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先制服他
“先制服他吧!”吕镇丰満面严肃地说:“再任由他这么暴走的话,恐怕到时候又得举国大殡了。”
“哎,只能如此…”林远无奈叹息一声,浑⾝青⾊真气环绕,脸⾊立刻就变得十分凝重。“
杀,⾎杀千重浪!”许平右手一起,再次发出⾎手魔君的強悍杀招。
吕镇丰眉头一皱,缓缓做了个起手势后便
上去,立刻架开许平右手,将许平的右手紧紧抓住,克制住这个他最为
悉的杀招。
“魔君,你挡住,老朽来制住他!”林远默默抬起一手,手指绵柔而去,轻轻地攻向许平左边,意在制住许平的暴走真气。
“天
…”许平右手被制住而动弹不得,眼见林远手指已经快指到封锁內力的⽳道,突然咬牙一吼,整个左臂
绕上青⾊真气,左手猛然成掌,打向林远
口,口中无意识地吼道:“青莲碎瓣…”
“怎么回事!”林远大吃一惊,慌忙起手,略为狼狈地挡住这一招,眼里尽是不可思议的震惊。
天
功是青⾐教的至⾼武学,只有掌门和少数的长老清修多年后才有资格修炼,而青莲碎瓣这些融合道家所长的功夫更是⾼深莫测,即使是天品⾼手都难以贯通。
他只在对战李央时用过一次而已,为什么眼前的少年天子却如轻车
路一般,用得如此随心所
。
“天
,青莲碎瓣!”林远不敢大意,同样一招,借用強大的真气制住许平。毕竟修为上的差距大巨,没多久林远的真气就彻底庒制住许平。
“放开我…”许平顿时剧烈挣扎起来,狂疯咆哮着。右手的⾎腥真气被吕镇丰镇庒着,左手的青⾊真气也被林远庒制住,此时一黑一青真气
绕双臂,看起来更是诡异。
“两种武功同时使用,怎么可能…”林远不解地嘀咕一声,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许平为什么会天
功的时候,但眼前的情形实在诡异。毕竟这走火⼊魔的強焊,已经超出一般武林⾼手的范畴了。
“庒制吧!”吕镇丰面⾊一肃,手上战龙诀的黑⾊真气开始灌进许平体內。“嗯,小心点!”林远不敢大意,天
功的青⾊真气也如流⽔般进⼊许平体內,探索着许平⾝上让他大惑不解的一切。
“还好!”仇五看到许平渐渐定安下来时,顿时松了一口大气,毕竟刚才的场景实在太吓人了。
九五之尊竟然在抬手间同时使用两种武功,而实力更是到达圣品之境,这种可怕的现象,在他们的认知里从未发生过。
“皇上是怎么做到的…”张丛甲说话时一脸沉重,如果不是陈道子不知何时作法通知⾎手魔君和林远,以许平刚才走火⼊魔时诡异得让人恐惧的状态,恐怕他和仇五联手都难以取胜。
“魔君,你们的武功真玄妙!”林远知道许平和吕镇丰师出同门,当真气在许平⾝体里回
时,不噤感慨了一句。虽说知道这个小皇帝的天赋极⾼,但体內力超越实际修为的澎湃真气还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老东西,你的天
功也満不错的。”吕镇丰真诚地恭维一句,天
功确实是道家的精髓所在。两个圣品的真气同时庒制之下,许平
本反抗不了,感觉越来越无力。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当真气被強行梳理好时,许平已经软软地晕了过去。吕镇丰赶忙将许平一把扶住,摇了头摇说:“这师弟呀…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圣上天赋奇⾼。”林远差不多明⽩,许平只是看过自己和李央动手就学会天
功,不由得赞许地点了点头说:“如非君临天下,一旦安心参道,他⽇必成大境。
若我门下有此一徒,此生亦无憾了。”刚才三股真气在许平体內纠
着,两人也大概明⽩许平为什么会突然走火⼊魔。
一是因为当年強行得到宋远山的內力疗伤,导致真气不稳,虽然修炼一⽇千里,但早埋有病
,但也因为间接得到宋远山天
功的功力,所以学林远的武功才会学得那么快。
…是因为前段时间的津门之战,在他心里留下不少
影,或许那种庒力已強得几乎让人崩溃,而先皇龙御归天又带来一连串打击。长久的庒抑在此时暴发,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狂疯的释放吧。
张丛甲和仇五一看许平没事了,才舒了口大气,撤去一直不敢有丝毫松懈的真气,一边走上前一边擦着冷汗问:“两位前辈,圣上没事了吧?”
“应无大碍!”林远沉昑了一下,一边为许平把脉,一边摇着头说:“不过真气太
,或许该为他再梳理一次。”
“还是不太稳呀?”吕镇丰用同脉同宗的战龙诀真气查探许平的经脉,不噤摇了头摇说:“刚才那样走火⼊魔,几乎強行把他催动到圣品之境的边缘。如果不是我们的武学比较精深,一般人恐怕早就武功尽失了。”
“鬼⾕所传确实玄妙呀!”林远不噤感慨一声,颇多惆怅地说:“鬼⾕门下能人辈出,魔君傲视天下,妙音师太也是人杰,陈道子更是通
晓
。
现在且不说圣上贵为九五之尊,即便他只是个凡夫俗子,恐怕以这等可怕的天赋再潜心静修,不出十年就可立圣品之境。”
“你们看着吧,我们先为师弟疗伤!”吕镇丰的话虽然说得轻松,但从两人额头上的汗⽔却不难看出,庒制住走火⼊魔的许平,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容易的事。
两位圣品⾼手带许平去疗伤,仇五和张丛甲则赶紧唤人将被摧毁的花园收拾一下,抬走不慎被许平外放真气所杀的宮女和太监们。稍稍处理一下后,两人又一脸肃⾊,盘腿坐在坤宁宮之前。
紧闭的大门透出阵阵
气,让人不寒而栗,虽然不明⽩宮內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过本能却告诉他们,那是凡人不该窥视的极端恐怖。
此时两人都有一种错觉,坤宁宮与外面的世界仿佛
相隔一样,明明近在咫尺,但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宮內透出的
寒气息也不属于这个俗世,那种深⼊灵魂的寒意,感觉更像是地狱吹来的一阵阵
风。
坤宁宮內,原本躺着纪欣月的凤榻,此时诡异地包围着一团浓郁的⽩⾊雾气。即使不⾜一步之遥,却也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景象。
不说她的婀娜⾝姿和往⽇⺟仪天下的⾼贵,就连凤榻是否还在原地都无法确认。⽩⾊雾气似乎是受到什么神奇力量牵引一般,紧紧地护在原地。
即使
风吹来也不挪动分毫,就像是一面坚固的盾,守护着被它所笼罩的一切,坚定而不会有半分退却。
坤宁宮主殿,一个充満古朴⾊彩的古案台端庄地立于正央中,案上摆満各式各样的法器,整张案台密密⿇⿇地贴満令人看不懂的符纸。两个烛台燃烧着一股带着腥臭的火焰,仔细一看,所燃之物竟然是动物的脂肪。
“滋滋”作响的腥臭中,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伴随着燃烧的声音,隐隐能听见一阵阵凄厉的惨叫,感觉很是恐怖。陈道子此时一⾝道袍,満面肃⾊,眉头几乎皱成川字。
左手握着一个造型沉稳的小钟,钟面上刻満各种说不出名字的上古异兽,每一只都栩栩如生、像是活物一般,似乎就要在下一刻露出獠牙,咬碎一切。
右手举着一面黑⾊的旗子,画着妖像的旗子在阵阵
风中却是纹丝不动,诡异得让人不敢直视。
四方鬼帝像依东、南、西、北方位端正摆好,以往震天一怒就生灵涂炭的祂们,此时却是黯淡无光,充満威严的眼神已不存在,给人感觉只是四具普通的木雕,完全没有昔⽇从地府里透出的沉重。
他们看起来
本和这充満寒意的场景没有关系,甚至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半点威严,哪怕是一丝以往让人恐惧的
琊。
“弟子请命…”陈道子红着眼,咬了咬牙,点燃桌上的纸符。手一挥,手上的黑旗瞬间化为灰烬,变幻成四道硝烟,融⼊四方鬼帝的木像之內。
以往在此时,应该是
风大作、鬼帝泣⾎。但是让人料想不到的是,鬼帝像竟然猛地发出一阵黑光,驱散所有即将环绕的硝烟,似乎是在排斥陈道子的请求。
陈道子一看,心里顿时一苦,见鬼帝像依旧黯淡无光,就连以往怒视的眼里也没半分生气,不由得苦笑道:“原来如此,你们是怪弟子⼲预大道轮回吗?”
“陈道子…”飘渺
寒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但又不属于这个世界,带着几分惋惜,又有几分不快。
“哎,两位仙长…”陈道子叹息一声,左手始终坚定地抓着那个古钟,面⾊凝重地朝面前一看,斩钉截铁地说:“弟子明⽩,阎王要人三更死,不可留人到五更。
弟子⼲预六道轮回确实是逆天之罪,困住两位实在是无奈之举,还请两位见谅。”陈道子面前是一副让人⽑骨悚然的画面,房顶一对嘲风正闪烁着金⾊光芒,一股股仙气从怒吼的嘴里散出?
“地上摆着一对散发着凶气的饕餮,源源不断的金光从它们威严的眼里飘出。四只⽟制神兽所散发出的威严
织成一张大网,一只若有似无的麒麟图腾飘浮于大网中间,将四只神兽的光辉牵引成阵,抗拒着阵外那股
寒而又充満绝望的气。
“陈道子…”诡异的是,阵外被阻挡的⾝影一黑一⽩,形态似有似无,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満面狰狞。
本来飘渺没有情感的声音此刻却是带着几分愤怒,
森森地喝问道:“你习我
间之法,但凡成阵皆借我地府法力,五方鬼帝敬你清心寡
,一向不曾拒绝于你,更是寄望你他⽇得成大道,不辜负鬼帝恩威。
而此刻你却借神兽之力⼲预六道轮回,強行阻碍地府收魄,莫非想与地府为敌!”“弟子不敢!”陈道子一脸惶恐,手紧紧握着古钟,感觉到他们愤怒带来的冲击,已经让神兽镇守的大网有些颤抖。
陈道子双膝跪地,満面虔诚地说:“弟子感谢五方鬼帝恩威,多年来承蒙鬼帝恩宠,弟子才得此修为,弟子也料到此举会让鬼帝震怒。
弟子自问不是两位仙家的对手,也明⽩以弟子的法力断然无法阻止地府收魄,无奈之下才请神兽镇庒,还望仙长息怒…”
“放肆!”两个⾝影似乎发怒了,飘渺的⾝形一直冲击着神兽镇庒的大网,虚无的⾝影在大网的笼罩下更加扭曲,虚无的声音怒不可遏地喝问道:“生死有命,定数在天,人的轮回上天早有定数!
即使成仙成佛者,都不敢擅自⼲预六道轮回,更不敢阻碍我地府行事。你一个凡人竟然敢行逆天之事,难道就不怕天谴吗?”
“弟子心意已决!”陈道子无奈苦笑一下,突然见到五方鬼帝的帝像开始泛红,隐隐有种要降临人间的感觉,心里一惊,慌忙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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