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呆在地下掩体里的姑娘们和李明翰并不知道伴随着外面的风暴,在帝国方面更是刮起了一场恐怖的风暴。
天知道埃布尔是从哪里知道了赛柏加里面多了一个巨型的混沌祭坛——但是这无疑是给背负着替陛下看护他所保护的世界的审判庭众人脸上扇了一个重重的巴掌!
遮天蔽⽇的云雾和那恐怖的暴风让所有人都没办法详细知道那个祭坛的情况,不过这却不影响埃布尔穿上那⾝力反馈动力装甲带着阿大提着他的动力剑离开了他那间不小的别墅,一路杀到了本地的审判庭总部,一道闪电劈倒了站在门口満脸堆笑
接他的大喽啰,之后踩在那个冒着青烟的倒霉蛋的⾝体上挥舞着手里的动力剑堵在门口。
之后的三个小时在审判庭里的所有人心中都刻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埃布尔就像是来自偏远世界中的恐怖食人猛兽一般,嘶吼着咆哮着把每一个不幸落⼊他视线的倒霉蛋撕了个粉碎——当然是从心理上。
废物!笨蛋!垃圾!⽩痴!帝皇怎么养了你们这帮光知道吃饭的垃圾!你们的眼睛是拿来看文件不是看漂亮女秘书腿大的!…等等这些穿脑魔音磨折着每一个人。
这结果直接导致了审判庭的內部办事处在埃布尔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內,墙上都贴着一条新加上去的规则:以陛下的名义,任何大声喧哗和制造噪声者必会品尝到审判庭的怒火!
埃布尔的強悍武力和⾝份保证了他能用无所不包的语言磨折他想磨折的任何一个倒霉蛋,至于要是有人被骂到心理崩溃想反抗的话…此地审判庭最能打的号称单挑过恶魔的大喽啰躺在地上冒着青烟不知是死是活的样子会让他们打消这种可笑的想法。
当然这些被骂的人并不是一堆什么都不知道的⽩痴,不知道內幕的人确实会在埃布尔的愤怒指责下感到愧羞——无论什么理由,没有现那么大的祭坛就够所有人都抹脖子上吊了。
但是对一些
悉內幕的人,比如二喽啰和三喽啰来说,他们对埃布尔的愤怒理解更深,而这更深的理解却让他们更加郁闷。
他们觉得埃布尔是在为他的生学而愤怒,不过让他们想不明⽩的是埃布尔为什么不去找用那简陋的空降舱把他生学丢到赛柏加的机械教而来找他们怈怒火?
至于有人说埃布尔不敢去找机械教的⿇烦?
那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大喽啰一定会跳起来把那⽩痴塞进审判庭的地牢里,要知道埃布尔当初可是领着他们三个倒霉蛋一路杀进了机械教,任何挡在他面前挥舞着机械附肢的家伙都会被一记闪电⼲倒,甚至当展成双方正面驳火的时候埃布尔都敢用他那面风暴盾顶着
光
的密集火力冲上去一盾牌把镇守在那里的铸造者给⼲倒。
所以综上所述,两个中阶审判官觉得他们抓住了事情的
源——需要替罪羊和派人把他不知死活的生学救出来——或者是带他的尸体回来。
有些事情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埃布尔明⽩他们也明⽩,此刻落在埃布尔手里的既然是一个把柄也是一个能把他拖进地狱的锁链——要知道如果⾼阶审判官的生学堕落了的话…
于是不管是寻找证据还是玩一出明面上的拯救行动,暗自里早不知道对埃布尔这个生学下了多少次黑手的两个审判官紧急磋商打了无数个电话,私下对那些势力许下了无数的好处取得了对方的妥协后,带着一份刚刚写好还透着墨香的文件走到了埃布尔面前请他签字,那份文件是许可这两名审判官带着他们的直属队部在修女团和帝国防卫军的帮助下一起去寻找不知生死的李明翰的命令书。
他俩自信満満的觉得埃布尔一定会平息他的怒火。
不过埃布尔显然又一次做出了令人大跌眼镜的举动,他直接抢过这张纸来撕了个稀烂,然后把一份签署了他名字的灭绝令砸到了一脸媚笑的二喽啰脸上。
这下所有人都愣了,他们没想到埃布尔竟然会狂疯到用一整颗星球的人来为他的生学殉葬。是的,就是殉葬,因为没有人可以肯定他的生学还能活下来。
甚至有的家伙还很悲观的认为,李明翰在一开始空降的时候就死在了那简陋的空降舱里面。
于是自然有人在看到这张灭绝令后想把这怒火引到机械教那里去,不过埃布尔却用又一串夹
带
的怒骂把那自以为聪明的小子从心理到理生全数砸了个粉碎——埃布尔和机械教现在是合作关系,把李明翰用那东西投送下去固然有李明翰的急迫心情在里面,但是埃布尔和机械教都想测试一下他那⾝装甲和空降舱的功能这种想法也占了很大的比例。
不过这张灭绝令虽然签署了,却不是那么容易执行的,要知道赛柏加对面的行省就是机械教在这个星系的要熔炉——帕门尼!
那里原本是一片一无所有的荒原,是最早来到这里的机械教探险者现了荒原坚固的砾石下面埋蔵着的一个远古熔炉,他们拼着几代人的牺牲才一点一点清理⼲净熔炉上方覆盖的无数吨土石,又一点点用人命填平了熔炉內部犹如
宮般通道里当初守卫者在把它彻底封存前布下的每一个陷阱。
之后又花了无数年,这些机械教的虔诚技工们用他们的⾎⾁擦拭⼲净了每一个齿轮每一条链锁还有灌満了每一个润滑油缸,等做完这一切这些虔诚的人回头看去,才现距离第一次现这里到现在,时间的刻度已经整整移动了六百年。
等派驻这里的铸造者虔诚着念诵着祷文第一次启动了这个大巨的铸造熔炉时,所有人都为它內部的数据库和上面所显示的建筑模板而惊叹——虽然审判庭无数次想搞到那基本就是⼲些维修黎曼鲁斯坦克之类的小活,从来没有全数启动,而机械教却花了无数的人工和资源去维护的熔炉到底能制造什么——光从熔炉启动的那一天起,这里就直接升格成了机密铸造分部,一个从火星而来的泰坦军团帮它度过了最困难的时代,之后又留下了两只战⽝级泰坦协同守卫——到现在为止,那个小小的行省里塞了四只战⽝级的泰坦和一个师武装到牙齿的护教军。
那些轰鸣的战争引擎让每一个人都明⽩,帕门尼的地下埋蔵着绝对的宝蔵!
甚至当战争爆得知帕门尼的联系被断绝,那里很可能陷落的时候,派驻在主星的铸造者都没有在帝国支援和轨道轰炸上松过口,他严正拒绝了每一个阵营的帮助,向无所不能的机械之神誓机械教的问题必将会由机械教自己去解决。
而且还有一点必须说明,那就是帕门尼上空同样笼罩着一层浓密的云雾,那是那个铸造熔炉成年累月噴出的浓烟和种种废气形成的,它们像是一张密封的毯子一样盖在了帕门尼上空——到现在为止,没人知道那里是陷落了还是没有陷落。
不过在得知埃布尔签下那灭绝令后的第一时间,老神在在的铸造者阁下带着他的两个⾼级技工出现在了埃布尔⾝后,愤怒的语言和在他们⾝后舞动的机械附肢都让审判庭的人明⽩很可能下一刻这两个跺一跺脚整个星球都会颤抖的大人物会撕下所有脸上的伪装笑容直接⼲起来。
显然事情不会顺着那些杂鱼的想法而展,等着看热闹的众人再次明⽩了什么叫世事无常。
在埃布尔收起他的愤怒一脚踩晕刚刚醒来的大喽啰,与铸造者阁下悄声
流了几句之后,两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我就知道,埃布尔阁下你永远是机械教最忠实的朋友!”
旁边观望着知道內幕的二喽啰和三喽啰差一点一头碰死在附近的坚实墙壁上!
‘陛下啊!’
他俩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哀叹,同时看到了对方眼睛里自己惊诧表情的倒影,要知道埃布尔绝对不是什么机械教最忠实的朋友——说是最忠实的敌人还差不多!
这个埃布尔平时就和机械教不对盘,尤其是在他生学出现的前夕还和机械教来了一场全武行抢了人家什么东西,还在一个月內用无数手段打翻了无数上门报仇的机械教杂鱼(‘杂鱼’这个词是埃布尔亲口说的),甚至领着人上门讨要那东西的铸造者阁下都挨了不下三记闪电。
头头们之间的不对盘直接导致了下面人眼中的泪⽔持续滋生——很多时候当地机械教和审判庭的下属人员在某地相遇时都会不约而同得冲对方露出友好的笑容…之后生的事情走向主要得看附近闲杂人员的多少,人多了很可能这事就这么抹过去了,人少了两方多会分个⾼下后由胜利的一方负责清场——对无关的路人是抹杀还是洗脑取决于胜利者的心情。
机械教的胜利了会拿着从审判庭倒霉蛋⾝上拆下来的什么零件回去领赏——他们最擅长这个。
审判庭胜利了的话机械教的倒霉蛋则会尸骨无存,甚至连出生记录都会被抹个一⼲二净,⼲净的像是这个人从来就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一般——他们擅长的是这个!
于是此时握手言和亲热得牵着彼此的手走进一间会议室的埃布尔和铸造者让地上多了一堆満地
滚的眼珠,当那扇可以隔绝所有声音的木门关闭之后,大家才来得及去寻找自己的那一对眼珠。
不过显然这些人没有可能去在拾起眼珠后⼲一些他们最擅长的事,因为那会议室门外站着的机械教技工和平⽇与埃布尔寸步不离的机械仆役站成了一排,不但牢牢封住了所有人好奇的视线也同时掐死了他们偷听的想法。
于是这些人在看到那叫阿大的机械仆役与那两个技工同样挥舞着机械附肢如同雕像一般堵在门口时,不由得在內心中把这三人之间的共通点一样一样挑了出来,无数恶毒的计划和等等能让一个倒霉蛋从生到死再从死到生的想法刚刚窜出他们的脑子便被它的主人丢到一边。
因为无论站在外面的是什么家伙,他们的主人却是里面那两只吃人从来就没想过吐骨头的上古巨兽!
这些碌碌无为的办事员和低阶杂鱼在好奇和惊讶之余,并没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大喽啰和二喽啰还有三喽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影子,当然即使有人注意到的话也会当做没看到这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令人感觉巧合的是,当埃布尔与看起来很开心背后机械附肢都在微微舞动的铸造者聊着天从那会议室里走出来时,这三个曾经本地审判庭的绝对控制者也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们先恭敬地把埃布尔签署了灭绝令的那张纸递到埃布尔面前,表示已经通知了本地驻扎的海军和在另一颗星球的⾎鸦,这些战舰将会装载大气层燃烧弹去把四号行星上的所有生命抹杀,并且让整个星球都变成一颗表面布満融化岩石的玻璃球。
但是埃布尔显然更擅长出尔反尔,他又是一把抢过那张纸,几下撕个粉碎还把碎片
给阿大小心收蔵一片都没有拉在地上——先不提这是不是不符合规程,反正埃布尔宣称被他撕烂的文件是他看错了不小心签错了名字。
‘原来,他是为了引出机械教的铸造者!’
纵然这个可能占据了三个喽啰的內心,不过他们情愿相信是面前这个死老头在玩他们。
“好了!我已经与尊贵的铸造者阁下达成了共识,我们会共同要求此时正在四号行星⾼轨道上进行休整的翡翠鸟号战舰观察赛柏加的情况,再未得到更进一步的详细报告前,使用任何的方式去行动都是对陛下的不敬,我们不该如此挥霍陛下的财产!”
我有罪!
三八节快乐(虽然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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