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 收费站站长
“我就在一单元,旁边那个单元,我当时听到警笛声,也跑了下来看热闹,不过也上不去了,就在那里打听,当时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议论纷纷,就在这时,⻩家媳妇从那层楼里出来了,给我们讲了这么一个故事,却是让大家都给骗住了”周师傅笑呵呵的道。
“⻩家媳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原本以为,这事情是很难问清楚的,却不想,如此轻易的就知道了答案,不过,细细一想,倒也并不算是奇怪,这毕竟是家属区,有着三分之一是本单位的人,外人买这里的房子,那是通过本单位的人,相互之间必然也不太陌生,再说了,五个单元,六十户人第一八零章 收费站站长,相互之间,不说多
悉,至少也面
,谁要是说了什么,却是难免不被人记住。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周师傅摇了头摇。
“叫谢莉”旁边的孙大娘接上了口。
“哦,这个谢莉是⼲什么的?”
“原来也是煤矿的,后来调到了收费站收费,现在都是理封收费站的站长了。”孙大娘笑着道。
“哦,孙大娘知道她住哪里吗?”
“这边一单元二楼,不过她现在在上班,不在家。”
“哦,打扰各位了。”柳罡迅速的离开了煤矿的家属区。庄建也不用柳罡吩咐,直接的开车往收费站走去,作为一个司机,自然不会不知道收费站在什么地方。
收费站也就在城边,不过两三分钟,就到了收费站,收费站不大,就五个人,两个男的仿佛保安一般的人员凑在一起靠在收费站边的
凉处聊着天,两个在忙着收费,一个坐在一边的办公室修理着自己的指甲,警车迅速的停在了办公室旁边,两个聊天的保安人员赶紧的站直了些,也分了开来,第一八零章 收费站站长一个走向了他们。
剔着指甲的女人抬头看了眼两人,继续的修理着自己的指甲,并没有半点理会他们的意思。女人大约二十六七,颇有几分姿⾊,略微的有些丰満,
前,则是分外的雄伟了,大约,并不比篮球小上多少,那制服的领口,似乎就要被撑爆一般。
“二位找谁?”一个保安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谢莉在吗?”柳罡淡淡的问道。
“哦,谢站长在办公室。”保安冲办公室努了努嘴,立刻往一边走去,眼睛里深深的透着忌惮,却是让柳罡有些的意外,虽然他们没有穿制服,可那也是开着检察院的车,一个小小收费站的站长,怎么就敢如此的装大?
“砰砰砰”孙家成敲起了办公室的门,女人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懒洋洋的道“进来吧”
孙家成推开门,柳罡走了进去,女人依旧的剔除着指甲,很是不耐烦的道。“你们有什么事情?”
“你是谢莉?”柳罡拉过了一张椅子坐下。
“怎么,不认识字?”女人斜瞥了自己大硕的
部一眼,引以为傲的
了
,那里,挂着一个
牌。
“你住在那边煤矿家属区?”柳罡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那个煤矿的名字,家属区也没有门牌。
“是啊,怎么了?”
“昨晚罗鸿死后,是你散布的他们是殉情杀自的谣言?”柳罡淡淡的道。
“谣言,什么谣言,别以为开个破警车就能胡
说。赶快给娘老滚,否则我让你们局长开了你。”谢莉瞬间的发飙起来,只是,眼睛里,却是微微的闪过一丝惊慌。
“哦,不知道是我哪位局长?有资格开除的了我?”那一丝惊慌,却是没有逃过柳罡的眼睛,他隐约的感觉到,自己找对人了。对方称他们局长,那大约是将他们认成安公局的了,检察院和安公局的警车,只看上半部分,一般人还真分辨不出来的,而女人的位置,恰好只能看见车的上方,再说了,对方也
本没有去认真看车。
“谢局长有资格开除你吧。”女人嚣张的道。
“这是谢局长的电话,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柳罡淡淡的拿出了机手,对方叫出了谢局长,那却是证实了他刚才的猜测,对方把他当成了安公人员,一个小小的收费站站长,敢对安公人员如此傲慢,那背后,站着的究竟是什么人?
“张老三…”谢莉冲外面嚷了起来,谁知道,外面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们方便去了,怎么,谢站长,要出去叫他们吗?”柳罡好整以暇的道
“小子,你等着”女人嚣张的拿出了电话,翻出了一个电话号码,号码的名字,乃是一个波字,只是,电话打出去半天,却是没有人接,她气的一摔电话。
“是给周明波打电话吧?”柳罡淡淡的道。
“你怎么知道?你敢直呼你们局长的名字”女人脸⾊微微的一变,随即又大叫了起来。
“昨晚你造那些谣言,也和那有关吧?”柳罡淡淡的道。
“你胡说”女人的脸⾊顿时的变得惨⽩,⾝子也噤不住的后退了几步。
“我们是省检察院的,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我们的调查。”柳罡亮出了自己的检察证。
“你…你们不是安公局的…我…我不跟你们走,我没有犯法。”谢莉的声音,明显的弱了几分,声音中,也明显的带着几分的恐惧。
“谢莉姐小,我们怀疑你和一宗凶杀案有关,你必须配合我们的调查,如果你拒绝配合,我们有权強行带走你我想,谢莉姐小不希望被戴上手铐吧”柳罡淡淡的摇了头摇,慢条斯理的道。
“罗鸿不是杀自的…”谢莉猛然的一个
灵,再是草包,凶杀和杀自的差别,还是知道的。
柳罡站了起来,也没有说话,只是不慌不忙的打开了公文包,拿出了手铐。
“我…我跟你们走。”谢莉忙不迭的道。出了值班室,谢莉却顿时的又恢复了自己的傲慢,直接的就给了刚刚走过来的保安装束的男子一巴掌“两个蠢货,刚才滚什么地方去了…”
“我…我们去方便去了…”保安装束的男子低声的道。
“好了,谢莉姐小,走吧”柳罡淡淡的摇了头摇。
“你们给我好好的看着,要是被我知道了什么问题,我立刻让他滚蛋。”谢莉又发怈一句,才老老实实的上了车。
“关掉机手吧”柳罡淡淡的道。
“哦”谢莉不敢不听,老老实实的关上了机手。
柳罡直接的将人带回了招待所他们办公的地方,女人此时,也变得完全的老实了下来,仿佛一个大家闺秀,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双手不住的
着,显得有些的局促。
“姓名?”柳罡开始了正式的询问。
“谢莉”
“年龄?”
…
“罗鸿的死,你为什么要造谣?”基本的问询之后,柳罡直接的进⼊了正题,眼前这个草包一般的货⾊,大约,也不需要费什么脑子了。
“我…我想帮他”谢莉低声的道。
“他是谁?”
“周…周…”谢莉嗫嚅着说不出口。
“哼”柳罡冷哼一声。
“周明波”谢莉吓了一跳,赶紧的道。
“周明波是⼲什么的?”
“安公局副局长”说出了名字,谢莉的回答却是慡快了许多。
“你为什么要帮他?”
“我…我们是朋友。”谢莉有些忐忑的道。
“你们怎么认识的?”
“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们煤矿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他们来查案子,就认识了。”柳罡没有继续的追问下去,倒是让谢莉松了一口气。
“昨天你见过周明波?”
“见过”
“什么时候见的周明波
“一点三十左右吧。”
“在什么地方见的周明波
“罗鸿的家里。”
“你怎么会去罗鸿的家里?”
“我昨天下楼准备去打牌,看见门口停着他的车,知道他在我们那里除了我,就只有罗鸿比较
悉,猜到他肯定去了罗鸿家,就走了过去,结果我刚刚准备敲门的时候,他就打开了房门,把我拉了进去。随后我看见了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脸⾊都变了的罗鸿,当时我就尖叫出声,他捂住了我的嘴,在我耳边道,‘别叫,他是杀自的’,我半响才点了点头,他松开了捂住我嘴的手,我问他,‘他怎么会杀自?’他说,‘他也不知道’后面说的话,我就记不太清楚了,只是记得大概的意思,我问他怎么不警报,他说他和罗鸿的关系,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如果此时警报,那就很难说的清楚。他让我帮他隐瞒,我就答应了他。”谢莉不需柳罡细问,也是一股脑子的将他知道的情况讲述了出来。
“那你怎么又会编那么一个谣言?”柳罡淡淡的问道。
“遇到了那件事,下午我也没有敢去打牌,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吃完饭,我又不敢一个人在家里,就走了出来,刚刚的下楼,我就听到了一阵警笛声,我就赶紧去了那边楼上,我就想着我该帮他做些什么,当时灵机一动,就想出了编造那么一个故事,让人们以为是殉情杀自,那样案件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影响,他也就很容易以杀自结案了…”谢莉低声的道。
柳罡又问了一些细节,让谢莉在笔录上签了字,摁上了手印,又叮嘱谢莉,只能透露自己询问关于造谣的事情,随后,就将谢莉放了回去。
“柳组长,现在放回去,他们会不会翻供?”孙家成看柳罡直接就放了谢莉,噤不住有些担心的问了起来。
“我们总不能见人就抓吧。”柳罡笑了起来,他也庒
就没有想过要抓谢莉,再说了,他们也没有抓人的理由,别人也就仅仅造了个谣,并没有犯其他什么事情。
“这倒是”孙家成有些讪讪的摇了头摇,这段时间,柳罡接连的抓了那么几个人,他也是弄的有些紧张起来了。
“孙家成,你了解毒鼠強吗?”柳罡询问起了孙家成,确定了罗鸿是他杀,张光福的事情,就显得有些可疑了,
据对张光福的审讯,张光福的毒鼠強,乃是自己制作的,这些毒鼠強,也都经过了技术中队的鉴定,证明的确是剧毒毒鼠強,整个的,貌似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可是,仔细一想,其中却是不无可疑之处,毒鼠強乃是一种剧毒化合物,想来也不是轻易就能合成的,张光福只是一个农民,一个五十多岁的农民,那文化⽔平,怎么也⾼不到哪里去,他怎么就能合成这么一种剧毒化合物?不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自己对毒鼠強也就仅仅知道一个名字,甚至化学名字都不知道,自然无法武断的下什么结论。
“毒鼠強的化学名称叫四亚甲基二砜四胺,无味、无臭、有剧毒的粉状有机化合物,对所有温⾎动物都有剧毒,还有一个名字叫三步倒。毒
比砒霜和氰化物还毒几十倍,91年家国就发文噤止使用了。具体的,就不怎么清楚了。”他是学文科的,对于化学,那可委实的并不太感趣兴,就这些知识,那也是因为和侦破有关,才了解了一些。
“那你说,张光福有没有可能合成毒鼠強?”
“这个,我问问我一个同学吧,他是搞工业分析的,应该更准确一些吧。”孙家成拿出了电话,打了出去。
“孙大学,你可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孙家成将一个耳机递给了柳罡。
“呵呵,我这可是有问题请教了,希望老同学不吝指教。”此时,却显然不适合寒暄。
“孙大学,你就别寒碜我这个老同学了,我这个烂中专生,哪有…”
“呵呵,是化学方面的问题,这可是你的专业。”
“化学方面的问题,孙大学怎么想起问这方面的问题。”
“毒鼠強这种化合物,你不陌生吧?”
“毒鼠強可不是具体的哪一种化合物,它是四亚甲基二砜四胺、氟乙酰胺、氟乙酸钠、毒鼠硅、甘氟等噤用剧毒杀鼠剂的统称,你想问的是哪一种?”对方一说就是一串。
“好像叫四亚甲基什么吧…”孙家成看向了柳罡,他可是没看到案卷,不知道具体是哪一种药,幸好,柳罡虽然记不全这拗口的名称,也还记得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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