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宮建中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呢？他总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就亮出自己的跆拳道功底对付你吧？”钟翰不太在意，就好像方才巩志学是在和他们开玩笑一样。
“正常来讲肯定是不至于的，而且按理说，那套房子除非老板不想再给别人住，真要是轮的话，董星海也比我胜算大，虽然我自认为工作能力和工作表现都还是不错的，可是毕竟我这种做辅助工作的人，哪有董星海那种直接给老板客拉户，往老板的口袋里搂钱的人更得
心啊，所以我今天正好轮休，就菗空去找了负责这事儿的那个人，想提前给自己铺铺路。”巩志学有点不好意思的偷偷瞥了瞥钟翰和顾小凡两个人的反应，见他们并没有对他走后门的这种举动有什么异样的态度，这才继续说“人家跟我说，只要老板不收回那套房子，重新安排的时候他心里有数，会帮我想想办法的，这个节骨眼儿我还真怕宮建中也知道了，万一找我的⿇烦，我确实是得罪不起，你们可千万别给我说出去啊。”“你说你是在恒久传媒里头做网络维护的，那岂不是和公司里的绝大多数部门都会有机会打
道？认识的人应该比其他人更多一点吧？”顾小凡问。巩志学点点头，把鼻子里塞着的纸巾拿出来，摸摸鼻孔那里，发现鼻⾎已经止住了，没有继续流出来，便把纸巾随手扔进垃圾袋，一副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的样子，然后才对顾小凡说：“是，我和公司里的人打
道确实比单纯负责哪一个部门工作的人要多一点，基本上哪里需要就去哪里，虽然说正儿八经混得比较
悉的人也不是很多。但是除了个别新来的或者工作时间太短就离职走了的人之外，大多数到也算是混了个脸，大体能算是认得。”“那邱⾼
你认得么？”“怎么会不认识。我和他原本在一个办公室里头，而且座位也离得不算远。”巩志学一边说一边笑了。似乎提起邱⾼
让他觉得格外亲切。“你们俩关系不错吧？”钟翰从他的表情变化上看出了这一点。
“关系不错倒是谈不上，就是我觉得邱⾼
这个人
不错的，对他印象好，我估计他对我印象应该也不至于太差。”巩志学回答说。顾小凡却有点听糊涂了：“这和你们两个关系不错有什么区别么？”
“算是有点吧，”巩志学回答的优点含含糊糊“我这个人平时比较居家，不好热闹。喜
自己在家里，看看电视，看看书，做饭做菜什么的那种。本⾝就不是特别容易和别人混，但是跟邱⾼比，那都算是比较外向的类型了，他人好，但就是內向。特别內向，不爱说话，也不喜和别人疯疯闹闹的，大多数时候都特别安静，有什么事需要做他就默默的做好。工作上需要打道的他也不会耽误，不过工作以外的时候，他就从来都不和别人打什么道，所以我只能说在公司里我们有接触的时候，给我的感觉是他人不错，但是私底下，我们俩确实也没有太多的集，估计别人也一样。”“那除了
格內向之外，你对他还有什么印象？”钟翰又问。巩志学想了想：“除了內向之外…那估计让我印象最深的
格就是耿直吧，我觉得邱⾼这个人特别的耿直，有一说一，从来不胡说
说，特别的实事求是，哪怕对他自己不是很有利，他也不会为了自己去说谎，我觉得这种格在眼下这个年代听难能可贵的，至少我自己就做不到。”说完之后，他有些狐疑的看了看两个人，问：“你们不是在处理董星海跳楼的事情么？怎么忽然问起邱⾼
的事情来了？他和董星海的事情有关系么？董星海不是跳楼杀自的么？难道他不是跳楼杀自的？”顾小凡没表态，钟翰也没有吭声。
巩志学把他们的沉默自动理解成了一种默认，他似乎有些奋兴：“真的不是么？我就跟你们说董星海不可能是杀自吧！”
顾小凡愣了一下，回忆了一下前一天两个人的对话：“你好像没跟我说过，你觉得董星海不可能是杀自这件事啊，你只给我说他是通过关系进的公司，和你们老板认识，是个纨绔弟子来着。那你为什么认为董星海不可能杀自？”
“哦…那估计是我记错了，我可能是昨天晚上和公司里的其他人说来着，”巩志学被顾小凡这么一说，挠挠头，也有些糊涂了“我确实觉得董星海是那种纨绔弟子，所以我才觉得他不可能杀自呢，有好吃好喝好玩的，生活得那么享受，怎么可能会说不想活了就不想活了呢，就算是想死，也应该是我们这种蚂蚁一样的人吧，他要是都活不下去，我们这种⽇子不就更没法看了么！而且说句可能显得有些自作聪明的话，今天一看到你们又来了，我就觉得自己肯定是才对了，如果他真是跳楼的话，你们也不至于昨天弄完了今天又来。”
“既然你觉得董星海不会是杀自，而有可能是他杀，那你还敢申请想搬去董星海的那套房子？不害怕那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吗？”钟翰略微有些调侃的问。
巩志学立刻摇头摇：“我可不
信，换句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这里面怎么都没有我的事儿，我也顶多替董星海觉得可怜，没什么可害怕的。你们该不会觉得邱⾼跟他的死能扯上什么关系么？”“你觉得不可能？”钟翰顺着巩志学的语气和态度反问。
“我觉得不可能，”巩志学点头“邱⾼
那种格的人哪会和人结仇啊。”“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俗话说的好，泥人也有三分土
，兔子
急了还咬人呢，不是么？”“话是这么说，但是事儿可不一定是这样的事儿，邱⾼
脾气好的，至少在我看来，他脾气确实是特别的好，虽然不太爱说话，不和别人嘻嘻哈哈的，但是我从来没见他和谁闹过什么矛盾，就算偶尔因为工作上面的事情出现分歧了，可能会争执几句，过后他也不会在意，该怎么办还怎么办，不和别人闹情绪，我忘了这话是谁说的了，反正是当时一个办公室的同事给邱⾼的评价，说如果连邱⾼都能记恨上谁，那这个人估计就确实是够招人恨的了！”“那在你看来，以董星海的为人和平⽇里的品行，够不够让好脾气的人都受不了，觉得忍无可忍呢？”钟翰说完，发现巩志学似乎因为谈及了邱⾼
而变得有些情绪紧绷，便又对他说“而且你不用有什么顾虑，我们并不是因为怀疑邱⾼，所以才来找你调查你的同事，你的考量我们能理解，董星海死了，但是其他同公司的人都还活着，还会有⽇常的接触，你怕跟我们说了什么以后为难。其实是这么回事，之前我们不是就告诉你了么，我们是为了别的事情来的，碰巧遇到你了，邱⾼今天没在公司，所以我们没有见到他本人，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一点关于他和董星海之间的矛盾，所以遇到你了顺便了解一下。”“你们是说邱⾼
摔跟头的那件事吧？那件事我知道，也是听别人说的，那会儿我们已经分出去单独成立新部门了，不在一个办公室里，所以没亲眼看到，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巩志学挠挠头，顺手从一旁的筷笼里菗出一只筷子，掀开蒸锅的盖子，扎了扎里面蒸着的山药，又把盖子扣了回去“邱⾼那次摔得重，别人都说是董星海搞得，我也没去问过，和我没什么关系的闲事我也不想管太多，董星海是喜恶作剧的，我们一起上中学那会儿他就是那副样子，这么多年都没什么变化，不过恶作剧么，都是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我觉得他是不会闹那么大的，万一真伤了人不也得负责么！”“对了，你原来在设计部那边的话，肯定也认识文静吧？”顾小凡问。
巩志学有些轻蔑的撇了撇嘴，点点头：“认识，就算我不在设计部我也不可能不认识她，她之前可是我们公司里最有名的女同事了。”
“为什么那么有名呢？”
“追求的人多呗，过去一到情人节，公司前台都快能开花店了。”
“你对她的印象好像不太好似的？”钟翰觉得巩志学的反应很有意思。
“不好也不至于，我和她不太
，没什么集，我就是觉得可能是异缘太好的人都容易骄傲吧，那姑娘给人的感觉有点太现实了，对她有帮助、有用的人，她就对人家特别的热情，和人家特别好，反过来对她来说没什么用的，或者利用价值已经用完了的，就很冷淡，太看人下菜碟了。”巩志学如此评价文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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