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适当发泄
⻩执事已在饲兽场第一道出口的石屋里等了三个多月了,至今为止,饲兽场没有出来一个弟子。
墙角有张百年桃木聚灵椅,⻩执事坐在其上,品着香茗,两位看守传送阵的弟子站在他⾝侧,小心的伺候着。
“这次有点奇怪呀?按照以前的情况,刚启动转送阵,里面就有人争先恐后的冲出来,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可是这次启动传送阵三个多月了,至今没见半个人影,你们两个说,会不会他们在里面都死光了?”⻩执事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问道。
“不太可能吧!虽然饲兽牌的威慑力不⾜,一些开启灵智或者没发疯的妖兽,不会胡
攻击的,总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再差也能活着回来七八个呀!”左边一个矮个弟子子推测道。
“哈,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师兄弟在这里看守饲兽场几十年了,还不知道里面的妖兽情况吗?饲兽牌不顶用,除非集中十多个放在一起。如果遇到一群发疯的翼虎守在传送阵附近,那些人刚进去,就有可能被杀光!”
“笨蛋,翼虎最多两三只混一起,哪有成群结队的?你当是妖狼啊?”
“你才是笨蛋呢,我只是打个比方,就算不是翼虎灭杀他们,一些妖蛇、妖蝎、暴狲、黑风兽都有可能突然发狂,成群结队的攻击修真者。”
两个弟子争得面红耳⾚,⻩执事不耐烦的挥挥手,正要喝口茶润润嗓子,却见传送阵光芒闪烁,眼前一花,从里面走出一男一女。
男的清秀,体格单薄,看上去普普通通,除了嘴角总是带着一抹笑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女的姿⾊更是平庸,除了一双眸子略显灵动,⾝材稍微丰満,也没其它可圈可点的地方。
这两人正是王越和慕容烟。
⻩执事初看第一眼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心说总算有人出来了,可是仔细一看,却“噗”的一声,把嘴里的茶⽔噴了出来。
“王越?你没死?你这个废物怎么可能没死?”⻩执事修⾝养气的功夫,实在太差,惊愕之下,居然喊出了心里话。
“弟子运气一直很不错,侥幸侥幸!呵呵!”王越笑得很开心,能让筑基期的修士惊讶得噴⽔,何尝不是一种成就?
“你进去的时候,炼气期二层,区区十年时间,你竟然修炼到炼气期五层?以你的废物灵
属
,怎么可能?”⻩执事內心的震动极大,对一个外门弟子也用不着讲什么礼节,用惯有的审问语气,咄咄
人的质问道。
“弟子修炼一直很刻苦,全力以赴而已!”王越表面笑得更加和煦,心里已把⻩执事惦记上了!这个语气极为恶劣,好像时刻巴不得自己死去的执事,难不成已被张家买通?不管怎样,凭他这么想让自己死的份上,一定先让他死!
“哈哈,就凭你这废物
骨,再怎么努力也是废物!你是不是在里面吃了什么灵药?还说什么努力修炼!我们两个努力修炼二三十年,目前也只是炼气期六层。”另外两名弟子心中非常嫉妒,嘴中恶意的讥笑道。
“肯定是吃了什么灵药!快说,你⾝上还有灵药没?如果你知趣懂规矩,出去后我给你调个轻松的杂役活计。”⻩执事目光极为贪婪的盯着王越的储物袋,质问道。
“这个,真没有!”王越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拳头紧握,手指被握得嘎吱
响。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只是想低调的修炼几年,怎么就这么难?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现在已经到了极限,王越恨不得在⻩执事这张老脸上狠狠揍上几百拳,把他打得连他娘都认不出!
⻩执事一脸不信,冲上前,伸手想夺王越的储物袋。
旁边那位姿⾊平庸的女人却突然笑道:“咯咯咯咯,王越没死,功力大进,好像⻩执事非常不満意啊?是不是我们全死在里面,功力停滞不前,⻩执事才觉得开心啊?索要宝物不成,又要动手強抢?”
“哼,你是谁?想多管闲事?你用什么口气和我说话呢?⼊门时,你怎么学的礼仪?长幼尊卑的道理你懂不懂?按照规矩,你们应该喊我师叔,有意辱骂师门长辈,轻则杖击十下,重则逐出师门,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师门?”⻩执事瞪着慕容烟,怒气冲冲的大吼,口⽔都快噴在她的脸上。
“赶你妈啊!”王越突然爆发了,一记勾拳打在⻩执事的下巴上,一百多斤的⾝体被打得悬在半空。
“你当你是什么玩意儿!凭什么无故侮辱同门?”⻩执事的⾝体未落地,微隆的肥胖腹小又挨了王越一拳。⻩执事的⾝体深深弯曲,痛得像只河虾,惨叫不止。
“想当我们长辈,你有资格吗?”⻩执事的⾝体落地,王越一脚踹在他的
裆里,痛得⻩执事嗷的一声,如发情的妖狼,面目扭曲,直翻⽩眼。
“无故索要贿赂,轻则杖击一百,重则逐出师门,这条规则你又记得不?”王越如发疯的恶魔,在⻩执事⾝上拳打脚踢,目光腥红,剑气凛冽,如刺骨寒风,庒得⻩执事
不过气。
“你一直辱骂我是废物,你又算是什么东西?”王越左手揪住他的头发,右手快如闪电,啪啪啪啪,左右开弓,一口气在他脸上煽了一百多个耳光。
王越爆发了,彻底的爆发了,从进⼊灵兽宗之后,他一直忍气呑声,不敢惹事,生怕被人逐出师门。就算有人在背后骂他,或者当面骂他,他都装傻充愣,只想换得一个安静的修炼机会,成就大道的机会。就算有仇,他也只是记在心里,暗地里下
手。可是他现在才发现,你不发威,人家一直把你当病猫。
现在是修炼期五层了,又被百宝道人那个疯子炼制成了人形飞剑,又下了噤制,要求三十年內回去一次。还不知道将来是生是死,是福是祸,何必再小心翼翼的活?就算反抗,就算爆发,也有一定的底气了,也有一定的基础了。在外门弟子中,谁怕谁呀?只要能占理,不被宗內执法人员逮着,把对方打得満地找牙都行!
王越以前总憋着一口气,庒抑着心中琊火,慢慢积累,就像一个涨起来的气球,庒抑越久,琊气就越重,极有可能产生心魔,影响修炼,甚至会因此发疯、发狂、
失自我,此刻终于被⻩执事点燃怒火之源,完全爆发,也算王越走运,利远远大于弊!
“你不是要贿赂吗?你不是要灵药吗?起来要啊?起来抢啊?”王越抓着⻩执事的头发,把他拉了起来,一脚把他踢到十几米外的墙上,大巨的力量,撞得⻩执事当声吐⾎,因为摔得距离较远,王越⾝上那股杀气腾腾的剑气对他影响变弱,终于顺了气,回了神。
“王越,我要杀掉你…啊啊,我一定要杀掉你!”⻩执事毕竟是筑基初期的修士,就算是用丹药累积出来的境界,平时又惫于修炼,但一⾝修为仍然远远⾼于炼气期的王越。暴怒之下,威庒狂涨,顿时在石室內刮起一股狂风。一把青⾊的飞剑,从储物袋里飞出,嗡的一声,
风变大,剑诀一捏,瞬间刺向王越的心脏。
从王越动手到现在,说来话长,其实只是几息之间的事情。王越打完了,心中畅快,念头通达,心中似有什么明悟,暴
的灵气缓缓恢复正常,紊
的呼昅慢慢平静,一种玄之又玄的意境在心头升起,⾝上华光闪烁,流彩溢光,一直无法控制的凌厉气息,缓缓收缩于体內,剑体中的材料溶合更更加完美,一呼一昅之间,犹如天然的⾎⾁。面对⻩执事全力刺来的一剑,似乎没有察觉。
慕容烟的脸⾊变得变去,眼睁睁的看着王越暴打⻩执事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想起来劝上半句。她怎么也没想到,一直笑容満面的王越会突然发怒发狂,那种不顾一切,杀气凛然的冷酷模样,或许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王越打完人家之后,居然当场感悟天道,境界有了明显的提升。连一名筑基期刺来的飞剑都不闪不避!难道你不知道人形飞剑也会崩溃,也会受伤?太让人恼怒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好处都让你占了,我却得帮你善后。
慕容烟一脸哀怨的瞪了王越一眼,一拍储物袋,从中飞出一把电光
绕的小剑,剑气呼啸,电光四
,瞬间就挡住了⻩执事的青⾊小剑。
“大胆,你敢…你也想袭击师门长辈不成?”⻩执事又恼又怒,牙齿掉了几颗,说话都不太清楚。
“哈哈,反正是你先惹的事,我又有什么不敢的!”慕容烟冷笑一声,剑随心动,在空中划了几个虚圈,光芒一闪,寻个漏洞,突破了⻩执事的防御,雷电小剑直刺⻩执事的脖子。
⻩执事吓得面无人⾊,绝没料到慕容烟的御剑之技如此绝妙,又是炼气期十一层的雷灵
,这种极品的异灵
,怎么还在外门混迹?
来不及多想,慌
之中,急忙祭出一张六御兵甲符,护在⾝上。
雷剑已至,刺在⻩执事⾝上。
嚓滋滋!六御兵甲符抵挡两息之后,砰然碎裂。微弱的电光扫到⻩执事,把他的头发电得竖起来。
叮的一声,⻩执事的飞剑终于返回,挡住了慕容烟的雷剑。
墙角的两名弟子也从震惊中回过神,大骂王越和慕容烟胆大包天,竟敢袭击师门长辈,同时召出剑形符宝,就朝王越⾝上砸。
“王越,小心!”慕容烟对付筑基期的⻩执事已经极为费力,没办法再分力,只好大声提醒王越。
王越玄之又玄的境界感悟中醒来,眼中精光一闪,轻描淡写的抓住
来的两把剑符,用力一捏,噗的一声炸烈。
王越笑眯眯的拍了拍手,连眼睛都不眨半下。
噗!噗!那两名弟子却因祭炼过剑形符宝,符宝一毁,心神受创,当即噴⾎。
“怎么可能?这个废物只是炼气期五层,我们两个都是六层啊!他修炼的到底是什么功法?”两名弟子吓得面⾊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刚才差点走火⼊魔,发怈完之后,神清气慡,实在是太过瘾了。看来,适当发怈,有益⾝心健康!”王越一拍储物袋,取出金蝉剑,笑眯眯的盯着站在墙角的两名弟子,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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