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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轻扬…”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楚培岂能看着楚轻扬丧命于车轮中,想也不想便站起身,朝着车门跑去,及时地拽住了楚轻扬的衣袖一角…

 ‘撕拉…’一声,却不想,衣袖布料不堪承受两人的拉力,竟在此时断裂,楚轻扬往外前倾的身在眨眼间便滚落出了车内。[]

 “啊…”车外瞬间响起一道凄惨地尖叫声…

 “停车、快停车!”听到这声惨叫声,楚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猛拍着车板对外面驾车的侍卫怒吼道:“停车,听到没有,快停车!”

 “吁…”一声轻呼,前方的侍卫勒住了缰绳,马儿渐渐停下了狂奔的脚步。

 楚培等不及马车稳,一手扶着车篷猛地往地上跳去,随即拼命地往后面跑去…

 而此时,楚轻扬则是抱着自己的胳膊在地上打滚,满脸痛苦的模样,发丝凌乱、脸色惨白,已完全没了往日翩翩贵公的俊朗。

 楚培心头一紧,脚下的步竟是一个趔趄,差点瘫坐在地上,定了定心神,这才重新迈开步跑向楚轻扬。

 走近才发现楚轻扬满头大汗,表情极其的痛苦,见他抱着自己的右臂,楚培才知楚轻扬被伤到的是手臂。

 “轻扬,轻扬…”蹲下身扶着满地滚的楚轻扬坐起身,楚培将楚轻扬的身固定在自己的怀中,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碰触楚轻扬的右臂。

 “啊…爹,你想弄死我吗?你不知道我的手臂被马蹄踩断了吗?”暗夜中顿时响起一阵尖叫怒骂声,楚轻扬气、满头冷汗、浑身疼得瑟瑟发抖,只是却眼恨意地瞪向楚培,恨不能朝着楚培方才碰触他的手咬一口。[]

 楚培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心中更是涌上心疼,对于楚轻扬方才的无礼却也没有在意,更是抬起头来对已经立于马车旁的楚飞扬喊道:“飞扬,快将轻扬抚上马车。”

 楚飞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侧身对身后的两名侍卫低语了几句,只见那两名侍卫快步上前,一人一边将楚轻扬扶进了马车。

 “楚飞扬,你这个扫把星,若不是你,我岂会变成这般模样?”可楚轻扬刚坐进马车内,便又紧接着开口骂道。殊不知他之所以断臂,全是因为自己的任自私而造成的,现在却将所有的罪名推到楚飞扬的头上,就连向来表情冷肃的曲长卿已是出不满的神色。

 紧闭的车帘顿时被人掀起,楚飞扬颀长的身躯踏了进来,只见他面若寒霜、眼严厉之,嘴角却噙着一抹极具讽刺的冷笑,双目不带丝毫感情地盯着极其嚣张的楚轻扬,寒声道:“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足以让你闭嘴。若是再让本王听到一句谩骂的话语,本王立即将你丢出马车。”

 “你威胁我?”楚轻扬猛地站起身,左手紧紧地护着自己的右臂,忍着身上的剧痛与楚飞扬对峙着。在看到楚培随后踏进马车后,楚轻扬紧接着又开口“爹,您生的好儿,竟要将我丢下马车。”

 闻言,楚培的眉头猛然一皱,这一细微的动作落在楚轻扬的眼中,却是十足的得意,仿佛身上的伤痛也随之远去了。

 “轻扬,我希望你能够懂事些。你为了自己活命,拿我当作挡箭牌,害得你娘惨死,如今却执不悟,若非你的动作,那张岚又岂会在大殿上提出搜身一事?为何你就还要如此?”却不想,楚培接下来的话竟让楚轻扬脸上的笑容定格住。

 那还未扩散开的笑容,渐渐变得扭曲丑陋,只是触及楚飞扬极其冷漠的表情后,楚轻扬却是破天荒的没有再开口,径自往后倒退一步缓缓地坐下。( ·~ )

 楚培看着这样的楚轻扬,心中说不出的痛与恨。若非为了楚轻扬,谢氏又岂会白白被人暗算致死?若非楚轻扬自己太过份,又岂会落得如今这样的田地?

 “这就是你们心心念念不肯舍弃的东西?”而这时,楚飞扬却是将那枚拼凑好的金牌递给楚培,言语间听不出半点父亲情,让楚培的心顿时一沉,一股失望与心痛在心底渐渐的蔓延开。

 看着那枚躺在楚飞扬手心,散发着金光的金牌,楚培却是摇了摇头,伸出手将金牌推还给楚飞扬,带着一丝疲倦道:“这是你保住的,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了。”

 “不行…”一声大吼从楚轻扬的口中喊出,只见原本已经闭嘴的他不顾手臂上传来的剧痛,一瞬间便窜到楚培的身边,伸出左手想要从楚飞扬的手中抢走那枚金牌。

 ‘啪’却不想,这一行为却是惹怒了楚培,想也不想便给了楚轻扬一耳光,指着楚轻扬的鼻便骂道:“你真是死不改!你害死了你娘亲,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愧疚?你怎么不问问楚飞扬,若不是他,他的娘亲又岂会难产而死?要说愧疚,我们两人谁的更大更深?爹你又何必总是揪着我不放?更何况,这金牌本就是属于我的,谁也别想抢走!”说完,便见楚轻扬浑身颤抖地伸出手来,再次想将那枚金牌占为己有。

 楚飞扬看腻了这样的把戏,将手中的金牌丢入楚培的手中,冷声道:“这是你们父间的事情,不必扯上本王。本王亦不需要这样的东西。长卿,送他们回大牢。”

 语毕,楚飞扬飞身坐上曲长卿始终牵着的骏马,一扬马鞭疾奔而去…

 楚培立于马车门口,看着那抹渐渐远离自己视线的背影,心头千头万绪却是无话可说,最终只是化为一蹙眉头,继而返身坐回了马车内。

 此时的楚相府内一片寂静。

 楚飞扬在书房内梳洗了一番,待换过干净的儒衫长袍,这才赶回梦馨小筑。

 蹑手蹑脚地踏进内室,看着那盏放在梳妆台上的烛火已经快燃尽,此时正发出些微的‘噼里啪啦’的声响,楚飞扬走进烛台,轻轻吹灭了烛火,这才返身走到边,轻声坐下,借着月光打量着云千梦的睡颜。

 近因为身怀有孕的关系,云千梦的脸庞微微消瘦了些,原本粉瓣此时看上去泛着微微地白色,本就极小的脸蛋如今看来更显得娇小了。

 手掌轻柔地抚上她的睡颜,感受着手掌心不可思议的细腻触感,楚飞扬心头顿时涌上一阵足,嘴角亦是微微弯起,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度。

 “嗯…”身下传来一阵嘤咛声,云千梦的睫微微颤抖了几下,试着几次睁眼后,缓缓睁开了那双明显还带着睡意的明眸。

 楚飞扬见她被自己吵醒,心中不有些内疚,只是看到云千梦出少有的懵懂的眼神,却又是爱不释手,情不自地俯下身,薄轻轻贴上她柔的菱,细细地嗅着属于她身上的香气。灵巧的舌慢慢描摹着她的模样,轻轻抵开她微抿的双,引着她尚且有些呆愣的丁香翩翩起舞。

 楚飞扬的双手亦是没有闲着,一手轻柔地穿过云千梦的身,轻轻地搂着她,一手则是攻城掠地地往某处高耸的地方摸索而去。直到摸到比往日还要稍稍丰一些的部时,楚飞扬极其满意地笑了笑。

 “怎么才回来?”可惜云千梦刚从睡梦中转醒,双手抵在楚飞扬的前推开了他贴上来的身,随即着双眼缓缓坐起身,打着哈欠开口问着。

 有孕在身,就连往日浅眠的她,亦是变得有些嗜睡了,竟连楚飞扬踏进内室都未察觉到。

 楚飞扬见她连带疲倦的模样,便知是自己弄醒了她,下生理的需求,楚飞扬伸出双手握着她纤细的肩头,将云千梦按着重新躺下,自己则也是掉鞋袜斜躺在外侧,拉过薄被为两人盖上,这才柔声将今夜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这么一折腾,云千梦睡意全无,枕着楚飞扬的手臂细听着他的复述,思索了半晌菜开口“如此说来,皇上是借着此次的事情在寻找东西?”

 见云千梦已从自己的字里行间抓住最重要的讯息,楚飞扬低头轻吻了下她的鬓发,浅笑道:“极有可能。只是,想必皇上并未找到他想要的,否则脸色不会那般难看,更不会轻易地将玉牌还给我。”

 “有什么东西,值得皇上这般大费周章?”云千梦不解,况且在听完楚飞扬对玉乾帝仔细观察玉牌的描述后,只觉更加蹊跷,似乎玉乾帝十分在意。

 “睡吧,这事我会让人盯着。皇上心中最在意的只怕便是这块玉牌,如今没有从玉牌中找到他想要的,只怕对楚家而言亦不是坏事!你现在有了身孕,还是莫要多费心思,免得动了胎气。”说着,楚飞扬右手轻轻覆上云千梦的腹部,眼底浮现一抹爱怜之

 云千梦见他说得这般小心翼翼,倒是轻笑出声,调侃道:“哪有这么娇弱?动动脑便能够动了胎气?”

 闻言,楚飞扬自己亦是不由得笑出了声,薄抵着她的额头,左手轻拍着她的肩头,轻柔道:“还是小心为上。睡吧,我可不希望生出个夜猫的孩。”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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