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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和女人商定之后,牛炳仁便从房里出来接着干落下的活,他把扫拢成堆的雪铲到小推车里一车车地推出去,忙活完了儿子儿媳才起来了,牛杨氏也做好了早饭。

 吃完早饭,牛炳仁披上斗篷拿了竹节拐杖就出了门,除了子牛杨氏之外,谁也不知道他是去请南村的谢老儿,免得又在家里生起口舌在外头招来闲话。

 各家各户已经自觉地扫除了门口的积雪,村里的巷道自然就四通八达地接通了,只有村外的马路上的雪和马路两旁的麦田里的雪还连成一片,一片白皑皑的难以分辨其界限。

 牛炳仁拄着竹节拐杖,脚下一踩一个深坑,雪在脚底下“咯吱”咯吱“响着,走向通往南村的白茫茫的原野。太阳从东边的山头缓缓地攀爬上来,银白的雪地上闪烁着七彩的光带,五彩缤纷的颜色让他心情大好,不由之主地哼起了早些年学会的小曲儿,沙哑的声音便在空寂的山梁间响彻开来。

 翻上第一道山岗的时候,牛炳仁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来,膀胱里晃晃地酸不已,他只得松开带来解溲,冒着蒸汽的“扑扑扑”地甩在厚厚的雪地上,剌开一溜缺缺齿齿的隙。

 当他系好抬起头来了望山坳里的时候,整个山坳里都是白得耀眼的雪,哪儿是自家的山地也无法分得清楚了。他漫无目的地地打量着,猛乍里看到一坨缓坡上的土,黑漆漆的就像一粒雀斑长在粉白的脸上一样,那地咋落不下雪?难道有啥早起的动物或者是人,在那地撒了一泡热

 牛炳仁的目光绕着那坨土周围打量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人的足印或是野兽的爪痕,一时间好奇心油然而生,他小心地蹭下陡坡朝那边缓坡踅过去,远远地看见筛子大小的地方着黑褐色的泥土,上面缭绕着若有若无的蒸汽。

 走到跟前一看,更使他奇怪的是黑褐色地皮格外地松软,上面蛰伏着一条鲜的青绿色藤藤,他晓得这是常见的何首乌藤,埋在土下的茎块晒干研成粉末可以清火利,不过在这百草枯谢的严冬里长出这么一株药草来,还真是咄咄怪事!

 牛炳仁蹲下身来,一手提着紫褐色的茎秆,一手小心地挖刨蓬松的土块,紫褐色的茎秆渐渐变成了白色,再往深里挖,便出来尖尖翘翘的茎块头来。这时他仍旧不太在意,直到整个儿全出来之后,他被这奇异的疙瘩块儿给弄得瞠目结舌的:两头尖尖,中间凹陷成一膄缩小的船儿,这外形不就是银锭的模样嘛?

 牛炳仁用手揪着茎秆想连拔起来,猛乍里一个哆嗦缩回手来,惶惶不安地想:这虽是何首乌,不过模样儿真奇特,可以断定不是宝物就是怪物,要是宝物不知道养护的法子,拔起来也是白搭,要是怪物给拔起来了,那就要遭殃了!

 思量了半晌之后,牛炳仁决定先不动它,他小心翼翼地把刨翻出来的土旮旯捏碎了填回坑去,再将周遭的积雪踢刮过来盖住,完了又担心雪化了找不着这去处,又屙了一泡新屎来堆在雪里作标识。

 一切伪装妥当之后,牛炳仁用雪擦洗了手上的污泥,踏着来时踩下脚印儿又回到山岗顶上,这才发现那地就是自家的地,心里不一喜:难道这是个神秘的暗示?一切都要等问了谢老儿才能解开疑惑了。

 头移到中天的时候,牛炳仁终于抵达了南村谢老儿家,连饭也不一口就将路途上遇见的奇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谢老儿,谢老儿捻着花白的山羊胡子静静地听着,末了一击双掌咧开落光了牙齿的口腔兴奋地说:“侄儿呀!这是老天眷顾你来了,这是块实打实的风水宝地,冷天不冷,热天不热,就是新鲜的尸首埋在那里,一千年也不得腐化成骨头的,不要说你只是求儿孙满堂,就是求大富大贵也未尝不可哩!”

 一席话点拨得牛炳仁心花齐放,当即要求谢老儿算好了迁坟得的吉,摸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坨金块来呈给谢老儿收着,又谝了些闲话等饭菜端上来,吃得地便告辞归家去准备迁坟事宜了。傍晚的时候进了村口,村里的老小礼貌地问他去哪里来,牛炳仁就回答说" 走亲戚回来" ,一律给遮掩了过去。

 十来天后,牛炳仁家完成了迁坟的壮举!惹得全村的人议论纷纷的,有的人说牛炳仁不知足,这么富了还要更富,也有舌头长婆娘说他迁坟视为了求后,他儿子牛高明结婚一年了还不见儿媳妇出怀便是证据。

 不过对牛高明来说,他是切实地感知到迁坟带来的变化的,不只是爹从牛圈楼上下来和娘和好了,就是兰兰和他做那事也越来越频繁了,而且还是换着各种花样和他弄:有时候怕在边撅着个尻子叫他从后面弄,有时候叫他将两腿扛在肩头上弄,有时候坐立在肚皮上骑马…问她是从哪里学来的,她总能说出贴切的理由来,牛高明不太相信,只好将这一切好处归在迁坟的效应上。

 尽管迁了坟,牛杨氏还是觉着不保险,领着儿媳妇赶十里八村大大小小的庙会,求遍了合川两岸的寺庙和道观,从送子娘娘求到关二爷,从财神求到八仙,凡是一切大小的神仙都求过了,可兰兰那肚皮就像是实了土地一样怎么也蓬松不起来,倒是自己的月事到出了年也没有再回来。

 临近年关的时候,牛杨氏领着兰兰到河对岸半山上的窟里,在披着红头巾的送子娘娘跟前烧了一对红色漆蜡,往石香炉里了一把紫香,然后命令儿媳跪下去磕头祈福。牛杨氏见儿媳依着指示恭恭敬敬地行完了所有的礼仪章程,又向送子娘娘坐在股下的糙的石匣子努了努嘴,兰兰就羞怯怯地将手伸到里头去摸,摸出来一看却是个一掐来长的桃木刻就的小木偶人儿,从头顶上的留着的寿桃状的发型来看,不难看出是个男孩,牛杨氏在边上便咧开嘴开心地笑了。

 黑里兰兰便将小木偶人夹在裆里睡觉,那木橛子蹭得酥酥地难以入眠,可是不论男人怎么拨弄她的身子,她就是不转过身来——婆婆牛杨氏要她夹着睡满七天。

 牛高明在后面磨蹭了半夜无果,便骂骂咧咧地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巴又直撅撅地立起来。女人还在睡,他忍不住在被子底下伸过手去一摸,出来就着在晨光里看。

 兰兰恍惚间觉着下面若有所失,便悠悠地醒转过来,扭头看见男人手中摇晃着小木偶人惊讶地问她:“你平白地夹着个小槌做啥?”

 “快还给我!”兰兰红了脸,转身劈手便去夺,男人将手一伸她便够不着了,急得她直嚷嚷:“这不是小槌,这是你娃哩!”

 “哄傻子咧?!”牛高明笑嘻嘻地说,一边仔细地打量手中的木橛子,上面果然有鼻子有眼睛的像个人相,便生气起来:“我娃咋是这个丑样?你…你就为了夹这丑东西,将我冷落了一整夜?”

 “瞧你说的话,没天没地的,这是昨儿我和娘到送子娘娘跟前求来的…”兰兰便将小木偶人的来历和丈夫说了一遍,还言之凿凿地夸谈这法子如何如何的灵妙“你这臭嘴就积点口德罢!惹恼了神仙就不灵了哩!”她说。

 牛高明心头刚刚燃起的熊熊火顿然熄灭,心灰意冷地叹了口气说:“又是这一套!娘真是闲的没抓挠处了,你也真是的,没长个脑子!夹个木橛子就能生娃娃,这种话只能够哄小孩子咧!”

 兰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丧着个脸又来抢小木偶人,却被男人扑在了身下“不…不要…”她扭着尻子躲避着男人的突刺,一时不知哪来的力气,奋起力来一下子把男人健沉重的身躯掀翻在一旁。

 “不怎么生娃娃?”牛高明吁吁地问道,揭开被子的一角看了看间那家伙,它又恢复了雄赳赳的模样,马眼上亮晶晶地泛着些亮,他握着巴晃了晃说:“你看,它都哭起来了,你也不晓得宽慰宽慰它?”兰兰定睛看了看,莞尔一笑之后麻利地翻爬起来转了个身,一跨腿径直坐到了男人的脯上,她轻轻地捉住了那火热的,昂起头来一左一右地甩了甩蓬的头发,尻子一翘俯下身子去了。

 女人的毫不设防的袒在眼前,鼓满的丘中间裂开一道粉的口子,口子边上黏附着几缕黑油油的卷,牛高明瞪眼看着它,太阳便被热血冲击着“嗡嗡嗡”直响,浑身上下莫名地燥热起来。

 兰兰歪着头将温润的瓣贴在巴上,吐出舌尖来抵在细腻的皮上上下下舐着,得男人不由自主地蜷起双膝来一阵阵地抖颤,她边边呢呢喃喃地说:

 “好大啊!好硬!我好喜欢…”

 酥酥的感觉在两腿间开来,牛高明觉着巴鼓得难受,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他伸出手来拨开裂开的儿,里头粉红的褶正在紧张地收缩颤动,亮丝丝的不断地滥出来,在口下沿凝成了晶莹的水滴儿。

 “呜哇…”兰兰昂头伸脖地鸣呜了一声,男人早将另一只手中捏着的小木偶人投送进去了大半截,娇小的口被撑得老大,两条白花花的大腿烈地抖颤起来,莹白平滑的小肚子随着急促的呼吸开始紧张地鼓动。

 女人的反应将牛高明吓了一跳,他以为仓促间弄痛了女人,便惴惴不安地试着出来一点,却听见兰兰在急切地叫唤:“甭拿走!甭拿走!要你进来哩!”他只得又慢慢地送进去一些,只见女人将两腿往边上分了分,把尻子往上提了提,有些不耐烦地嚷道:“你是木头咧?里面得要死了!你也不?!”牛高明意识到了自己太过客气,便握着小木偶人缓缓地摇动起来,儿里就“嘁喳”

 “嘁嚓”地响着泛滥出水来,将小木偶人儿洗刷得油光滑亮的,女人“噢噢呀呀”地呻唤着,一低头含住了红突突的头,牛高明顿时发直竖“啊呀”一声吼喊扔掉了小木偶人儿紧紧地抓了身下的单,他似乎失却了绝大部分的知觉,除了那火热的口腔正一点点地噬着他的生命,其他啥也感觉不到了。

 小木偶人孤零零地里,随着滚圆的尻子不规则地摇晃着,兰兰的嘴巴密密实实含着一直往下、往下…直到抵到了喉咙眼不能前进才罢休了,只剩得两个鼻孔在“呼呼呼”地气,她翻着白眼深深地含着,静静地体会着头在嘴巴里“突突”跳动的节律,一下、两下、三下…越来越快,口腔与柱弥合的间隙里早充盈了滑滑的黏,也许是马眼溢出来的,也许是她自己分泌的唾,或者两者都有。

 牛高明屏气凝神地等待着,好一会儿,他才感知到头缓缓地离开了了女人的喉咙,细小而坚硬的牙齿轻轻地刮擦着极度感的茎,使他再一次不由主地痉挛息起来,直到终于完全离了那要命的嘴巴时,他才大大吐了一口气松懈下来。

 兰兰大大地了一口气。一缓过气来就不满地叫起来:“咋丢手不了?快呀!快…快…”牛高明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去重新握住小木偶人的一端进进出出地,只见得粉翻卷,只听得人,他一时按捺不住兴头,硬着脖子更加快速地起来,好一阵“噼啪噼啪”的响!

 “噢呀…噢唔唔…真是受活死了!”兰兰肆无忌惮地大声呻唤着,婆婆定下的“七天一回”的规矩遥远得成了笑话,浑身烫得像火炭一般,重新低下头去噙住了男人的巴回击似的含弄起来,狂野的叫唤声换成了压抑的“唔唔”声,淋淋的被柔软的嘴皮包裹一直抵到喉咙口,又被一下快速地释放开,如此往复,从无疲累。

 牙齿轻轻地刮茎上,就像被一只手缓缓地抓挠着,酥酥感觉地直钻到牛高明的骨头里去了,他喑哑地低吼着,着尻子将巴不住往女人的口中送,手上也加快速度大开大合地起来。

 兰兰能感觉到在口中越变越硬,简直堪比钢铁,个头也越变越大,就快填满了他的口腔。被小木偶人无端地肆着,一波波的快漫过她的身体,她因了这极乐的境地而闷叫声声,尻子抖颤的愈加勤谨,嘴巴含弄得愈加快,只是不再将深深地含到喉咙才吐出来,而是重点攻击起男人的头来。

 温的舌头扫着溜光头,发出了狗面盆的声音,灵巧的舌尖频频点击着哇口,连续不绝的快间堆积,形成一团强劲的气流不断盘旋着上升,上升…就快让牛高明不堪重负了,他的身子抻直得像张拉紧的弓,紧咬着牙关狠命地忍耐着、着、动着…意识渐渐地变得迷糊起来,他不清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是一袋烟的工夫,也许是一口烟的工夫,或者就在眨眼之间?

 正在水深火热的关头上,女人猛乍里“呜哇”一声嘶喊,将牛高明的弓弦生生地扯断了发出“嘎嘣”一声脆响,望的箭簇终于从体内呼啸而出“突突突”地到了兰兰的下巴上、脖颈间…

 几乎同时,两人耗光了所有的气不约而同的瘫软下来,兰兰趴伏在男人的大腿上含混地呻着,重地息着,她在贪婪地食琼浆玉咽时喉咙管里发出足的“咕咕咕”的响声。

 牛高明乜斜着眼看着动的,一提手“噼噗”一声将小木偶人了出来,粉褶儿也被扯翻出来,带出一溜温热的白色的浊滴落在牛高明的锁骨上、脖颈上、脯上,一忽儿就变得像秋冬季节的雨滴儿一样凉飕飕的了。

 女人拖着棉被爬回来匍匐在牛高明的脯上,歪着头将脸儿偎着牛高明的心脏,感的嘴皮还油光光的,嘴角依稀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没多大功夫,她的双眸渐渐失去了光彩渐渐地离起来,呼吸声越来越轻,越来越匀…

 牛高明浑身像散架了似的酸软无力,部无力下去吹灭蜡烛,可却兀自睁着一双眼睡不着:爹迁坟得深意他是晓得的,娘领着求遍了合川里的大小神佛,婆媳两个简直成了镇上医馆的常客,三天两头地去找胡先生号脉,先是祖传秘方,后来又是冷僻偏方,喝下的红红黄黄的药汤若是屙在屋檐下的大瓦缸里,怕也有满满的一缸了,可是这有啥用呢?啥用也不起,媳妇的肚子还是老样子,平平坦坦紧紧凑凑的,难道他真的这么倒霉,娶了个不盛的漏勺子在家里?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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