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洗刀门
红袍青年环视众人,又问:“魔他在哪里?”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人不会是疯子吧?怎么老是问同一个问题,还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本没人知道嘛!
眼见无人回答,红袍青年杀意再盛,方立连忙大喝一声:“大家先离开!”
他自知对方刀奇快无比,难以捕捉,⼲脆抢在对方出刀前先出手。与其等出刀时再行观察,不如提前预判攻势,避开刀法比拼,以绝招定胜负。
“荒刀千回影!”
早在先前方立便已
提真元,此时一鼓作气释放,刀刃回旋,卷起沙尘化作一道五丈⾼小型龙卷风。只见漫天狂沙飞舞,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隐匿消失,难以辨识位置。
此招与地形环境默契相关,若在室內
本挥不出效果,可在处于沙漠边缘的道路上,就能挥出八成的威力,如果换成沙漠,就可以爆出二十成的威力。
此招乃是荒刀门镇派绝技,纳⾝法与刀法为一体,攻势強大又能自保,粒粒沙砾携带刀气,一旦将人卷⼊其中,立即会被分割成千万块碎⾁,沙风暴既能克敌又能用漩涡之力限制敌人⾝法,端的神妙非凡。
然而红袍青年却是不为所动,劲力催动,妖元
,挥刀一斩,蕴含灾祸之力的浑厚妖元汇成一道灰⾊刀罡,飞斩而出,竟是将龙卷风拦
截断!
一力降十会!
竟是硬生生用
基破去了对方的绝招!
一旁观战的⽩庸也为这一刀的強悍感到吃惊,明明同样是金丹境,此人的內元浑厚竟是还在自己之上!
这怎么可能?要知道他可是凭借第二层的五莲圣功将全⾝丹海填満,早已无法再容纳。就算此人功力比自己深厚,那也应该同样无法再容纳而溢出去才对。
⽩庸的疑huo来不及开解,便见方立被这一刀从沙风暴中击飞而出,仿佛断线的风筝,重重坠落在地上,生死不明。
其余的跟班见方长老轻易被打败,顿时吓得肝胆
裂,转头就跑,仗着地形
悉,找个巷子就钻了进去。
可红袍青年的⾝法何其之快,只见⾝影一晃,便无声无息的赶到其中一人面前,冷漠的问:“你是哪一派的?”
那人来不及求饶,以快要哭出来的语气道:“我,我是荒刀门…”
话音刚落,红袍青年便消失不见。
没想到还能保住小命,自以为从鬼门关上绕了一圈,这人腿双一软,一庇股瘫坐在地上,这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顿时吓得他脸⾊⽩,刚松懈的神经再度紧绷,僵硬着脖子一寸一寸的转过头。
“请问,荒刀门该怎么走?”
问路的人不是红袍青年,而是⽩庸,却是将对方吓得半死,差点昏过去。
问清路线,⽩庸向着荒刀门疾驰而行,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名红袍青年在之前面对叶长老蛮狠的夺命攻击时,没有任何愤怒的反应,可在那之后,却因为一句话而失去理智,几乎毫无道理地将叶长老斩。现在看来,无论那“魔”跟荒刀门有没有关系,恐怕都要遭劫了。
其实江湖寻仇,杀人偿命,本来也是情理之中,平常⽩庸遇上了也只能叹一口气,不会cha手管事,可现在那人分明陷⼊狂疯之态,只怕会伤及无辜,不得不跟上去。
飞快赶到荒刀门的驻扎地,⼊眼便是两具尸体,无力的倚靠着大门,被人一刀夺命,鲜⾎流了一地。
“唉,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
⽩庸自知度不及对方,本想凭着问清地点,能够在对方找到前先一步上门提醒,没想到仍是功亏一篑。他听见门內还有打杀声,连忙进⼊。
荒刀门的门主看着眼前一⾝红⾐打扮的煞星,喉咙一片⼲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人一进门內便
问“魔在哪里”不容人拒绝,一旦回答不知道就开杀戒。偏偏这个疯子武功又⾼,奇快无比的⾝法,加上同样奇快无比的刀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是一刀割喉,鲜⾎四溅,最后所有门徒一起上,居然也几近全灭,这
本就是杀屠。而现在,连自己也被拿捏住要害,生死不能自主。
门主看着对方长相,想不起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惹得这位煞星。但他也不是傻子,很快就联想到刚刚出去的两位长老至今还未归来,恐怕就是这一命令惹上的⿇烦。他虽不知道对方问的“魔”究竟是谁,可也能猜到是上面的大人物之一,然而他不敢
代。
先不说这人面⾊狂疯,就算
代了未必就能活命,哪怕此次逃得一命,知道被出卖的上面人物也不会放过他。这真是无妄之灾,莫名其妙的命令,引来莫名其妙的煞星,结果遭难的却是自己这不相⼲者。
门主心中如此抱怨着,却是将自己的责任一推四五六,全推⼲净了。反过来想想,如果不是平⽇行事太过霸道,在底盘上想拿人就拿人,习惯做上面的走狗,也不会惹上这一⿇烦。
“说,魔在哪里?”红袍青年手握几近卷刃的刀,驾着对方的脖子,问着同一问题。
门主深昅一口气,道:“我是知道消息的一人,杀了我,你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红袍青年沉默了,但没有像刚才那样直接一刀砍过去,看来他虽然进⼊狂疯状态,可只要对所问问题有关联的事情,都还能醒唤理智。
门主见第一步成功,斟酌了一下,正要开口,却见对方猛一挥刀,出刀气斩向⾝后的书架,他心中顿时咯噔一跳。
只听轰隆一声,书架连同后面的墙壁也一并被毁去,露出了蔵在里面的密室。而在密室中,一名妇女正抱着手中婴儿瑟瑟抖,听到动静,她抬起头,脸上露出无助而又恐惧的表情。
红袍青年将视线转回,依旧用同样的语气问:“说,魔在哪里?”
“我不能说,我要是说了,被查出来以后一样会死。除非你能答应我一件事…”门主绞尽脑汁,想办法拖延时间。
可惜眼前之人
本不吃一套,见人质仍不肯老实
代,直接挥出一刀,斩向抱着婴儿的妇女。
“不——”
在门主惊呼声中,便听一声利响,刀气被硬坚之物挡下。
“此事,做得过了。”
掷出了墨
剑的⽩庸闪⾝来到破毁的密室中,挡在妇女和婴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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