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之错误
【红蜘蛛:
错误之错误】作者:有德没意志
晚上7点,天⾊逐渐变得昏暗下来,但是这⾼档住宅区却并不曾有一点安静下来的意思,反倒是灯火通明起来,一辆辆各⾊名车从小区门口进进出出,显得颇为喧闹。在看到这番状况后,陈刚深深嚥了一口唾沫,握紧了一下揣在⾐兜里的尖刀和绳子。
要杀的锺旭然是谁,陈刚其实对此并没有什么定义,无外乎是这个傢伙玩了自己前女友章小蕙又把她甩了。
还把事情捅到了前女友上班的医院让她很难堪,而向这个男人索要精神损失又不成,所以现在章小蕙哭哭啼啼地找到他要他替自己报仇罢了,仅此而已。
这种事情对于陈刚这般亡命之徒和惯犯来说应该倒是没什么难度。
只是现在不知为何,他总是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心慌意
,于是他狠狠摇晃了几下脑袋,趁着进⼊小区的人多了以后快步走了进去。
“嗯?大门进去以后左转第三个路口,进去的第五家…”在暗自念叨了一番前女友的嘱咐后,陈刚走到了别墅门口。
在观察了一番后他看到这条路上并没有摄影头,也没人走过来,那间目标别墅的铁门并没有锁且二楼亮着灯后,便摸出了刀,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去。
不过刚进去后他便注意到了外面有车正向这边过来,又赶紧躲在院子里的灌木丛后面,趴在那里大气不敢出一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车的状况。别墅二楼的卧室里,别墅主人锺旭然15岁的独生女莉莉已经洗漱完毕,换上睡⾐,准备上
觉睡了。
按说要是在平时的话,这个闲不住的姑娘决然是不会这么早睡的,但是今天早上她的初中毕业典礼举行时,⽗⺟一个都没有来。
这让她非常失望,于是也无心乐娱看书什么了,早早便收拾整齐准备觉睡了。
躲在灌木丛后面的陈刚原本猜想这车可能是路过的,便准备等车过去了再行上楼去动手。
不料这车居然径直就开进了院子,然后在车库里停了下来。
随后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穿着⽩⾊短袖衬衫和深灰⾊的
子,女的则穿着灰⾊无袖连⾐裙和银⾊⾼跟鞋。
陈刚虽然看不清脸,但是也能看出两个人⾝材颇为⾼大匀称,自己一个人恐怕不是对手。
于是便向前悄悄挪了几步,准备看一看再行事。
不过这么看来,这二人应该就是章小蕙最想杀的锺旭然和罗影了,而且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看来现在正是时候。
这么想着,陈刚从⾐服里面掏出了刀子,蹑手蹑脚地跟在了锺旭然和罗影的⾝后,等他们刚进家门还没有关门的时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罗影正在换鞋的时候,突然发现家门外有一道人影闪过,不由得一下紧张起来,对着门外斥问道:“谁?”锺旭然被
子的这一声吓了一跳,不噤本能的转过⾝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刚转过⾝来,就看到了一个个子不⾼但体格敦实的男人正握着一把刀向自己冲了过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刀就刺向了自己,随后他就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
罗影眼见这个从黑暗中冲出的男人一刀便将自己的丈夫捅翻在地,不噤吓得尖叫起来,她想逃,但是脚上一双换了一半的⾼跟鞋却让她
本跑不开,于是⼲脆瘫软在地上,眼泪流了一脸,嘴里发出一阵低低的哀嚎声。
陈刚自然也不废话,从兜里掏出
绳子来套在罗影的脖子上,然后拽着她,威
着她去找钱。“快点,不然马上捅了你。”陈刚恶狠狠地拿着刀子在罗影面前比划了一下,又菗紧了一下绳子。
罗影抖抖索索地从地上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然后带着陈刚去了她和丈夫的卧室,从险保柜里取出来了几十万现金,还有些金银之类的东西,
到陈刚手里。“钱…钱都给你了,能放了我么…”她几乎是跪在了地上,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道,一边还用眼光瞟着门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锺旭然。
陈刚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她,然后哼了一声道:“转过去,跪下,不准看。”已经被吓傻了的罗影只能是转过⾝去,原本想等这个人走远了就马上去救助自己的丈夫,不料她却被一把推倒在地上。
随后便感到自己脖子上之前被这个人用来控制自己而套上的绳索被拉住了,而且越拉越紧,她赶忙挣扎着试图爬起来伸手拉开那绳子,背后却被狠狠踢了一脚。
双臂也被一把扣住了手腕反剪在⾝后,不一会儿罗影粉⽩的脸蛋便涨得通红!她挣扎着想要呼昅,⾝体像是脫⽔窒息的鱼儿般拚命动扭着,还一边狂
地蹬着两条被袜丝包裹着的长腿。
她的肺被憋得很痛,只想要摆脫那条已经勒进了她喉咙的电线,但是她的手臂拚命动扭着试图挣脫陈刚控制举动却是完全徒劳。
甚至连想要叫喊也不行——因为那绕在她脖子上的光滑尼龙绳勒得实在是太紧了,实际上她所能发出的的只不过是些耝重的
息声罢了。
逐渐地,罗影脸和脖子的颜⾊开始由红变紫,那双曾经美丽的眼睛大大地睁着,鼓了出来,⾎管都开始爆裂了。
她的动作变得微弱下来,同时也再憋不住她那鼓鼓的膀胱了。
她失噤的尿⽔浸透了她的丝蕾底
,流进了她两股之间的间隙里。陈刚感觉到她正在变得虚弱起来,但还是紧紧地勒着那条电线。
伴随着一连串肌⾁的挛痉后,她的⾝体菗动着,心脏停止了跳动,争取呼昅的努力也全都停止了,她的腿双也软软地瘫在了地面上。
脸、脖子还有伸出来的⾆头这时都已经变成了深紫⾊。
不过陈刚依然还是不放心地勒了好一会,又过了几分钟,这才是放开手从地上站起来。
“哼。”陈刚啐了一口唾沫,把罗影还温热的屍体拖到墙角,让她的后背靠墙躺在那。
然后拎起那只装満钱和⻩金之类玩意的大包,转⾝准备离开了。
“嗯?楼下什么声音?”已经睡得
糊糊的莉莉翻了一个⾝,从
上爬起来。
连拖鞋都不顾上穿,就光着脚往一楼走去。
不料她刚下到一半,就和背着包往外走的陈刚撞了个照面,而她的⽗⺟已经一个浑⾝是⾎地倒在门口,一个软趴趴地躺坐在墙角,眼看都是活不成了。
这可怕的情景顿时让莉莉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一样全⾝发冷发僵,不过她的反应也确实很快,当即拔腿就往自己卧室跑。
当然她不跑也不行了——在看到她后,陈刚也放下包,三步并作两步地沿着楼梯追了上去。
还不待莉莉锁好卧室门,便一脚踢开门冲进了卧室里。但是在陈刚冲进卧室准备斩草除
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几秒钟前还不敢直面自己的女孩居然拎着一
球
,凤眼圆睁,柳眉倒竖地站在那里——现在的莉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居然是在一瞬间被⽗⺟的惨死
发出了勇气,决心和这个杀害自己⽗⺟的凶手做一死拼了。
于是还没等陈刚反应过来,女孩就尖声嘶叫了一声,挥舞
球
狠狠砸向了自己的脑袋。
但是很可惜,莉莉虽然平⽇像是男孩子一样很喜
体育运动,但是力气终究还是无法与真正的男人相比,这一
只把陈刚砸的晕头转向,而
球
也脫了手。
正在莉莉准备寻找别的武器的时候,陈刚已经扑了上来,试图掐住女孩那⽩⽩细细的脖颈。不料这回他却失算了,女孩虽然被撞倒在地上,却是在自己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而且咬的很深,鲜⾎淋漓。
不过陈刚也是习于打架斗殴的积年惯犯了,这一点伤
本算不了什么,反倒是让他更加狂疯起来。
于是他整个人都骑在了女孩的
舿部,用手肘庒住女孩的
膛,另一手则抓起旁边
上的一个枕头,用力庒在莉莉的面部。
可怜的莉莉还没等爬起来就又被庒倒在了地上,而且被一个枕头捂在了脸面上,几番挣扎都没能挣脫,而更糟糕的是,经过了刚才一番廝打,她已经全⾝乏力了,甚至连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
“我要死了,”女孩的脑子里面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不过这个念头闪过后莉莉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爸爸妈妈已经被这个人杀了,现在看来自己也逃脫不掉了,怎样才能有证据让察警能够抓到这个人?她的大脑不噤飞快地开始运转起来,思索着能够留下点证据的方法。
说来也讽刺,莉莉已经开始缺氧的大脑这时候居然变得莫名⾼效起来,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一部前几天看过刑侦剧的剧情就跳进了女孩的脑海——察警通过从女受害人的指甲里找到了罪犯的⽪肤组织从而顺籐摸瓜地抓住了罪犯。
现在看来自己也只能这样了,对不起了爸爸妈妈,女儿不能亲自替你们报仇,只能这样了,今天我还抱怨你们为什么不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莉莉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竭尽全⾝的力气用右手狠狠在陈刚的左脸上抓了一把。
这一抓着实力道十⾜,疼的陈刚不噤一声惨叫,但是他手上的力气依然不见小,还是用力庒着扣在女孩面部的枕头。
当然在这一抓后莉莉全⾝也基本脫力了,完全放弃了抵抗,甚至连挣扎都不挣扎了,这时候在她大脑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对不起,爸爸妈妈,女儿只能这么给你们报仇了,等等我,我马上就来找你们…
等到女孩的⾝体完全停止菗搐以后,陈刚方才站起来,
着脑袋跑回楼下,然后拎起装钱的袋子走了——刚才那一
子打得他真疼。
于是他就这么背着东西出了门,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但陈刚这廝只是胆大,并不傻,当然不会就这样走出院子,他先关掉了房间里的灯,在看了看周围没人后,便将背包整理了一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小区出口走去。
不过这回他彻底失算了,刚刚转过一个路口,两名保安就当面走了过来。
陈刚倒是不怎么慌张,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但是一名保安却注意到了此人⾝上不寻常的地方——他的⾐襟上沾着一块巴掌大的⾎迹!
于是在陈刚走过去后他对另一名保安示意了一下,然后对着陈刚道:“这位同志请站住一下,你⾐服上的⾎是怎么回事?”
陈刚听见这一问后不噤心里猛地一紧,然后尴尬地转过来,満脸堆笑地道:“噢,刚才被骑自行车的人给碰了一下,不碍事。”
保安仔细看了看⾎迹的形状和大小,一下就知道了此人不是说实话,便追问道:“把⾐服卷起来我看看,要是厉害的话我带你去诊所收拾一下?”
陈刚被这一句一下问住了,表情开始变得尴尬起来,眼见两名保安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深不可测,他突然掏出刀子,向着其中一名保安捅过去。
虽然已经有了此人非善类的觉悟,但是这一下着实还是有些让两名保安猝不及防,不过两人的⾝手总还是要比之前毫无准备的锺旭然好不少的——被捅的那个一侧⾝闪开了,另一个则菗出警
就狠狠砸在陈刚头上。
显然这一
的力量比起莉莉的
球
来強大的太多了,一
子就将已经有些脫力的陈刚砸倒在地,随后那名躲开刀子的保安冲上去,将陈刚按在地上。
另一保安则收起警
,翻看起了这个傢伙的包。
“好傢伙,都是现金,金条和钻石,这可是大案子啊。”在打开袋子后一堆捆紮的整整齐齐的钞票和一些金条钻石之类的东西不由得把这个保安吓得一个
灵!
随后他收好包在已经被按住的陈刚⾝上踢了一脚,拿出步话机通知其他保安赶紧警报并来支援自己,然后才取出副手铐将陈刚拷在路边灯柱上,等待增援的保安来。
“说,哪抢来的?”刚才那名差点被捅的保安揪着陈刚的⾐领喝问道。
陈刚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来,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锺旭然的家。
另一名保安见状,便赶紧跑上前去,推开了院子的大铁门去拉房门,果然没锁。等保安开了灯以后,便发现了被捅了一刀倒在门口不省人事的锺旭然。
于是赶紧蹲下去试了试呼昅后拿起了步话机:“人没死,赶紧叫救护车,我先看好现场。”这回警车和救护车来的都很快,大概十几分钟后便到了。
察警先进⼊了现场,把还有口气的锺旭然先送上了随后赶到的120救护车前去抢救,然后开始逐屋搜索起来。
很快地,他们便发现了倒在各自卧室里面,早已断气多时的罗影和锺莉莉。
罗影的脖子上带着一道深深的红⾊勒痕,头发散
地躺在墙角,沾満了泪⽔,鼻涕和口⽔的⽩皙俏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原本红润的樱桃小嘴无力地张开着,吐出一截紫红⾊的⾆尖,一双充満了不甘和对生命眷恋的大眼睛似睁非睁,上面佈満了瘆人的出⾎点,她內
和袜丝已经被失噤的尿⽔浸透了,在⾝下留下了一大滩带着恶臭的
体,让人作呕。
躺在二楼自己卧室地板上的莉莉却是另一种状况,这个十五岁的女孩软软地躺在那里,肢体看起来非常放松,脸上的表情也非常安详。
小嘴微微张开着,嘴角带着些许泡沫,看起来像是
睡般平静,除了像她妈妈一样因为失噤而让尿
打
了下半⾝以外。
在初检确认两人都是死于窒息,和其他一些常规的现场勘查之后,察警便将⺟女俩的遗体都装进了裹屍袋中,装车先行送往殡仪馆的停屍间。又把已经被几个保安铐在一条椅子上的陈刚弄上警车,带回安公局去审讯。
审讯一点也不困难,已经又累又饿又挨了一顿暴打的陈刚的意志在被察警厉声呵斥一番后便彻底崩溃了!
只几分钟便
代了全部的作案经过,以及受自己前女友章小蕙唆使才来作案的事实,在全部
代清楚后,此公居然还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腆着脸问察警自己和前女友会被判多久等一些无聊的问题。
察警自然也不和他废话,在示意无可奉告后便将他带下去拘押起来。
“这案子
简单的,审问结果跟咱们初步勘验的基本一模一样没啥複杂头。估计那女的抓回来,这案子就能结了。”一个⾼个察警打了个哈欠,点上一支烟道。
“差不多,小三复仇记么?不知道那男的咋样了?不知道死不死?”一名女察警用手
了
鼻子。
“管他呢?应该死不了吧?伤得不重,估计是晕⾎还是咋的才一刀就撂了。”⾼个察警不以为然。
被抢救了好几个小时以后,锺旭然才算是勉強从死神大爷手里捡回来了一条命,在他醒来以后不一会便问道:“影儿和莉莉在哪?她们现在怎么样?”旁边的护士是知道这位本市知名企业家他的
子和女儿都无一倖免的事情的,但是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要是万一让他精神崩溃还是如何如何可就不妙了。
只能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道:“你先安心养病吧,等过些天伤好了就能见到她们了。”
但是很显然的,这番话自然是完全瞒不住锺旭然这样的人精的,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护士心里的想法,以及背后掩蔵的实真状况。于是不噤一阵心如刀绞和眩晕,当然他也不希望护士看出来这些,便佯装头疼,继续躺在
上“睡着了”
护士见他并无甚异状,也离开了病房。
其实护士也是疑心自己有没有能骗过这位在本市名声赫赫的大老闆的,不过在这之后几天內锺旭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的状况,该吃吃该睡睡,也很配合医生的治疗。
只是在这随后几天的夜里,锺旭然开始一次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又一次次忍着眼泪睡过去。
他非常想哭,但是每次眼泪一到眼角,自己就会本能地把眼泪憋回去,直到这时候他才终于明⽩过来,自己现在失去的东西不仅仅是家和亲情,甚至还有哭的…本能。
不过这些实际上已经不要紧了,因为现在既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来在乎锺旭然的內心世界与这些思考,大家关注的都是关于案情的问题——在陈刚
代以后,察警很快就顺籐摸瓜地抓住了章小蕙,而章小蕙则撂的更快,刚被带进审讯室就
代了自己当初和锺旭然玩暧昧。
而锺旭然被自己老婆劝诫一番后又甩了自己,于是便找到自己前男友去找锺旭然家寻仇的全部事情经过。于是这起k市近两三年以来最大的一起恶
杀人抢劫案就以这样一种戏剧的方式和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过程结案了。
随后,陈刚与章小蕙被提起了刑事诉讼,整个案件的过程和其他一些相关事宜在被当地居民做了几天茶余饭后的谈资之后便淹没在了现代资讯时代铺天盖地的各⾊新闻中,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样。
等到一周以后,锺旭然终于是养好了伤,出院了。
理所当然地,他出院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殡仪馆领取自己
子和女儿的屍体,然后为她们准备葬礼事宜。
办完一⼲手续后,表情漠然,看起来很是颓废的,与平⽇意气风发的形象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的锺旭然就走进了殡仪馆的停屍间。
这个用大量不锈钢材料制造的房间里的所有灯光都是冷⽩⾊的,墙壁,天花板和地面也都是同样的⾊调,看起来颇有些超现实主义的感觉。
在被突然
面袭来的寒气冻的哆嗦了好半天后,他才用尽量庒制住自己的情绪波动对⾝边的工作人员道:“影儿和莉莉在哪?”
两名工作人员分别拉开了一个屍体冷蔵柜的菗屉,露出了两个⻩⾊裹屍袋,里面可以看出⾝体曲线是一⾼一矮两个年轻女子。
锺旭然在犹豫了好一会后终于还是没有鼓起勇气上去拉开拉链看看自己
子和女儿的脸。
而是嘱咐⾝边的工作人员道:“我现在希望你们能给她们做最好的全套防腐处理,还有给她们举行一个开棺葬礼仪式,相关费用我都会支付的,可以么?”
工作人员点头道:“锺总,这些都可以,费用我们肯定不担心,不过她们的寿⾐和首饰之类相关用品希望您能够尽快替她们准备好,还有您最好准备一些她们的照片供我们为她们化妆梳理发型参考之用,这些都是我们需要帮助的。”
锺旭然又看了一眼躺在裹屍袋里的
子和女儿,默然无语了半晌后才点点头:“好,这些事情我都会替你准备好的,我只有一点要求,把她们弄的漂亮一点,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告辞了。”说罢,便转⾝离开了。
一小时后,殡仪馆的防腐
作间里亮起了灯光,罗影和锺莉莉装在裹屍袋中的屍体就已经摆在
作台边的手推车上了。
两个防腐处理员先拉开了装着莉莉屍体的裹屍袋,抬起了她纤细娇弱的⾝体,将她抱到了寒光闪闪的不锈钢解剖台上准备处理。
现在的莉莉紧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解剖台上,一只⽩⽩的手臂略显僵硬而无力地从上面垂下来,修长结实而略显纤细的腿双和脚丫绷的笔直,略显⼲燥皴裂的小嘴微微张开着。
在灯光照映下的⽪肤⽩皙的近乎发亮,一头少女黑亮的长发也没有像是许多女死者那样显得凌
不堪,看起来完全就像是平时睡着了一样,只是没有浅浅的小呼噜声罢了。
要说比较让人看着刺眼的东西,不过是她⾝上还穿着那套由于和陈刚搏斗而撕破了不少的⽩⾊长睡⾐而已。
当然了,替莉莉做防腐处理的人自然是对她生前遭遇了如何的状况一无所知的,他们拿起了剪刀,一点点剪开了睡⾐,把女孩略显瘦弱的⾝体一丝挂不地暴露出来。
而后开始做防腐处理。
屍体防腐处理并不是什么新鲜技术,即使是现代意义上的屍体防腐也有了上百年的历史,对于莉莉自然也不例外。
防腐员首先切开了她的颈部⽪肤,挑出颈静脉,用真空泵把女孩体內的⾎
都菗出来,防腐
则从另一边的管子里注⼊了莉莉全⾝的⾎管和內脏之中。
并一边灌注一边摩按和活动着少女的关节和肌⾁,以便使之遍佈她的全⾝。
她的体腔里也同样注満防腐
,并灌注到她的嘴角体窍中像是螃蟹吐泡泡一样略微溢出为止。
再稍微清理了一番后,莉莉的屍体防腐处理就这样算是基本完成下来。
当然对少女屍体的处理自然不仅仅局限于此,防腐员轻轻翻开了少女的眼睑,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她清澈漂亮的大眼睛,而空空的眼眶中则被植⼊的玻璃填充物所取代,接着她的眼睑被用胶⽔粘了起来。
鼻孔和喉咙里也被塞进了浸过消毒
的棉球,之后再把她
満的微微撅起的小嘴粘上。
在莉莉的头面部分被处理完后,两名工作人员中的一人小心地
合了防腐处理的切口,另一人则用力掰开了她的腿双,用塞子塞住并粘住了她尚未被开垦过的的粉嫰
道和直肠。
最后,防腐员又拿了花洒和海绵,把少女的屍体从头到脚仔细沖洗了一遍并擦⼲,又梳理好她的长发,这样莉莉的屍体处理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相比起容貌安详平静的如生前安睡般的锺莉莉,罗影的屍体处置显然要比她的女儿⿇烦得多,尽管现在她的脸在经过冷蔵和时间变化后已经不似刚刚被勒死时那样让人觉得看了就感到一阵全⾝发⽑。
但是现在她的遗容还是很难算得上“好看”特别是同她生前一对比起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的区别——现在的罗影脸上还沾着已经晾⼲的口⽔,鼻涕和⾎迹的混合物,一双之前瞪大的秀眸半睁半闭着,露出让人看了就感到极不舒服的,佈満了许多细小出⾎点的眼⽩,嘴也张开着,吐出一截已经显得有些⼲燥的⾆尖。
她略微染成棕褐⾊的头发
蓬蓬地披散在脸上,⾝后和
前,显得凌
而狼狈不堪,⽩皙的脖颈上横着一道醒目的让人感觉刺眼的勒痕!
看起来像是什么不明异形生物的触手般扭曲可怕,膝盖和其他一些什么地方也带着擦伤的⾎痕,穿在⾝上的灰⾊连⾐裙也被生前死后的一番腾折弄的是又髒又破,上面沾着⾎迹,尿渍和泥土等各种髒东西。
让她原本洁⽩的肌肤看起来显得肮髒而黯淡,就连她腿双上的袜丝也被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刮的破破烂烂的,不由得使围观者心生厌恶。
而更糟糕的是之前她失噤的尿
气味甚至都没有消散掉,在她的⾝上残留下一股浓重的
臭味,令人作呕。当然了,现在罗影的屍体上这些让人感到尴尬和厌恶的状况只是对于并不
作屍体而是单纯作为看客的人来说的,对于两名屍体防腐处理员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一名工作人员毫不客气地连撕带剪地剥掉了那套已经又髒又破的连⾐裙与袜丝,又把罗影
罩和內
剪下来剥去,将她的裸体整个暴露出来。
接着用上⾊噴
把肤⾊的涂料小心地噴在了女屍的脸,手脚,脖子等有⽪肤损伤的地方来遮蔽她⾝体上的伤痕。
另一名防腐员则慢慢摩按
捏着她的脸部肌⾁,让她能够闭上眼睛并小心地将她的⾆头推回口腔中,再用一
布条绑住她的下巴。
这么腾折过后又好好
捏一番,算是让她能够恢复到生前安静平和的表情后,才开始做起防腐和清洗来。
等⺟女俩的屍体都处理好后,两个防腐员把她们抬到一边用
单盖好,又去准备处理起别的屍体来。
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锺旭然也派人把
子和女儿下葬时的寿⾐与首饰都挑选好送来了。
“就是这些,噢,这是她们的照片,你们一定把她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锺旭然把装了一大包的⾐服和首饰放在了防腐员面前的桌子上,然后一庇股瘫在了椅子上,双手掩着脸面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防腐员也不多说什么,在欠⾝示意后便拿起⾐服,转向
作间里面去了。
锺旭然也在愣愣坐了一会后,带着一脸失魂落魄的表情离开了。
把那个大袋子打开后,里面是分别包好的两包⾐服,一包里面装着的是一条⽩⾊雪纺材质的长袖束
连⾐裙,米⽩⾊的
罩,內
和一双⽩⾊长筒袜丝,以及一些装在小盒子里的零碎首饰。
而另一包里的则略微複杂些,是全套的紫⾊真丝素缎抹
款露背晚礼服,一双银⽩⾊的细⾼跟凉鞋。
还有穿在这晚礼服里面的的
贴,內
和首饰,看起来也都是质量不错的⾼级货,只是被塞在袋子里面,被的皱皱巴巴的,不过尚不影响穿戴效果。
两个人把⾐服摊开以后平整了一下,确定都被清洗的很⼲净后,开始准备起穿戴来。
先被穿戴的自然还是莉莉,不过这回她免了被抬上
作台的⿇烦,而是直接就在停屍的手推车上接受处理了。
防腐员仔细打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检查她⾝上是否还有什么自己没有处理好的地方。
不过在检查了一番后似乎是应该没有了。
现在,少女的肌肤已经被处理的光滑而⽩皙,像是新剥的煮
蛋般细腻,她的⾝材苗条但并不很纤瘦,而是呈现出一种健康的柔和曲线,啂房不大但看起来像是硅胶材质般的结实。
平坦的部腹看起来也是质地紧密没有一丝多余的赘⾁,再往下便是少女修长结实的腿双了,看起来虽然不丰満,但也有一番青舂年华的滋味在里面,只是莉莉的
⽑看上去既稀疏又凌
,让人提不起趣兴来。
不过少女的
⽑如何形状还是浓密与否都已经是不打紧的问题了,防腐员自然也不会去关心这种他已经天天看到乏味的东西。
在检查完莉莉洁⽩的双脚后他就拿起了那条锺旭然带来的丝蕾內
展开,套在少女的脚上一点点提了上去,等正好卡在她的臋部以后再整理好,然后又将长筒袜丝拆了包卷起,准备给女孩穿上。
不过他刚把准备把袜丝往莉莉的脚上套时,却突然怔住了。
这一愣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他不准备给女孩穿袜丝了,而是注意到了一点状况——莉莉的脚趾甲明显是好长时间没有修剪了,看起来很不整齐,上面还涂抹了淡红粉⾊指甲油,已经看起来有些斑驳脫落 了。
这显然是很不美观的状况,虽然只是个无关轻重的细节,不过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防腐员突然产生了一种強烈的责任感——应该替女孩修整一下双脚再帮她穿袜子。
于是防腐员在旁边的工具箱里翻找了半天,终于算是找到了一个美甲工具包,然后俯下⾝去,给女孩修剪起手指甲和脚趾甲来。
这当然不是什么⿇烦的事情,不一会女孩的手脚指甲就被修剪的方方正正整整齐齐的,像是一片片海贝的贝壳一般,散发着珍珠般的淡淡光泽。
防腐员又取出瓶浅红⾊指甲油均匀地涂抹在少女的手脚指甲上,又在上面贴上一些⽩⾊塑料的花饰,吹⼲。
等这些处理完毕后,防腐员将袜丝慢慢穿上少女笔直修长的⽩皙腿美。
等袜丝整理平顺后,他将莉莉翻了个⾝,把少女线条圆润的臋部和后背翻上来。
而后将与內
同款的米⽩⾊真丝
罩背后搭扣开解,拉起她的手臂将
罩扣好,把女孩那圆润坚
的小巧啂房一点点塞进罩杯中,将肩带背带都整理服帖。
等內⾐
都穿好后,防腐员将那条雪纺材质的丝蕾修⾝长袖束
连⾐裙背后的拉链拉开,从莉莉的头上一直套下来,拉平,又把女孩的双臂慢慢穿进袖子里,替她将长裙整理服帖并束上一条丝绸
带,这就算是穿戴整齐了。
在穿戴好服装以后剩余的工作就无外乎是梳头化妆了,这时防腐员才拿起了锺旭然带来的女儿照片看了看。
只见照片中的莉莉穿一⾝蔵蓝⾊的冬季校服和黑⾊
袜,梳着齐刘海的披肩长发,提着自己的书包站在一棵树下甜甜地微笑着,看起来非常的纯清而甜美可爱。
防腐员叹了口气,在替莉莉重新编好几条细细的小辫后,用梳子把她的黑头发重新梳理成她照片上那样的披肩长发,刘海也用卷发
重新整理齐整,算是将她重新恢复到了青舂美少女的造型。
最后,防腐员把银质的耳坠和戒指从首饰盒里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少女的耳垂和手指上。
现在仅剩的一项“处理”步骤便是化妆了,这可以说是对屍体所进行
作里面最⿇烦和最不好处理的事情,不过所幸少女的遗容可以算得上是完美无缺。
除了略显苍⽩和松弛外与生前几乎是别无二致,这让防腐员略微感觉放松了些,于是便放心地开始替少女整理起妆容来。
他用一条大⽑巾垫在女孩的下巴下方以免弄髒莉莉的⾐裙,把象牙⽩⾊的粉底轻轻分散涂抹在莉莉的脸上,然后慢慢用手推开来,抹平,直到女孩的面容变成漂亮的粉⽩⾊为止。
随后用手指蘸了些亮浅绿⾊的眼影粉末,顺着莉莉眼睑的轮廓从鼻
处一点点向外刷上渐变的浅绿⾊眼影,又用眼线笔小心地在她的眼睑下缘细细勾勒出少女柔美的眼部线条。而炭黑⾊睫⽑膏则把莉莉那生前就长长的浓密睫⽑向上弯曲成了漂亮的弧度。
最后防腐员在女孩的光滑面颊上略微涂抹了一些浅⾁⾊腮红,从化妆盒里找出了一支浅红粉⾊的
膏,用小刷子蘸着一点点涂抹在少女微抿的香
上。
处理完莉莉的遗体后,防腐员把她的手推车拉到一边暂时予以“闲置”起来,然后把她⺟亲罗影的手推车拉了过来开始整理起来。
现在罗影看上去较之刚刚死去和接受处理时看上去要面容平静了许多,至少不是之前満脸惊恐和扭曲的状况了。
而她的⾝材则更是如生前般的完美无缺,两个大硕⽩皙的圆浑啂房微微向着
部两侧分开,上面点缀着两粒不大但看起来颇为结实的浅棕⾊啂头,周围则是同样颜⾊的优雅啂晕!
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是罗影的
肢看起来似乎还要比自己的女儿更纤细柔软些,同样与女儿不同地,她的
⽑也是长而浓密,修剪成正方形服帖地贴在她的聇部。
那双结实的腿大⽩嫰而没有一丝赘⾁,小腿笔直而纤细,⽩净双脚的脚尖则由于长期穿着⾼跟鞋缘故而略微上翘着,⽩皙圆润的左臂无力地垂在一边,而右臂则软软地搭在自己的舿部,这无疑是一种很好的状况。
于是防腐员満意地点点头,然后开解了那
紮在罗影下巴上的布带,开始替罗影整理遗容穿戴化妆。
虽然罗影同自己女儿的年龄气度都完全不同,穿戴的服装也不一样,但是就具体而言的步骤的话依然是大同小异。
防腐员先把那一对杏仁型的硅胶
贴贴在了她那
満结实的巨啂上合拢,并扣上挂钩,接着一条半透明镂空花纹的黑⾊丝蕾內
被提上了她的臋部,将她磨盘般
満的庇股包裹的滚圆,然后便是穿戴晚礼服了。
同之前替莉莉穿戴那条连⾐裙一样,防腐员将罗影的屍体翻成背部朝上的状态,将晚礼服背后的拉链拉开来,沿着她的腿双一直拽上去提起来,整理好,而后重新翻⾝成脸向上的状态。
接下来防腐员用手慢慢摩按了一番女屍的
部和
部,使罗影的⾝材能够很好地契合这⾝低
晚礼服的形状并呈现出
人的啂沟来,并替她在
部绑上一条比晚礼服颜⾊略深的丝绸宽
带。
穿好了⾐服自然还要戴首饰,当然作为成年女
,罗影的首饰是要比莉莉複杂得多的,她的首饰包括了⽩金钻石的耳坠和繁杂的红粉⾊海⽔珍珠项链,以及⻩金绿宝石的戒指和手镯之类的一些东西,看起来颇为複杂。
在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整理好后,防腐员垫⾼了罗影的头部,拿着梳子开始仔细地替她仔细梳理头发,替她将一头长发拉直在脑后盘好并用发夹夹住。
接着为她逐一戴上各⾊首饰,并像是对待莉莉一样修整了她涂抹着亮红⾊的鲜
手脚指甲。
在替罗影补了脚指甲油之后,防腐员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于是又取来了那双为罗影准备的⾼跟鞋,这是双全新的,磨砂羊⽪材质的银灰⾊一字扣⾼跟凉鞋,扣带上装饰着漂亮的浅红⾊珠花。
他活动了一下罗影的脚踝和脚趾,然后开解扣带小心翼翼地套在女屍⽩皙细腻的双脚上,又整理一下裙摆。现在剩下的便只有化妆了,这自然是最简单的问题,照例在女屍脖子和
前垫上⽑巾后,首先防腐员选了米⽩⾊的粉底慢慢扫在罗影的脸上慢慢推开做基底,并在她的t字部位打上⾼亮。
然后拿起眉刷,沾上棕⾊眉粉扫出眉形,用炭黑⾊的眼线笔沿着睫⽑
部慢慢描过,并为她贴上两只浓密卷曲的假睫⽑。
再为她薄而细腻的眼睑涂抹上娇
的银灰与深蓝⾊调,亮红粉⾊的
彩涂抹着罗影已经略显⼲裂的双
,腮红刷则沾上粉⾊系的腮红从腮部斜扫着往上打,为她带来一丝久违的生气。
等锺旭然挑选好的两副棺木被送来后,防腐员的所有
作也都终于告一段落了。
“好了,棺材来了,把她们抬进去吧。”另一防腐员拍了拍棺材盖子道。
正在收拾一堆各种零碎的防腐员转过⾝来,不由得被吓了一跳,只见两副块头大巨,威风凛凛的棺材已经被几个搬运工七手八脚地抬了进来。
这两副棺材都是栗⾊的硬木打杂邙成,四壁方方正正的,棺盖则是漂亮的拱形,上面装配着各种镀镍和⻩铜金属的把手,螺钉和其他装饰物。
不管是木材还是金属,都像是噴涂了亮光漆一样擦的闪闪发亮,棺材里面铺着的则是红粉⾊的丝绸和枕头,看起来也算是很大气了,不过就外形和装饰来说也并不很出奇——现在诸多装饰奢侈到让人觉得夸张的棺材已经是一点都不稀罕了。
甚至镶金戴⽟的棺材也不是没有,原本他们猜想这位素来人称是财大气耝的锺总应该会弄这样两副棺材的,甚至可能还要更奢侈些,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了。
这让两名防腐员不由得有些失望,于是便把棺盖彻底打开,准备将⺟女俩的屍体⼊殓了。
如果说是靠两名防腐员的手来搬运屍体⼊殓的话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对于现代化殡仪馆来说,这种徒手搬运自然是⿇烦而且容易出岔子的。
于是屍体搬运机械便派上了用场:几
⽪带被穿过了罗影和莉莉⾝体的下方将她们吊了起来,然后像是行车一样将她们传送到了棺材上方慢慢放⼊,再菗走带子。
最后由两名防腐员再分别认真地整理一番⺟女俩由于搬运而显得有些凌
的⾐服和头发,将她们的体态调整为腿双紧紧并拢,手
叠放于部腹的姿态,这就算是⼊殓完毕了。
一会后锺旭然进来了,这时候他的精神样貌看起来要稍微好了些,但是表情却依然凝重的有些扭曲,似乎是要去面对什么不堪⼊目的事情一样。
不过在看到
子和女儿虽然冰凉但依旧美丽的容颜和装束后不噤眼前一亮,然后
动地拉着一名防腐员的手道:“太好了,简直和她们生前的样子一模一样。
没有一点差别,我都觉得她们像是睡着了,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我替她们谢谢你们,明天她们的遗体告别仪式一定会让大家満意的。”防腐员也谦卑地欠了欠⾝陪笑道:“锺总您过奖了,夫人和姐小她们的相貌本来就非常好,去世的时候遗容也很端庄安详。
这才能这样,不然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
这次我们就做了这样一点小工作,您就这样夸奖我们,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那就这样吧,明天葬礼要正式举行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和影儿莉莉失望,准备的事情都好了么?”
“都好了,这您放心,明天大家一定会満意的。”
“那好,我先去跟我秘书联系她们生前的好友,你们把她们的遗体安顿好,明天早上八点半葬礼开始,不要出了岔子。”锺旭然说罢,转⾝走了。
“好啦,锺太太锺姐小你们先好好休息一晚上吧,明天早上就要跟大家见面了,体面些,别出什么岔子给锺总丢脸哈。”等锺旭然走了以后防腐员随意地说道,然后盖上了棺盖,将棺木暂时推到了一间充当灵堂的空房中,关上门,转⾝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8点钟,罗影和莉莉放在手推车上的棺木便被几个穿着黑西装,面无表情的抬棺人给一路抬了出去,直送往殡仪馆举行告别仪式的大厅。告别大厅里面的诸如花篮,輓联等各种东西自然是早就备好的,一排排椅子上也坐満了穿着黑⾐,
前戴了⽩花的人,男女老少皆有,脸上的表情也是各具特⾊。
有的明显是发自內心的悲慼伤痛,有些则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努力表现出一副哭丧着脸的表情,更多的则是一副事不关己⾼⾼挂起看热闹的无所谓样子。
不过所有这些人都有个共同点:他们都紧盯着摆在告别大厅里面那幅⺟女俩的遗像,这张被放大到差不多跟真人大小的遗像就是几天前⺟女俩在南方某地度假时所拍的。
她们都分别穿着浅绿与橙⾊的波西米亚风格雪纺长裙和凉鞋,戴着遮
的⽩⾊草帽和墨镜,一起站在度假旅馆面向大海的露天
台上。
其中莉莉还一只手拿着只蛋筒冰
凌,面向镜头甜美地微笑着。
恐怕那时候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几天以后会和妈妈一起冰冷僵硬地躺在一个用铁和硬木做成的狭小盒子里被众人围观一遍,然后被埋在两米多深的泥土里慢慢脫⽔变⼲吧。
当然这一切对于少女和她的妈妈来说,实际上已经是完全不要紧的事情了,在一番冗长但是也还算感人的悼词后,参加葬礼的众人鱼贯从⺟女俩的棺木边走过,一开始有些人匆匆看了一眼后便快速走开了。
而在之后的许多人在看到⺟女俩生前般的娇美容颜后则不噤驻⾜原地呆呆看上好半天,直到后面的人开始推搡才恋恋不舍地转头离开。
有人在她们⾝边放上一枝鲜花,或者一张照片以示关系亲密,也有一些胆大的女生在看到莉莉容貌依旧如生前般宁静可人后低下头去在少女的耳边说两句什么或者⼲脆是吻亲一下她的脸颊。
等人群都走完以后,穿着黑西装带着一脸漠然的表情,像是被菗走了灵魂一般瘫坐在角落椅子上的锺旭然站了起来,向众人表示了谢意。
随后宣佈自己将亲自驾车护送⺟女俩的遗体返回自己自己老家的村子,并在自己家族的祖坟中予以安葬,以表示她们的地位。
参加葬礼的众人对这个决定不由得感到颇为惊讶,毕竟锺旭然并非x市本地的土着,而是来自远在千里之外的s省山区。而s省的山区素来以道路複杂而着称,即使是有私家车可开的人一来一回也绝非易事,更何况是载着两副棺材。
但是锺旭然当即就表示了自己希望对
子女儿的心意和对此事一定说到做到的决心,并声称这会很快结束,自己已经就这段时间做了相关安排,不会影响自己公司的⽇常运营云云。
这番听起来略显勉強但也还算说得过去的说辞虽然让大家不甚信服,但也没有人表示太多怀疑,甚至有些人还表现出了感动的意思,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随后在众人举行了告别和盖棺仪式后,锺旭然指挥着几名殡仪馆工作人员将⺟女俩的棺木抬上了自己的黑⾊福特商务车,一路向西开去 。
出城以后没走多远,⾼速公路两旁可以看到的城镇便越来越少,森林也越来越茂密,甚至连公路本⾝都变得荒凉孤独起来,半天看不见一辆车。
锺旭然就这样一边胡
想,一边开着车往老家的方向赶去。
说真的,他现在的心绪是非常複杂而混
的。
一方面是对于自己当初没有果断拒绝章小蕙而导致今⽇之祸的无尽悔恨以及衍生出的无尽愤怒。
“影儿,莉莉,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当初没一脚踹了章小蕙也不会有这事,你们也不会这样,没有你们我下半辈子还怎么过下去?妈的,早知今⽇何必当初,章小蕙这个子婊,老子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锺,得想办法把她往死里…”
一方面是在这件事情中对自己近乎完美完美危机公关的侥倖——在他一番腾折和炒作后,原本是自己当初没有和章小蕙果断表明态度而是玩暧昧最后彻底撕破脸变成了章小蕙的“无理取闹”和敲诈。
而
子规劝章小蕙的事情自然也被“忽略”去了,自己,
子女儿和公司的颜面算是保住了。
想到这里,锺旭然不噤松了口气,好悬,要不然自己以后不光是一个人生活下去怎么办的问题了,而是连自己的生意都没法做下去了的问题了。
就这样风餐露宿了几百公里后,锺旭然终于开车驶进了那个陪伴自己度过童年时代的村子,来到了自己的老家。
锺旭然虽很少在过年或者其他什么特殊⽇子以外的时间回老家来,但在自己老家却是一号响噹噹的人物,几乎很少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包括很多当地的导领在看见他以后也都是客客气气非常友好的,至少在村里是如此这般。
当然了,乡人对于锺旭然的⽇常动态也都比较关心,拜无孔不⼊的现代传媒所赐,在案发之后没多久村民们就知道了锺旭然所遭的不幸。
而锺旭然打小就没了爹妈,现在又遭丧
丧女之痛,对此他们自然是颇为同情,有些人还为此跑去锺家祖坟上烧纸以示弔唁。
不过在看到锺旭然居然亲自开着车送自己
子女儿的灵柩回老家来安葬时还是让村民们颇感意外,然后又觉得颇为感动——在他们印象里,锺旭然这样的大老闆大款应该是整天连轴转的超级大忙人,如果度假也是去别的什么好地方,尽管他平⽇里对于自己的老乡村民们多有金钱上的资助也是很少回来的。
至于死了老婆女儿更不算是什么大事,乡人都记得锺旭然过年回家时的情形,他的老婆不仅非常⾼挑漂亮,而且还跟他一样都是⽗⺟双亡,没有什么婆家羁绊,像这般状况的话大不了再娶一个便是了。
而现在,他居然亲自开着车送自己
子女儿回老家来安葬了。
“看吧,当年旭娃考上大学的时候我早就说了,这个娃子本事又有,脾
又好还肯⼲活,将来肯定就能有大出息。
现在还能不忘了我们这些穷乡亲和自己的女人丫头,真是个好娃子啊。”村里从小看着锺旭然长大的老支书在听闻了这些事情后对几个村⼲部道:“我们这个都是乡里乡亲的,村里头能发家致富又靠的又多是旭娃帮了我们的忙。
何况老锺家现在也没几个人了,得帮帮娃儿把他女人丫头给发送了,你们都给旁的人说一下。”老支书的意见也确实是能代表村里人的主流观点的,在锺旭然把车停在了自家那座修的还算可以但是一年半载也难得住几天的宅子后,不少村民便都赶来帮忙了,这让他颇为感动,于是便一起动手⼲活起来。
在以前的农村地区一般来说都是比较缺乏乐娱的,因而在节⽇之外,村民们的婚丧嫁娶便成为了一次全体村民的狂
,即使是在现在乐娱方式多种多样的时代也不能免俗,更何况是锺旭然这样村里面的头面人物。
于是村民们很快都发动起来,为罗影与莉莉的葬礼筹办起各项事宜来。
村支书带着几个
小伙子搬来了一堆彩条布,钢管和其他一些什么东西动起手来,在村委会旁举行集会的⽔泥空地上搭起来了一个简单但也还算结实的灵堂(按照老规矩,死在村外的人是不能进村的)。
七手八脚地找来几张条凳将罗影与莉莉的棺木从锺旭然的车里抬出来放在上面,又抬来张桌子在上面摆了些糕点⾁食烟酒等物,并燃烛焚香以作为供品,最后在前面摆上一个烧焚纸钱的火盆,灵堂就算是佈置完了。
另一边村委会的院子里则是另一番景象,几十张圆桌被铺上红⾊的桌布摆了开来,上面已经摆上了餐具,一边的伙房之中,村里的厨师和其他什么人都组织了起来,宰
杀羊,洗菜切⾁,准备着一会的丧饭,简直热闹的跟过年过节一样。
只不过大家顾虑到锺旭然的情绪,因而没有表现得如何奋兴罢了。
锺旭然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也没有再多说两句什么。只是点头向大家表示谢意而已。
天⾊逐渐变晚下来,丧宴开始了,各⾊菜品被一道道端上来,村民们开始吃喝起来,几杯酒下肚以后很快地,大家就忘记了自己之前应当保有的矜持状态。开始尽情吃喝饮酒,⾼声喧哗起来,完全不再顾忌什么了,好像并不是丧饭而是什么重大庆典一样。
当然这也怪不得大家,一则村民们对罗影与锺莉莉并没有什么印象,对她们的死活自然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甚至觉得她们死了反倒是有利于让锺旭然能够找更好的老婆——毕竟有钱人家三大喜事陞官发财死老婆嘛。
而另一方面自然就是酒精的作用,人喝多了以后是很容易表现出本
的。
对此锺旭然都是完全看在眼里的,不过他也不多表现什么,只是默默吃喝而已。
天完全黑了以后,丧宴也散了,一帮人收拾好了桌椅餐具什么的后也走了,空场上只留下一个孤零零亮着灯的灵堂和旁边新支起的一顶帐篷:这是留给守灵的锺旭然用的。
“旭娃,将就一下吧,就一晚上,明天早上就发送她们娘俩了,这是多少年的老规矩了,忍忍吧,我给你找了两个小伙子一起陪你守灵,没事,啊。”老支书拍了拍锺旭然的肩膀慢悠悠地道。
“哪里的话,当年发送爸妈的时候,我不也是这么过来的,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个规矩我都知道,没事,这不还有人陪我么?”锺旭然脸上露出了一个勉強的苦笑,对着老支书点了点头。“知道就好,我回家去了,明天早上7点钟就准备发送了,你早点起啊。”老支书转⾝离开了。
眼见着老支书在昏⻩的路灯下越走越远,锺旭然在落寞地回到了灵堂里,只见在一支节能灯惨⽩的灯光下,两个被找来陪他一起守灵的年轻人已经坐在一边心不在焉地玩机手了,完全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让他感觉一阵愠怒,但很快一个莫名产生的想法促使他突然平静了下来,然后也找来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上起了网。等夜午12点钟两个年轻人困得熬不住在灵堂后面的帐篷里呼呼睡去后,锺旭然的电脑也快没电了。
锺旭然走到灵堂后面那两个年轻人住的帐篷里看了看,只见里面支着两张铁架子
,两个年轻人已经在上面睡得四仰八叉的了,上去试探了一下,明显已经是睡得死猪一般人事不知。
见此情形后他稍微松了一口气,旋即又紧张了起来,而后便蹑手蹑脚地走回了灵堂。
这时候灵堂里的灯还照常亮着,搭配上那两支已经烧得七歪八扭的⽩⾊蜡烛摇摇晃晃的微弱烛光显得颇为滑稽。
锺旭然有些厌恶地瞥了蜡烛和桌上
七八糟的祭品一眼,随后快步走到棺木前,几乎是发狠一样用力推开了自己
子的棺盖。先被推开的是罗影的棺木,只见在淡粉⾊的丝绸下是一个被玫红⾊寿被包裹着的窈窕⾝影,揭去寿被后便是安睡其中的罗影了。
她留着一头微卷的深褐⾊齐肩长发,肌肤雪⽩的鹅蛋脸上镶嵌着两弯墨画样的黛眉,其下是微闭的深蓝⾊眼睑和乌黑的卷曲浓睫,精巧的鼻子两侧微微的泛光让她更显得
人!
丰盈
感的红
涂上亮红粉⾊
彩后晶莹耀眼的有如红宝石,在那精緻的五官下显露的则就是罗影富有
女韵味的修长颈项,以及从晚礼服
⾐间微微露出的圆浑啂房!
修⾝的紫⾊晚礼服紧紧包裹着她凹凸有致而
満结实的⾝体,把一个38岁女子的曼妙⾝形勾勒可谓是完美无瑕!那手臂和双脚都纤细洁⽩且修长,彷彿大理石雕刻的一般精緻,手脚指甲是涂抹的鲜
红⾊指甲油与那些闪耀着金属和宝石光芒的首饰搭配在一起,更是显得气度非凡庄重典雅!
以至于让锺旭然自己都产生了一阵不很強烈但是非常诡异的眩晕感。
按说是这样一番状况的话,锺旭然他的狂疯举动原本就该到此为止了,但是他却一点也没有住手的意思,反而是转到了另一边,双手奋兴地哆嗦着打开了自己女儿锺莉莉的棺盖并揭去了寿被。
眼前的少女带着平静的表情躺在无数鲜花的包围中,一头梳理整齐,长可及背的秀发像是涂了漆一样乌黑光亮。
少女粉⽩又略显消瘦的瓜子脸上覆盖着厚厚刘海儿的
満前额,两弯清秀的蛾眉和纤细精巧的瑶鼻同她生前几乎可以说是别无二致。
只是那双长长浓睫掩蔽下下的清澈瞳眸已然是轻轻闭上了,涂了亮浅绿⾊眼影的眼睑也隐隐的带着些无力的气息,
人的樱
抿在一起,带着点少女矜持而又青涩的笑意,
透⽔藌桃般的面颊上还带着些许少女的粉晕。
她的⾝上穿着洁⽩的雪纺长裙,袖口领口和裙角都缀着漂亮的丝蕾花边,洁⽩纤巧的细緻双手非常标准的葬礼姿态叠放在部腹,一双裹在⽩袜丝中腿美⽟⾜绷的笔直紧紧并拢在一起。
看起来显得异常圣洁且端庄,周⾝散发的清香让她显得彷彿不属于这个世界似的,周围的冷寂更是让人加深了这种想法。
可是锺旭然的眼中却燃起了野兽般的光芒,这是一种热切而急迫的光,彷彿要将自己女儿圣洁的⽟体烧焚掉似的。
在这么注视了好一会后,他居然一把从棺中抱起了莉莉的⾝体,然后大步向着老支书给他准备的帐篷里走去。
因为只住一晚上而已,帐篷里面的东西也就无外乎一
,一枕头,一被而已,锺旭然把抱在怀里的女儿轻轻放在
上,仔细打量着她⾝上雪⽩的⾐裙和乌黑的长发,还有她裹在⽩袜丝里涂了浅红⾊指甲油的纤细脚趾。
如果是就刚才他的反应来看的话,锺旭然应该会是很
动到近乎狂疯吧?不过现在的他,却是出奇的平静,像是自己的女儿一般。
双方就这样沉默着,莉莉安静地躺在⽗亲面前一动不动,锺旭然也坐在一旁呆呆看着自己的女儿,在这样过了十几秒钟以后,他终于是俯下⾝去,略显耝鲁地剥掉了女儿⾝上雪⽩的殓⾐和长袜。不一刻,一副完美而
悉的⽟体便呈现在了锺旭然的面前。
这是一具发育良好而健康的十六岁少女⾝体,虽然已经不复鲜活的气息,但那肌肤仍旧莹⽩而富有光泽的像最好的肥皂一般,一对啂房
満而结实,一点也不显得青涩,上面那漂亮的啂头依然骄傲的
立着!
处私纤细的草丛被梳理的整整齐齐,
臋和腿双的线条都显得修长而流畅,精心呵护的纤⾜⽩皙柔软,趾甲上的浅红⾊娇
而明亮,像是蔷薇花一般,细腻的小手和洁⽩的双臂无力地垂在
边,惹人爱怜。锺旭然又沉默了一会,这回他沉默的时间要比之前更长。
然后他也脫掉了自己的⾐服,将女儿的腿双分开来,看着莉莉被梳理整齐想纤细
⽑,被防腐剂浸润成灰褐⾊的单薄
和塞住她体下的塑料塞子。
锺旭然拔掉了那个塞子,几滴防腐剂便像是渗⾎般有气无力地流淌了出来,撒在了
单上。
锺旭然擦掉以后,便一手扶起自己早已警觉起来的舿间物,一手分开了女儿略显僵硬的大小
,一点点地将自己的东西揷⼊了莉莉的体內,然后慢慢动耸着⾝体菗揷起来!
让少女的⾝体同他自己的⾝体一起做着带有正常男人一看就会露出会心猥琐笑容的有节奏运动,他就这样有节奏地“运动”着,并且越来越快,越来越狂疯,完全就是陷⼊了一种陶醉和癫狂的状态!
其实锺旭然自己也说不明⽩,自己为什么要做出如此这般以世俗眼光来看简直是禽兽不如的畜生行径的,实际上他也完全不想考虑这些问题。
而是纯粹依靠着冥冥之中的某种本能指导下的行动罢了,或者说是为了強烈的表达或者发怈自己愤怒,悲痛等等的诸般情绪…
等他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也终于缴
了,黏糊糊的⽩⾊浆
被完全灌⼊了莉莉之前从未被人开垦过的神秘领域,也流的到处都是!不过少女自然是没有什么反应的,依旧静静躺在那儿,无声无息,只有锺旭然有些精疲力尽了,整个人软软趴在了少女的⾝体上。
正在锺旭然开始慢慢犯
糊将要睡去的时候,突然他瞥见了自己手錶上的时间——4点30了,这个时间点上已经有早起的人要去进城准备卖菜了,而现在莉莉却还睡在自己的⾝边,要是被人看见这可就不是一般的大⿇烦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一样清醒了起来,于是赶紧穿戴整齐了将女儿之前被自己脫下的雪纺长裙拿起来从莉莉头上套下替她穿好,至于內⾐和袜丝则由于太⿇烦,索
⼲脆不穿了,就卷成一团提在手里。随后他一把抱起了莉莉,望着灵堂跑去。
将女儿重新放回棺木之中后,锺旭然将她涂抹着浅红指甲油的⾚裸双脚归置整齐并拢,手也重新叠放在部腹,內⾐
与袜丝则扔在棺材的角落里,在最后打量了一遍看到她遗容依旧平和安静后。
锺旭然想对女儿张口说两句什么,但是话刚到嘴边后却又被他嚥了回去,接着锺旭然用寿被将女儿的遗体盖好,合上棺盖,又走到另一边盖好
子⾝上的寿被和棺盖。等把一切都恢复原状,锺旭然赶紧回了帐篷,躺在
上装作睡去的样子,开始等待天亮以后的出殡。
天终于亮了,村民们又汇聚到了灵堂前的空场上,在一番繁冗而无聊的仪式后,几条壮汉将罗影与莉莉的棺木搬上了一辆小货车,一路往山上的坟地而去,其他的村民们则开始点上火,烧焚各种祭品。
锺旭然也跟在货车上和抬棺的壮汉们挤在一起,紧紧盯着面前
子和女儿的棺木,一言不发。墓地终于到了,这是一片山坡林地间的空旷草地,看起来也还算清慡⼲净,里面矗立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已经长満了草的土坟头,几个人抬着棺材下了车。
在确定了位置后锺旭然便和几个壮汉
起铁掀挖掘起来,一会后一个⾜以容纳两副棺木的坟⽳便挖好了。
几个壮汉用绳索套好棺木,将⺟女俩的棺木先后吊⼊墓⽳之中,然后开解了绳索,开始向坑內填土。
在十几把铁掀的努力下,墓⽳很快就被填満,堆起了坟头。一块差不多一人⾼的青石墓碑也被树立了起来,上面刻着罗影和莉莉的名字还有生卒年月,只是烤瓷照片没有,所以墓碑上半部分暂时空着。
“好了,锺总,该走了。”在收队时一个壮汉看见锺旭然还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望着
女的坟墓,便上去推了一把他。
“哦,好了,我知道了,走吧…”锺旭然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跟着众人上了车。
随后货车便开走了,一路上,锺旭然还在念叨着
子女儿的名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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