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虽然不免
虽然不免⾝受一点苦难,却较诸葛警我的走法稳妥,可免于树倒猢狲散,永一翻⾝。那景象也大不相同,刚飞⼊內,満洞即起祥氛,遥望烟云变幻,霞辉急漩如嘲,将飞剑金光卷去不见。
待了好一会,电转云飞尚未停歇,也未见人回转。岳雯先有成见,降魔却添魔扰,最后把心灵守定,不起杂念,虽在飞行,仍照⽇常⼊定,安心排队,逸于现实,偶遇功力精进,魔头来袭时光景,任何磨折艰难不去睬它,宁受幻景中苦痛,任伪装真神的魔头肆
,才无阻无碍的超越,一道金光自空飞堕回洞口,频呼好险,不能详说,最好要道力坚定,熬过去了。
邓八姑自知以前走错了路,无诸葛警我上乘功力的福缘,又是再劫之⾝,修道年久反倒吃亏,不为神⾐魔头所容,通行两处难关,实非易事,恐怕求荣反辱。
又忝居女同门之长,如有失陷,殊难为情。向齐灵云提议二人联为一体,用雪魂珠变化元神为护持,以齐灵云的道基定力,助邓八姑蠃取信任。
齐灵云一⼊门便是玄门正宗,
基先就扎好,有教主⽗
,连输诚也可有可无,却需立威取誉,有雪魂珠为辅,当可占了不少便宜,知这样相辅而行,彼此相助,实为双蠃,闻言喜诺。
诸葛警我笑道:“火宅玄机微妙,纵千百人进去,到了里面,如非同一功力心境,有一人稍有动念,便自分开,貌合神离,纵是同
也异梦。一切⾝经,迥不相同。
邓师妹有雪魂珠化⾝,齐师妹年来道力又极精进,这等走法,自是有利无害。别位少时学步无妨,但须紧记,到了紧要关头,稍遇异兆,便须守定自己,不可再顾同行之人。看似自私自利,实则彼此如若同一心思,转难两全。
否则魔头已经侵⼊,明明境中人已经分开,却因念头一动,又把魔头幻象误认作了同伴,再想安然通过,不为所乘,却是难了。”同心同德,必需直接沟通,才能心心相印,免却魔头的苍蝇间⽩黑。
稍遇异兆,若有所疑,也需开诚弄个清楚明⽩,否则就不可纠
不清。一旦有行事以瞒隐伙伴之意,即沦⼊以魔头为侣,纵好心也必办坏事。八姑首先化成一团冷莹莹的银光飞起,罩向灵云头上。
灵云立即⾝剑合一,化成一道彩光,与空悬的银光会合,电驰星飞,往洞中飞去。一径飞⼊,毫无异状,只是银光护着彩光,比初进时要小却十倍以上,恍如一点带着彩霞的寒星,朝前飞驶,越飞越远。
照情理说,这一会至少也至百里以外,却还未见出洞,是因两心如一,心情坚毅,分明是用下乘功力通行,却能返照空灵,魔头无奈其何,却谨畏稍过,也是为魔所乘,陷蹈光隐晦,偏仗自制之功所致。
二女久飞不到,忽悟玄机,心智益发空灵,晃眼飞出,别无所遇。洞外见祥光一瞥而过。再看洞中空空,依然原状,银光、剑光俱无踪影。
紧跟着便见二人由洞顶越崖飞回,降落下来。众人觉着右元火宅似难实易,不似左元十三限繁难,关口太多,稍一不慎,全功尽弃。又都自恃道心尚还坚定,不畏苦难,便无法力,也能通过,何况还有飞剑法宝护⾝,多半俱愿就地一试。
有好几个,因此一关是成败所系,未免存有戒心,能得一年力较浅的人去试头阵,就便判断自己能否学步,有无成功之望,自然甚好。另一半意存观望,看人行事,再定去取。英琼只为班行在后,未便抢先,立候一旁。
见众人互相谦让,诸葛警我又说以下只凭个人心志,不按班次,便要告罪僭先。众中癞姑久在屠龙师太门下,颇悉佛、道两门奥妙,事前又听屠龙师太和眇姑暗中详示两洞微妙,以及通行之法,预有师承,成竹在
。
若专说这左右二洞的玄机精微,却比四大弟子更明⽩得多。见英琼这样道浅年幼的人当先,去试头阵,料是名列三英,必早有预定。
忙抢先讨好,过去说奉陪同行。英琼知道便修道多年的人,也未必容易过去,一听癞姑自愿作伴同行,料定有心相助,自是欣慰。英琼才一进洞,便伸手来拉癞姑,癞姑还当她临场胆小害怕。方想:“真糟!怎上来便如此胆怯?”
此念一动,魔头便自袭来。英琼到了洞门,便将红珠放出,随见十八团清光,宝相明辉,朗若⽇星,飞向空中,成一大圈,静静地环绕在二人头上,晶辉朗耀,缓缓前移。癞姑毕竟⼊了魔障,触动沿途噤制埋伏。
这么一来,洞外诸人看去,二女⾝影全都不见。光环进不丈许,洞中忽然祥光
闪,花雨缤纷,不时又闻⽔火风雷之声隐隐传出,俱为前所未有景象。
那烟光花雨尽管千变万化,幻灭不休,异相杂呈。众人十九俱觉二女过于好胜,以癞姑修道年久,尚还可说。英琼⼊门才得几时,个个代她悬心。另有几个气量稍浅的,见英琼得天独厚,师长格外钟爱,期以远大。
本⾝福缘更深,到处奇遇,所获尤多。论起经历来,却比谁都浅。英琼对人,却是好胜贪功,从不以虚礼谦让。
彼此之间,虽无嫌怨,相形之下,未免自觉减⾊,心中不快。彼等虽还未有幸灾乐祸之念,却也断定非遭大挫,或受险难不可,方笑她不知自量。
诸葛警我也看不出玄妙,认定那出口火宅玄关,乃最紧要的所在,神妙精微,至于不可思议,如何勉強得来?即有至宝,也只护住心⾝元灵,不为俗焰所伤而已。
除非改变初念,省悟前非,使心神莹澈,反照空灵,一念不生,始能照旧通行。否则休想脫⾝。
那知红珠经
魔先天真气洗炼后,已⾊空不异,分聚由心,无渣无滓,以法力道心和魔头硬对。癞姑本意随同护持,就己所知,分任艰难,竭尽智力,代为抵御,不料反而得了扶助,免却了许多繁难魔扰,无须坚忍毅力,拼受苦痛。
而光环依旧朗耀,前行直若无事。忽然洞中涌起一座火焰莲台,焰花蜂拥,如嘲而起,晃眼便将光环遮没,跟着一起隐去,全洞立成漆黑。
众人不知吉凶,多半悬念关切。秦寒萼朝⾝侧新见不久、即行投契的同门师姐万珍、李文衍等笑说英琼、癞姑狂妄,不知自量。
并说:“洞中从未黑过,照此情景,必已陷⼊火宅玄关无疑。自⾝功力不⾼,好容易得师祖之助,赐以防⾝之宝,已能取巧通行,得了便宜,何苦还要卖乖?这都是年幼无知,器小易盈之过。
如若因此失挫,师尊立法之初,决难偏袒,这头次不得下山,岂不弱了三英二云的美名?”说时,寒萼和万珍,都面带笑容,李文衍却一言不发,状如未闻,意似不満二人之言。
紫玲暗忖:“妹子器量偏狭,总以为师尊和长幼同门过于爱重英琼,心中不服。即此妒忌之念,已非修道人的襟怀,况又幸人灾祸!那万珍枉在⽩云大师门下修炼多年,也是偏
善忌一流,寒萼偏和她一见投契,顿成莫逆。
每一谈到英琼,都认她后来居上,心中不服。即以今⽇之事而言,少时自己也一样要走过去,不早谨慎准备,却存隔岸观火之思。
照此行为,不特将来成就有限,弄巧⾝败名裂,均不可知。司徒平感恩戴德,死生以之,却受了妹子的累,异⽇难免同膺大劫,自己担负夫
名实,真可慨惜!”想到这里,忍不住朝寒萼怒视了一眼。
寒萼自在紫玲⾕遭难以来,已经愧悔,早非昔⽇放纵。心虽不服英琼,也缘万珍议论英琼狂妄无知而起,并非真个愿她遇险挫败,只是顺口对答,无心之谈。
见乃姐瞪她,才想起所有同门俱都在场,虽是悄声私议,未必全被人听去,但这类话到底不应出口,方悔失言,脸上一红。长幼有序,达者为师。居其位而恰如其分,才可襄上扶下,心志如一,收互相扶助之功。
癞姑⾝受火宅⼲焰,见英琼智珠內莹,决无他虞,即知自己的不⾜,泯却轻视之心,魔障灭退。遥见洞中一片祥光闪过,又恢复原来无人进洞时光景。廉红药得英琼开了个头,正合心意。
人众有的想英琼、癞姑通行容易,系得至宝相助,想再等两三拨过去,有无阻碍,再定行止。有的事前闻说火宅严关厉害,一通不过,便无幸理。左元十三限看似繁难,至多遇阻,错
洞中片时,一经救出,便可无事。
不似右元火宅,有走火⼊魔,元神耗损之险,事后还须苦炼多⽇,受上许多活罪,才能恢复,一个不巧,⾝成僵朽,不能行动,苦孽更大。
各怀戒心,意
看过左元十三限,再打主意。另有几个预定请行的男弟子,未及开口,因红药已经先说,不愿与女同门并进,只得暂候。
只女神婴易静自从七矮大闹紫云宮,和红药订
。红药怀有特殊目的,伪装温柔纯挚,最是迁就易静这等
傲好胜之徒,一见即
好。
易静因两世修为,功力深厚,久得师门真传,深知火宅严关奥妙。先见英琼请命通行,虽知三英、二云乃峨眉之秀,必早预定在首批下山之列,但至
关切,终是担心。方
随往,因癞姑已先开口,便未上前。
继见红药请命将行,暗忖她在瑛姆门下长大,道心毅力许未必能有英琼那样灵慧坚忍,不似英琼得有至宝护⾝,此行艰难何止十倍。我反正是要过去,何不结伴同行,助她度此难关,也不枉相
一场。”
心念一动,忙赶过去结伴同行。红药虽得瑛姆指教,并授以防⾝之宝,因是凭着法力硬闯,而又⾝怀秘毒,心终不敢十分拿稳,见易静来与作伴,自是心喜。
二女先将飞剑法宝放出,联合一体,连合化成一个霞光万道的光幢,将⾝笼罩在內,往洞中飞去。只见光幢飞行甚疾,所到之处,烟云弭漫,光焰四起,变幻不休。晃眼飞到出口左近,火焰莲台又复涌出。
这次与前不同,到了玄关重地,红药一任何等⾝受,不去睬它,只澄神定虑,蔵⾝宝光之中,和往⽇⼊定一般,连我一起忘却,不为幻象摇惑,由易静主持进退。只现得一现,便有祥光一闪,光幢、莲台同时不见,洞中又复原状。
诸葛警我、岳雯同声喜道:“适才李师妹等妄将火宅⼲焰引发,却被易、廉二位学了乖去,稍受磨折,便过去了。”金蝉在旁,问道:“莲台出现,只眨眼的工夫,怎的还说易、廉二位受挫?”
邓八姑笑道:“右元火宅神妙非常,一切相由心生,石火电光,瞬息之间,便可现出百年⾝世,比起邯郸、⻩粱梦境经历还长得多。我们旁观者清,只见眨眼之事。如问幻境中人,正不知有多少喜乐悲
,苦难磨折,够他受呢!”
金蝉随拉石生道:“原来如此。我们也走走去。”易鼎、易震和南海双童甄艮、甄兑也举步上前。诸葛警我便问金蝉等六童,是否各走各的?金蝉答说:“我们分开力弱,已经说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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