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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
 双被猛然住,那淡淡的幽兰香气似乎铺天盖地地扑了过来,在齿相磕的那一刹,宁天歌的心头“咚”地跳了一下,神志却没有迷糊,下意识地抬起双手,将墨离的脸抵开了些。

 那双眸子此刻异常明亮,象是下一刻就会灼烧起来,上面清晰地映着她抑不住扬起的嘴角。

 真生气了?

 这男人是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

 “你先放我下来。”她拍了下他的胳膊。

 听说男人都是要哄的,她且试试对他凑不凑效。

 他却置若罔闻,身子骤然前倾,将她在了榻上。

 暮的天气,上的褥子垫得并不厚,而底下是硬朗的松木板,再加上一名成年男子的份量带着一定的俯冲力在身上,两相夹击之下,宁天歌只觉得前一阵气血翻滚,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他却不顾她的死活,转瞬间又叼住了她的嘴,双手已灵活地去解她的带。

 宁天歌神思有片刻的混沌,好不容易从眩晕中回过神来,腔里的空气却稀薄得让她快要窒息。

 她“唔”了一声,双手抓住他的肩胛想要叫他让开些,让她先口气,他却毫不理会,堵着她的连丝隙都不给她。

 间一松,带被他解开掷于前,一只手已挑开衣襟从口探了进来,只摸了一下,似乎不满于那种平坦的手感,手指竟直接拨开她中衣与里衣的衣襟探了进来,在她前的布条上来回摸索。

 她气怒加,牙齿再不犹豫地咬下,墨离闷哼一声,终于离开了她的

 舌尖上传来钝钝的疼,铁腥味迅速窜到口腔每一个角落,他嘶地倒了口凉气,怀疑舌尖是不是被她给咬下来了。

 伸出舌头在眼皮子底下看了看,却只见到上面一片殷红,鲜夺目的红色还在不断洇开,看不清到底伤势如何。

 “若有下次,就不会只是舌尖咬伤这么简单了。”宁天歌见上面的鲜血几滴落,心里一软,却假装看不见,将他推在了一边。

 坐起身来整理被他弄的衣服,间却是一紧,墨离靠了过来,在她耳后幽幽说道:“娘子,为何要如此对待为夫,为夫不觉得舌头痛,只觉得心里痛。”

 柔情攻势!

 这男人最擅长的这一点,也是最令她最难以对付的一点。

 “痛吧,反正痛的不是我。”她继续整理着她的衣服,漫不经心地说道。

 身后的人似乎又在气,不知是痛的,还是因她的话而气的。

 “娘子,一定要为夫把心给你取出来才信么?”他贴着她的颈窝,呼出的气息令她又麻又“为夫对娘子的心天地可鉴,月可照…”

 她突然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

 “殿下,你知道,我对这种誓言向来不信的。”她好笑地说道“不过倒是让我想起赵匡那太子妃对赵焕说的那句话来,与你这句真是般配。”

 ——“谁知道你们男人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嘴巴甜得跟抹了糖似的,转个身又指着天对着别的女人海誓山盟,说什么海枯石烂,此生只爱你一个…”

 看,这两句话多么相似。

 本以为墨离会急着否认,却见他半天不出声,隔了一阵子,才听他在后面淡淡说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怎能一样。”

 就知道他不会承认。

 宁天歌太阳,转过身去。

 却见眼前的眸子如暗夜里的汐,在蒙的光线下一波接一波地涌动,里面有着她看不清又道不明的情绪,就那样一圈一圈地匝绕着她。

 她想转开视线,彼此的眸光却牢牢地胶着在一起。

 有什么在心底渐渐化开,身边的一切都似远去,唯留下这一双眼眸。

 耳边一声低低萦回若有似无的轻叹,便见他缓缓低下头来,一双温柔地在她上面轻轻厮磨,用受了伤的舌尖在上面细细描绘着,那种混合着幽兰与血腥的味道便渐渐沁入了鼻息。

 转而,这种味道又从边漫延到了口中。

 他的眼眸如他的动作一样轻柔,就那样缱绻地望着她,仿佛受了伤的不是他,而是她。

 她无声叹息,缓缓阖上眼睫,双手勾住了他的颈项,仔细而温柔地回应他,尽量避开被她咬破的地方。

 这样的墨离,叫她无法拒绝,更无法狠下心来推开。

 他的呼吸有些加重,轻浅的吻便逐渐加深,她担心着他的伤口,想退,他却将她轻缓地倒在上,一手抵住她的发顶,让她再无可退,只能承受他越发深重的吻。

 血混着唾,充斥了彼此的口腔,她忽然就有些后悔,刚才那一咬,了那么多血,想必应该是很疼的吧。

 他的手游离于她前,修长的手指灵巧而准确地找到了她束的源头,轻轻一,那层层绕的布带便一圈圈地松散开来,软软地覆在她身上。

 他将它们轻轻拨去,温暖的手掌裹着了她一侧柔软,动作轻柔得好似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她蓦地蹙了眉,将他的手盖住,睁开眼睫望着他。

 那双眸子里波光浮沉,上下跌宕着的全是隐忍的*。

 “天歌,我想要你。”他的徘徊于她耳际,声线低沉微哑。

 她因他的话而心头一悸,竟不知要说什么,口微微起伏着,在他掌心中愈加满。

 他的眸子更加幽暗,双沿着她的脖颈慢慢下滑,落在她的前。

 似有一双沉静如镜湖的眼眸掠过,眼前渐渐盈出一层浅淡的薄雾,她按住他继续下移的头,静默了片刻,缓慢而坚决地摇头“墨离,再等等,好么?等我觉得可以的时候。”

 声音低哑得她自己都有些听不清,他抬眸定定地望着她,许久,在她上落下一吻。

 “好,我等你,等你完全接纳我。”他将她揽入怀中,语声平静,心跳得却极快,还有那么一点紊乱。

 ——

 一夜无眠,直至快天亮时,两人才相拥着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却是被门外一阵人声吵醒,宁天歌着眉心,只觉得有些头疼有。

 一只温软的手抚了上来,细致而轻柔地替她舒展着眉头,语声低沉带笑,还有丝刚睡醒的慵懒“没睡够?”

 “嗯。”她舒服地闭起眼睛,享受着这份舒适体贴的按摩“听外面,好象是赵匡来了。”

 墨离低低一笑“他来是正常的。”

 她亦微笑“要不要出去看看?”

 “过会儿吧,如果墨迹能应付得了,我们就不必出去了。”

 墨迹?她笑意更浓,这可不是个善茬,听动静就知道了。

 楼梯口,但见赵匡随身带来的几名侍卫站在楼梯上,正横眼竖眉,拔剑相向,只差没头上冒烟了。

 墨迹懒散地靠着楼梯扶手,一脚横跨在楼梯口上,挡住了来人的去路,居高临下的位置让他用鼻子看着这些被他挑衅得怒气冲天的侍卫,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赵匡板着脸,站在楼梯下方,碍于身份不好上前与墨迹争吵。

 “我们太子殿下想要见安王,你不去通报,还敢拦太子殿下的路?”其中一名侍卫低了声音,两眼冒火。

 这样刻意的小声,显然是赵匡下了命令,以免引起过多人的注意。

 可墨迹是谁,又怎会卖赵匡这个面子。

 “他的,你要老子说多少遍?”他两眼一瞪,大着个嗓门道“都跟你们说了,我家主子还在睡觉,让你们过会儿再来,没听见?出门没带耳朵还是怎地?”

 如此大的动响,楼下房门纷纷打开,除了成王未出,北昭西宛的使节都探出脑袋来。

 赵匡将紧握的双拳藏在衣袖下,只得与众人点头招呼“来找安王了解下情况。”

 众使都知道天祈帝将安王遭遇暗杀的案件由这位太子来查,倒不疑有他,寒暄之后都关上了房门。

 赵匡深了口气,下心头不快,步上楼梯朝这位比他这个太子还要拽的墨大爷和言悦道:“墨侍卫,你看…”

 墨迹左右张望了一下,冷着脸道:“看什么?”

 赵匡白皙的脸颊隐隐涨红,暗暗调整着呼吸,继续微笑道:“不是…”

 “不是?”墨迹用一种‘你有病吧’的眼神瞟着他“不是你还叫我看?”

 呼吸不可抑制地重了几分,赵匡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墨离不好对付,想不到他身边的侍卫更难

 “墨侍卫,我的意思是,你看时辰也不早了,而我也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安王,能不能请你进去通报一声,或者让我们过去,我自己去请安王出来?”

 墨迹斜着眼不耐道:“太子殿下,我家主子有起气,若是不睡够了叫他起来,他定是要发好大一通脾气的,到时候,我家主子肯定不会冲着殿下你发火,我却肯定会成为那个出气筒,倒霉蛋,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干。”

 赵匡忍了又忍,若不是怕时间一久墨离改变主意,他堂堂一国太子又怎会在这里受这自打出生后都未受过的气!

 “殿下,您看这人这般不通情理,您又何必与他讲道理,不如…”有人按捺不住,提着剑的手已经蠢蠢动。

 “对,不如你们先回去吧。”墨迹瞟了眼那名说话的侍卫“否则等有人发起火来,有些人恐怕就要遭秧了。”

 “你太放肆了…”见他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侍卫们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罢了。”赵匡沉着脸伸手拦住,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将给墨迹,外面用锦缎包着,看不出是什么“那就请墨侍卫将此物转交给安王,请安王放心,他所说的事,赵匡定然会做到。”

 对于这位侍卫在墨离身边的地位,从昨宫宴上就能看出,赵匡也不怀疑他对墨离的忠诚度,将这些东西交给他,也算信得过。

 墨迹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抬了抬下巴“好,东西我会转交给我家主子,太子殿下请回吧。”

 那态度极为不尊重,那些侍卫见赵匡都对他有所顾忌,皆敢怒不敢言,反倒赵匡能忍,硬生生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好,有劳墨侍卫了。”他脸色不豫地说了一句,转身便快步下楼。

 那些侍卫只得憋着气跟在后头离去。

 墨迹看着赵匡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撇了撇嘴,再次哼了一声。

 若非主子不肯将此事闹大,他又怎会轻易放过这个太子,今这般羞辱不过是小意思,他心里头窝的火气一半都还没消下去。

 转身噔噔噔走到墨离房门口,笃笃地敲了几下门“主子,你醒了没有?”

 敲了半天,里头半点回应都没给他,他嘴里嘀咕着,不应该啊,刚才动静那么大,怎么着都该醒了,莫不是还想端端架子?

 “主子,你起身了没有?人家太子已经走了。”

 “主子,你再不说话我可要进去了。”

 “主子…”

 “大清早地嚎什么?”旁边的房门却突然打了开来,只着了白色中衣的墨离侧身立在门边,蹙了眉尖不悦地望着他。

 墨迹还在敲门的手顿在门上,嘴巴张得能下一个鸡蛋“主,主子…你,你…”“你什么你,连说话都说不利索,若是没睡醒就回去继续睡。”墨离说着就要将门关上。

 “哎哎,主子,等等,等等。”墨迹一个箭步跨过去,一脚进门里,将手里的锦包递了过去,陪着笑脸道“主子,这东西是那太子要我交给你的。”

 墨离接过,看了眼,牵了下嘴角道:“知道了。”

 又要关门,却见墨迹那脚还在门里堵着,那张脸几乎全贴在门边上,正尽最大可能地往里张望。

 “你在看什么?”墨离皱了眉,侧了身子挡在他眼前,将里面的景观遮得一点不漏。

 “没什么,没什么。”墨迹嘿嘿笑着,却毫不气馁地再接再励,双手撑着门边硬是又推开了些“那啥,主子,你跟她…你们,你们…嘿嘿,成了?”

 “什么她,什么成了,你脑子七八糟地在想些什么!”

 “就是宁主簿啊,我当然是问你跟她那事成了没有。”墨迹不满地撇嘴“主子你明明都懂的,还非得我说那么明白么?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墨离眸子渐渐云密布,重重踢了他一脚,眸光沉沉地向他“别在这废话,把你的脚拿出去,否则挤扁了你别叫痛。”

 墨迹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涎着脸,左右端详着他的脸色,将八卦精神不遗余力地发扬光大“主子,看你气,不大好啊,心情也不是特别爽快,看样子,是没成啊,快不得火气这么大…”

 “滚!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送进宫里当太监!”墨离脸色发黑,手下用力关上门,也不管他痛不痛。

 墨迹嗷地一声将脚忙不迭地拔了出去,抱着那脚在门外做单腿跳,嘴里还不停地叫唤“嘶——主子,你真狠心,我这脚要废了谁给你跑腿啊…哎哟哟,痛死我了…主子,你得泻火,不把这火给泻了会出人命的…”

 “噗…”上的宁天歌见一脸铁青的墨离回来,捂着肚子笑得眼泪直飚。

 见过耍宝的,可没见这么耍宝的!

 “还笑!”墨离随手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张着双臂便虎扑过来,双手在她在衣领外的颈窝里挠

 “哎哟,我,我不笑了,不笑了…”她连连摆手“我是在笑墨迹,不是笑你。”

 “还狡辩,分别就是在笑我。”他哪里会信,不依不饶地在她身上呵“快说实话,不说我可要一直挠了。”

 “实话我都已经说了,你若还想让我说,我,我就只好说假话了。”她拍打着他的狼爪,笑出的眼泪都顾不得擦,不停地扭动着身子以躲避他的袭击。

 她从来都不知道,这种刻意的呵会这么让人难以招架,以前自己都未发现怕至此。

 他的眸子倏然幽深。

 从未见她如此大笑过,也从未见她如此慌乱过,她的沉静淡泊,淡定从容,这一刻统统不见,只是如一名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子那般,没有顾忌,没有负担地开怀大笑。

 这才是她这个年纪应有的表现。

 双手的动作不自觉地轻了许多,她却更加怕,不停地躲闪着,笑得气都不过来。

 “快停手,墨离,停手…”她着气,晶莹的泪花在眼中闪烁“算我求你,我,我受不了了…”

 他很不舍得住手,一旦停止便意味着她又会回到原来那个她,可见她如此难受,心中早已软了下来,再不忍心折腾。

 然而身体的某个部位却开始叫嚣,她的左右躲闪成了不经意的拨,她盈着泪光低声求饶的模样更令他心动难抑,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突然放手,起身,坐在沿上重重气。

 她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猛地闭紧双,将所有笑声都杜绝在口中,动也不敢动一下。

 忍得时间久了,便有种大笑的冲动,可看着墨离僵硬的后背又死死咬牙忍住,那气流在腔与咽喉中不断滑上滑下,越积越多,最终忍将不住,爆笑出声。

 他的口起伏得越发厉害,霍地站起,鞋子也不穿,走到最远的角落,面壁。

 “你,你别这样,我会内疚的。”她抹了把眼泪,看着那双如玉般光洁的脚站在冰凉的地面上,表现出不忍心“要么,你走过来些,这边有地毯,不会着凉。”

 他攥紧了拳头,继续盯着眼前的墙,似乎想要盯出朵花来。

 “那墙上什么都没有,不好看,要不你转个方向吧。”她又好心提醒“喏,就在你右手边,有幅海棠图,你不妨看看,也不会那么闷。”

 可以明显看到他的背影颤了一下,似乎极力在克制着什么,她还想再善意地建议两句,他却猛然转过身来,哑声道:“宁天歌,你再说话,我现在就要了你!”

 …

 见他不象是开玩笑的模样,她连忙捂了嘴,那笑声依旧从指里透出,她忙将被子盖过头顶,在被子下面闷闷地笑。

 第一次他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看来是真急了。

 努力地平复着气息,告诫自己不能再笑了,一边纳闷着,是自己的笑点降低了么,一个大活宝墨迹与一个被大活宝调侃了的墨离竟让她笑成这样。

 头顶一凉,新鲜空气重回肺腑,墨离已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颇为无奈地说道:“小心把自己闷死,想笑就笑吧。”

 宁天歌坐起身来,抚着口举手申明“真不笑了,笑完了。”

 他没有多大威摄力地瞪她一眼,坐上了,将脚搁在她腿上“冷,帮我捂捂。”

 她也没推开,拉过被子盖住两人“跟你说了不要站那里,你偏不听。”

 他便抿了,只看着她不说话。

 “刚开始我真的没笑你。”她只得再次为自己辩护,想起刚才墨迹在门外的惨叫,又道“你也别生墨迹的气了,这次你让他去甘遥,虽没碰到赵匡的人,但在那两座山上也吃了不少苦头,你没看他两条腿到现在还肿着么?”

 “就是知道他吃了苦头,才没真夹断他的脚。”墨离沉着脸,紧绷着角却已微微上挑,见她眉眼含笑地望着他,那角便再也绷不住,彻底扬了起来。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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