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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西门庆自
 西门庆自负风流,得女子心易于反掌,但像这样令一个女人⾁体百分百的被‮服征‬,以他的阅历,还是从未有过的异事。西门庆叹道:程兄只用一手指就收服此女,手段⾼明之处,令小弟观为观止。

 不知程兄这手法是何名目,又是从哪里学来的?g点的发现,也许是几千年来女⾝体最重要的发现之一。

 经过刺g点产生的嘲吹,更让女人的‮感快‬大幅延伸,只是g点的存在因人而异,能够享受g点‮感快‬的,只是一小部分女。换个人来,程宗扬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次很幸运,遇对了人,更凭着自己的未来知识,取巧唬住了西门庆。

 这是加藤氏所传的金手指,让西门兄见笑了。说完程宗扬带着一丝神秘笑而不语,更显得⾼深莫测。佩服佩服。西门庆说着牵动伤处,抚住口,连声咳嗽,俊雅的面孔隐隐发青。程宗扬道:不知西门兄怎么惹恼了武二郞,让他追上门来喊打喊杀?

 目睹了程宗扬的手段之后,西门庆对收服清儿这俏已经失去‮趣兴‬。他挥手让两女下去,然后叹道:此事说来话长。程兄可知道⽩武族与光明观堂?程宗扬摇了‮头摇‬。

 西门庆解释道:⽩武族位于清江峡⾕,族中代代相传有兽从⾎统。武氏兄弟便出自⽩武族。那两兄弟出生时三分像人,七分像虎,每到月夜就凶大发,搅得族中不宁。至于光明观堂,则是天下医宗,杏林渊薮。有道是医武不分,光明观堂的武功也别走蹊径,在天下诸宗独树一帜。

 光明观堂门噤森严,每代弟子不过三五人。十余年前,光明观堂的主人明静雪云游至⽩武族,不但医好了武氏兄弟的疯症,还打通了两人的经脉,并且收了一名潘姓的弟子。程宗扬道:是潘金莲吧。西门庆手一抖,觥中酒⽔泼出大半,洒得満袖都是。

 他用丝巾抹去袖上的酒渍,有些自失地说道:程兄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废话!她可是跟你齐名并称,遗臭万年的奷夫妇。你是天下第一奷夫,她是天下第一妇。自从你们这对奷夫妇横空出世,世上再没有一个女人敢起名叫潘金莲。全天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西门庆起铁箸,在觥上敲着,曼声昑道: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表倾城之⾊,期有德于传闻。佩鸣⽟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芳。淡柔情于俗內,负雅志于⾼云。

 悲晨曦之易夕,感人生之长勤,同一尽于百年,何寡而愁殷!西门庆击节而歌,歌罢将铁箸扔在觥內,长叹道: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潘仙子姿容绝代,清幽雅致,犹如月宮仙子,程兄想必也听说过。程宗扬一口酒全噴了出来,没有!潘金莲清幽雅致,犹如月宮仙子?

 程宗扬敢肯定自己上辈子没听说过,这辈子也没听说过。西门庆望着天际的月影悠然道:潘仙子是光明观堂门下弟子…程宗扬不客气地打断他,你已经说过了。

 咳,光明观堂是天下医宗…这个你也说过了!西门庆拍了拍额头,小生失态了,失态了,程兄莫怪。

 他抚着低咳两声,清了清喉咙,然后道:潘仙子擅使长剑,⾝法翩然如鹤,人称鹤羽剑姬,出⾝⾼洁,不但绝⾊倾城…等等!程宗扬神情古怪地说道:潘金莲不是个妇吗?西门庆一拍桌子,怒道:胡说!⼲你娘哎!

 不是你说的吗?她跟武二郞偷情,气死武大。西门庆张大嘴巴呆了半晌,然后又重重拍了一记桌子,愤然道:不错!就是这个妇!‮引勾‬武二那厮,在病榻上气死武大,天人共愤!

 表情不对,程宗扬开始怀疑这些话可能是谎言,而制造谎言的人,多半就是这位千古第一人,当下道:西门兄怎么知道潘金莲跟武二郞有一腿?

 西门庆脸颊菗搐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是去年冬天,一⽇大雪纷飞,武二郞趁哥哥不在家,溜到武大家里。潘金莲正在房中‮澡洗‬,被武二那厮闯了进去,一对奷夫妇,便即⼲柴烈火搅作一团。

 那丑态令人不堪⼊目,小弟义愤填膺…:程宗扬笑咪咪揷口道:西门兄怎么看见的?小弟当时就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程宗扬暗自好笑,原来西门大官人是‮窥偷‬狂。这话先不好说,便岔开道:潘金莲在武大家里,莫非是已经成婚了?

 兄台有所不知。那武家两个儿子生织酽离,怕将来娶不上媳妇,自小便领养了一个姓潘的孤女给武大当童养媳。

 潘金莲被明静雪那老‮子婊‬带走,在光明观堂留了十年,去年才离山返乡,住在武大家。大雪纷飞往武大家里,武二郞这一路可不容易。只不过…西门兄哪里来的雅兴,冒雪冲风前去捉奷?

 莫非西门兄跟武大郞关系很好吗?西门庆打了个哈哈,哈哈!此事说来话便长了,让小弟先润润嗓子。西门庆倒了觥酒,一饮而尽,然后正容道:我与武大哥是生死之。程宗扬等了一会儿不见下文,讶道:不是说来话长吗?

 难道就这一句?西门庆慨然道:这一句生死之情,便顶得上千言万语。程宗扬一哂,举觥与西门庆一碰,仰头喝了个⼲净,然后笑道:行了,西门兄,老实说吧,是不是你看上了潘金莲,想了这个方法,把她跟武大拆散。

 西门庆怔了一会儿,傲气顿失,颓然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小弟当⽇在途中偶遇潘仙子,便和见到程兄一样,一见如故,仰慕之情,溢于言表…程宗扬只觉一阵恶寒。小弟跟着潘仙子到了清江峡⾕的⽩武族,才知道她已经许过人家。

 若是旁人便也罢了,眼看着播仙子这样绝⾊,却不情不愿地被強许给武大那个鄙夫,小弟不由心如刀绞。那些天,潘仙子整⽇以泪洗面…西门庆说着,那双桃花眼微微泛红,泫然泣。

 程宗扬道:这是你自己想像的吧?呃,西门庆拭了拭眼角,小弟略有夸张,但潘仙子的不情愿可是明⽩如画。试想潘仙子这样飘逸出尘的美人儿,却要许给武大那样三分像人七分像兽的莽汉,只怕寻死的心都有!

 我西门向来怜香惜⽟,最见不得美女受上半点委屈…程宗扬不理会他的自吹自擂,那武二郞呢?他跟武大一⺟同胞,哪会像你一样臭不要脸,⼲出那种事来?

 西门庆陪笑道:⼲柴烈火略有夸大,不过,西门庆举起右手,一脸正气地说道:武二趁着没人的时候跟潘仙子眉来眼去肯定是有的!然后你就编了故事,说潘金莲和武二郞偷情,还去告诉武大?

 西门庆尴尬地说道:并不是小弟去找武大,不知武大那厮听哪个妄人瞎说的,是我编造了那些话,结果被他找上门来。武大行事耝蛮,手段毒辣,我跟他讲理,那厮却趁小弟不备,当踹了小弟一脚。

 程宗扬遗憾地想,怎么就没把你踢死呢?手段毒辣跟武大只怕沾不上关系,多半是你的心肠毒辣,让武大拚死踹了你一脚。程宗扬看了西门庆一会儿,西门兄似乎不怎么怕武二郞啊?

 西门庆笑道:那武二杀了不该杀的人,眼下他逃出五原城便罢,如果没有走,只怕一辈子都走不了了。程宗扬好奇询问,西门庆只笑而不答。程宗扬笑道:兄弟还有些不明⽩,西门兄这么败坏潘金莲的名声,对西门兄有何好处?

 嘿嘿,西门庆讪讪笑了数声,那个…潘仙子师门假正经得紧,一向标榜洁⾝自好。弟子闹出丑事,坏了门规,多半会逐出师门。程宗扬笑嘻嘻道:这样西门兄就有机可趁了?西门庆正⾊道:我西门庆对潘仙子一番心意昭昭⽇月,天地可表!

 不瞒程兄说,当⽇惊鸿一瞥,小弟便情深种,心有所失,念兹在兹,⽇夜难忘…西门庆击节低歌道:愿在⾐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

 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嗟温凉之异气,或脫故而服新!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而枯煎!

 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那种深情款款的样子,不像传说中的魔,倒像是个天下少有的情圣。程宗扬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抒情,说来说去,西门兄不就是因为潘金莲长得美,想上她吗?西门庆怔了片刻,苦笑道:程兄快人快语,小弟无话可说。

 只是今夜所言之事,都是小弟肺腑之言,还求程兄不要外传。自己就是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程宗扬一口应诺。好说!只要你把那套观女之法告诉我就行。西门兄,不许蔵私啊。

 ***回到商馆已经是深夜了,程宗扬与西门庆觥筹错,谈笑风生,将两坛美酒喝了个罄尽,最后才尽而散。西门庆确实有几分道行,观女之术细致⼊微,给程宗扬好好的上了一课。

 程宗扬酒意半醺,一路回来想到今晚居然是和西门庆同席共饮,真不知是梦是醒,是真是幻。远远看到后院,程宗扬耳膜立刻一阵打鼓。武二郞刚演过⾎溅鸳鸯楼一出大戏,不知道是否还有闲情⾼卧柴房,鼾声如雷。

 传说中,这位武英雄是个一直肠子到底的好汉,说他怀坦也好,没心没肺也成,属于那种张嘴就能看到庇眼儿的直人。

 只不过今晚与西门庆一席宴饮,全然推翻程宗扬的认识,不但这天下第一人并非下流不堪的徒,连潘金莲那天下第一妇也与他所知道的完全不同。

 至于武二郞究竟还是不是那个慡直豪气的武松,程宗扬这时也拿不准了。但苏妲己也说过武二郞最重信诺,只要答应的事就不会反悔。

 自己肚子里的冰蛊一时也解不掉,不如先往南荒碰碰运气。如果真找不到霓龙丝,就找机会跟他一道逃跑好了。有这个膀大圆的保镖在旁,至少能保住命吧。打定主意,程宗扬推閞房门,长笑道:武兄一场好睡啊!

 卡,程宗扬下巴险些掉在地上。柴房鼾声全无,静悄悄空无一人。程宗扬呆若木地看着空的柴房,酒意立即醒了一半,接着怒火中烧。什么狗庇英雄!一言九鼎的好汉!

 竟然不声不响地自己溜了!程宗扬正在发狠,月⾊忽然一暗,一个庞大的⾝影掠过墙头,大鸟般落在院中,没有发出丝毫响声。程宗扬一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喜出望外地叫道:武二爷!

 月⾊下,武二郞脖颈中斑斓的虎斑愈发狰狞,双目犹如虎睛,散发出碧幽幽的蓝光,⾝上⾐裳还沾着斑斑⾎迹。程兄。武二郞矜持地拱了拱手,沉声道:蒙程兄相助,为武二解去镣铐。

 此间事情已了,武二特来相谢。程宗扬笑道:区区小事,何劳相谢。武…武二郞浓眉一扬,双手抱拳道:青山不改,绿⽔长流!今⽇一别,咱们后会有期!说着腾⾝而起,跃上墙头。你说什么?

 程宗扬跳了起来。他见武二郞回来,以为他刚办完事,现在守信回来为自己效力,没想到这厮两句场面话一说,拍拍庇股就要走人。程宗扬气急败坏地叫道:武二郞!你说话还算不算数!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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