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放牧人
题记:有一位孤寂的老人,几十年了,他还在等着他那曾是下放知青的新娘归来…
那只牧狗轻轻-跃
便叼住了那颗血淋淋的残
在山尖定立成悲壮
赤褐色的舞台上
黄昏缓缓拉开序幕
呵,
孤独的放牧人 被寂寞笼罩
静静如-条沉默的河
那颗心往下沉往下沉
嗖地一声蹦了出来
在黄昏的草坪上
跳起了美丽的舞蹈
那只归家的野山羊
忘了惶恐羞涩
痴立于草坪
亮开-双脉脉的眼睛
望着心之舞蹈
望着
孤独的放牧人 轻轻哼起了情歌
呵,孤独的放牧人
拥有了那个黄昏
拥有了那只野山羊
寂寞被撕成碎片
把日子擦得锃亮
哼起那支情歌
把酒罐碰得山响
那场暴风雨来得好猛
-夜间
洗劫了一切快乐
那只吊眼虎好残忍
把心咬破还要挂在惹眼的山坡
那只野山羊丢失了
呵,孤独的放牧人
牧鞭狠狠
在
上
血和泪撕扯着伤口
也不觉疼痛的放牧人啊
充血的眼睛能把青石点燃
岁月渲染成一片
灰色的寂寥
呵,孤独的放牧人
牧放着风雨雷电
牧放着所有痛苦和不痛苦的日子
把那支情歌尘封于
黑色的酒罐
坐在山垭口
把所有快乐和悲怆的记忆
叠成方笺
装进衣袋
在孤独致极悲怆致极的季节
掏出来
便会掀起-场狂雨
呵,孤独的放牧人
总会有意或无意地走进那个黄昏
走进那片草坪
把赤铜色的臂膀伸向苍穹
发出狂马般的悲鸣
那声音很涩很干瘪
泪水已干了么
莽苍苍的雾山啊
你为什么总保持沉默
呵,孤独的放牧人啊
仿佛又听到了那支情歌
那只野山羊已幻化成山灵
在黄昏的思绪里
开始——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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