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玄机妙口
江心言坐在轿子里百无聊赖,便伸手将刚才画晴的话拿来测梅花易数。
“出门在外,梅花在手,安全我有!”话音还没有落下,只觉得轿子突然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外面变得嘈杂起来,吓得江心言快速的攀住两边,稳住了身子。
“江姑娘没事吧?”外面传来画晴焦急的问话。
江心言扶了扶头上的装饰,回道:“无事无事,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江姑娘的话,不知哪里突然跑出来的两个顽童,撞上了轿子。江姑娘在此等一等,前面的万公公正在提审他们呢。”
江心言一听,面上一囧,哪里冒出来的万公公,提审两个顽童做什么,便吩咐画晴说道:“你去告诉万公公,就说姑娘无碍,莫吓着孩子,放了他们赶紧赶路吧。”
“是。”画晴依言去了,不多时,队伍果然缓缓动了起来。
江心言有史以来第一次觉得,做能指挥人的感觉可真好。
一直到过了饭点,一行人才慢慢腾腾的到了延古寺外。
福禄大师的大弟子亲自带着一群小沙弥等在了寺外。
将人安排进了寺内安顿好,那大弟子便来请了江心言:“施主,主持有请。”
江心言一愣,眨了眨眼睛心道:福禄大师这么急见她做什么?
只是人家不说,她也不好意思多问,便点头应道:“烦劳通报,心言这就去。”
在画晴的搀扶下,江心言一路小拐的到了福禄大师的坐禅之处。
江心言行至房前,心中叹息,自古以来,修行者居住的环境最是雅静有意境的,只可惜自己瞧不见,与美景无缘了。
进入福禄大师禅修处时,画晴只是依着沙弥的话把江心言送了进去,便悄悄的退了出来。
站在禅修的房门口,江心言突然有了一种紧张感,就像以前在现代每次换新医院看眼疾时一样,紧张着期待着。
“施主请坐。”房间;里并没有点灯,福禄大师却在昏暗中将江心言看了个通透。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江心言心头一颤,急忙弯
堆笑的回道:“见过福禄大师。”
江心言后脚跟在四周踢了踢,并没有桌椅在附近,索
直接往前走了几步,跪坐在了福禄大师面前。
“施主的双眼是何时的事情?”福禄大师盯着江心言的眼睛,直接问道。
江心言回道:“回大师,三年前初夏之时。”
嘴上这么答道,心中却恶趣味的想道:若是自己回他一句,这眼睛已经瞎了几百年了,不知道福禄大师会不会把她当怪物一样杀了?
答了福禄大师的话,大师便安静了,许久没有回话,江心言刚刚被恶趣味挑起的好兴致,猛地被大师这沉默浇的蔫了。
时间又彷佛回到了现代的医院,医生科室里,伏在桌上奋笔疾书,一声不吭的医生。坐在一旁胆战心惊,不敢出大气的她。
可每次等待的结果都是,无法治疗。
这次,会不会也是这般?
一股凉气莫名的从脚底升了起来,她居然感觉到怕了。
“施主在担心什么?”冷不丁的,福禄大师猛地开口,江心言浑身一颤。
她稳了稳情绪,如实回道:“不瞒大师,信女在担心。”
“担心何事?”
江心言道:“担心眼疾一事又是无疾而终。”
“施主难道没抱有信心?”福禄大师问道。
江心言苦笑着摇头,在现代,高科技的医院跑了那么多家,每一家医院都冲着她叹息摇头。这信心,早就已经被失败磨灭了。
“已经没有多大期许了,只希望平平淡淡过此生。”
“呵呵,”对面的福禄大师突然笑了起来,又听得他手中捻着的佛珠响动了起来“施主既是个会子平术的,何不替自己卜上一卦。依贫僧看来,施主这一生难以如愿随波逐
哇。”
福禄大师这话有深意,江心言听出来了,可是这深意里面是什么意思,她不懂,所以她好奇的问道:“信女无知,请大师指点一二?为何难以随波逐
?”
“施主今
是为何而来?何人送你来此?”江心言满心期待着福禄大师能指点一些时,他突然话锋一转,问起江心言问题来了。
江心言一滞,也不好不回答,只得回道:“圣上洪恩,特命人送信女来延古寺寻福禄大师医治眼疾。”
“呵呵,这便是了,当今圣上刚刚登基不久,施主却能博得圣上的厚爱,施主还怎么能回到从前随波逐
的生活呢?”
大师说话就是一套一套的,江心言心中唏嘘,圣上的厚爱,对别人来讲,那是喜事,甚至是光宗耀祖的美事一桩,但对于她江心言来讲,这不是好事啊!
这意味着她要面对很多莫名其妙的敌人,也许会因此丢了性命而不自知。
她来到这个国家,只希望能安全的回到现代,当然,如果能在这里将眼睛复明最好不过了。
江心言不说话了,福禄大师也不说话。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福禄大师这才说道:“施主先回去休息吧,眼疾一事,贫僧心中已有数。”
“呃?”江心言惊奇的抬头,听声音,福禄大师离她还有一两米的距离呢,没有翻过她的眼睛,这就心里有数了?
果真是得道高僧,又或者根本就是戏弄她玩乐的?
心里还没想透,江心言只得先起身告辞:“信女先行告退。”
出了福禄大师的修禅之处,江心言一路上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看的画晴一头的雾水,以为这延古寺有什么不好的东西,附了江姑娘的身了。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一回到香客的住处,画晴就忍不住发问了。
江心言摆摆手,和衣躺在
上,心中回想到先前和兰十四一起往京城找福禄大师解毒的事情。
记得那
经福禄大师治疗后,兰十四没有多久便真的没有事情了。
“难不成真的是个医术超群,得道高僧?”想的太多,江心言竟有昏昏
睡的趋势,嘴里只顾嘟囔了一句,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姑娘,江姑娘?姑娘?”一直守在外面的画晴卡住时间,轻轻的捂住鼻息,冲着屋里喊道。
见屋里一直没有人应,画晴这才暗暗的舒了口气,回身关好门,独自一人往外走去。
此时已经是月朗星稀,画晴一人走在男人极多的延古寺里,引起了暗中罗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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