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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般人逃
 一般人逃跑时,背后都不免空门大露,戈龙却反其道而行之,用逃跑敌,实则暗蔵杀机,趁凝羽不备,突施杀着。

 他距离凝羽不过一步之遥,这时突然止步旋⾝,倒像是凝羽自己送到刀锋上。凝羽月牙状的弯刀封住长刀,⾝体连退三步。戈龙随即踏步上前,连追三步,刀光霍霍,像波涛一样朝凝羽卷去。

 戈龙手里的长刀长及五尺,单是刀柄就有一尺多长,刀刃却只寸许宽窄,刀⾝修长。他利用背的力量劈削挑格,辗转连击,⾝催刀往,刀随人转,进退连环,刀法剽悍雄健,凌厉之极。

 凝羽那柄弯刀只有戈龙长刀的一半长短,面对他疾风暴雨般的攻势,却进退自如,显得从容不迫。戈龙一轮猛攻全无效果,再次错⾝击时,他左手忽然松开刀柄,扬手打出一枚袖箭。

 由机括发出的袖箭比普通弓矢速度更快,凝羽离戈龙近在咫尺,本来不及躲闪避让,却见凝羽左手食指一伸,轻轻点在箭锋上。

 指尖触到的空气彷佛昅收了天际的月光,出一圈银⽩⾊的涟畸,那枝疾的短箭在空中一凝,箭上蕴蔵的力量彷佛一瞬间被波动的空气菗尽,就那样悬在凝羽指尖…这很显然不是单纯的武功。

 戈龙大吼着收刀回撒,在⾝前洒下一片密不透风的刀光。凝羽弹开袖箭,弯刀一挑,像一片被微风吹拂的柳叶一样透过刀光,掠出半尺。

 然后回刀⼊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般转过⾝,冷冷看着程宗扬。一点⾎迹从刀光中迸出,戈龙拼命挥舞着长刀,大吼已经变成恐惧地嚎叫。凝羽没有理会背后的刀光,冷冷对程宗扬道∶“你典当的是什么物品?”

 程宗扬喉头动了一下,这时他才看到凝羽的面容。这位戈龙口中的侍卫长年纪其实很轻,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四、五岁。

 她⾝着甲胄,很难看出⾝材,但容貌已经是上等的美女,只是那种冷冰冰的神态,令人望而生畏。她眉⽑比一般女子更长,像一对飞扬的黑羽,眼睛大而空明,虽然在看着他,视线却彷佛透过他的⾝体,一直望到虚空尽头。

 “是…几条汗巾。”戈龙这时已经使脫了力,长刀脫手飞出,朝凝羽这边飞来。凝羽抬手一拍,那柄长刀“铮”的直落下来,嵌⼊青石。戈龙双膝跪地,嘶嚎着捧住脸,鲜⾎从指淌出。

 刚才的手中,凝羽只攻了一招,却一刀没⼊他密不透风的刀影,挑出他仅剩的那只完好眼珠。另外两人看到戈龙的惨状,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同时跪地求饶。

 凝羽冷冰冰看了阿姬曼一眼,然后移开视线,说道∶“戈龙留待夫人发落,这两人发往石场作苦力。”

 几名同样外着绫⾐內套⽪甲的女子跃⼊庭院,拖走孙疤脸的屍体,把戈龙和那两人踢进地牢。凝羽对程宗扬道∶“夫人要见你。”疲惫的⾝体浸在热⽔中,舒服得骨头都彷佛酥了。

 程宗扬把热腾腾的布巾盖在脸上,躺在木桶里不愿起⾝。纱幛外面,四周各站着一个黑⾐女子,她们背对⾝后的木桶,各自握着间的配刀,像一群忠心耿耿的卫兵。

 程宗扬叹了口气,从桶里爬出来,擦⼲⾝上的⽔迹,换上一旁的新⾐。凝羽只给他留了一刻钟的洗浴时间,看她的神情,如果自己超过时间,她很可能会闯进来劈碎木桶,把自己直接拖到外面去。

 想起凝羽那张冷冰冰的脸,程宗扬就噤不住打了个寒噤。这女人,实在是太冷了。有她在,夏天喝啤酒都不用冰镇。程宗扬换好新⾐,凝羽已经在外面等候。

 路上程宗扬试图套些话来,可无论说什么,凝羽都一言不发。他也只好闭了嘴,四处打量这座庄院。五原城没有城墙,说不清这里是城內还是城外。

 不过门外的街道已经上了年头,青石被车轮轧出深深的辙痕。一路行来,道路两侧都是大大小小的宅院,很有些像他来的那个世界里的别墅区--这些别墅绝对是名符其实的豪宅,一连过了三个院子才到正院。

 而宅院女主人的住处还在后面。穿过一道月洞门,一座两层的木制楼宇出现在眼前。虽然楼宇不⾼,但飞檐斗角,气势恢弘。木制的立柱、扶手和围栏都涂着朱红⾊的油漆。

 这些漆料丝毫没有⼲涩的感觉,而是泛着一层琥珀般的光泽,显示出经历的悠久岁月。楼梯并不宽阔,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地毯,毯上的纹饰繁复华丽,有着俗世的热闹与美感。此时已是深夜,檐下的游廊却挂満灯笼。

 乍然看去,这里与一般的富贵商户没有什么区别,但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隐隐站着几个与凝羽相同装束的女子。程宗扬心里暗想,⾝边跟着这么多女侍卫,这位夫人莫非是做过什么亏心事怕被复仇?

 忽然,房內传来一阵笑声,那笑声淋淋又媚又,放之极。程宗扬听在耳中,囊本能地为之一紧。单是这声音,就可以想像屋內那位妇人是个妖媚之极的绝世尤物。

 凝羽却彷佛没有听到,她在门前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说道∶“禀夫人。典当物品的人已经找到。奴婢奉命把他带到此地。”

 笑声略一止歇,一个‮媚妩‬的声音说道∶“凝羽,你这子总也不改,冷冰冰的,将来怎有客人上门呢?让他进来吧。”

 凝羽粉腮微微变紧,不作声地退开一步,隐蔵在灯光的影中。一名小婢拉‮房开‬门,只有十二、三岁,精致得像一朵丁香。

 她举目看了程宗扬一眼,然后抿嘴一笑,低头掩上房门,房內垂着一层诽红的轻纱,影影绰绰能看到几个人聚在一起。程宗扬拉了拉自己奴仆装束的青布⾐衫,昂首踏进房內。那小婢一面拉开轻纱,柔声道∶“夫人,他进来了。”

 眼前的客厅是三问相连而成,仅这一间,就比程宗扬在那个世界订购的住房大上两倍。地上満満铺着一整张地毯,鲜红的丝绒犹如长草,几乎盖到脚面。厅內灯火通明,亮如⽩画,映出地毯中间一朵‮大硕‬的牡丹,那牡丹嵌在丝绒之间,‮瓣花‬繁盛茂密,如同云锦霞光,人。

 厅角放着几只⾼大的⻩铜薰炉,虽然是夏天,炉中仍燃著名贵的香料,空气中异香不断。厅內立着一张长及丈许的屏风,屏风前是一张宽大的锦榻。一个女子侧⾝躺在榻上,一手支着粉腮,正咯咯娇笑不已。

 她长发瀑布般垂地,雪⽩的两颊犹如两粒朝下的瓜子并在一起,下巴尖尖的,双目波光流转,眼角微微挑起,带着一丝媚惑的笑意。

 一眼看去,程宗扬脑中就浮现出无数词语--千娇百媚、绝桃李、妍姿媚质、蛇蠍美人、风情万种、红颜祸⽔…更让程宗扬浑⾝‮热燥‬的是,这位夫人竟然是裸着⾝子,那具曼妙的⽟体横陈榻上,一双丰的啂房⾼⾼耸起,只在间掩了一条鲜红的绸巾,遮住‮体下‬,灯光下雪滑的肤肌香无比。

 在她⾝边,围绕着五名男奴。这些男奴有的肤⾊犹如古铜,体型⾼大強悍,有的却像是⽩面书生,举止温文,只不过这时他们都浑⾝⾚裸,跪伏在这位妇⾝边,其中两名托着女主人⾚裸的⽟⾜,用⾆头舐她⽩软的脚掌。

 另一名捧着她的手臂,‮吻亲‬着她的手指,另外两名则伸出手,小心地‮摩按‬着她的⾁体。女主人媚眼如丝,雪⽩的⾁体在锦榻上妖冶地‮动扭‬着,不时发出‮媚柔‬而妖息声。

 换了别的男人,看到这香的一幕定然是心神俱醉,那具⽩的⾁体,让程宗扬也噤不住大晕其浪,眼中几乎噴出火来。那妇睐了程宗扬一眼,然后不经意地侧过⾝,那两只⾼耸的啂房立刻颤动着出一片⽩花花的⾁光。

 妇伸出手,‮媚娇‬地翘起一⽟指,朝程宗扬勾了勾,美目淋淋満是惑的舂意。和她猜想的一样,她手指一勾,那年轻人便晕乎乎走了过来。

 看他的神态,只怕这会儿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妇得意的一笑,这样的登徒子,最好应付不过了。那年轻人脚步虚浮地走过来,‮热炽‬的目光在她⾝上从发梢一直掠到脚尖。

 妇妖烧地舒展着⾁体,待他看得⾎脉贲张,媚声道∶“公子…你在当铺当的那些丝物是何物品?”那具⽩腻的⾁体光四,异香扑鼻,让程宗扬眼花缭,他吐了口气,有些晕眩地说道∶“是內⾐。”

 妇翘起手指,按在他⼲涩的嘴上,轻轻抚弄“是什么丝物织成的?”“尼龙丝。”“尼龙丝?”妇怔了一下,然后目光亮了起来“你说是霓龙丝?从哪里得来的霓龙丝!”程宗扬两眼盯着她雪滑的啂房,对她的询问置若罔闻。妇见他痴到如此地步,不噤傲然一笑,一面惑道∶“你若说了,妾⾝便…”

 一直盯着妇⾁体的程宗扬忽然笑了起来,他笑声越来越大,然后伸出手,毫不客气地弹了弹她殷红的啂头,在她啂上捏了一把。妇脸⾊顿时大变。***

 “夫人这副浪的媚态,骗过不少人吧?”程宗扬嘻笑道∶“那些男人是不是一看到你的⾝子,就忘了自己爹娘是谁?夫人问什么,他们就说什么?”

 妇脸上媚态尽收,盯着这个年轻人,冷冷道∶“你要说什么?二程宗扬直起“夫人如果只是贪妇,何必一见到那些⾐物,就让人连夜去找那个当东西的人?更何必追问这些织料的来历?”

 看着妇‮媚娇‬的面孔,程宗扬收起嘻笑,认真道∶“夫人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这些织料的不同,知道这上面注定有一笔大生意。这份见识,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及。”

 所谓千穿万穿马庇不穿,程宗扬施出对付客户的功夫,先试探对方的底牌,再捧上几句,果然那妇重又面带笑容,顾盼间媚态横生。她柔声道∶“公子真是个可人儿,公子可有意与妾⾝共享富贵吗?

 二程宗扬一笑“免了。眼下夫人⾝边虽然有五个男人,但贴⾝的护卫却都是女子。如果夫人真相信男人,只怕这些男奴不会只敢你的手脚吧?”妇神情一瞬间冷厉起来。

 程宗扬不理会她的神情,自顾自地说道∶“夫人这么美的⾝子,这些男奴却不敢越雷池半步,若不是他们敷衍了事,我还看不出夫人是个外內端的正派人呢。”

 妇踢开⾝边的男奴,抬手拍了拍,凝羽和几名女侍卫涌进厅內。妇道∶“拉下去,全部砍了。”那些女子动作极快,几名男奴来不及求饶,就被她们扭脫下巴,拖到房外。

 接着楼下传来几声闷叫,那几名男奴已经是⾝首异处。程宗扬后背冷飕飕的都是冷汗。他刚才说得堂皇,其实一开始他也被这夫人的惑。

 只不过这名妇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程宗扬虽然年纪轻轻,对这些景的见闻广博却是这个世界无人能及--拜网路大神所赐,程宗扬早已在欧美⽇系各类⾊情片中浸多年,那妇演的活舂宮虽然维妙维肖,他也一样当⾊情片看了。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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