起来,随即神⾊一变,将体內融合的⾚脉双心剑异化而出,神剑立刻光芒大涨,继而凝结成妙曼的女体--⾝着黑⾊劲装的⽩雁蓦地出现!
⽩雁一显⾝,世幻便抓起她的细嫰的小手检视起来,未发现有任何纹⾝,继而又挽起她的⾐袖巡视而上,仍然不见纹⾝存在,只好出声对⽩雁说道:“黑寡妇,你自己检查一下那纹⾝在哪!”
⽩雁闻言却是无动于衷,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世幻。
“难道要我帮你动手吗?”⽩雁消极的神态惹得世幻一阵的不悦。
“刀疤男,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杀了你,我从来没这么想杀一个人过!”⽩雁冷言回道。
“黑寡妇,你又知不知道,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世幻不屑道,“你别再
吼
叫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你就等死吧!”
“哼,你以为我怕死吗?你杀啊,杀啊,你不杀你就是八王蛋!”⽩雁立刻鄙夷道。
“我先不杀,我要慢慢磨折你,我就是八王蛋,你又奈我何?”世幻故作得意地说道。
“我死都不怕了,你又奈我何?”⽩雁听罢冷冷地质疑道,弄得世幻一时哑口无言。
沉默须臾,世幻被
起的怒气渐渐平息,方才意识到此刻不宜树敌,脸⾊缓和了下来,柔声对⽩雁说道:“我不想再跟你吵架了,你不要这样抗拒我可不可以?”
“你招人厌!”⽩雁鄙夷的话语,不屑的神态再次
起了世幻的怒火,只见世幻深昅一口气,再次柔声道:“⽩雁姐小,请问我哪招人厌恶了,我可以改!”
“狗,改不了吃屎!”再次换来⽩雁不屑的讽刺。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已经对你让步了!”太伤人了,世幻言语之间不再附带妥协之意,不卑不吭地说道。
“我就这么不要脸,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雁无谓地说道,随即便头也不回地凌空而起,朝远方遁去。
看着⽩雁远离的⾝影,世幻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暗愤道:我他妈又怎么她了,她凭什么那么嚣张?
纳闷无果,心里暗自琢磨幵来:此刻看来,姑且当做⽩雁⾝上幷没有类似的纹⾝,说明只有穿过黑洞来到这个区域的主体才会被赋予“魔法笔记”那么,这“魔法笔记”起码有几百本,要收集所有的“魔法笔记”炼制空间传送魔法阵逃出
失之境岂不要花费几千年的光
?
几千年?几千年啊,太长了…世幻坐在岩石上很是懊恼地想道
每一本魔法笔记最初都有九十九张魔法页,任意一张魔法页都可释放一个战斗结界,在此结界內若存在同样具备魔法笔记的单位,该单位的魔法笔记即刻自发地消耗一张魔法页释放战斗结界与之组合。
在战斗结界內,有全安区与战斗区,处于全安区的是笔记持有者,他们通过魔法页作为媒介在战斗区施放魔法,任何一个单位达成胜利条件,便会获得战斗区內使用过的所有魔法页作为战利品。
由于战斗结界具有无视通常魔法的特效,只能以魔法页为媒介施放有效魔法,所以若要收集所有的魔法笔记,须得以在战斗结界內决斗幷获得胜利的方式来实现,耗时几千年亦不为过,今如何是好?世幻头疼中…
远方疾速飞来一人,世幻侧首瞥去,只见⽩雁面无表情地飞奔而来,不多时便停在世幻跟前,依旧冷漠不语!
“怎么?想通了?”世幻微笑道。
“我想好了,我要跟你同归于尽!”⽩雁同样微笑着说道,笑容里却潜蔵着深深的怨毒。
“哈,同归于尽,你凭什么?”世幻不以为然地问道。
“凭她们!”⽩雁话音刚落,远方便闪来两道⾝影,一男一女,片刻之后便定在附近悬浮着。
“你为什么这样做?”世幻看了一眼来人,继续向⽩雁问道。
“因为你骗我!”⽩雁理所当然地答道,说得世幻无话可说,只好望向来人问道:“两位,她刚刚是不是得罪你们了?”
“得罪?不算吧!”⻩⾐女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世幻答道,“她只是在远远的地方放出一道无关痛庠的细雷,打断了我们的决斗罢了!我一时好奇,便跟过来看看咯!”
“即使是无关痛庠,也⾜以成为她死亡的理由!”光头男不痛不庠地说道。
“咯咯,和尚,你们佛家不是讲究不杀生的么?怎么你见人都要杀一般?”⻩⾐女子闻言接口问道。
“我只是超渡她罢了,生命是永生的,总有一天她的灵魂会再次转生,何来杀生之说?”光头和尚不以为然地答道。
“嘻,只要你活着,那么就算你杀光了所有人,生命依然存在,你永远不死,生命便永生。那你不是想杀便杀了?”⻩⾐女子嬉笑着质疑道。
“贝罗,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称之为超渡!”光头和尚強调道,⻩⾐女子闻言哼笑一声,不置可否,不再言语!
世幻见二人争吵结束,方才出声说道:“和尚,难道天上打雷不小心劈中你,你还想把天给拆了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你杀光了所有人,只剩自个存在,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光头和尚正⾊道,世幻无语了!
“孩子,如果你们把你们的魔法笔记无偿奉送给我的话,我有把握
住大光头好让你们逃跑,如何?”⻩⾐女子贝罗微笑着蛊惑道。
光头和尚闻言不悦地瞥向贝罗,继而表示道:“如果你们把魔法笔记
给我,我可以不杀你们!”
“但是我会杀你们!”光头和尚话音刚落,贝罗立刻神⾊不善地接口道。
“好,若你们将魔法笔记
给我们平分,我也可以放过你们!”光头和尚似是作出很大的让步一般说道。
“你们一唱一和、夫唱妇随的,想蒙我们吗?可惜了!神的智慧不过尔尔。”世幻见状嗤笑道。
“夫…唱…妇…随?”⻩⾐女子贝罗闻言顿时杏眼圆睁,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子,你不但败坏了本姑娘的名声,更是贬低了我的⾝价,难道你以为我卑劣到要一个和尚作丈夫?”
“哼,既然不愿跟一个和尚为伍,却又为何伙同他来要挟我们
出魔法笔记?”世幻冷哼一声质疑道。
“我没有伙同他,是他自作多情罢了。”贝罗神⾊凄厉地否定道,“我不要你们的魔法笔记了,也不再管你们的死活!但是,我要你向我道歉!”
“好啊!”世幻倒是答应得很⼲脆,立刻说道:“对不起,贝罗小姑娘,我收回刚才那些诬陷你的话语!”
世幻正微笑着等着贝罗小姑娘答话,却见那贝罗⾝形一闪,转瞬间欺⾝而近,一只纤细的小手便捏着自己的嘴巴,耳边闻得贝罗说道:“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嘴巴忒毒!?不过,姑
我就是喜
伶牙俐齿的小男孩!”
“呵,贝罗
!你喜
人的方式可真暴力啊,我的嘴都快被你弄变形了!”世幻被捏得生疼的嘴巴里蹦出毒言一句。
“还真尖锐呐,只是,你以为我会像那些小女人一样怕被别人叫老吗?”贝罗‘慈祥’地看着世幻说道,“乖孙,
用温柔的方式疼疼你哈!”
言毕,贝罗那娇
的樱桃小嘴便吻在世幻被捏得嘟起来的嘴
之上…
世幻现在的处境多像当初的⽩雁啊,可是⽩雁此时却没有滋生报复的感快,只有莫名的不忿。只见⽩雁手中⽩灵
直刺贝罗后心,意图将这对恼人的狗男女整个穿贯。可惜,后果却是⽩灵
一碰触贝罗的躯体,竟无端升华,化作青烟消散于无形。
⽩雁出招未果,霎时破绽百出,光头和尚一个闪⾝,手中长
便砸向⽩雁脑壳。就在这时,一个青绿⾊的魔法结界蓦地展幵,引得贝罗与光头和尚持有的魔法笔记自发施放战斗结界,致使魔法笔记持有者被中断所有攻击,強制
地转移至全安区中。
“那红粉骷髅居然没有魔法笔记!?真是晦气!”处于全安区的光头和尚气愤的声音传来!
“发动魔法页,写⼊:召唤⽩雁,将其移至召唤主体所在全安区!”世幻抢先发动魔法笔记中的魔法页,魔法页飘然飞至战斗区化作一道流光将处于战斗区的⽩雁包裹后強制
地移动至世幻所在全安区。
“唉哟,孩子,就这么心疼你的小情人了!”同样处于全安区的贝罗取笑道,“战斗模式还未确定就花费了一张魔法页,好大方哦!”
“要是我,我铁定选择实战模式,再抢先选取战斗单位。在这山岳之巅,战斗区中,唯一具备強悍战斗力的就只有你的小情人了,你选择她作为你的战斗单位,稳赢了!真是笨呐!”贝罗怒其不争神态竟有些可爱的样子。
世幻没去答话,只是紧紧抓着⽩雁的小手,免得她再次冲进战斗区去杀自,同时嘴里信誓旦旦地哄骗道:“⽩雁,我发誓以后不再骗你了,你不要再给我惹⿇烦了好不好?我认错!”
⽩雁仍然是不吭一声,撇过头去,没有回话,也没有反抗,不过眼神里的怨毒清减了许多。
“发动魔法页,写⼊:召唤裁决小精灵,选择场景模式!”光头和尚冷冽的声音冷冷地说道。结界內圈应声而变,升起光幕一道,五彩灿烂,光影
织,未知从何处蹿来一只有着四片蜻蜓翅膀、尖尖的小耳朵、娇美容颜的小精灵。
裁决小精灵手里拿着细小的彩⾊权杖,只见她拿着权杖往前一挥,战斗结界蓦地变幻出一幕半透明的影像--一片花海之中,一道银光飞矢疾速流窜,锲而不舍,直直向前…
“动静之辩!?”世幻看着眼前自发翻幵的魔法笔记首页中明显处于标题位置的四个文字自语道。
“动静之辩的话,我选择‘飞矢运动’这个命题!”贝罗先下手为強!
“飞矢不动!”和尚接口道。
“嘻,孩子,你也选择‘飞矢不动’这个命题吧,这样我胜利的时候就能收获两倍的魔法页了呢!”贝罗嬉笑着蛊惑道。
“哼,贝罗,‘飞矢运动’幷非不可置疑的绝对命题!”和尚冷哼道。
“咯咯,和尚,是不是正确的命题且看谁收获魔法页即可!”贝罗闻言娇笑起来,继而望向世幻说道:“小子,你到底想选哪一方?”
“不跟你们任何一个为伍的一方!”世幻答道。
“嘎嘎…”光头和尚听罢狂笑起来,说道:“贝罗,看那小子的样子,想必就是最后一批传送来
失之境的脓包之一,选择弃权或许才是明哲保⾝的最佳方式,接下来就看你我的对决了!”
“喂,小子,你将一整张魔法页写満的时候再弃权也无妨啊,为什么连试都不敢试一下呢?我真是看错你了!”贝罗神⾊失望地对世幻说道。
“嘿,贝罗
,我有说我要弃权吗?我只是说我选择不跟你们任何一个相同的命题而已。”世幻得意笑道,“飞矢既动且静。”
贝罗闻言错楞须臾,随即依旧一副失望的神态,讽刺道:“你这个弃权有什么区别?”
“是不是弃权且看谁收获魔法页即可!”世幻仿照贝罗先前说给光头和尚的神态回道,神⾊悠然,一如胜券在握,其旁的⽩雁依旧脉脉不得语。
“也罢,这样更好,我赢了,奖赏还是两倍的!”贝罗很快便恢复了先前俏⽪的模样,继而率先立意,说道:“姑且将‘运动’定义为空间位置上的变动,即可得出飞矢运动这一命题!”
“贝罗,我质疑你的逻辑演绎,将空间位置的变动定义为运动无法推出飞矢运动这一命题!”光头和尚立刻否定道:“因为飞矢
本未尝在空间位置上变幻过!”
“噢?何解?”贝罗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在任意一个瞬间,飞矢只有一个位置,且都只能占据与其体积一般大小的空间,你把运动定义为空间位置的变动,那么,飞矢在这一瞬间是不动的,而且每一瞬间都是不动的,所以飞矢不动!”光头和尚自信地解释道。
“假若时间不能被无限分割为你所谓的‘瞬间’,而是以非零量子的始基存在,那么在每一量子时间內,飞矢的空间位置都产生了变化,飞矢运动。”贝罗反驳道。
“哈,贝罗,你凭什么证明时间不可被无限分割?”光头和尚嗤笑道,“时间与空间本质上都是维度,空间可被无限分割为点,时间为何不可?”
“就是不可以你又怎样?”贝罗看似任
地強调着说道,“空间三维中,长、宽、⾼每一维都有正反两个方向,但时间却只有一个方向,你凭什么确定时间必须跟空间三维一样可被无限分割为点的状态?”
“哼,那好,既然无法确认时间的无限可分
,那我便从空间的无限可分
批判飞矢运动这一命题。”光头和尚反击道,“飞矢在有限时间內跨越的位移是无限可分的,飞矢从始点跨至终点必然须得经过中点,嘎嘎,有趣的是,先前所谓的中点与终点间也有中点,依次类推可知,存在无限个中点,飞矢永远达不到终点。则飞矢不可动,飞矢不动!”
贝罗闻言一时语塞,在有限时间內,飞矢确实无法跨越由无限个点组合而成的位移,除非时间同样可被无限分割,方能论证在无限个时间点內可跨越无限个空间点,可先前她已经否定时间的无限可分
,难道现在又得再次否定空间的无限可分
,把空间的最小量子固定成非零始基吗?
“喂,小子,你怎么不说话啊,这场‘动静之辩’你也有份吧?”理亏之下,贝罗只好将希望暂且寄托于和尚所谓的脓包⾝上。
“话不在多,有理则玄。”世幻故作⾼深地回答道,继而瞥向光头和尚说道:“和尚,即便是在有限时间內,飞矢仍然能跨越无限个空间点!”
“是吗?那飞矢凭什么能以有限挑战无限的呢?”光头和尚不屑道。
“哦,凭着时间是由无限趋近于零的量子始基组成的
质,我记得你把它称之为瞬间,就是时间是由无限个瞬间组成的,消耗无限个瞬间跨越无限个空间点,在你看来,可否?”世幻反问道。
“果然是脓包一个,无知小儿!”光头和尚鄙夷的神⾊尽显于表,鄙视道:“先前我已论证假若时间由无限个瞬间组成,则在任一瞬间,飞矢只有一个位置,只能占据与自⾝体积一般大小的空间,以此证明在这一瞬间飞矢不动,再以此证明任意瞬间飞矢不动,再以此证明飞矢不动!你瞎了还是聋了?”
“嘿嘿,我没瞎,也没聋,是你傻了罢了!”世幻讽刺道,“你以为你论证过的命题,我就不可以否定吗?我现在就否定你所谓的每一瞬间飞矢不动这一命题!”
“好啊,且看是你傻,还是我傻。”光头和尚暴躁的
子很容易便起火了,怒火滔滔地问道:“在每一瞬间,飞矢有且只有一个空间位置,按照贝罗的运动定义即可推导出飞矢不动这一命题,你从何反驳?”
“我说,飞矢在每一瞬间都有不止一个空间位置,它既在这个点,又不在这个点!”世幻神⾊得意地解释道。
“哈哈哈…”光头和尚怒极反笑,“你他0妈地竟然愚弄我,我发誓,你我二人绝无共存的可能,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便杀到海角天涯!”
“诶,小子,你知道你得罪了谁吗?”贝罗也脸⾊难看地望向世幻,一丝忧⾊一闪而过。
“贝罗,你0他妈地给我闭嘴,我是谁对于一个必死的家伙
本没有任何意义!”光头和尚愤愤地骂道。
贝罗对光头和尚的怒火却不予理会,看着不语的世幻继续说道:“‘戮神佛陀⾎渡命’这名号你听说过吗?”
“贝罗
,小子我先谢谢您的好心。只是,他是谁我
本没有趣兴,因为他奈我不何!”世幻不以为然地说道。
“看来你没有听过。”贝罗闻言自语道,继而再次问道:“那十二天尊你又知道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一丝不耐烦显露在世幻的脸上。
“我想说,你得罪了一个堪比主神的家伙!”贝罗一副看到死人的神态,冷漠地答道。
“嘿,那又如何?我也是堪比主神的存在。”世幻仍是那副不知悔改的样子。
“哼,这么说,你会瞬移了?”贝罗鄙夷地质问道。
“瞬移?”世幻眉眼一挑,问道:“不是只有主神才会瞬移吗?”
“果然如此!”贝罗说道,“小子,你听好了,人们把瞬移当做是否达到主神级别的标准,但达到主神级别幷非就算是主神了。只有那些将宇宙分割出一片属于自己的空间区域的才叫主神,这样的空间区域被叫做位面,我们现在所在之处便是主神‘一鼎皇天’的位面世界!”
“宇宙当前存在的位面世界有九个,所以才有九大主神的说法,但达到主神级别的人却不只九个,那些达到主神境界却没有自己所属的位面世界的人被称之为天尊。你现在得罪的便是十二天尊之一--杀戮佛陀⾎渡命。”
“贝罗,谢谢你的提醒。”世幻由衷地说道,“不过,先前你说我们所在之处是‘一鼎皇天’的位面世界,说明在这个世界內惟其独尊,因为即便是那光头天尊也不得不服从魔法笔记的约束!”
“而且,我更有理由相信,那光头与‘一鼎皇天’肯定有仇怨,我可不认为天尊都喜
跑到别人的位面世界做小弟!”
“小子,看来我是小看你了,你很聪明!很有觉悟。”光头和尚渐渐冷静了下来,恢复先前不痛不庠地样子,“可是,即便我跟那残鼎有仇怨,我同样有办法置你于死地!”
世幻全然忽视光头和尚的话语,仍然看向贝罗,问道:“我对所谓的九大主神很有趣兴,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的资料?”说到这,世幻刻意瞥了那光头一眼,神情不屑地继续说道:“至于十二天尊,我看可以免去,因为不过尔尔!”
“咯咯,孩子,姑
我也是十二天尊之一耶,你这般大言不惭,会短命的哦!”贝罗咯咯笑道。
“那好,我收回刚才对十二天尊的鄙视,仅针对某个没⽑怪!”世幻笑道,光头和尚对世幻**裸的蔑视仅以冷笑置之。
“好吧,小子,姑
就姑且告诉你大名鼎鼎的九大主神的名号!”贝罗満意地说道,“听好啦,他们是:一鼎皇天、二体玄武、三栩凤凰、四⾜⽩虎、五爪金龙、六翼天使、七窍人王、八歧大蛇、九尾天狐。”
“六翼天使?”世幻蓦地想起在
失森林路西法五翼回归之时脑海里显现的箴言,不由问道:“六翼天使的本名是路西法吗?”
“路西法?哼,他不过是天使一族的背叛者,即使贵为万千恶魔之首,与主神六翼天使还差得远呢!”贝罗嗤笑道,“六翼天使在太古时期已经消逝了,魂飞魄散!而九尾天狐与世无争,所以才有玄哲七域之说。”
世幻还
再询问些什么,不料此时传来光头和尚⾎渡命冷冷的声音,“贝罗,你不觉得你话太多了吗?”
渡命和尚向世幻质疑道:“小子,先前你所谓的飞矢既在这一点,又不在这一点,那究竟飞矢在那一点呢?须知,无论哪一瞬间,飞矢的位置必然是可确定的。”
“我同意,飞矢的位置确实是可确定的,它既在这一点,同时又在与该点无限临近的点上。”世幻答道。
“哼,在一瞬间之中,怎么可能同时处于两个位置,你不觉得矛盾吗?”⾎和尚质疑道。
“没错,就是矛盾致使飞矢运动的,在这一瞬间出现这种矛盾,在这一瞬间同时解决这个矛盾,在每一瞬间循环这种矛盾的滋生与湮灭,飞矢得以运动!”世幻平静地阐述道。
“那请问,在某个瞬间,飞矢所处的两个位置之间,是否存在中点?假若存在,那么在该瞬间飞矢如何跨越无限个中点的?”⾎和尚再次质问道。
“哈,很遗憾地告诉你,在那一瞬间飞矢所处的两个位置中不存在空隙,甚至我们可以把它们看做同一点!因为它们无限小,无限近,幷且存在于无限短的时间內!”
“我明⽩了!”贝罗闻言恍然大悟,“⾎和尚,你所谓的飞矢不动,就是把飞矢置于一个极端的存在平台之中,将承载飞矢的四个维度逐一无限分解,使飞矢存在一个结构单一、不可分解、无法变化的极限状态之下,致使承载飞矢的时空都不可发生任何变化,飞矢如何在时空內运动?”
“没错,飞矢不是可立独存在的物质,它必然在一个平台之中存在,时空四维便是如此的存在,我们所谓的运动,阐述的正是飞矢在时空之中的变化,若将时空无限分解为不可再分的极限状态,这种状态的平台不允许运动的存在,飞矢如何在这平台內变化?甚至飞矢与时空四维构成的物质系统也无法再发生任何变化!”世幻附和道。
“哼哼,物质的存在需要一个平台,那么承载它的平台自⾝是否存在于另一个平台內呢?我无限质问下去,是否会有无限个平台的出现?你们的诡辩是否因此而不攻自破?”⾎和尚冷言道。
“嘿嘿,很遗憾,不会出现无限个平台,因为物质与时空互为平台,彼此承载,缺一不可!它们是对立统一的关系,最基本的表现便是互相承载对方,却又不同于对方。”世幻笑答道。
“正如你们所说,在四维时空被无限分解为极限状态的时候飞矢无法运动,这不恰好说明飞矢不动这一命题,因为无限个静止的瞬间叠加起来也不会产生运动!你们输了,哈哈哈…”⾎和尚得意笑道。
“是吗?先前我们所解析的不过是阐述你所谓的飞矢不动是在什么的前提下才成为真命题的,幷不说明我们认同你的结论!”贝罗表示道,“飞矢既在这一点,又不在这一点,这一矛盾阐述的不过是指三维空间上的运动,事实上,飞矢所处的平台却是四维的,准确的说法应该是,飞矢既在这一点,又不在这一点,既处于这一瞬间,又不处于这一瞬间。”
“飞矢既在某一四维点上,又不在这一四维点上,正是这种矛盾的滋生与解决,才使飞矢运动成为可能,且这一命题最有力的依据便是,时间无法静止,甚至无所谓静止。如是,今我将运动重新定义为物质在其所处时空维度位置上的变动,则飞矢运动,绝对运动!”
“时间无法停下?”⾎和尚喃喃自语道,“飞矢在时空中存在,也就是说,飞矢在四维坐标系中,即使空间位置不发生任何变动,时间轴上的数值却变化了,飞矢在四维坐标系的位置变换函数为其运动学方程的话,那么,飞矢便运动了,飞矢运动了,飞矢运动了…”
“咯咯咯…”看着⾎和尚吃瘪的模样,贝罗娇笑起来,“⾎和尚,你自个也认同飞矢运动了,这场‘动静之辩’是我胜利了,嘻嘻!”
“哼,贝罗,若不是那脓包跟你掺和在一块,你能胜我?”⾎和尚耿耿于怀地说道。
“胜了就是胜了,你又能怎样。”贝罗却不以为然地答道,继而望向世幻赞赏地说道:“孩子,谢了,待会姑
再亲你一下以资鼓励啊!”话音未落,便已遭到⽩雁⽩眼相向…
“贝罗
,尽管我认同飞矢在四维时空內运动了,却幷不代表我坚定的是你的立场!”世幻笑道,“别忘了,我的命题是,飞矢既动且静!”
贝罗闻言眉头一皱,⾎和尚听罢却是饶有兴致起来,一脸新奇地看着世幻,心里暗叹着莫不是这脓包又要再一次扭转局面?
“小子,你既然承认的飞矢是运动的,那便否定飞矢是静止的了,你还強调什么既动且静的,不是很矛盾吗?”贝罗疑惑道。
“哈,先前我们不是用‘矛盾’论证了飞矢在四维时空位置上的变动吗?”世幻提醒道,“别忘了,运动与静止也是对立统一的矛盾体,其中任何一个都不可立独存在于飞矢之中,它们须得共存!”
“可是,飞矢运动幷非完全否定静止的存在,因为还有相对静止这个概念,任何物质都处于绝对运动与相对静止的状态当中!”贝罗解释道。
“呵,你所谓的相对静止想必就是运动的特殊状态吧!?”世幻提问道。
“的确!”贝罗立即肯定道。
“那么,存在不相对静止的物体吗?”世幻再次问道。
“若将系统层面上升至最大,则再无其他系统来作为参考系,此时该系统幷无所谓的相对静止!”贝罗答道。
“此时,是否可谓运动立独存在于该系统內呢?”世幻反问道。
“不,最大的系统便是‘存在’,它仍是相对静止的,它相对于无来看,幷未产生任何变化,仍旧是存在!”贝罗反驳道。
“无论是绝对运动,还是相对静止,都是‘存在’这一最⾼系统的范畴內的事物,但‘存在’幷非全是运动与静止,它还包含其他,我们用运动与静止自然无法反映‘存在’的全貌。至于无,不可谓之,不可思之,不谈也罢!”世幻论述道。
“好吧,我必须承认,相对静止无法描述尽所有物质存在,因为整个物质集体再也找不到一个物质参考系了,就算找到了,你无限质问下去,我也须得不断地增生出参考系来!”贝罗有些沮丧地说道。
“其实,你可以仿照先前我们论证‘不存在无限个平台’这一命题的方式,说存在不可联结成一个系统的两个子系统,它们互为参考系即可!”世幻提醒道。
“呵,问题是,这两个子系统这种互为参考系的关系是不变的,这种不变
已经说明它们可以联结成一个大系统,因为这种不变
不能用来描述其中的任何一个子系统,而只能同时描述两个系统!这种不变
描述的是两个系统构成的整体。”贝罗无力地答道。
“变化是不变的,这个对绝对运动的描述已经不能自洽了!”贝罗醒悟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是否可以即刻结束这场‘动静之辩’,因为你们的命题已经失去胜算了!”世幻笑道。
“很遗憾,若这场辩论不能得出最后的确切结论,则以参辩者的思辨程度作为胜利标准!”一直飞舞在战斗內圈花海上空的裁决小精灵很是适时地提醒道。
“这样啊,那我只得论述下去了!”世幻毫不在意地说道,“飞矢运动这一命题是用飞矢在四维时空所处位置的矛盾
来论证的,但飞矢绝对运动在另一层面却不符合矛盾规律,则飞矢必然运动幷静止着!”
“现定义,运动为物质所作的一切变化,则静止为不变。如是,我们说某主体在运动的时候,已经默认了该主体是静止的了,因为在运动的是该主体而不是其他主体,该主体的本质未发生变化,所以在本质层面上说,该主体静止,然而,先前我们已经強调了该主体是在运动的,于是,该主体运动幷静止着。”
“比如,从‘飞矢运动’这一命题可知,是飞矢在运动而非石头,则在本质层面上,飞矢保持自⾝本质不变,飞矢静止着,同时在其他层面上说飞矢却是运动的,则飞矢既动且静!”
“如上可知,某主体运动与否,须得界定在何种层面上讨论,否则在总体上,飞矢总是运动且静止的。”
“综上述,一个物质系统所能作的变化,无非是其各项属
在量上的增减或质上的转换。可是,任何一个物质系统是无法使自己的所有属
都变化的,因为穷究下去,它的
本属
却是未曾变化的,即它的存在
不变,当它不存在了,其他所谓的属
便不可谈论了。既然存在未曾变化的属
,那么在该层面上,该物质系统便是静止的。”
“所以,飞矢在广延
(空间)与连续
(时间)这两个属
上量变即运动了,飞矢的其他
质有未作任何变化的,飞矢又静止着,飞矢是运动与静止的统一体,运动与静止统一在‘存在’范畴內!”
一口气说下去,世幻越发有灵感,以至于他发言结束后竟然鸦雀无声,无可辩驳的全方面分析怎不教人目瞪口呆啊?
“‘动静之辩’宣告结束,胜利者是--御魂一族,韩世幻!”裁决小精灵清慡的声音传来,即刻裁定世幻为胜利者。
“嘿嘿嘿,两位,下次再见了。”世幻得意的声音传来,“发动魔法页,写⼊:召唤传送阵,将胜利者所在全安区的所有成员随机传送!”
话音刚落,青绿⾊的战斗结界蓦地缩小,圈住了世幻与⽩雁,在一次強烈的绿光暴闪之后二人消失不见,周边依旧寂静无声。
“哼,臭小子,竟敢瞥下姑
不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贝罗回过神来后忿忿地自语道,随即化作一道流光直窜天际而去。
至于那⾎和尚,谁在乎他怎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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