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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小时候跟你有什么关系?”若语心酸的不愿意提小时候那个困窘的家,还有那个温柔多病的母亲。女孩的小脸垮了下来,嘴角微微抖动,好象随时都要哭出来。

 “小语,别这样,你小时候是跟我没关系,但是你的现在,你的未来,跟我有关系。”男人见女孩要被自己惹哭了,有些慌乱的伸手想要去碰她。若语眼风一转,似乎带了几分凉意,她只是干巴巴的瞪着他,一言不发。

 “如果可能的话,我情愿你有个快乐的童年…”还没等他说完,女孩就厉声打断他。“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都…”女孩说不下去了,她抬头,望着天花板,努力将眼中的泪花含回去。

 “如果我从小就一直生活在你身边,你还会,还会那样对我吗?”若语有些希冀的看向男人,尽管知道假设已经永远不成立了,但是女孩仍存在一丝幻想。

 人有的时候,总在回不了头的时候,去望望过去自己走过的路,每个十字路口上,都有成千上万条幽隐的小径。慕浩天烦躁的叹息一声,脸色有些灰白,他低头想了想,再次抬头的时候,目光坚定而柔软,那样的眼神,几乎让女孩恍惚。

 “如果你在我身边出生,我会对你很好,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幸福到离不开我,愿意一直守在我身边,陪我到老。”

 若语彻底被惊到了,她看着男人,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她哆哆嗦嗦的开口道:“那你还会和我要孩子吗?”见男人拉住女孩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然后在她有些呆滞的目光中,重重的点了点头。

 若语好象被烫到了一样,狠狠甩开男人的手,她摇着头,象看怪物一样看男人,这一刻,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其实,女孩并非完全没有检讨过自己,她去那种地方做工,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年纪小的时候不觉得,可现在大了,已经有了判断是非的能力。

 所以她有的时候,对父亲的体索求,也存在着一丝自责,后悔自己太幼稚,上了丽姨的当。可现在她却彻底的清醒了过来,问题一直都不在自己身上,而是男人,他根本就是想占有她,不顾血缘,不管身份,不考虑…

 总之,是所有的一切,他也许都会抛弃,只为了能将她困住,困在他的脚边。“小语,我喜欢你,我控制不住,我就是想要你,你能明白吗?”男人知道自己的话,有背伦理,可他真的是没办法,他可以骗女孩,但是他并不想骗自己。

 他已经沉沦了,他希望她能够心甘情愿的陪他下地狱,这样自己为了她被利刃刺死,也会笑吧。男人一直崇高而自大,此刻却感觉到了些许卑微,都说生病的人,很脆弱,看来是有几分道理的。

 若语闭上眼睛,心揪做了一团,泪无声的了下来。“爸爸,爸爸!”若语哭的撕心裂肺,将那两个字咬的凛凛生风:“你怎么那么坏呀,你是天底下,最坏的爸爸!”说完女孩头也不回的,想要跑开!

 “小语…别走!”男人瞪大了眼睛,急忙伸出手,想要抓住女孩的衣襟,可晚了一步,手中只有凉凉的空气。男人的声音透着痛苦,若语的脚步顿了一下。

 “别走,我爱你!”好象刚才那一翻呼喊,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下面的话,又轻又软,好似不甘愿出口一样。

 一瞬间,男人感觉在自己心上的那块大石头放下了,他承认了,承认了自己的感情。他想要女孩的爱情,他首先必须要付出。尽管逃避,可是那层窗户纸却薄的他不忍捅破,他没爱过任何人,也强势的不想认输,输给一个小了20几岁的女儿。

 “我爱你,我对你的感情是爱情,爸爸爱你,很爱很爱…”自己的内心打开了一个缺口,连男人都惊讶,自己压抑的情,如此浓烈。

 若语只觉得眼前一黑,她直接撞到了门上,这让她清醒了不少,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好似门后有洪水猛兽一般,可实际上,那后面什么都没有,那是她必须走的路。

 这里她不想再多呆一刻了,她觉得脑袋里很,伸手抓起门把手,女孩的身影在男人的惊呼中,迅速消失。慕浩天,呆呆的坐在上,眼角瞄到已经冰冷下来的粥,不觉有些沮丧。

 若语会接受他的爱吗?想到可能的拒绝,男人闷的气都吃力,可马上掠夺的本就上来了,不接受又能如何?

 不是照样得做自己的女人吗?男人自嘲的笑了笑,他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若语整个人都是他的,他想怎么要她都成,生孩子都可能了,强迫她接受他的感情,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难。

 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是父女又是情人,如今把情人变成爱人,似乎也算合理,只不过,少了一道结婚的手续罢了。想透了,心也开阔不少,男人自觉肚子有些饿了,可看看身边的粥,男人拧起了眉头。

 他手掌撑在前伤处,小心护着,同时慢慢挪动身体,一点点蹭着下了地,可鞋子并不在边,男人眼皮一掀,看见拖鞋放在门边。

 无法,只得光着脚,去拿鞋了,好不容易走到门前,穿上鞋,手还没碰到门板,男人猛的想到,他似乎还不知道若语住哪个房间。该死,男人咒骂着,感觉伤口似乎更疼了。他一步一步的又挪到了前,伸手拿起了电话。

 若语的住处被安排到了男人的隔壁。慕浩天出了这门,走了没两步,就来到了女孩的房门外,轻轻扣了扣门板,里面没什么动静。

 又敲了几下仍是没有声音。卓然的别墅,自己很少过来,连他都不甚熟悉,更别说若语,所以此刻,女孩必定哪里也没去,只是躲在房间里,不想理自己。

 “小语,我知道你在房里,开开门好吗?”男人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足以让屋内的小人听清。

 此刻,女孩四肢舒展,姿势很别扭的趴在上。她一进门,就这个姿势,十几分钟了,仍是不想动,不仅脑子昏晕晕的,身体更是越发的沉重。若语烦躁的将头扭向一边,在单上蹭了蹭。

 “小语,我有话跟你说,你能把门打开吗?”男人边说着,边将耳朵贴近门板,试图探听里面的风吹草动。女孩挤了挤眼睛,轻哼了一声,猛的回头,瞧了瞧紧闭的房门,然后又颓然的倒回了上。过了一会,外面的声音仍在继续,女孩换了个姿势,仰躺着望向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她现在心很,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男人,以往她们的关系本就不单纯,血缘和娱,现在更是复杂了,他居然说爱她!

 从没有一个人,同她如此表白过,爱这个词在女孩的心中是神圣而美好的。可又总觉得离自己很遥远,她出身低微,那种长期被迫的生活,更让她几乎失去生活的勇气。

 如今,总算有了点盼头,可那个给予她痛苦的人,却在伤害她之后,对她宣布爱的誓言。那不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那是情侣之间心心相印的情感,那比体的媾更为罪恶。

 若语惑了,她们的过去充满了血与泪,她从没想过男人会对她说爱的一天。抛弃血缘不说,她会接受他的感情吗?砰砰…烈的敲门声,打断了女孩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门外的人喊道:“赶快开门,不开的话,我要踹了。”

 女孩从上坐了起来,门被拍的山响,这让她很不安。此刻她并不想见男人,可又怕真的踢门,那动静一定比现在的还要震撼,到时候,恐怕整个楼的人,都会被引来。

 若语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情愿的离开大。在距离门板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女孩几乎能看到薄薄的房门,被男人震的前后晃动,而门锁更是,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摩擦声。

 “你什么话,就在门外说吧!”女孩的声音很冷漠。慕浩天一听她这么说,别提火多大,想也不想,抬腿就是一脚,重重的落在了门板上。

 突然的巨响,吓的女孩一哆嗦,心也快蹦出来了。“别以为在出了门,我就制不了你,赶快给老子开开,找揍是不是?”

 慕浩天恐吓着,同时又朝门上狠踹了两脚。若语听他这么说,心凉了半截,前一刻,还在那说爱自己,下一秒,就要揍自己,女孩觉得男人简直不可礼遇。

 “爸,你别弄了,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可以吗?”若语听着那不断传来的声响,焦躁的在房间夺着步。话音未落,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哀鸣,在女孩的惊异的目光中,轰然倒下。

 卓然家的房间有个特点,那就是每个都带了小小的玄关,主要也是为了方便人们使用,可以把衣服,皮包之类的挂在玄关的一面墙壁上***那按了装潢的精致挂钩。

 如今,小玄关处的灯没开,男人是站在门口的暗处,头发有些凌乱,睡衣的下摆拖在长外面,居然只有一只拖鞋穿在脚上,另一只则是完全光的。刚才用力过猛,那人字拖,被硬生生的踢坏了,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

 若语目瞪口呆的看着男人,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太野蛮了。”男人从背光影的地方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女孩,抿了抿嘴道:“我饿了!”

 什么?女孩有些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说我饿了,你连粥都没喂我吃,就走了,我饿了。”

 男人一股做在了上,低头着气。若语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刚才在门外说,有话和她说,就说这个吗?他把门踢坏,就是为了让自己给他弄饭吗?

 女孩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眼角的余光扫到房间空的缺口,一群人,都做惊异状,一副呆傻的模样。见她望过来,他们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卓然大手一挥,人们迅速消失在门前。

 “爸!”女孩不知道该哭好,还是笑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只是想吃东西!”女孩走到前,不解的看着男人。女孩真是服了他了,才跟她谈了那么紧迫的话题,现在没事人似的,说肚子饿,也不管她缓没缓过那口气,愿不愿意伺候他。

 慕浩天侧着身子靠在头,歪着脑袋朝女孩笑:“如果我说了,你会给我开门吗?”若语微怔,低下头想了想,接着有些不服气的回道:“卓家有那么多下人,你为什么非要使唤我!”

 “你也说了那些人是卓家的,我喜欢自己的人伺候我,他们笨手笨脚的,哪里比的上你。”这是在夸自己吗?女人都喜欢听好话,若语也不例外,女孩有些许动容,可面上却一派平淡,她可没忘记,刚才他说要揍她。

 实际上,那是个威胁,只是个威胁而已。“小语,今天爸爸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我知道你大概有心理负担,但是我不急,我会给你时间的,直到你接受我的爱。”男人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已经是十拿九稳,接受只是时间问题。

 “爸,能不能别说这个?”若语有些惶恐。松松的握了女孩的手,用手指肚儿轻轻捻那软软的手心,笑着想说行,可一抬眼,就发现门框那竖着挤了一排脑袋。

 一个紧挨着一个,就象串糖葫芦般,最下面那个是段庆,只见他龇牙咧嘴,脸涨的通红,一副快被垮的样子。“轻点,轻点…”上面的那几个都在津津有味的看好戏,最下面的段庆,却在苦苦挣扎,竭力争取减轻,自己背负的重量。

 “我!”慕浩天,心想,好小子,听墙,听到我头上来了,我这他妈还没入房那,这习俗要不得。刚匀了气,也顾不得伤口了,迅速弯,利落的拽下脚上仅有的一只拖鞋,大张了手臂,大力的砸了出去。

 他砸谁?当然是跑不了的那个。卓然哥几个,一见事不好,转身就撤,只有段庆刚反映过来,鞋已经到了面前,只听得哎呦一声,那小子人仰马翻的倒了下去。

 几个坏家伙还算有良心,一看老么中招了,赶忙连拖带拽的把人弄走了。其实哥几个是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才接到有突发事件的消息,所以回到饭桌上的时候,菜还热着。

 饶有兴味的吃完饭,卓然让佣人把麻将桌支上。“咱把浩天叫下来一起玩吧,他总躺着也不好,活动反而恢复的快。”卓然说着,冲老大使了使眼色。还没等老大说什么,段庆先发话了:“不行,我看着他有气。”

 众人看都不看他一眼,也难怪,此刻段庆的形象是不怎么样,鼻尖透红,鼻孔里了两个卷成圆形的纸筒。“他那伤口行吗?”魏勇摸着下巴说道。

 “行,怎么不行,你没看他刚才那个架势…”说着老大一本正经的往前一甩手,做了个投掷的动作。哥几个都被他逗笑了,偷眼瞄瞄老么的伤处,只有段庆运着气,似乎将鼻尖涨的更红了。

 “好,那我上楼去看看。”说着,老二就起身离开了沙发。慕浩天在屋里躺着,有女孩陪着,也不寂寞,所以说客刚上来,并未请动,可后来,老二魏勇大佳夸奖了男人的赌技,才让男人有了那点意思。赌局很简单,普通的麻将,卡夹糊,带宝带包,打的很大,基本一圈下来,进出个十几万不算什么。

 四个人的牌场,哥五个怎么坐,最后是老大让了位。段庆为了报一鞋之仇,特意坐在了慕浩天的上家,打牌那个小心,就是怕给他吃了去。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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