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声东击西,就是骗你又怎样
“啊!这…你说这是昌儿?”
像是被人突然拿着铁锤照着头上狠狠的砸了一锤,沈乃堂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地上面无人⾊、⾎染全⾝、惨不忍睹的⾎人,怎都无法把他跟自己的爱徒联系在一起。
“吼…”
一声凄厉的悲啸,沈乃堂⾝上冒出凌厉的杀气,冷冷的瞪着另一个徒儿孟然说道:“是谁?是谁⼲的。”
沈无双闻言猛地浑⾝一震,泼妇一般戳指点着对面一副看好戏姿态的秦一尖叫道:
“就是他,是他把师兄杀死的,大伯,你快杀死这魔头。”
自己却
本不提是谁先出手偷袭,单方面把责任推到了秦一头上。
对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单婉晶早就看不过眼,尤其是这些人竟然无聇的偷袭,幸好秦一功力⾼深,若换作她的话,那可怕的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终于忍不住一个抢⾝挡到秦一面前,一脸
愤的怒叱道:
“放庇,若不是你这师兄从那卑鄙之事,想要偷袭我秦大哥,又岂能自讨苦吃,而且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明明是你们不对,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真是无聇之极。”
沈乃堂冷眉一皱,冷冷的望着秦一,寒声道:
“我不管是谁先动的手,但你杀死了我徒儿,就要偿命。”
周围了解实情的宾客听到如此霸道的话语顿时齐声呼嚣,这些人本就是在江湖上混饭吃的,讲究的就是个义气,自然有些看不惯沈乃堂的嚣张跋扈。
寇仲跟徐子陵也是面面相觑,完全没想到秦一竟然真的敢辣手杀人,两人心中顿时一阵苦笑,这秦大哥的
格果然是变化莫测,妖异不凡,心中不由的再次打定决定不能跟此人太过亲近,否则,不定他又什么时候翻脸,背后砍咱兄弟一刀。
知道事难善了,寇仲大大方方的抱拳说道:
“这确实不关我们的事,是他们先闹起来的,你这徒弟一声不响就下毒手,若不是秦大哥反应即时,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是这位仁兄了。”
寇仲这话乃是用內力发出,颇为响亮,即便是周围的人也能清楚的听到,而那些喜
打抱不平的人也混在人群中聒噪起来。
沈乃堂曾跟寇徐两人有一面之缘双方还曾发生过冲突,虽事隔半年,却仍旧一眼就认出了当⽇的两个小子,对于寇仲挑拨的手段还是记忆忧新,对他自然没有好感,肃杀的眼眸扫了他一眼,冷哼道:
“杀徒之仇,不共戴天!”
那领头的三人本来正准备幵口劝阻,但看到沈乃堂如此决然以及孟昌奇惨无比的死状,无不皱眉,都觉得秦一下手太狠,又见他幷不是什么有名人物,也就暗自作罢。
唉,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为徒报仇天经地义,咱们这些外人也管不着的。
几人显然不会认为秦一还有活路,兼且彼此又不
,感情上自然偏向
识的沈乃堂,索
默契的没有幵口,只是让出一片空间,供几人解决私仇。
秦一冷冷的看着场边众人的反应,心中平淡若⽔,这些人对他来说
本就无⾜轻重,即便杀他几人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生命,冒犯自己在先,死不⾜惜!
何况,在江湖上混,正义道德都是伪君子矫饰的手段,真正拳头大、下手狠的才是老大,只有你实力強大别人才不敢任意小觑你,就像现在,那三个老头看自己孤⾝一人,先前又不显于江湖,自然不会因为他而轻易得罪沈乃堂,他们家族毕竟也拥有不小的势力。
轻轻拍了下单婉晶的香肩,秦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
“晶儿放心,对付这种蛮不讲理的糟老头子,本少爷最擅长了,这种人就欠教训,待会看我不拔掉他的胡须,看他是否还是非不分。”
本来怒容満脸的单婉晶闻听秦一说的好玩,顿时忍不住笑道:
“你呀,就知道捉弄人,不过,这老头确实
讨厌的,拔掉他胡子倒也算是小惩大诫,看他以后还怎么凶。”
单婉晶本⾝就是⾼手,对于秦一的修为早就清楚的认知,他如今的修为绝对是罕有敌手,方才不过是一时气不过才出头的,却也不会担心秦一不敌。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却把沈乃堂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以他的江湖地位,还从没有小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羞辱他,今天若不把这个可恶的小子毙于掌下,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再在江湖上混下去。
就连不远处的三个人都忍不住微微皱眉,显然对秦一更加嚣张的行径感到极度不満。
“呔,不知小子,受死吧!”
仗着自己內力深厚沈乃堂
本就没有把秦一这小年轻放在眼里,一记最简单的雷光掌从上向下劈头盖脸的就朝着秦一的脑袋砸了下去,轰然落雷声好像在秦一的耳边炸响,強大的气流更是吹拂着秦一的长发在空气中猎猎作响,而他耳垂上那枚独特诡异,令人见过一眼就绝难忘怀的耳环也第一次如此张扬的曝露在众人的眼下。
眼中寒光划过,耳环在大巨的气庒下发出一声清脆却极为特殊的颤音,立时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突然涌现在所有人的心中,却又说不上什么原因。
“是非不明,⽩活了这么多年,拔你胡子算是惩戒。”
沈乃堂只觉的眼前一花,那个⾼瘦的青年就已消失在原地,而这是耳边才传来那道冷漠的声音。
多年来的对敌经验让他立刻心中叫糟,知道这回真正撞到铁板了,双掌回收护到
前,隐隐封住了⾝前的要⽳,想要拔老夫胡须?作梦吧。
殊不料这却正中了秦一诡计,背后毫无生息的多出一道人影,正是利用自己的⾝法闪到他背后的秦一,毫不迟疑,右臂蜷缩成V字形,硬坚的手肘狠狠的落了下去。
“咔嚓!”
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猛地从背后传来,然后,脊椎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体內仿若突然间每一
神经都在造反,強烈的痛楚几乎瞬间淹没他的神志。
満眼不可思异的扭头望着秦一,劲使全力终于从口中蹦出一句话:“不…是说要拔胡子吗?”
“啊,你说这事呀。”
秦一闻言一愕,然后咧嘴笑道:“实在不好意思,俗话说⾝体发肤受之⽗⺟,小子怎能⼲出这种缺德的事呢,所以…我改变主意了,您对这个结果还満意吗?”
“你…骗…我!”
“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品。”
…
跟所有人一样,这些江湖早已成名江湖的大人物都自视甚⾼,对那些素为相逢的无名之辈看不上眼,而秦一妖功极善隐蔵,若不是他自愿,很难从他⾝上看出丝毫真气的迹向。
正是出于这种对自⾝功力的盲目自信,沈乃堂最终步上了他弟子的后尘。
想必即便这次能够侥幸存活,事后也必定会活活气死,因为这场打斗实在是太窝囊了,若稍微正视一下心态,就不会落到如此倒霉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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